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回到家裡,已經接近傍晚,蘇家的人忙進忙出,在爲老夫人準備吃的。二房和三房的人更是深情款款,他們都想著平妻的位置。
“娘,眼看秋天來了,妾身爲您準備了幾件衣服。”三夫人劉氏叫丫鬟把她準備好的衣服拿出來遞給老夫人。
“老夫人,這衣服很好看,三夫人真是有心啊!”老夫人的陪嫁嬤嬤接過衣服,看著衣服笑著說道。
“小媛,難得你還想起我這個老婆子。”老夫人也笑了起來,看著三夫人笑著說道,“看著你們都這麼孝順,我很開心。”
穆雨柔母女心裡有些不痛快,她搶在三夫人的面前,說道,“娘,知道您回來,我們特意命人爲您打掃住處,重新佈置了一下,等會兒吃飯之後,妾身扶您過去。”
“好!”老夫人點頭。
“奶奶,您看,您都回來一會兒了,妙歌還沒有回來。”蘇明曜故意提起妙歌,想引起老夫人的注意。
“我的乖孫子,奶奶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好好的學習?”老夫人看著蘇明曜,笑容更深,她看到蘇家有後,十分的開心。
“奶奶,孫兒時刻記得奶奶的教訓,好好的讀書,將來也像爹爹一樣,爲家族增光.”蘇明曜乖巧地點頭,一副討好的樣子。
“二哥倒是很用心啊,就連妙歌身邊的丫鬟,都差點成爲你的小妾了。”蘇妙舞冷笑一聲,譏諷地說道,“二哥,比起以前果然很用心。”
“蘇妙舞,你說什麼?”蘇明曜氣得跺腳,他瞪了一眼蘇妙舞,恨不得扇她兩耳光。
“妹妹,你應該管管你的女兒,不要讓她亂說話?我家明曜以前是糊塗,但他都改過自新,好好的學習,你們不要在孃的面前胡說。”穆雨柔馬上出言幫她兒子。
“好啦,我纔剛回來,你們就鬧上了。”老夫人呵斥道,“都不讓人安靜。”
“奶奶,我真的改過了。爲什麼三娘他們就是不相信我呢!”蘇明曜上前,拉著老夫人的手撒嬌,“奶奶,四妹妹一定記恨我娘罰她禁足,可那是爹爹的意思,誰叫她對五妹妹無禮啊!”
想不到一向遊手好閒的蘇明曜也會耍點心機。
“奶奶,二哥說的是真的,四妹妹當著我們大家的面,辱罵五妹妹,爹爹爲了家規,才處罰她的。”蘇妙音也站在她二哥那邊,三夫人母女一下子變成了衆矢之的。
“娘,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妾身本本分分做人,重來不敢越軌。”三夫人忙跪在地上解釋。
“二孃,我知道你們平時不待見我們母女,我們安分守己,姐妹之間有些口角,那是正常的,今天奶奶回來,你們一定要讓奶奶傷心嗎?”蘇妙舞也跪了下去,假意哭道,“奶奶,二哥的行爲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出去問問,這鳳城的人,那個不畏懼二哥的。”
老夫人心裡瞭然,這些年劉氏和穆氏明爭暗鬥,她是知道的,明曜不學無術她也知道,但她們蘇家就這麼兩條命根子,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沉默了會兒,說道:“你們都不要說了,家和萬事興,都起來吧!”老夫人叫三夫人母女起來。
這時,從外面回來的妙歌知道老夫人回來了,白嬤嬤見到妙歌,有些擔心地說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老夫人都回來了。”
“嬤嬤,沒事的!”妙歌走到白嬤嬤身邊,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又沒有犯錯,她是長輩,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對了,爹呢?”妙歌又問她爹在哪兒。
“老爺有事情,去書房工作去了。”白嬤嬤望了望書房的方向說道,“小姐,你現在要去見老夫人嗎?”
