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那什么青蛇石?”看到石壁中露出的綠色,莫喬心中一喜,揮動鐵鎬的雙手又加快了幾分。
不一會兒,一塊綠色的圓石從洞穴的石壁上掉下來。莫喬將它拾起,拿在手上,細細觀察。只見那圓石綠意盎然,外表光滑無垢,里面似有活水在流動,水中還有一條頭發粗細的小蛇在緩緩游動,極富靈性。
這便是青蛇石么?不知道有何功效。摸著它,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心中泛起。將青蛇石放進背后的竹簍之中,莫喬繼續開始挖。
好運氣不可能一直伴隨著莫喬,一直到傍晚,莫喬才挖了六顆青蛇石。這還算好的,其他人就一顆兩顆,有的甚至挖了一天,一顆都沒有。
莫喬早已累的氣喘吁吁,額頭上掛滿了碩大的汗珠,面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挖了一天的雙臂早已沒有半絲力氣,手顫抖個不停!
不少村民看著自己的空簍,面露苦色,看向那位老者,問道:“村長,怎么辦,這石頭這般堅硬,挖了一整天,我一顆都沒有挖到。這可如何是好啊。”
老者摸著胡須,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他人也不敢再說話,生怕打擾到老者。
過了半天,老者才緩緩開口:“這樣吧!我們把人分兩批,今天所有挖到的青蛇石第二批的交與第一批,讓第一批去吃。明日就反過來,所有的青蛇石都交與第二批。如此循環反復,基本能保證大家都能吃到東西。”
老人這一說,大家都點頭稱是,可是沒有一個人先拿出自己的青蛇石。老人見狀,將自己挖到的三塊石頭放到那個有了七塊青蛇石村民的簍中。顫聲道:“我做第二批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而那位收到老者的男子連忙將十塊青蛇石拿出來,對老者道:“村長,您年紀大,您先吃吧!我是年輕人,禁得住!”說完就將石頭往老者的簍內放。
莫喬看到這一幕,心中反酸。在這樣的絕境下,這些淳樸的村民還在互相幫助,互相退讓,這要何等大的勇氣啊!
莫喬也拿出自己的六塊青蛇石,把他放在一個只有四塊青蛇石的男子簍中。那男子感激的看了莫喬一眼,連聲道謝。老者看著莫喬,一邊微笑,一邊點頭,很是欣慰。
接下來,其他的村民也開始將青蛇石分配好。不一會兒,就有一半人達到了規定的數目,眾人背著竹簍往外走。不一會兒眾人就來到了洞口。洞口,那位文秀書生半靠在躺椅上,一把清明扇緩緩搖動,一副愜意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那書生才慢慢睜開眼,憋了一眼村民,這才慢慢的直起身來,翻開那本厚厚的帳薄,那書生才道:“排好隊,一個一個做登記,將你們挖的青蛇石擺好,等我驗收!達到十顆青蛇石的留下,沒有的直接回去。”
村民慢慢的排好隊,一個一個的登記,交石頭!等到莫喬的時候,前面已經寫了慢慢一頁。
那書生頭也不抬:“叫什么名字!”
莫喬頓了頓:“莫行”
“你挖的青蛇石呢?”
“沒有”
只見那書生在莫行的名字后面劃了一個圈,低聲道:“好了,下一個!”
莫喬直接跟著跟著那些沒有交石頭的村民回到了睡覺的地方。
推開屋子的門,一股潮濕發霉的氣味撲鼻而來,屋子里,二十多個草床并列緊排著,村民們仿佛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各自尋好自己的床鋪,倒床便睡。
莫喬也找了一個草床,稍微整理了一下,便躺在床上睡著了。莫喬實在太累了,連續一天的高強度勞動讓這個十來歲的孩子身體吃不消。想到明天有有這樣的生活,莫喬連想都不敢想。
午夜,莫喬在呼嘯的寒風中醒來,此時的他又冷又餓,蜷縮在床腳不停的發抖。這該死的天氣,怎么這么冷?
空空如也的小腹不斷發出咕咕的聲響,催促這莫喬趕快進食。
摸著癟癟的肚子,莫喬苦笑,看來,好人也不是那么好當的啊!
“孩子,餓了吧!來,吃個饅頭!”一直枯瘦的手遞過來一個發黃的饅頭,莫喬一驚,轉過頭來一看,原來是那位被村民叫做村長的老者。
老者一只手遞過饅頭,一邊笑瞇瞇的看著莫喬,面容和善,慈祥!
莫喬臉一紅,肯定是肚子發出的聲音,讓老者聽到了!
莫喬低聲道:“老爺爺,您自己吃吧!您年紀大,身體不比我們這些年輕人!”
老者笑了笑,輕聲道:“放心吧!我早就吃飽了,人老了,吃的東西也少了!只見你在洞穴之中,將自己的青蛇石交出來,讓我十分的欣慰!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善心,以后一定會有大成就!這饅頭就是特意留給你的。”
一席話說的莫喬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回答。
老者又一催促。莫喬才遲疑的接過饅頭,大吃起來!他實在是太餓了,這個時候,饅頭對他的誘惑力無比巨大。
三兩口吃完饅頭,莫喬舔了舔嘴角的饅頭屑,拍了拍肚子,對老者道:“謝謝您,老爺爺,我吃飽了!”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坐在莫喬的草床上,柔聲問道:“孩子,你應該不是我們村子里的人吧,對于村子,我可算了如指掌,可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啊!” 莫喬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的確不是陳家村的人,我姓莫名行,只是一個過路人,走到陳家村時,口中饑渴,便進村討口水喝,不料.....”莫喬將自己在陳家村所發生的事無巨細的說給了老人聽。
老人一邊聽一邊不停的點頭,最后長嘆一聲:“唉!都是兵荒惹的禍啊!”
莫喬皺眉問道:“兵荒?我們明明是被抓來挖礦的,為何叫征兵呢?”
那老者又是一嘆,道:“我們名義上是被當作士兵征過來的,實際上就是被抓來挖礦的,一旦有戰事,我們就會被派到前線當炮灰。死了之后,連尸體都每人收。”
莫喬低著頭,沉默不語。
那老者笑了兩聲,拍了拍莫喬的背,輕聲道:“呵呵,沒事,別擔心!像你這樣至情至性的好男兒,除非是老天爺瞎了眼,才會要你的命!”
莫喬一陣冷笑:“哼哼,老天爺...”
老者又說道:“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工作!我叫李如龍,你以后就叫我龍爺爺吧!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找我!”
莫喬感激的點了點頭。
“謝謝龍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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