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余深被王助理叫來了醫(yī)院,薛藍(lán)璃有狀況。
如果是一般狀況的話,他不會過來,但是王助理說很奇怪。
“寧先生,薛藍(lán)璃小姐已經(jīng)去檢查了,好像她的記憶是之前被什么東西壓制住了,可能是一種我們沒有查出的藥物,剛才和剛才的一種藥物起到?jīng)_突,薛藍(lán)璃小小姐忽然就發(fā)瘋了。”
寧余深和他一起走到里面,薛藍(lán)璃正在被檢查,手腳都被綁著,身體被四個醫(yī)生摁著,這樣才能克制住她,讓她不能亂動。
他走近一些聽著她口中的囈語,“讓她說話。”
薛藍(lán)璃的嘴被放開,立刻開始大喊,“寧余深你為什么不救我!啊!!好疼!!我的頭……”
“寧余深……余深……你為什么不拉我一把!”薛藍(lán)璃哭的很厲害,眼淚一直流著,“寧余深……余深……余深……”
“他們把我?guī)ё吡恕?
“我沒有背叛你!是一個自稱是你……是你……”薛藍(lán)璃正說話,有些喘不上氣,開始大口喘息著,全身都痛到抽搐。
寧余深上前一步,逼問道,“誰!說出來!自稱是我的誰!”
“寧先生請您先不要激動!”醫(yī)生上前說道,“寧先生,薛小姐狀況很特殊,好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大腦里的記憶再快速恢復(fù),但是這種情況很危險,如果一個小心,很可能會直接大腦死亡。”
“大腦死亡?”寧余深重復(fù)著,眉頭緊皺。
醫(yī)生連忙說道,“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也可能會死。”
“之前的傷都好了,說死就死?!你們用了什么藥!”寧余深暴怒地喊著,“廢物!一個醫(yī)院都看不好一個病人!我養(yǎng)你們這些廢物干什么!”
忽然門又被推開,一個已經(jīng)穿好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進(jìn)來,看都沒看寧余深,“吼什么,出去。”
“任醫(yī)生。”王助理有禮貌地說道。
任遲沒有看寧余深,只是冷漠的說道,“寧余深,醫(yī)院里聽我的。”
“任遲!”寧余深低聲叫著他的名字,“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任遲剛拿起手術(shù)刀的手,又放下,轉(zhuǎn)頭摘掉口罩看著氣勢凌人的寧余深,“不就是一個線索,這個沒了還有下一個,急什么又不是死了老婆。”
“答案我都能告訴你,這只是一個病人,你較什么勁。”任遲說完看著他,“出不出去。”
王助理看著寧余深,“寧先生,還是出來吧,我們在里面會打擾到醫(yī)生。”
寧余深凌厲地看著任遲,然后直接摔門而出。
任遲又慢悠悠地戴好口罩,拿起手術(shù)刀,“開始吧。”
寧余深出去就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向來斯文矜貴的臉上寫滿了煩躁。
“寧先生,其實……任遲醫(yī)生說的沒錯,如果要問答案的話,我們都清楚。”王助理緩緩開口,現(xiàn)在的寧先生就是一頭猛獸,他也不敢隨便惹。
“您和英國那邊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很差,不,應(yīng)該說你們完全沒有關(guān)系,只是因為您的父親,所以對那邊很照顧,可是柳旻兒小姐的事,肯定和他們脫不了關(guān)系。”
寧余深靠著墻,冰涼的墻壁讓他漸漸冷靜,他閉著眼睛緩緩說道,“我需要一個必須對付他們的理由。”
“要百分百的證據(jù)。”寧余深緩慢的說道,“所有事情,不是我們猜
到就可以用,一定要別人不能反抗的證據(jù),不然什么用都沒有。”
王助理也沉默了,寧先生說的很對,他們都猜出是誰了,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準(zhǔn)確的證據(jù)。
現(xiàn)在的薛藍(lán)璃小姐成了最關(guān)鍵的,只要她能說出是誰曾經(jīng)謀害了她……
“寧先生,有任遲醫(yī)生在,不會有事的。”王助理說道,任遲醫(yī)術(shù)很好,而且還是從前就很好了。
寧余深看了一眼手術(shù)室,目光更加冷漠,“任遲那個混蛋。”
王助理又安慰了句話,任遲醫(yī)生比寧先生大一歲,他們是小時候就認(rèn)識了,任遲醫(yī)生謹(jǐn)慎緩慢的性格從小就是這樣,寧先生沒有兄長,所以小時候一直認(rèn)為任遲醫(yī)生是他的哥哥。
關(guān)系好了很多年,任遲醫(yī)生萬年鎮(zhèn)定的樣子要比寧先生還厲害,而且小時候,寧先生很聽任遲醫(yī)生的話,到了后來,寧先生自己有了主見,開始漸漸長大后,一直把任遲醫(yī)生放在自己的黑名單。
可能是因為,覺得自己小時候狼狽的一面被看到了。
因為小時候的事,某些習(xí)慣帶到了長大,比如任遲醫(yī)生還是可以管著寧先生,而且寧先生是不反感,他很希望自己有個親人,兄長應(yīng)該是心里最期待的。
三個小時后,手術(shù)結(jié)束了,任遲先出來,把口罩手套一摘,衣服一脫,“大驚小怪,這種小問題等我睡醒再做也不遲。”
寧余深銳利的眼神盯著他,“沒事?”
