大教室裡有上百學生,正專心致志的聽著餘俏俏老師講課,陳子濤悄悄地從邊門進去,就近坐了下來。
但是,陳子濤坐的是張壞椅子,屁股剛蹲上,就聽咔嚓一聲,椅子裂了。
陳子濤猝不及防,一屁股蹲坐在了水泥地上。
椅子的咔嚓聲立即吸引了學生們的注意,看到陳子濤的狼狽相,一齊鬨笑起來。
餘俏俏認出了陳子濤,一下楞在了講臺邊。
陳子濤有辦法挽回自己的形象,他大聲地自嘲道:“同學們,同學們,我是在做好事啊,一張壞椅子擺在這裡,總會有人把它坐爛的,就象偉大的詩人但丁說的那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學生們紛紛鼓掌。
餘俏俏走了過來,臉上滿是驚喜,“你,你咋來了?”
沒有稱呼,也說得有點那個,難免不讓人產生聯想。
有膽大的學生問了,“老師,是你男朋友嗎?”
還有學生跟著起鬨,“老師,介紹介紹唄。”
餘俏俏有點臉紅,陳子濤卻沒有,“餘老師,是你主動衆紹呢?還是我自我介紹啊?”
餘俏俏定定神,瞪了陳子濤一眼,然後道:“同學們,這位同志叫陳子濤,也曾經是我的學生,兩年前畢業於東江省農業大學農經系,現在是海嶺縣城南區副區長和青浦鄉黨委書記。”
學生們又是鼓掌,這次的掌聲主要是崇拜,學生們的年紀大多在二十上下,有的是在職教師或民辦教師考進來的,不少人的年紀比陳子濤大,陳子濤年紀輕輕就當了副區長,他們羨慕得很。
餘俏俏又瞥了陳子濤一眼,臉上也有了笑意,“同學們,你們想不想聽陳書記講幾句呀?”
頓時,掌聲再次響起,更整齊也更熱烈。
陳子濤不怵場,眼珠子轉幾圈就有了主意,他上前握住餘俏俏的手,牽著走到講臺上,也不管餘俏俏滿臉通紅,衝著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同學們,餘俏俏老師是你們的老師,她也曾經是我的老師,更是我人生道路上最最重要的導師,雖然只有短短一年的時間,但餘俏俏
老師留給我無數美好的記憶,我要借這個機會,向餘俏俏老師說聲謝謝。”
“同學們,教師是個崇高神聖的職業,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知識就是力量,教師是知識的傳播者,是未來的希望,一個民族的興衰取決於這個民族的教育,這個民族的教育取決於教師,也就是你們。”
“同學們,我的理想其實就是想當個老師,象餘俏俏老師這樣的老師,造化弄人,我沒當上老師,但我忘不了餘俏俏老師,什麼叫忘不了呢?就象現在,我一到天州就來看望餘俏俏老師,馬不停蹄,如飢似渴啊。”
學生們又是鼓掌又是笑。
什麼忘不了,什麼一到天州就來看望,還馬不停蹄,如飢似渴,再說下去就是狗嘴不吐象牙了。
見勢不妙,餘俏俏馬上讓學生們繼續自修,拽著陳子濤向教室外走去。
可陳子濤似乎意猶未盡。
“同學們,同學們,誰想和我面對面交流的,可以找你們餘老師聯繫我啊。”
餘俏俏又氣又好笑,到了教室外,忍不住伸手打了陳子濤一下,“陳子濤,你當了幹部學壞了。”
“我本來就有點不好。”陳子濤看著餘俏俏,話裡有話。
餘俏俏又是臉紅,嗯了一聲,想起了高一時的那個陳子濤。
教室裡還有學生,餘俏俏轉身就走,陳子濤趕緊跟上。
餘俏俏比前略微豐滿了一點,但也比以前更成熟更性感,上面更加的突出,後面的也更翹,陳子濤邊走邊瞅,只覺身上燥熱了起來。
下了教學樓,沒有旁人,又有夜色,陳子濤膽大起來,上去幾步又牽住餘俏俏的手,嘴裡還甜甜地喊了聲“姐”。
這回餘俏俏沒有撤手,而是嫣然地一笑,“還記得呀。”
“當然,你是我姐,還算數嗎?”
“算數。”
“姐。”
“哎。”
跟著陳子濤來到三輪摩托車前,餘俏俏好奇地問:“不會吧,鄉黨委書記都配車了?”
陳子濤說了三輪摩托車的由來,餘俏俏笑了,“這倒是很符合你的風格。”
“我什麼風格?”
“是你的你要,不是你的也要。”
陳子濤又拿火辣的目光瞅著餘俏俏,“姐,包括你嗎?”
餘俏俏嗔道:“不許胡說。”
陳子濤壞笑一聲,抱起餘俏俏,將她放在車斗裡,然後自己也上了車,一踩油門發動了車子,“姐,請你指引方向吧。”
餘俏俏有點喜歡陳子濤的霸道,“往前開,我家在校宿的東頭。”
直接把陳子濤往家領,讓陳子濤心中大喜,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師範學校的教師宿舍就在學校的邊上,作爲學校的中層幹部和業務骨幹,餘俏俏有一間一室一廳的房子。
“子濤,你來天州是開會嗎?”
“不是,我來地委黨校學習三個月,後天報到,但我不是有個三叔在天州麼,所以我提前兩天來了。”
“噢,不是專門來看我的。”
餘俏俏故意裝出了失望的模樣。
陳子濤急忙解釋道:“姐,我是想第一時間找你來著,但我沒有你的地址,我總得先找個地方落腳吧,要不是打電話問我們縣中的丁加文校長,我還不知道你在這裡工作呢。”
餘俏俏輕輕地笑了,“別急麼,我開玩笑的。”
陳子濤好奇地問:“姐,你是怎麼知道我當了鄉黨委書記的?還有,副區長是幾天前才當上的,你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啊?”
“在你身邊有我的情報員唄。”餘俏俏微笑道:“我以前也沒你的消息,是你大姐陳芝菁告訴我的,她是海嶺縣農場的初中教師,去年上半年曾來師範學校短期進修,我正是她們班的負責人,所以我們就認識了,所以我從那時開始就知道關於你的消息了。”
陳子濤恍然大悟,同時趁機坐到了餘俏俏身邊,“姐,你很關心我麼。”
餘俏俏嬌羞道:“老師關心學生,天經地義的嘛。”
陳子濤大膽地摟住餘俏俏的纖腰,“學生關心老師,也是必須的嘛。”
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是,餘俏俏忽然輕叫一聲,“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