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往花憐惜平坦的肚子瞄了瞄,方秀芳一屁股坐下,“不喝這些補(bǔ)藥你能行嗎?奶奶不管了,下年一定要抱著曾孫開生日晚宴!”
還沒喝,那濃郁的中藥味就直往鼻孔竄,擰著鼻子,孔承奕不得不伸手推開了面前的藥,胃酸上涌,似乎上星期喝的還在胃裡翻騰。
“奶奶,不要懷疑你孫子的能力,我們現(xiàn)在就上去努力!”迅速地拉起花憐惜,孔承奕想避開方秀芳接下來的攻勢。
“哎喲,哎喲,頭暈,頭暈,楊嬸楊嬸,我的高血壓犯了……瞇著眼,方秀芳一手按壓著頭,一手在半空中揮動,抓到楊嬸的手後慌忙喊:“快送我去醫(yī)院,我要去醫(yī)院!”
頓住腳步,孔承奕轉(zhuǎn)身看了眼哀嚎連連的老頑童,無奈地嘆了口氣,大步往前,“好了,好了,我喝了!我喝下你馬上不暈,不用大晚上地折騰到醫(yī)院去!”
承載集團(tuán)的冷麪總裁出了名地孝順,卻也沒料到是對老夫人完全沒轍,甚至委屈自己也捨不得她生一丁點(diǎn)氣。
“噗嗤”一聲響,花憐惜終究沒忍住笑。
兩個月的時間她在大宅住了四晚,對方秀芳要抱曾孫的瘋狂念想也有了約莫的知道,對她瘋狂的進(jìn)補(bǔ)也早有了見識,每每見孔承奕毫無辦法還是會忍俊不禁。
冷冷地看了眼幸災(zāi)樂禍的她,孔承奕閉著氣,大口大口吞掉碗裡的黑水,再次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上樓,一邊不忘扯著她上樓。
聽見兩人上樓的腳步聲,方秀芳睜開眼,看著空了的碗笑瞇瞇地朝楊嬸豎起大拇指,“給我拿個雪糕吧,讓我順順氣!”
隨手把外套扔到牀上,孔承奕陰著臉盯著花憐惜,一言不發(fā),一瞬間似乎連空氣都凝住。
關(guān)上門,花憐惜抵在門板上,毫無畏懼地迎視著他的陰沉。
“花憐惜,記住你的身份!”
扯了扯因爲(wèi)得體地笑了整晚而僵硬的臉頰,花憐惜輕輕地開口:“一直沒有忘記!”
盯著她精緻的臉幾秒,孔承奕繞到酒櫃拎出瓶酒,給自己倒了杯一飲而盡,擰著俊眉,口腔裡的濃郁藥材味瞬間消散不少,一手抓著煙和打火機(jī)一手拎著酒往陽臺而去。
看了眼他的背影,花憐惜一邊摘下耳垂上的碎鑽耳環(huán),一邊環(huán)顧陌生卻又熟悉的偌大房間,一如主人的清冷和簡潔,簡單的黑白搭配格調(diào),著實(shí)沒有任何可引起愉悅的顏色,撇撇嘴,直接往衣帽間而去。
找出睡衣和睡袍,花憐惜邊往浴室而去,邊往陽臺看了眼,只見孔承奕擡頭看著靜悄悄的夜空,一邊香菸和美酒交替地灌著。
深夜的天空漆黑一片,寥寥無幾的夜星無邊際地散落著,僅有的點(diǎn)點(diǎn)星光點(diǎn)綴著漆黑,閃耀卻渺小。
孔承奕雙眸凝著這片熟悉的漆黑,指尖夾著嫋嫋的香菸,心裡卻異常地?zé)┰辏皖^看了眼腳底下的幾根菸蒂,忽地又深深吸了口煙,讓濃郁的尼古丁侵佔(zhàn)口腔,然後緩慢地呼出,尼古丁仍未完全消失又拎起酒猛灌了一大口,讓灼熱的酒液掠過口腔,墜落在胃裡燃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