妙歌知道去不去都是一樣,老夫人不會喜歡她,她也不在乎她的喜歡。
她淡淡地說道“去見一見吧,總是要見面的。”妙歌又吩咐秀兒,叫她帶上她們從外面買回來的桂花糕,主僕三人去了花廳。
花廳外面的小廝見到妙歌,先行了個禮,再稟報裡面的老夫人。
“老夫人,五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裡面的人顯然有些不高興,語氣中帶有一絲怒意。
蘇妙音唯恐天下不亂,她站在老夫人的身邊,故意說道:“奶奶,五妹妹現在纔來,一定是爲你準備禮物了。”
走了進去的妙歌笑著說道:“三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奶奶準備禮物!”
衆人看著走進來的妙歌,她身上的紅色雲錦特別的引人注目。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妙歌身上,她淡淡地說道:“你還知道我是奶奶嗎?”
“奶奶,您這是什麼意思?”妙歌假裝不知道原因,天真地問。
“看來是你爹把你寵壞了,一點也不懂規矩。”老夫人是故意找茬。
白嬤嬤幫忙說好話,“老夫人,您別生氣,小姐她失憶了,有些禮節不太懂,還望老夫人見諒。”
妙歌很想發火,但想道這個老太婆是她爹的母親,她忍住了。
“白嬤嬤,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知道老夫人今天回來,還不看住你家小姐,讓她出去瘋,她的名聲已經夠臭了!不要讓她影響老爺的名聲。”穆雨柔逮住機會,指桑罵槐。
“二姨娘,你是教訓我嗎?”妙歌故意把姨娘兩個字加重音量。
“妙歌,穆氏作爲你的長輩,教訓你也是應該的,你不要仗著你爹寵你,就不把規矩當回事。”老夫人有意偏袒穆雨柔。
三夫人劉氏看了一眼妙歌,再看看穆氏等人,她知道妙歌不會忍氣吞聲,跟囂張女叫規矩,那是白搭。
“老夫人,你是跟我講規矩嗎?”妙歌也不叫她奶奶了,她瞧不起她,她幹嘛要尊敬她。
“蘇妙歌,你好大的膽子,你怎麼對奶奶無禮。”蘇明曜怒目而視,瞪著妙歌,直呼其名。
“我再怎麼不懂規矩,也輪不到你一個庶子指手畫腳。”妙歌轉身看著穆雨柔,繼續說,“還有你,二姨娘,你是爹爹的小妾,見到我這個嫡出的小姐不行禮就算了,還兇我,難道天朝的規矩就是小妾當家嗎?”
穆雨柔母子等人氣得要吐血了,他們最恨別人身上說他們是庶出。
“蘇妙歌,你是嫡出,卻沒有嫡出的樣子,等會兒我叫你爹廢除你的嫡出身份?”老夫人竟然兇妙歌。
“娘,你要爲妾身做主,妾身自問對妙…五小姐盡心盡力,可她仗著是嫡女到處撒潑。”穆雨柔見老夫人站在她那邊,她假裝哭泣。
“奶奶,妙歌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大家都知道,奶奶,您要爲我們做主。”蘇明曜母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要求老夫人處置妙歌。
站在花廳中間的妙歌覺得好笑,他們演得真像。穆氏再怎麼巴結老夫人,想要當平妻,門兒都沒有。
“老夫人,你不要廢除我嫡女身份嗎?可以去找皇上啊,對了,我又沒有犯什麼大錯,皇上是明君,不會爲難我這個沒娘疼愛的女孩。”妙歌淡定一笑,看著老夫人,笑著說道,“白嬤嬤,既然這裡不歡迎我們,我們回去吧,本來打算孝敬別人的糕點,你們去分給院子裡的人吧!”
妙歌打算轉身就走。
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氣得老臉通紅,她呵斥地說道:“蘇妙歌,你這個不孝孫女,這裡是蘇家,不是夏家,容不得你撒野。”
“老夫人,這裡確實不是夏家,但這裡是我爹的家,也就是我的家。”妙歌纔不怕老夫人,她兇她更兇。
“老夫人,五小姐如此的無禮,老爺知道了,也不會高興的,再說了,這個家沒有女主人,後宅才整天不得安寧。”老婦人身邊的路嬤嬤收到了穆氏的好處,提議立平妻。
“路嬤嬤說的對,逸兒需要一個得體大方的正妻。”老夫人早就打算提升穆氏,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將來是要嫁入皇室,以庶女的身份嫁過去,只能當個側妃,對蘇家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