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裳聽著浴室不久后傳來的嘩嘩水聲,整個人都是懵的,他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配合?
平常不是這樣的,這幾天中邪了?
怎么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不認(rèn)識他身邊的人,也無從打聽起。
羅裳心不在焉的重新躺到床上,又看了一眼身上清涼單薄的吊帶睡裙,跑下床拉開衣櫥重新挑了一套保守的睡衣褲換上,盡管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傻,這套睡衣完全抵擋不了某個強勢到不講道理的男人。
她又在睡衣外面罩了一件浴袍,就這樣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等。
浴室的門一直關(guān)著,她等到開始打瞌睡,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恍然打了一個激靈,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第一反應(yīng)以為寧爵西進(jìn)來后鬧了一場是她做的夢,直到她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腰被人鎖住了。
她一向習(xí)慣一個人睡覺,猛然間床上躺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她最討厭的人,瞬間她就感覺全身都僵硬了。
腰上的手臂像粘住了一樣,怎么都掰不開,她身上還穿著睡衣和浴袍,沒掙扎一會就弄出一身汗,身后的人倒是睡得很沉。
也難怪,他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幾天沒睡好覺的樣子,又洗了澡,可不就是睡得很死么。
羅裳屏住呼吸,皺眉僵硬的躺在男人的懷里,他抱她抱的很緊,她的整個身體像嵌在他懷里,像電影中常見的男女間最親密的睡姿,呼吸的空氣都是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
要不要把他叫醒?
她在黑暗中睜大眼睛。靜了半分鐘決定放棄,深更半夜的萬一擦槍走火,她豈不是吃虧?
最后還是認(rèn)命的沒吱聲,也沒再動。
她閉上眼睛勸自己睡著,不睡覺,沒有充足的睡眠明天拿什么精力去應(yīng)付一幫各懷鬼胎的高層。
原以為自己和陌生人躺在一起會難以睡著,但可能是困的原因,她身體逐漸放松,睡意襲來。
在徹底沉進(jìn)夢鄉(xiāng)前她對自己說,先瞇一會兒吧,等天亮前醒來把他叫醒。讓他趕緊走,不然被熙熙看見了她要怎么解釋?
羅裳早晨醒來,抬頭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了,天,時間來不及了。
往常有保姆在,就算她睡過頭,保姆也會準(zhǔn)時把熙熙叫醒,今天保姆不在,熙熙可能還在睡。
完了,今天例會肯定要遲到了。
床上已經(jīng)沒了男人的身影。她也沒顧得上多想,匆忙套上拖鞋,拉開房門沖出去想叫熙熙起床,沒料到餐廳內(nèi),一大一小正坐在餐桌前悠閑的吃著早餐。
莫熙朗坐在兒童餐椅上晃著兩只小腿,手里正喝著熱好的牛奶,看到羅裳睡意惺忪,蓬頭垢面的穿著拖鞋出來,小家伙小手抱著手中的牛奶杯,小嘴邊一圈白胡子,笑嘻嘻的說:“我和爹地早就醒啦。媽咪,你睡懶覺哦。”
羅裳手握著門把手,俏臉情不自禁一紅,她趕緊回到臥室,換了身職業(yè)裝,梳洗完畢,化了淡妝才重新出現(xiàn)。
莫熙朗對媽媽的美貌似乎情有獨鐘,而且是不吝贊美,拍著小手掌說:“媽咪,你今天好漂亮。”
羅裳平常這時候會非常高興的親親兒子的小臉蛋,但今天有外人在,她收斂了一下,笑了笑走到餐桌前,沒看男人一眼,只是看著莫熙朗說:“熙熙吃好了嗎?媽媽送你去上學(xué)。”
莫熙朗眨了眨長睫毛說:“爹地說送我去上學(xué)。”
羅裳:“……”
目光掃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非常豐盛。
往廚房看了一眼,保姆應(yīng)該還在醫(yī)院陪出車禍的女兒,此時餐桌旁的男人似乎趁她沒醒的時候,既做了早餐,又把熙熙叫醒了。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會做早餐?
