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說也是在秦蒼修身邊打滾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情況不對勁,正想抱著小公主走人呢,沒想到格格就看到林夏了。
這下慘了。
王紫玲對上秦蒼修那雙吃人的眼,淚往心里流,她也是無辜的呀。
硬著頭皮把格格抱過去給林夏。
格格今天晚上穿的是王紫玲專門叫人設(shè)計并且訂做的粉色公主裙,粉嫩嫩的一個花仙子小仙女,她一出現(xiàn),立刻引吸了所有人的眼球。
“麗莎居然有個那么大的女兒?”
“你不知道嗎,麗莎有個女兒的消息又不是秘密。”
“好可愛的小公主呀,爸爸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
“媽咪,你衣服臟臟。”
聽到格格糯糯的聲音,林夏剛剛不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輕松多了,在格格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小口,“沒事,媽咪現(xiàn)在就回家換衣服。”
秦蒼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趁著格格還沒有看到他,他直接拉著白依雪走了。
“怎么了,格格不開心嗎。”林夏見格格突然拉下了臉,嘟著小嘴,一臉委屈的樣子,心都揪了起來了。
“媽咪,爹地是不是不喜歡格格了。”格格不開心,很不開心,爹地一看到她就走了,還和別的大嬸在一起。
在格格眼里,只要是看不順眼的女人,都是大嬸,吳希言的功勞。
“沒有,爹地怎么會不喜歡格格呢,格格那么可愛。”
“那為什么爹地不想看到格格,還和別的大嬸在一起,媽咪,爹地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林夏意味深長的眼神,慢慢地看向秦蒼修。
敢惹她女兒不開心,秦蒼修你死定了。
秦蒼修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怯怯地回頭,剛好對上林夏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走,我們回家。”林夏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甜甜地對格格笑著。
秦蒼修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林夏的笑,只感覺脊背一陣發(fā)涼,為什么她笑得那么甜,他卻感覺那么恐怖呢。
“夏夏,我送你回去。”楚夜不由分說,拉著林夏塞進(jìn)了他的車?yán)铩?
“媽咪,紫玲阿姨說要帶我去玩,為什么我們不玩就回家了,為什么爹地為和我們一起回家。”格格委屈地說著,林夏心都軟了。
“格格乖,媽咪衣服臟了,所以不玩了,回家換衣服。”林夏說著,心緒惆悵。
這些是他們大人之間的問題,她最不想的就是把格格也牽扯進(jìn)來,沒想到秦蒼修居然還是讓格格看到了。
格格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林夏心情也不好,不知道怎么哄她。
“格格,有沒有想楚叔叔呀。”
楚夜開車之余,抽空對著格格笑了笑。
“想,楚叔叔為什么不來看格格。”
“楚叔叔忙嘛,格格有多想我?”
“有這么想,不對,這么想。”格格比了個大大手勢,以表示自己真的很想楚夜,可能是覺得不夠想,又比了個更大的手勢。
看到格格那么可愛又天真的小模樣,林夏終于心情好了點,輕輕地笑出聲來。
楚夜見她心情也好了點,自己也稍稍放心了。
“來,格格先睡會兒,到家了媽咪叫你。”林夏見格格臉上有疲憊之態(tài),就輕聲哄著她睡覺,沒一會兒,她還真的睡著了。
本來三個人,由于格格的入睡,就只剩下林夏和楚夜兩個人清醒了。
兩人相對無言,林夏低頭,裝作很認(rèn)真地看著格格睡覺,以避開現(xiàn)在的尷尬。
“夏夏。”最終,還是楚夜打破了沉默,“你真的過得好嗎?”
