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岸莫名其妙跑來宣誓了一番,蕭氿倒是有幾分期待,想知道江岸到底要怎么追求與她。但是她倒是也不會因為這個追求有幾分心動,她從一開始就決定了此生不會與任何人建立這種親密的關(guān)系,即使這個人是江岸也不會例外,原先也不過是因為少時的事情,對江岸客氣幾分,由著他一些,但后來江岸不來了,蕭氿便也收起了這份客氣,畢竟蕭氿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江岸是否還如少時一般,連蕭氿自己都覺得自己早就變得與少時不一樣了許多。
想到了江岸當(dāng)時無緣無故就不再來了的時候,蕭氿對江岸怎么追求與她的期待就少了許多,誰知道江岸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說不定又是故意撩撥人,然后再來個什么“欲擒故縱”。
好在蕭氿的期待降了一些下去,因為江岸他又沒來,蕭氿都覺得自己習(xí)慣了,看見江岸又是好幾日沒來,柳妙妙還抱怨了幾句,蕭氿卻覺得這般才是正常。
本就是打馬游街的王侯公子哥,哪里來的真那般的興致高昂,蕭氿覺得江岸大概再沒過幾日,大概就要放棄,返回京城了,這般一來,她也就算是徹底輕松,也不知道這次的招又沒成,那位接下來又打算如何對她。希望是能徹底放過了她,這般大家都好,若是當(dāng)真要撕破臉皮,蕭氿也不是沒留什么后手的,到時候魚死網(wǎng)破,也是個結(jié)局。
想到這兒,蕭氿倒是嘆了一口氣,萬分期待江岸早早歸京起來。
……
這回,蕭氿倒真是冤枉江岸了。
江岸這回本來是打算晚上就繼續(xù)去蕭氿家蹭酒的,結(jié)果卻沒想到這南方的氣候說變天就變了天。
江岸的腿自從受傷以后,是最忌陰雨天氣,只要一到陰雨天,就感覺骨頭縫里像是有千萬只蟲子在咬一般,摸又摸不到,疼起來卻又要人命。
本來這一日早上江岸就覺得腿不太舒服,但他以為是前兩日在蕭氿門前那臺階上坐的還沒恢復(fù),而且當(dāng)時還有一腔怒氣和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支撐著他走到了蕭氿那邊。
等到江岸從蕭氿那邊再回到自己家的時候,那腿就已經(jīng)走不太動了,再到后面下起了雨來,江岸就只能坐在床上,拿熱水敷著腿,才能覺得好受一些了。
而且南方的雨一下就是連綿三四天,潮濕的不行,這就直接導(dǎo)致了江岸三四天都沒下得去床,哪里還能管自己那霸氣的宣言呀。
……
這般這雨下到了第四日,像是要把積壓的雨在這一日都下完一般,第四日的雨傾盆而下,連人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晰,紙傘更是承受不住,被打折,壓折的不勝枚舉。每個人只要在路上行一下,就能徹底變成落湯雞。這般生意就冷清了下來,連前幾日生意如火如荼的紙傘店都無人問津,路上更是毫無人煙。
這一日,江岸更是與床難分難舍了幾分。
可惜,也就在這時,常樂卻匆匆忙忙從前院趕到了江岸的屋前,渾身的水還在滴滴答答的落下,也無暇理會,只能語帶著急的道:“世子,山體滑坡,把蕭氿那間屋子壓塌了。”
江岸因為腿疼,正疼得迷迷糊糊的呢,就猛然聽到這一句,一下子從床上彈跳了下來,卻因為腿酸軟無力,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常樂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忙推門進(jìn)來,要扶起江岸。
江岸卻一把抓住了常樂的手,眼神直視常樂道:“你說什么?”
常樂知道江岸不是沒聽懂,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他只能又重復(fù)了一遍。
江岸追問道:“那蕭氿呢?”
常樂抿了抿唇,才道:“昨日蕭氿就沒去氿坊,也沒看她出門,應(yīng)當(dāng)是在屋子里。”
即使聽到這般明確的信息,江岸下意識的開口,依然是:“不可能。”
脫口而出的“不可能”像是更堅定了江岸的心里想法,他又道:“以蕭氿的能力,怎么可能躲不開,其中一定有問題?!?
常樂自然也想到這點了,故此道:“已經(jīng)安排人在挖了?!?
江岸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猛然抬頭看著常樂道:“我也要去?!?
江岸這幾日腿疼成什么樣,常樂最是清楚了,連在稍稍干燥一些的屋子里,捂著熱水袋,還是疼得睡不著,起不來,這樣子的情況,江岸怎么可能走出這個屋子,甚至于他現(xiàn)在連路都走不動。
常樂自然阻止江岸,勸說他,并不需要他親自到場,讓他放心,那些人肯定會認(rèn)真快速的挖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