不可能,應(yīng)該是他叫的外賣。
她撫額,看來她今天起晚了,錯過了很多。她甚至錯過了,不知道他和熙熙說了什么,居然把對她的稱呼也改了。
“熙熙。”羅裳蹲在兒子面前,看著小家伙白嫩可愛的小臉蛋:“媽媽送你上學(xué)不好嗎?你不愛媽媽了嗎?”
“我愛媽咪,可是媽咪,我喜歡爹地,可不可以讓他送我上學(xué)?”莫熙朗字正腔圓的哀求。
羅裳心軟得一塌糊涂,艱難的點了下頭:“好吧。”
“謝謝媽咪。”莫熙朗開心的在羅裳臉上親了好幾下。
小家伙面前的早餐還沒有吃完,羅裳又不想與某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便進(jìn)了書房。
她打開電腦,查看工作郵箱,發(fā)現(xiàn)收到了總部回過來的郵件,總部稱她的意見已采納,正在考慮新的總裁人選,讓她再堅持一段時間。
新的總裁人選?
也就是說,高典被罷免了?
羅裳沒有太意外,莫瑞恩曾說過,董事局對這兩人平日的表現(xiàn)有諸多不滿,這次高典和愛格伯特出事后,索性把兩人曾經(jīng)做的勾當(dāng)全挖了出來,一并清除。
總公司那邊新的ceo已上任,相信滄市分公司這邊應(yīng)該不會太久。
想到這里,羅裳一看時間,趕緊出去。
餐廳內(nèi)一大一小都不見了,她拿上皮包準(zhǔn)備出門,關(guān)上門的時候,她想起了什么,低頭開始搗?起來。
她把電子鎖密碼改掉了,這樣,那個人就不可能像昨晚一樣隨意出入她家,惹人閑話。
一樓,剛出電梯,她迎面碰上了寧爵西。他似乎剛送完莫熙朗回來。
她目不斜視與他擦肩而過,一剎那手臂被不大不小的力道扣住,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就這么打算無視我?”
羅裳抿了下唇才對上他的眼睛,安靜說道:“我不希望今天的事再發(fā)生,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你的家庭,熙熙是我的兒子,請你分清楚這點。”
寧爵西今天的形象與昨晚見到的完全是天與地的區(qū)別,他刮了胡子,露出干凈英挺的面孔,修長的身上罩著純手工訂制西服,下顎微微揚起,仿佛在笑,但細(xì)看之下卻陰冷森森:“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對你兒子好有錯?” wωw_ TTκan_ ¢Ο
“對,有錯。”她板著臉看他:“熙熙沒怎么享受過父愛,所以誰對他好,他就依賴誰,可是你應(yīng)該明白,你和我終究見不得光,對于我和熙熙來說你只是生命中的過客,既是過客,那就有個過客的樣子,不要讓熙熙投入過多的感情,就不會傷得很深。”
寧爵西低頭哂笑起來,“你這是想和我來段地下情?你只想保持肉體關(guān)系?”
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羅裳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放低聲音說:“難道你想把你我的關(guān)系拿到臺面上,鬧到你家里也知道嗎?寧爵西,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只想保護(hù)我的孩子,這是當(dāng)媽的本能。”
寧爵西俊美的臉棱角分明,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深暗的眸看著她,淡淡的輕啟唇片:“我說過,我會視莫熙朗如己出,我自然要說話算數(shù)。”
“那么費思軒被學(xué)校勸退的事情是你做的?”