“我討厭和戴著眼鏡的你說話。”任遲答非所問,從他身邊走過時,緩慢地說道,“還是小時候可愛。”
“不要用那個詞形容我!任遲!” 寧余深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看著他的背影。
任遲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輕揚(yáng),“也沒有小時候有禮貌了,寧余深你究竟是怎么長得。”
“哥哥的名字是你隨便叫的?”任遲瞟了他一眼,然后冷漠一笑。
寧余深只是緊握著拳頭,沒有說話。看到他這副模樣,任遲越發(fā)覺得有趣,“我記得你之前就喜歡叫我任遲哥哥,怎么長大就沒聽過一句。”
“就算不叫任遲哥哥,連句哥哥都沒有,這是什么壞毛病。”任遲說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過你媳婦倒是不錯,很聽話的樣子,以后我多和她說說你小時候的事,讓她叫我任遲哥哥也是一樣的。”
寧余深瞪著他,“廢話這么多,你治好人就可以了。”
“余深。”任遲叫著他的名字,“仇恨是重要的,報仇也是必要的,不能讓人小看了,但是你不能把整顆心都放在這里,我是你哥哥,這種關(guān)系不會變,實在不行回哥這來。”
寧余深看著他,沉默了幾分鐘后,“廢話和小時候一樣多。”
“你倒是沒有小時候可愛了。”任遲說完就走了,他需要回去睡覺。
薛藍(lán)璃已經(jīng)送到普通病房,王助理看著寧余深,“寧余深,我們可以進(jìn)去了。”
寧余深點了點頭,任遲說的很對,人不能活在仇恨里,他的事也算不上什么仇恨,可能真的有些地方太用力了,但是那個力用錯了方向。
“等她醒了你們問她,我回去了。”寧余深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一點多了,他答應(yīng)過顧念今晚一定回去。
不能食言,尤其是對顧念。
“這么晚了,不如找一個房間……”王助理話還沒說完就想到了
,肯定是因為寧太太。
寧余深開車回家,這種時候,他很需要顧念,他想到聽到她的聲音。
想見她,只有顧念可以撫平他的焦躁。
“不過你媳婦倒是不錯,很聽話的樣子,以后我多和她說說你小時候的事,讓她叫我任遲哥哥也是一樣的。”
“仇恨是重要的,報仇也是必要的,不能讓人小看了,但是你不能把整顆心都放在這里,我是你哥哥,這種關(guān)系不會變,實在不行回哥這來。”
實在不行……回哥這里。
寧余深一邊開車,一邊笑了,確實……
應(yīng)該帶顧念這個媳婦正式的見見他這位哥哥。
顧念喝了醒酒藥,吃了水果喝了水,酒是基本醒了,只是還有些迷糊。
穆晗把她送到寧余深家里,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同居了,“我靠!老寧的冰窩為什么時候成這樣了!我看著都不習(xí)慣了!”
“都是我弄的。”顧念坐在沙發(fā)上,滿意地說道。
穆晗朝她豎著大拇指,“你知道我之前多少次想給老寧送東西?都被他拒絕了,到底是小顧念,老寧就是喜歡你啊。”
“這些……是我自己做的。”顧念走路還有些晃,她給穆晗指著,那個小泥人,把寧余深捏的胖胖的,還是穿著衣服打著領(lǐng)帶,身子圓滾滾的有些可愛。
“老寧要是真長成這樣還怎么做他的偶像。”穆晗看著這個溫馨的家,他敢肯定,如果是老寧之前那個女友,不可能有這種效果,把一個家裝扮的像家,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穆晗由衷地感嘆著,“看你們這樣,我也有點想戀愛了。”
這種羨慕控制都控制不住。
顧念直接起身,大喊說道,“去追葉子呀!不要慫!上呀!發(fā)揮你們男人不要臉的勁!啊呀……”
“小心。”穆晗看她摔倒了,立刻去扶住,“小顧念我和葉梓一的事你就不要摻和了,老寧今天估計不回來了,你去睡吧。”
“胡說!寧大boss肯定會回來!”顧念堅定地說道,然后緊緊扯著他的衣服,“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寧大boss肯定回來!”
“好好好,回來回來,肯定會回來。”穆晗看著這個小妹妹,有些無奈,“你先放開我的衣服,要勒死我了。”
顧念聞言用了更大的勁,“勒死你更好,誰讓你說寧大boss不回來!勒死你!”
穆晗扯著她的手,這丫頭勁還真大啊,“你要勒死我的話,你家葉子就沒男人了。”
“……也是。”顧念點著頭,果然送了手,“為了我家葉子,饒你一命!”
“來,松手我把你扶到……”穆晗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開門聲,他驚訝地回頭,“老寧你回來……了。”
這個神態(tài)不對啊,怎么感覺要吃了他。
穆晗回頭看著和顧念的姿勢,連忙解釋,“我們什么都沒做,不是你想的那樣!”
“寧大boss回來了!”顧念開心地從沙發(fā)上起身,還沒抱上去腳一軟,寧余深快走幾步一把把她撈在懷里。
顧念滿足地說著,“我就說了寧大boss肯定會回來的!寧大boss說了要回來……怎么會騙我。”
寧余深冷漠地看著穆晗,穆晗尷尬的很,“我是以為你不回來了……”
“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