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環(huán)境的單純永遠是外面的世界比不了的。
此刻,坐在飛往英國的飛機上,向晚歌閉目養(yǎng)神,她的身邊坐著葉陵君。
這一次,兩人一同前往。
在向晚歌離開京都,也就是飛機起飛之後,整個京都處於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就算是普通百姓都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不同尋常,更別說嗅覺敏銳的某些人物。
近年來,似乎這種詭異的氣氛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明顯比前面的幾次還要凝重。
聰明人這段時間都是夾緊尾巴做人,就算是普通人也都沉默了許多,減少了很多外出應酬。
這種時候還是待在家裡最明智。
利劍特種兵
秦風凌站在所有人面前,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
“那麼,按照事先計劃,所有人不得擅自行動。”
“是。”
“大隊長,這……”命令下達之後,所有人解散,吳峰走到秦風凌面前,臉色帶著猶豫。
“說!”秦風凌盯著吳峰,無端的讓吳峰打了個寒噤。
總感覺此刻的大隊長有些地方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他猜不出。
但,大隊長下達的命令,吳峰簡直有點不敢置信。
這……?
“這個任務(wù)……”
“吳峰,你要記住,我現(xiàn)在是首長,你的一切都要服從命令!”秦風凌冷著臉。
最終,吳峰只能妥協(xié):“是!”
“看好自己,我不想任務(wù)過程中出現(xiàn)任何的紕漏。”
“是。”他能說什麼,就像大隊長說的,只能服從命令。
這次任務(wù),別說是他,相信所有人都察覺到了裡面的不尋常。
監(jiān)視大院內(nèi)的所有人,不讓大院的人從裡面出來。
要知道,大院的人可都是軍區(qū)重要人物,都被關(guān)起來了,這後果。
可現(xiàn)在,上面沒出聲,秦風凌也發(fā)話了,他們只能照做。
不管因爲什麼,他們這些人必須服從命令。
目送利劍衆(zhòng)人離開,秦鳳林轉(zhuǎn)身回了自己辦公室,然後拿起一把手槍,藏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從始至終,他的臉色都是冰冷著的,好像完全失去了身爲人類的七情六慾。
更甚至,在說出之前那個命令的時候連情緒都毫無起伏,就像他說出的任務(wù)就是簡單的一句話,根本不知道這句話的影響力有多少。
又是一天清晨,大院內(nèi),各個軍部要人才剛剛起牀。
衡建國拿著剪刀細細的修剪小院內(nèi)的花草,項風就站在一邊。
“軍長。”
“那邊快要行動了吧。”
“是的。”
“小項,你說,把你喊回來是不是做錯了。”
“軍長怎麼說?”
“罷了,走到這地步,就只能一直走下去,秦風凌,算了……”說著,衡建國擡頭看了看今天京都陰沉的天:“這天,越來越陰了,風雨欲來。”
項風也跟著看過去,確實,烏壓壓的,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軍長,你要出去麼?”
“不了,沒看到那邊三步一崗麼。”
衡建國指了指外面監(jiān)視的人羣。
“秦風凌到底要做什麼?”項風忍不住開口。
“大概是有叛變吧。”衡建國笑笑。
項風瞳孔一縮,不過很快恢復正常:“軍長開玩笑呢,怎麼可能。”
“什麼都有可能,小項,來,這邊幫我搬一下,老了,腰不好使。”
項風沉默著,幫助衡建國幫忙搬些花草。
“軍長。”這時候,籬笆門外傳來清脆的喊聲。
“軍長,是吳作雲(yún)。”
“讓他進來吧。”
“是。”
“軍長,今天興致不錯。”吳作雲(yún)一進來就熟稔的招呼著,一點沒有平時在軍區(qū)陌生的尊敬。
“你啊,這麼大了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軍長看著吳作雲(yún),眼中帶著寵溺。
這麼多年,他自己沒有孩子,一直把吳作雲(yún)當做自己的孩子。
可惜,前幾年這孩子真是不像話,現(xiàn)在好多了,還進了單細胞。
孩子長大了,能耐不錯。
“在衡叔叔面前,作雲(yún)永遠都是小孩子。”
“呵呵……”衡建國笑了笑:“很長時間沒和你爸聚聚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麼樣了。”
“很好。”吳作雲(yún)道,只是不自覺的,在說出‘很好’這個詞有些僵硬。
衡建國倒是沒注意到,轉(zhuǎn)身又繼續(xù)侍弄他的花草。
“吳少爺,這麼早過來怕是還沒吃早飯吧,家裡有熱的,進去吃點。”
“好的,謝謝。”吳作雲(yún)點頭,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衡建國仍舊悠哉的修剪花草。
大院門口,正站著幾個臉色難看的老人,他們身後都站著勤務(wù)兵。
“抱歉,這是任務(wù),還請各位首長體諒一下。”吳峰面對老人的憤怒,只能敬了個軍禮,保持沉默。
所有執(zhí)行任務(wù)的都保持沉默。
兩方人馬就這樣對峙起來。
“好,好,軍隊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們的話都可以忽視了。”
“老首長,抱歉,還請您回去,事情結(jié)束之後我們會親自向你們道歉,也請你們能夠配合一下。”秦風凌這時候走出來,兩邊都避讓開,讓他順利的走到幾個老人面前。
“秦風凌!”