“嗯。”他眼皮抬都沒抬,眼中光芒凌人:“有我在,以后沒有人敢欺負(fù)熙熙。”
“寧爵西,你這是自作主張,熙熙是我的兒子,他的事與你無關(guān),請你以后不要插手我孩子的事情,因為你沒有資格。”
“哦,對,你把我當(dāng)成你姘夫了,我自然是沒資格的,可是熙熙很喜歡我,我已經(jīng)認(rèn)他當(dāng)干兒子了。”
“我是他的監(jiān)護(hù)人,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
“你……”
羅裳氣結(jié),她真的拿這個無賴沒有辦法,幸好她換了家里的密碼鎖,應(yīng)該能擋住這個男人走進(jìn)她生活的腳步,于是深吸了口氣對他說:“寧爵西,為什么要欺騙孩子。你已經(jīng)得到我了,我也答應(yīng)你在一起的要求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只是認(rèn)個干兒子而已,看把你給急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嗯?”寧爵西勾著唇,俯身湊近她的眼睛,無情而奚落的笑著,“我喜歡熙熙,說明我和這個孩子有緣,與你沒關(guān)系,別想太多,就算我玩夠了你,我和這個孩子的關(guān)系依然不會變。”
羅裳氣得說不出話來,踩著高跟鞋走出樓道,冷著臉快速坐進(jìn)車內(nèi),車子很快絕塵而去。
寧爵西瞇眸站了一會,他走進(jìn)電梯,來到公寓門口,按了幾次密碼都顯示錯誤,他拍著門低咒一聲,不用說,一定是她剛才把密碼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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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得了他嗎?
一個小時后,寧爵西成功進(jìn)去,餐桌上他做的三人份早餐,她的那份完好如初的放著,他站著看了一會,面無表情的倒掉。
打了一個電話,不到半小時,岳辰領(lǐng)了一個保姆進(jìn)來,保姆一進(jìn)門就麻利的做起了家務(wù)。
岳辰不由的打量了一眼這間一百多平米的公寓,有一面墻上掛著母子倆的照片,男孩非常漂亮,依偎在同樣長相漂亮的女人身邊,非常溫馨的母子照,美中不足少了一個丈夫的位置。
“寧總,這孩子……長的與您有點像。”岳辰本能的說道。
站在窗口抽煙的男人背影一僵,他側(cè)身看了眼那面照片墻,那上面的照片他仔細(xì)看過很多遍,頭一回聽到這種話。
與他像嗎?
莫熙朗虛歲五歲,實歲四歲……怎么算時間都不對,不可能是他的種。
深海般的眸轉(zhuǎn)眼黯淡下去,他轉(zhuǎn)臉看著窗外。背影孤寂而暗沉。
羅裳這天在公司一天眼皮子都在跳,她打了電話給保姆,保姆稱還在醫(yī)院,看來保姆一時半會可能都要請假,今天下午她得讓方菱去幫忙接下莫熙朗。
下午四點,方菱把莫熙朗接到了daisy,羅裳把新買的玩具放在休息區(qū),小家伙就在那兒玩玩具,她繼續(xù)工作。
晚上回家,小家伙坐在后面的兒童座椅里一口一個媽咪,羅裳聽了別扭,糾正道:“熙熙,誰讓你改口的?”
莫熙朗小盆友非常認(rèn)真的說:“是爹地呀,他說我叫他爹地,叫你媽咪,這樣才配。媽咪,配是什么意思?”
“……”
羅裳有點抓狂,姓寧的到底要干什么,他不是沖著她來的嗎?為什么要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熙熙?他與熙熙的交流完全超出了一個陌生人的范圍。
“熙熙。”羅裳試著把兒子對寧爵西的觀點轉(zhuǎn)變過來:“你以后還叫他叔叔,不能叫爹地。”
后視鏡中,莫熙朗低下頭小腦袋,悶悶道:“媽咪,我喜歡爹地,爹地說會保護(hù)我,費思軒走了,我很開心。”
羅裳明白兒子的心情,在莫瑞恩那邊享受不到的父愛,可能無形中轉(zhuǎn)移到了寧爵西身上,可是那個男人根本不是個好人,她握著方向盤一面專注于路況一面小心翼翼的對兒子說:“熙熙,媽媽會保護(hù)你,寧叔叔其實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很忙。我們不打擾他好不好?”
莫熙朗噘著小嘴唇問:“爹地為什么很忙?”
“因為他也有公司啊,非常大的公司。”
“比媽媽的大嗎?”
