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長的目光隨著向晚歌移動,見人到了劉忻面前,心想,應該會好好勸勸吧。
剛心里那個‘吧’字還沒完,救援隊長就猛地瞪大眼睛。
臥槽!
發生了什么!
只聽撲通一聲,剛還在那蹲著的大男人直接掉河里去了。
聲響驚動了周圍的救援人員,一個個呆若木雞,一時間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這幾天的救援慣性讓他們第一時間跳下水,然后把人救了上來。
“咳咳……”劉忻坐在地上使勁的咳嗽著。
周圍人員目光復雜的盯著站在他身邊的向晚歌。
艾瑪,這女的好剽悍,看著柔柔弱弱很有氣質的女神,怎么就那么霸氣呢?
完全想不通。
不過知道劉先生有家人來了他們總算可以放下半口氣,至于剩下半口,他們把目光放在河面上,到現在都沒找到人,連尸體都沒有,若是劉先生承受不了。
之前這些人也都看過劉忻那樣,以前不相信所謂的愛情,現在相信了,但他們寧愿不是經過這樣的事情相信的。
誰都不喜歡悲劇。
“清醒了么?”向晚歌在劉忻停止咳嗽的時候開口,清冷的聲音帶著一如的冷漠,聽到的人都抖了抖身子,大熱天的,他們竟然感覺到了冷,簡直不可思議。
劉忻沒說話。
“還沒清醒是么?既然這樣,不如你多泡一會。”說著,又是干脆的一腳,盡管劉忻距離河面差不多一米多,仍舊被踢到了河里。
這回很多人都看到了,看向向晚歌的眼神多了那么幾分古怪。
這大力士?
不對,他們歪樓了,劉先生需要安慰,這么虐待真的好么?
可惜,見到向晚歌冷眼掃過來,那些想上去說幾句的人都默默的退散了。
嗚哇,我要回家找媽媽,果然漂亮的女人都好兇。
但,不過去不代表不救人,救援人員又苦兮兮的下了水,然后把人再一次救上來。
“現在清醒了么?”向晚歌仍舊是這一句。
劉忻猛烈的咳著,恨不得連肺都咳出來。
“沒想到你就這點能耐。”向晚歌又繼續道:“也不過如此。”說完,冷嗤一聲。
圍觀的眾人默:你這是安慰人的么?你確定和劉先生沒仇?
“晚歌,我們走吧。”這個時候葉陵君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向晚歌的肩膀。
艾瑪,這又是哪里來的?
狂拽酷霸啊,那顏值,那氣勢,簡直爆表啊,再看看他們自己……
好吧,這就是高富帥和**絲的究極區別。
不過,這男的和那女的還真是天生一對,看看他們說的都是什么話,也不說安慰人,劉先生不理就直接走人了,還沒見過這么冷血的。
“既然喜歡待就待著吧,別說現在沒柳眉的消息,就算有了,你想怎么樣?死?真看得起你自己。”
劉忻瞳孔緊縮。
“我們走。”向晚歌拉著葉陵君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師傅……”細如蚊蚋的喊叫在她身后響起,向晚歌充耳未聞。
“師傅。”這次劉忻喊得大了聲。
向晚歌沒有回頭,只是停下了腳步。
“師傅,柳眉找不著了,師妹不見了。”好幾十歲的男人了,就這樣大庭廣眾下哭了鼻子。
向晚歌閉了閉眼,轉身,走回到劉忻面前,蹲下神,和他平視。
“所以你就放棄了?自暴自棄?”
“沒有,我沒有放棄。”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么?苦肉計,還是說證明你的真愛?”
向晚歌仍舊一如既往的毒舌。
“沒有,我沒有……”一個大男人,直接在小女人面前跟個小孩子一樣搖著頭,臉上充滿著京劇和迷茫。
“走吧,先回家。”嘆口氣,向晚歌伸手拍了拍劉忻的肩膀。
“嗚哇……”只有在向晚歌面前劉忻才能毫無顧忌的哭泣,一直壓抑的情緒終于徹底爆發出來,不管是從小經歷的磨難還是現在柳眉的失蹤,都讓這個男人徹底的崩潰。
向晚歌這次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陪著。
救援隊長早就帶著人離開,把空間留給這幾人。
現在想想,剛才那位女士要是一開始就勸慰可能也沒效果吧。
這種暴力解決似乎也挺不錯。
猛然間,救援隊長的面前似乎開啟了一扇新世界大門。至于這門的好壞,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嘛。
劉忻的情緒波動太大,等他哭了一會之后向晚歌直接一個砍刀,劈暈了事。
“我來。”葉陵君上前,從向晚歌手里接過劉忻,再怎么說,這是位男士。
扶著劉忻的葉陵君和向晚歌朝救援隊長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一行三人快速離開。
“隊長,那些人真是奇葩。”
“我看你才是奇葩,還不趕緊善后。”
“是,是。”見隊長發火,小兵頓時老實了。
救援隊長看著那幾個背影,突然覺得那個女人真的很熟悉啊,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扣扣腦子,靈光一閃,是她!
