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說:“步大夫真的是爲臣妾醫病的。皇上莫非忘了那天罰臣妾跪在烈日下,感染風寒,幾乎丟了性命的事?幸虧步大夫相救臣妾才撿回一命,否則不等皇上今天來拷問,臣妾已經成爲塚中枯骨了!”
澹臺謹緊抿薄脣,突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強悍,握得發緊。眸中隱隱浮起陰鷙之色,似怒似憤,還夾雜著別的情緒,極爲複雜。
“朕怎麼看你好好的,一點傷都沒有?那他今天又所爲何來?而且朕聽說最近他經常出入此地,與你相會,是也不是?”
我低眉垂眸,緩緩地道:“這多虧步大夫醫術精妙,臣妾的病纔好得了。今天步大夫所來,只是爲——”我停了停,想著如何措詞才能讓他不要怪罪步輕塵,畢竟他是無辜的。“只是爲臣妾醫面上的胎記而已!”
澹臺謹板起我的臉,輕蔑地看了看道:“你以爲你醫好面上的胎記,朕便會寵愛你嗎?”
我跪在地上,仰視著他,看著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苦笑道:“臣妾不敢奢望皇上眷顧,只是想要——不再嚇到別人罷了!”
他目光陰沉,看了我半晌,良久才鬆開手,冷哼一聲道:“任你巧舌如簧,也難逃私見外男,肌膚相親之罪!來人,把醜妃拖出去,杖一百!”
什麼,杖二十便會使人致殘,一般人受不了五十杖便會暈死過去,杖一百豈非要了我的命?!
難道他覺得我知道了他扮作風做下那種事情,怕我散播出去,有損他的威名,竟要殺人滅口不成?!
靈光一閃之間,我大聲說:“等一等,我有一個皇上想得到的消息,願意以此消息換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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