“嗯,大很多很多很多。”
“哦。”莫熙朗小盆友想了一小會,低低的說:“我知道了。”
羅裳在后視鏡中看了一陣難受,看得出來熙熙很喜歡寧爵西。
公寓門口,羅裳輸了幾次密碼都不對,正覺得奇怪,門從里面打開了,一張陌生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親切恭敬的笑著:“太太,您回來啦。”
羅裳牽著莫熙朗的小手進(jìn)門。看著這張陌生的阿姨面孔:“你是哪位?”
“我是寧先生給您請的保姆。”保姆非常有眼力勁,早把羅裳和莫熙的拖鞋拿好,擺在她們腳下。
寧爵西?
羅裳看看電子鎖,再看看保姆,明白了,他這是找人把鎖換了。
“他人呢?”她壓著火問。
“寧先生嗎?”保姆看得出來羅裳有點不高興,雙手擦著圍裙,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寧先生上午就走了。”
羅裳擰著眉看向電子鎖,保姆反應(yīng)過來趕緊說:“寧先生把電子鎖換了,密碼是您的生日……”
聽完保姆報的數(shù)字。羅裳眉頭擰的更緊了:“這不是我的生日。”
“哦,那可能是我聽錯了。”保姆說完要往廚房跑:“我鍋里燉了湯,羅小姐您稍等,再過二十分鐘就可以開飯了。”
羅裳僵著一張臉,她對這個新保姆沒什么意見,她有意見的是那個男人的自作主張,這兩天他的種種行為已經(jīng)令她覺得他開始無所不在的影響了她的生活。
怒氣已經(jīng)積壓到了一個臨界點,她同意和他在一起,并不代表他可以隨意安排她的生活,他們的關(guān)系見不得光,又不是普通談戀愛的男女。他對她的生活干涉太多,只會讓她覺得厭煩。
迄今為止,她對那個男人除了厭惡之外還是厭惡。
二十分鐘后準(zhǔn)時開飯,保姆把飯菜一一端上來,擦著手喚著在客廳一起玩玩具的母子:“羅小姐,開飯啦。”
莫熙朗早餓了,一聽說開飯了立馬邁著小短腿奔向餐桌,羅裳笑著走過去,她見飯桌上有三只飯碗,三雙筷子,以為保姆要一起吃,結(jié)果保姆把最后一道湯端上來就開始解圍裙:“羅小姐,按照寧先生的規(guī)定我下班了,碗筷您放到水池,明天我過來洗。”
羅裳預(yù)料到了什么,送保姆出門后幾分鐘,一道身影兀自從外面按了密碼進(jìn)門,仿佛進(jìn)自己家一樣有條不紊的換鞋。
莫熙朗一見寧爵西高興的大叫:“爹地,吃飯啦。”
“好。”寧爵西俊顏露笑,目光從羅裳臉上滑過,從容不迫的進(jìn)了洗手間洗手。
羅裳咬唇,拿著筷子盯著對面擺著的一碗米飯和一雙筷子。保姆肯定是一早被他支會過了,才會準(zhǔn)備三份碗筷。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她越是不想讓他進(jìn)入她們母子生活,他就越是無孔不入。
她繃著張臉,低頭吃飯。
腳步聲傳來,他坐到對面的座位上,低柔的看向莫熙朗:“熙熙,今天有沒有想我?”
“有。”莫熙朗揮舞著小勺,也吃得津津有味,很開心的說:“爹地,媽咪說你很忙,讓我不要打擾你,其實我今天有幾次偷偷想你哦。”
寧爵西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發(fā)現(xiàn)小家伙小嘴邊有幾顆米粒,他伸手捏了起來,轉(zhuǎn)而自然而然的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毫不嫌棄的咀嚼起來,仿佛這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羅裳忽然目睹這一切,一時心情復(fù)雜。
有個聲音在心里對自己說,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喜歡熙熙嗎?