“是!”
“你們這是有計劃的?”
“抱歉,任務(wù)內(nèi)容不得泄露。”
“好,很好。”老人氣咻咻的敲了幾下柺杖,最終只能慢慢回去。
現(xiàn)在這種情況,無論是評理還是對峙,對他們一點用處都沒有。
大院門口圍著利劍的尖銳,怎麼看這都不是簡單的事。
當然,也有人去找衡建國,不過衡建國避而不見。
這件事情是他同意了的,也就不會反悔。
只希望,事情能夠順利解決。
飛機翱翔在藍天之上,向晚歌耳邊放著耳機,裡面是舒緩的輕音樂,這個時候聽點舒緩的心情會保持在一種舒服的狀態(tài)。
葉陵君低頭看著手中的平板,臉上面無表情,偶爾目光放在向晚歌身上的時候帶著溫和。
一路上,向晚歌在舒緩的音樂中漸漸睡了過去,一覺醒來,飛機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
“到了?”
“恩,我們走吧。”
“好。”把手放在葉陵君手上,向晚歌淡淡的挑了挑眉,帶著剛甦醒的慵懶。
葉陵君瞳色一深,眼神銳利的朝四周掃去,見衆(zhòng)人沒人關(guān)注到自家妻子的嬌態(tài),這才收起渾身的氣勢。
向晚歌感覺到身邊人的氣勢一放一收,心裡有些好笑。
兩人去了機場就有專門人等在那裡。
“兩位,我是嵐兒斯公爵身邊的鬼婆婆。”一見向晚歌和葉陵君走出來,鬼婆婆就趕緊走了過去,原本優(yōu)雅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急切。
“你好。”兩人淡淡的點頭,神情不見熱切,也沒特意的疏離。
鬼婆婆並不介意,現(xiàn)在,她全部的指望都在向晚歌身上。
每次見到嵐兒斯公爵就那麼安好的躺在病牀上就忍不住心酸,可找遍了華夏沒一個角落,絲毫找不到向晚歌這人。
現(xiàn)在,這人終於出現(xiàn),不管向晚歌會提出什麼條件,只要她能做到,就是讓他赴湯蹈火都沒問題。
不過,鬼婆婆也不會自作主張的安排。
儘管心裡焦急,鬼婆婆還是道:“兩人是準備先去休息還是……”
“走吧,先去看看嵐兒斯公爵。”
“好的,好的。”鬼婆婆一愣,接著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
向晚歌和葉陵君相視一眼,都能看出這個鬼婆婆對嵐兒斯公爵的在意。
不過,這和他們有什麼關(guān)係。
對於那個嵐兒斯公爵,只要不是敵人,還對自己有用處,向晚歌當然也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婆婆把一行人帶到皇宮,因爲並沒暴露向晚歌的身份,按照以往,進宮的每個人都要接受檢查。
“鬼婆婆,我們這也是例行公事。”皇宮侍衛(wèi)面無表情。
“我說了,這是我們公爵的朋友,不需要搜查。”
“抱歉,這裡是英國皇宮。”
“你們!”
“鬼婆婆,人帶來了?”常峰匆匆跑出來,臉上鬍子拉碴的,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研究嵐兒斯公爵的病情,可一直沒有進展,一聽到向晚歌過來,常峰趕不及的跑了出來。
“帶來了,帶來了。”涉及到嵐兒斯公爵的安危,誰都沒了以往的穩(wěn)重和優(yōu)雅。
“那怎麼在門外拄著,快進來,剛纔公爵的血壓又降了。”
“抱歉,人不能這樣帶進去,我們還沒搜查。”
“放屁,這是我們請來的,你們滾開!”常峰這才注意到攔在門口的皇宮侍衛(wèi),忍不住爆了粗口。
皇宮侍衛(wèi)仍舊無動於衷,就那麼攔著。
“怎麼了這是?”突然,一道優(yōu)雅的男音從外面訝異的響起。
“有利亞斯王子。”皇宮侍衛(wèi)恭敬鞠躬。
“這是?”有利亞斯王子還是不明白這是鬧得哪一齣,特別是這還涉及到嵐兒斯公爵身邊的人。
“王子來的正好,這是我們公爵的朋友,需要進宮。”鬼婆婆站出來,在侍衛(wèi)開口之前道。
“哦?既然是嵐兒斯哥哥的朋友,當然要放行。你們,放行。”
“是!”皇宮侍衛(wèi)沉默的退開。
“謝了。”鬼婆婆道。
“呵呵,不客氣,舉手之勞。”
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出聲的向晚歌和葉陵君也不出頭,就這樣被鬼婆婆和常峰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