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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往事如煙

莫無雙沉吟了一下,道:“喬兒,既然你已經做出來這樣的決定,那我就更堅定之前的想法了,我想讓你去天府郡中的第一大派——天印門去拜師!而且你不能修煉的問題,或許只有到了天印門纔有解決的辦法!”

“去天印門拜師?”莫喬心中一驚,急忙道:“爹,是那個整個天府郡中實力最強的天印門嗎?青元帝國內排前三的天印門?”

莫無雙一聽,雙眼帶笑,滿是自豪之色,微微點一下頭,道:“對!就是那個天印門,以三十六路天絕印而聞名修真界的天印門!”

莫喬低下頭,沒有說話,半響,從莫喬口中弱弱的傳出一句“爹,我不想去!”

莫無雙一臉驚訝,彷彿接受不了這一事實,又問一遍:“你說什麼?”莫喬擡起頭,一臉堅毅的說:“爹,我不能去!”

莫無雙眼神裡滿是失望,語氣也瞬間冷淡下來。“給我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莫喬看著父親的眼睛,這次卻沒有退讓。:“我如果走了,誰來照顧你?”

莫無雙看到了莫喬眼中的執著,眼神漸漸柔和,轉過頭道:“你不用擔心我!下午我就和你李姨說好了!你走之後,他會照顧我的!再說,我只是腿沒了,我還有手,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就算我去,人家也不一定會收啊!”

莫無雙一臉堅定:“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寫好了一封信,你到之後交給天印門的大長老清風道長,他自然會照顧你!”

莫喬滿是好奇的問道:“清風道長?爹,你怎麼會認識那些神仙中人啊?”

莫無雙聽到莫喬的無心之語,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莫喬一見,忙低聲道:“爹,對不起!您不想說就不要說!”

莫無雙心緒略一平復,低聲道:“唉!罷了罷了!這些事情反正你遲早都會知曉,爲父今日就全告訴你!也希望你日後能以我爲戒!不然,悔之晚矣!”

莫喬默然,滿臉慎重的望著莫無雙,堅定的點了點頭!

莫無雙輕嘆一聲,轉過頭,看著窗外的秋景,輕聲道:“我自幼在天印門長大,十六歲已是天印門年輕一輩的領袖.......”

父子倆一個說一個聽,完全忘記了時間,天色漸暗,遠處的田野裡蟲聲合鳴!

“就這樣,我被廢除功法,挑斷腳筋,消去記憶,逐出了山門!”

莫喬一臉的氣憤道:“那天印門的掌門怎能如此行事?明知爹你是被陷害的,還對你如此殘忍!”

莫無雙苦笑道:“這個我倒不怪他,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扶眉道長身爲一門之主,自要給全派一個交代!”

“那您知道是誰陷害您的嗎?”莫喬問道:“聽您說的這些事,雖然您行事有些乖張,但也沒做出讓人痛恨至極的事情,到底是誰陷害您呢?”

莫無雙一陣苦笑:“陷害我?呵呵,這世間誰陷害我我都能想到,唯獨想不到她會陷害我!能被她陷害,我無悔!只是我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使她這樣對我!”

莫喬略一沉吟:“她?她是?”

莫無雙聲音苦澀道:“她,她就是你的母親!”

莫喬聽此,滿臉震驚!連說話也不連貫起來:“我,我母親?她,他爲什麼...”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莫喬的眼眶瞬間蓄滿了眼淚,畢竟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得知如此消息,自是忍不止心中的傷悲!

莫無雙一見,怒目一睜喝道:“不許哭!堂堂男子漢豈能像娘們一樣抹眼淚?連這點打擊都扛不住,日後怎能有大作爲?擦乾眼淚!”

莫喬轉過身,抹乾眼淚才轉過身來,語氣中微微帶點哽咽道:“爹,那你之前跟我說娘...說她早已仙逝,是,是真的嗎??”

莫無雙沉默不語,半響,才沉沉說道:“我也不知道,自我被逐出山門之後,便聽說她失蹤了.,後來,便再也沒有聽到她的消息..!”

莫喬蒼白的臉上勉強一笑,輕聲道:“爹,喬兒不傷心!既然她能狠心的拋棄我們,那我們也沒必要去尋她!放心,喬兒會一直陪著您,讓您過上幸福的生活!”

莫無雙臉上悲傷之色一收,滿是欣慰之色道:“你爹我身殘志不殘,只要你能出人頭地,就是給我最大的安慰!”

莫喬點了一下頭,這是莫喬第一次向父親立下承諾,無比鄭重:“爹,我去!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習法,爲您報血恨之仇!”

“胡鬧!”莫無雙聽此一驚,忙道:“我讓你上山練法是爲了讓你擁有自保之力,豈是讓你起爭鬥之心?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若一開始就抱著報仇的想法去修煉道法,那日後不僅道法上難有作爲,更會陷入仇恨漩渦,最終的結局比我還慘!”

莫喬默然,最終輕輕道:“我記住了,我會忍,一直忍到我有這個實力打敗他們,我纔會出手!”

看到如此堅持的莫喬,莫無雙默然嘆氣!看著莫喬稚嫩卻堅定的臉龐,莫無雙一陣恍惚,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當初的自己亦是一樣的意氣風發,倔強!

回過神來,莫無雙柔聲道:“你今後的路是你自己選擇的,誰也無法干涉!我只希望你能不後悔的走完你的一生,不留遺憾!”

莫喬堅定道:“我想選擇的路,縱使是錯的,我也不後悔!我只會再去尋一條正確的路,因爲後悔是沒用的!”

莫無雙滿意的點點頭,看到外面漆黑如墨的天,這才發現原來早已到了深夜!轉過頭道:“呵呵,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我們先吃飯吧!肚子都已經開始唱歌了了!去,幫我把飯端過來。”

莫喬驚奇的發現,經過今晚談話之後,父親好像變了!莫喬細細一想,父親好象變親切,變得平近宜人了!一直以來,與父親的對話都很少,感覺他冷冰冰的,讓莫喬很受壓抑,雖然能夠感受到父親的愛,但對那種古怪的冷漠氣息很排斥!現在莫喬完全感覺不到這種壓抑氣氛,有的只是淡淡的溫馨!

看著莫喬癡癡的站在原地不動,莫無雙奇道:“喬兒,你怎麼了?”

莫喬回過神來,看到父親詢問的眼神,莫喬一臉尷尬,看到桌上早已冷卻的飯菜,忙端起往廚房跑,邊跑邊說道:“爹,飯菜冷了,我去熱熱!您在等一會兒!”

莫無雙滿是笑意,自語道:“呵呵,這孩子!以前還是對他太嚴厲了!不過現在也不晚,這幾天好好的補償他吧···

吃過晚飯之後,莫無雙便睡了!莫喬心中一陣激盪,始終睡不著!在牀上翻來覆去猶如烙餅一樣,腦子裡總是充斥著亂七八糟的思緒!

翻身起牀,莫喬裹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拿著那本詩集走出了門外,門外殘月映霜,星光微閃,秋寒漸襲!莫喬緊了緊衣服,在院子裡找了一個採光比較好的角落,又開始沉醉在詩詞的海洋之中!

漸漸的,莫喬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支持不住,倒在牆角睡著了!初秋的夜已經有了含義,正沉醉在夢中的莫喬打了一個冷顫,就在這時候,一道微弱的紫光從莫喬的身體內發出,將莫喬包住!紫光不大,但卻十分溫暖!

本來在刺骨的寒氣中繃緊身子的莫喬,身體慢慢的鬆弛下來了,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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