這是只有真正的父子之間才有的親密小互動,他做起來幾乎是不假思索。
她舀了小碗湯放到莫熙朗面前,又抽來面紙給小家伙輕輕擦小嘴邊的食物殘漬:“熙熙。餓了是不是,慢點吃,這是你愛喝的蘑菇湯。”
“熙熙喜歡吃蘑菇湯嗎?我也喜歡。”寧爵西眨眨眼睛看著莫熙朗:“可是我好象沒有怎么辦?”
莫熙朗也眨眨大眼睛,看向羅裳,羅裳心里把男人罵了幾十遍,臉上還要做了一副非常溫柔的樣子盛了一碗湯端到對面男人的面前。
“熙熙,是不是有點燙?讓媽媽吹一吹。”寧爵西薄唇浮著不動聲色的笑。
于是,兩碗湯都擺到了羅裳面前,羅裳當(dāng)著孩子的面不好發(fā)作,低下頭仔細(xì)的把兩碗湯吹涼一些,然后暗暗磨著牙把碗重新擺到男人面前:“現(xiàn)在可以了嗎?寧總。”
寧爵西挑挑眉。勉為其難的樣子,喝了一口:“還可以。”
莫熙朗不知大人間的暗潮洶涌,也學(xué)著寧爵西喝了一口,跟著說了同樣的話:“還可以。”
羅裳:“……”
好不容易熬到飯吃完了,羅裳有點內(nèi)急,把小家伙從餐椅上抱下來準(zhǔn)備去洗手間,見寧爵西一瞬間站起來了,以為他要收拾碗筷,她連忙不快的出聲說:“飯吃完了你可以走了,碗筷不用你收拾,我來就好。至于請保姆的錢我會通過微信轉(zhuǎn)給你。”
“收拾碗筷本來就是女人的事。”寧爵西斜睨著她,“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動手?”
不是最好,羅裳一陣尷尬,咳嗽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了洗手間。
等她出來,客廳內(nèi)沒人了,他應(yīng)該走了,她松了口氣,叫了一聲:“熙熙。”
“媽咪,我在房間。”
羅裳卷起袖子把碗筷收拾進(jìn)廚房,一一整理擺進(jìn)洗碗柜。按了按鈕,大功告成。
“熙熙,時間不早了,我們要洗澡睡覺了哦。”她沒敲門進(jìn)了莫熙朗的房間,卻見房間一側(cè)的玩具區(qū),一大一小兩個人正在搭積木,玩的不亦樂乎。
他怎么還沒走?羅裳忍住沒問出口,盯著陪莫熙朗玩得開心的男人。
“爹地,為什么這個積木放不上去,老是掉啊?”莫熙朗玩得興奮極了,苦惱的反復(fù)想把掉下來的積木擺上去。
寧爵西今晚和小家伙一起玩的是搭城堡。已經(jīng)搭了大半了,他看了一眼莫熙朗一臉挫敗的小臉,把積木換了另一個位置擺上去:“因為你放的位置不對,那個位置太窄,要想城堡越高就要越是把下面的積木搭的牢一點,這樣上面的才不會往下掉。”
莫熙朗似乎懂了,再玩的時候就特別認(rèn)真的把下面的積木堆的整?一些,果然發(fā)現(xiàn)不容易再掉了,頓時高興的?起小巴掌:“爹地真棒。”
羅裳在旁邊看了,撇去成見不談,對這個男人有了另眼相看,他好象真的挺喜歡熙熙的,肯用心教小家伙搭積木。
記得在國外的時候,有一次熙熙幼兒園的老師曾對她單獨交談過,問她莫熙朗是不是平常很少和爸爸交流?她問為什么。老師說,莫熙朗平常在幼兒園不怎么說話,上課舉手發(fā)言,老師點到他的時候,他又縮著小腦袋不肯回答,這就是明顯缺乏和父親在一起的孩子身上所特有的表現(xiàn)。
到了滄市后,她也和中班老師咨詢過,確實有這種現(xiàn)象。
老師的建議就是多和爸爸相處,特別是要從和爸爸的相處中學(xué)會男子漢做事的一面,增強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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