震驚的看向已經鉆進車里的三人,救援隊長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向晚歌,向少將,軍隊里出名的閻王軍醫。
雙眼猛地迸發出崇拜的光芒,原來這就是向少將啊,果然與眾不同,連勸慰人都不一樣。
向晚歌可不知道她又收了一枚腦殘粉,把劉忻扔到臥室之后直接拿起孤狼他們提前放在桌子上的資料。
可以確定,木船失事真的是意外,不是什么陰謀。
不過,人員失蹤,這個可能被沖到了哪里。
向晚歌想著,右手不自覺的叩著桌面。
想到這,立刻拿起電話下令:“沿岸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七月的尾巴帶著悶熱,不過歲林這一帶卻是非常的清爽。
農家小院里,一伙平時喜歡湊在一起的七大姑八大婆開始了一天的八卦時間。
“喂,李家的,聽說你們前段時間救了位女的,怎么?是給你兒子當媳婦來著?”
“是啊,我們也都聽說了,聽說還是個大美女呢。”
“哈哈,什么時候辦酒別忘了我們。”
李家的聽了樂呵呵的,嘴上卻道:“暫時還不行呢,小丫頭前段時間掉河里,身子還沒養透。”
“我可聽說了那丫頭好像失憶了是吧。”
“恩,什么都不記得了。”李家的點頭。
“那敢情好,以后都不會跑。”
“不過你家那兒子也是眼光高的,誰都沒看上,就看上了這個。”
“可不是,大公司的,可厲害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無外乎就是李家兒子年少有為。
要說之前不是沒人打李家兒子主意,關鍵是那人眼光太高,誰都沒看上。
這不,剛救回來一女的就直接對眼了,這可讓李家的高興許久。
只是,想到那個總是木著一張臉的失憶女子,李家的心里也不是那么高興了。
挎著籃子回家,李家的剛把籃子放下,想了想去了那丫頭房間。
還沒進門就聽到自己兒子在那絮絮叨叨。
“還是沒有想起什么么?要不我以后叫你阿寧怎么樣?等你想起來再告訴我你的名字。”
“呵呵,嗓子還是不舒服么?這是我給你買的含片,沒事的時候可以吃吃。”
“對了,這里可以上網,你應該會吧。”
耳邊聽著兒子絮絮叨叨的聲音,李家的嘆了口氣,去廚房準備晚飯。
摘著菜,李家的又嘆了口氣。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抱孫子就好。
晚上老李回家之后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不過阿寧的飯還是李家兒子端進去的。
李家兒子原本李慶庭,清華畢業,在一家外資企業擔任管理層,絕對的社會精英,這段時間剛好休假,所以就乘著休假回老家看看。
沒想到休假第二天就在河邊撿到了阿寧。
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的李慶庭苦澀的一笑,只是看著,就喜歡了。
不知道身份,不知道性格,不知道家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就是這樣栽進去了,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只能安慰自己,絕對是上輩子欠了對方的。
要是對方一輩子都不恢復記憶,李慶庭也會養著,就算記憶恢復了,只要對方還是單身,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展開行動。
總之,既然喜歡了,他就不會輕易放手。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阿寧也從原來的木愣變得生氣起來,見面了還會主動打招呼,平時在家的時候也主動的做家務,盡管李家的人都勸著說不用。
安寧的小日子過得每個人都喜笑顏開的,但阿寧就是覺得缺了什么。
每天半夜她都會夢見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的面容根本看不清,甚至連對方說了什么都聽不清。然后夢境中還會出現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她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總會忍不住親近。
她知道李慶庭看她的眼神,也知道李家人對待她的態度,所以她索性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記憶沒恢復之前,她就連有沒有親人,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李家人。
這天早上太陽挺大,剛吃過早飯的他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就停在他們李家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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