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極快的速度讓這些綠色的蟲子中毒,直到全部死亡。
這種伎倆在這些綠色蟲子的初發(fā)期是有用的,但當(dāng)它變成墨綠和變成黑色以后便什么作用也沒有了……
她的眼瞳中清晰的倒影出那些綠色的蟲子死亡的跡象,一開始是零星幾只,很快便是一小片,然后是一大片。
“怎么還沒醒來?”君宸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心急如焚的他現(xiàn)在沒有看到絲毫好轉(zhuǎn)的跡象,那些士兵們也一直盯著呢,情緒在希望和失望中掙扎。他們當(dāng)然想有人能治療這種瘟疫了,否則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隨時待宰割,生死也就是瞬息之間的事!
簡凌夏根本不理會他,一直盯著蟲子的情況。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君宸伸出手,剛要觸碰到簡凌夏的肩膀,一只纖長白皙的手半空攔住他。
國師沖他搖了搖頭,君宸冷著臉,傷人的話肆意吐出,“如果她治不好,難道我們要陪她一直耗?”
簡凌夏仍舊視他為空氣,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君宸這種冷厲孤僻,口不擇言的性子了,反正真理是經(jīng)得起考驗和推敲的,時間會證明一切!
安靜的氛圍中,陡然……一陣輕咳聲響起。
這輕咳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正是源自那個受傷的士兵,大國師和簡凌夏還沒說話,暫時沒有人敢靠近。
簡凌夏嫻熟的扒了扒士兵的眼皮之后,士兵艱難撐開眼睛。
“好了!瘟疫好了!不會傳染,不會再生病了!”簡凌夏的話讓所有人驟然沸騰起來……歡呼雀躍,比打勝仗的時候還高興!
“真的好了?”君宸上前一步,狐疑的視線盯了簡凌夏好幾眼,然后又落在了士兵身上,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生怕錯過一絲蛛絲馬跡,如果把還有瘟疫的士兵放入人群中,那可是會大規(guī)模的爆發(fā)瘟疫,他仍舊懷疑簡凌夏是奸細(xì)。
士兵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原來只會不斷的腐爛,流膿,士兵一直昏迷著,也不可能清醒。
簡凌夏挑眉,很不善的眼神盯著君宸,這人是怎么回事?在現(xiàn)代,有人想請她過去,那還得求爹爹告奶奶的,才能預(yù)約成功,預(yù)約最長的時候可以排到半年后了,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要,替他們治療,反倒還要被他懷疑。
簡凌夏一甩袖子欲走,她又不是傻子,好心當(dāng)驢肝肺的心情,她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結(jié)果一只微涼的手拽住了她的小手,她抬眼,俊美無儔的五官,精致的輪廓,帶著睥睨天下的味道,尤其是他的眼眸,比萬花筒還要深邃壯闊,簡凌夏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的嗓音也像是錚錚琴音飛躍湖面的感覺,“不要走?!?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支箭牢牢射中簡凌夏的心,令她神情恍惚起來。
但很快便有人破壞了這美好的情境,“大國師說得對,你不能走,這士兵還要再觀察三天,你,本王,國師都進屋子里去,如果三天之后,本王沒有染病,那就證明這瘟疫真的好了。”正是君宸冷沉沉的聲音。
簡凌夏攤開手,兀自走進君宸手指的屋子里去,她無所謂,真金不怕火煉,而且三天三夜的時間還能和美男大國師朝夕相對呢!
君宸正準(zhǔn)備走過去,身后士兵都不讓他走,一個個都在勸,“殿下啊,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方夙國的軍隊可就群龍無首了,還是屬下去吧!”“屬下沒有親人,屬下去!”身后的士兵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可見君宸平時對他們有多好,雖然外表看上去嚴(yán)厲,但對他們這些士兵都是真心實意的好,他們都不愿殿下以身涉險。
君宸還是執(zhí)意前往,“你們放心,那丫頭不是奸細(xì),這士兵的病十有八九是好了,但本王必須對你們負(fù)責(zé),所以本王姑且去確認(rèn)一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宸王殿下還真的是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心啊,明明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可了那位姑娘,但卻要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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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木屋里,除了簡凌夏,君宸,國師白景逸,再就是躺在床上的士兵了,雖然傷好了,但因為身體被侵蝕了很久,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完全復(fù)原,吃了簡凌夏給開的藥,現(xiàn)在睡著了。
只要有君宸在的地方,就連空氣都是沉重的可怕,而且他抿緊薄唇,不發(fā)一言,讓簡凌夏環(huán)抱著肩膀,還時不時的覺得一陣陣隆冬的刺骨寒風(fēng)掃過。
“對了,大國師,你是幾月出生的?”簡凌夏突然想起來,就這么信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