“我很好呀。”他不是問過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重新問。
“如果你真的過得好,秦蒼修為什么會把白依雪帶到會場,白依雪這么對你,他還護(hù)著她,眼里一點也沒有你的存在。”
楚夜說得憤憤不平,林夏竟無言以對。
今天秦蒼修的確傷了她的心,他居然全程護(hù)著白依雪,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
只是,這并不能否認(rèn),她這段時間過得很好。
秦蒼修,有他自己的苦衷。
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秦蒼修待她如何,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別人無法體會。
“楚夜,我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了。”
“我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如果你真的過得很好,我可以放手,但現(xiàn)在并不是這樣。”發(fā)覺自己的情緒激動了點,楚夜稍稍停頓了一下,緩和一下情緒,“夏夏,跟我走吧,我會比他對你好一百倍一千倍,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為什么你眼里就只有秦蒼修呢,你回頭看一眼,哪怕僅僅是一眼也好,你也會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林夏靠在車椅上,側(cè)著頭,很平靜地看著楚夜,“楚夜,你知道嗎,曾經(jīng)我有想過,如果有朝一日我想嫁人了,那個人一定是你。”
楚夜心里一陣難受,“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林夏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對不起。”
曾經(jīng)想過,如果她有朝一日要嫁人了,那個人一定是楚夜,因為那個時候的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一個人,既然如此,如果想嫁人,為什么不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嫁呢。
楚夜對她很好,真的很好,愛屋及烏,他對格格也很好。
她也懂他的心思,就算沒有愛,為了報恩于他,她也會選擇嫁給他。
只是,造化弄人,秦蒼修的出現(xiàn),把一切的軌道都改變了。
她的心,還是重新打開了,重新愛上了秦蒼修。
所以,這輩子,她只能辜負(fù)楚夜了。
楚夜沒有再說話,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慢慢收緊。
原來,他并不是沒有成功過,他也曾經(jīng)得到過,只是,因為秦蒼修,他所得到的一切,又消失了,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擁有的時候,就已經(jīng)消失了。
秦蒼修站在醫(yī)院的病房里,看著眼前已經(jīng)把額頭上的傷口處理好的白依雪,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白依雪怯怯地看著他,她猜不透他此時的心思,所以她不敢動。
“修,我只是撞傷了額頭,不……不需要住……住院吧。”白依雪小聲地說著,同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秦蒼修的表情。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會場。”秦蒼修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并沒有遨請白依雪去,為什么她會出現(xiàn)在那里,打亂了他的計劃不說,還鬧出了那么多事,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林夏解釋。
“我……”
“算了,你什么也不用說了,你在醫(yī)院好好休息,我明天會叫白蘭來照顧你。”白依雪正想解釋,秦蒼修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不要白蘭照顧我,我也不需要住院,修,你讓我回家好不好,只是擦破了點皮,根本不需要住院。”白依雪抓住秦蒼修的手,苦苦哀求著。
秦蒼修不去看她那雙可憐兮兮的眼,一臉郎心似鐵。
“說到白蘭,我還沒問你呢,上次為什么把白蘭趕走,又為什么要躲著她。”
“我……我不喜歡那個白蘭。”白依雪低著頭,不敢讓秦蒼修看到她的表情。
白蘭,她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那個白蘭,卻令她打從心底里感到恐懼。
白蘭的眼神,好清澈,好可怕,好像能一眼就看穿別人的心思,她很怕,很怕自己心里的秘密被白蘭知道了,所以她不敢見白蘭。
但是這些,她不能讓秦蒼修知道。
“修,我不需要別人照顧,也不需要住院,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好怕,以前在英國的時候,有一次我生病了,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月,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快要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我好怕醫(yī)院,我們回家好不好。”
聽到她提起過去,秦蒼修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探究性地看著白依雪,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上看出點什么。
白依雪眼神閃躲,始終不肯與秦蒼修正眼對上。
最終,秦蒼修還是嘆了口氣,“你撞到額頭,好好在這里住著,配合醫(yī)生檢查,醫(yī)生什么時候說你可以出院,你就什么時候出院,我會叫白蘭過來陪你,她人很好相處,所以你不用害怕。”
“修……”
“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有時間我會來看你。”
秦蒼修不等白依雪說話,直接轉(zhuǎn)身出去,把她關(guān)在了病房里。
醫(yī)生就候在門外,秦蒼修直接走到他面前,“幫小雪辦住院手續(xù)。”
“秦總,白小姐只是額頭輕輕擦傷,并不需要住院。”醫(yī)生很恭敬地說著,白依雪只是輕微擦傷,雖然流了血,但是并不嚴(yán)重,并不需要住院。
秦蒼修冷眼掃過,醫(yī)生渾身都瑟縮了一下,沒辦法,他的氣勢,太強(qiáng)了。
“我說她需要住院就需要住院,立刻去給她辦住院手術(shù),還有,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讓她出院。”
“是,是,我馬上就去辦。”
雖然很不明白秦蒼修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醫(yī)生還是夾著尾巴去給白依雪辦住院手術(shù)去了,秦蒼修的話,沒有人敢當(dāng)耳邊風(fēng)。
坐在車子里,秦蒼修拿著手機(jī),猶豫再三還是給林夏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