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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份文書收到這里,霍佳秀的見面禮。
這次是沈籬親手接過來的,沒人講解是什么,她自然也不會問。
“應(yīng)該是古董類的。”回到坐位之后,霍斯域小聲說著。
“薛家涉足文化圈近乎百年,家里喝酒的杯子都是唐三彩。”
當然,一件古董肯定不夠,必須得是一堆才算得上見面禮。
“”
前面剛收了鉆石礦,現(xiàn)在又到收到古董,沈籬己經(jīng)無話可說。
把文書交給管家保管,沈籬不禁小聲調(diào)侃著:“參加一個中秋宴會,就能成為億萬富豪,還真是劃算。”
“嫁給我,你早就是超級富豪了。”霍斯域笑著說,“還貪圖這點見面禮。”
“人家小門小戶的,沒見過世面。”沈籬笑著說。
兩人說笑間,女仆們開始上菜,宴會正式開始。場面再次熱鬧起來,中秋佳節(jié),能來的親友都來了,免不了互相敬酒。
沈籬倒不擔心有人敬她酒,安心吃飯。
果然是霍家的大廚,手藝真不錯。
“諸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霍宗濤站起身來,原本熱鬧的宴會,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放下筷子和酒杯,看向霍宗濤。
“今天,我把所有親友都召來,除了中秋佳節(jié)之外,還要宣布一件事。”
會場更安靜了,沈籬一點都不奇怪,中秋佳節(jié),把所有親友都叫來,自然不可能是只吃飯。
“我己經(jīng)老了,想在最后的時光想里偷偷懶,決定退隱安享晚年,不再掌管家族里的繁瑣事務(wù)。”
霍宗濤緩緩說著,臉上帶著傲慢與從容。
雖然嘴巴上說,自己老了,但他的神情姿態(tài)卻沒有一點老的意思。
沉默,更沉默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和不可思議。
中秋佳節(jié),霍宗濤例行講話可以理解,但是講話的內(nèi)容
老了這是打算傳位嗎
不管怎么看,怎么想,一個看起來能活千年的老妖怪,看起來還能待命一千年。
怎么就突然退下來了
這樣一個男人,怎么會甘心安享晚年
“家族傳承,是延續(xù)也是轉(zhuǎn)折。”
霍宗濤繼續(xù)說著,他的聲音頓了一下,看向身邊的霍天行和霍斯域。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著看過去,心都不自得懸了一下,就連沈籬都不禁看向霍宗濤。
霍天行
還是霍斯域
離家二十年的霍天行,身份上合適,但離開太久了。
霍斯域,身份上不如霍天行名正言順,但他的能力合適。
兩個人都有合適,以及不合適這農(nóng)行卡。
不,一定是霍天行,與霍家無關(guān),這是霍宗濤給自己選定的繼承人。
沈籬突然十分肯定這一點。
霍宗濤對別人都是精神病人狀態(tài),但他對自己的長子,第一個孩子,似乎很不同。
“大家都看到了,我的長子,霍天行回來了。”霍宗濤說著。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霍天行,只見他氣質(zhì)溫柔而淡然,儒雅而疏離,與霸道的霍宗濤比,他的氣場并沒有那么強。
但奇異的是,他站在霍宗濤身邊,氣勢卻是一點不弱。
沈籬不禁看向他,又看看霍斯域和霍宗濤,祖孫三人,氣質(zhì)不同,但長相上還真有點相似。
好像被上天眷顧一般,都是特殊dna攜帶者。
“父承子業(yè),天經(jīng)地義。”霍宗濤說著,“從這一刻開始,霍家的家主就是霍天行。”
霍宗濤的話就是圣旨,尤其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宣布的。
一錘定音,就此敲定。
現(xiàn)場卻是更安靜了,畢竟霍天行“死”了這么多年,許多人心中認定的繼承人是霍斯域。
直到霍斯域第一個站起身來,恭敬的道:
“恭喜祖父,以后您可以安心的怡養(yǎng)天年。”霍斯域說著,又看向霍天行,“恭喜父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掌舵人了。”
隨著霍斯域的這一聲恭喜,其他人好像也反應(yīng)過來一般,絡(luò)繹不絕的恭喜聲不斷。
霍天行均是微笑以對,直到恭喜聲差不多停止了,他才緩緩站起身來,聲音溫和而淡雅,好像大學(xué)教授在講課:
“父親的這個決定,讓我很意外。我己經(jīng)離家二十年,霍家上下我都覺得很陌生,突然間讓我接手,一時間只怕也適應(yīng)不了。”
說到這里,霍天行的目光看向霍宗濤,溫和的笑著,請求的語氣:“只怕父親一時半會還不得安寧,還請您指導(dǎo)。”
霍宗濤點點頭,表示愿意指導(dǎo)。
隨即霍天行又看向霍斯域,霍斯域站起身來,與霍天行并肩而立。
霍天行伸手拍拍他的肩,“你是我的長子,也是我的繼承人,族中事務(wù)還要你承擔。”
“是,父親。”霍斯域應(yīng)著。
祖孫三人的對話,把霍家的傳承順序完全敲定。同時所有人也聽明白了,繼任了家主的霍天行在任期間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做為了。
上承霍宗濤,下接霍斯域,他只是一個過渡。這也讓所有人都松口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每個領(lǐng)導(dǎo)者的風(fēng)格不同,行事也會有差別。
領(lǐng)導(dǎo)者不會適應(yīng)下面的人,只是下面的人適應(yīng)他們,領(lǐng)導(dǎo)更換最少,他們的日子才越輕松,不然剛適應(yīng)了霍天行的風(fēng)格,馬上換成了霍斯域,實在很痛苦的。
“中秋佳節(jié),大家共飲,不要太拘束了。”霍天行端起酒杯,微笑說著。
歡聲笑語的宴會,每個人都在開心中渡過。繼承者指定,霍家最大的一件事就此決定。
一直到凌晨,宴會才散場。
霍斯域和沈籬離開時,沈籬微微有些醉。沒多少敢過來給她敬酒,但仍然有人來了。
雖然記不住是誰,來敬酒的年齡都不小,不好推也只有喝了。
“喝不小了就不要喝,沒人會見怪。”霍斯域說著,扶著沈籬上車。
“不想掃興。”沈籬笑著說。
霍宗濤宣布霍天行繼承家主后,馬上跟霍天行交換了位子。
與輩份無關(guān),家主必然是主桌第一位。
這樣的行動,似乎鼓舞了霍家上下,至少沒那么拘束,不管怎么看,微笑的霍天行都比霸氣的霍宗濤好說話。
“少夫人,不用太好講話了。”充當司機的司徒,不由的笑著說。
沈籬看到他,不由的怔了怔,下意識的問:“東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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