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法國之行,連諾意料之中地抱得美人歸,回國之后他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迎接韓云聲可能會有的各種刁難,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韓云聲的反應(yīng)很平淡,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原本他以為得知韓蕊答應(yīng)他求婚的消息,韓云聲就算不會大動干戈地來興師問罪,至少也會給他個警告什么的,或者是訓(xùn)斥韓蕊一番,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韓云聲什么都沒有做,韓蕊告訴他,韓云聲在知道她答應(yīng)了自己的求婚后,只是丟下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千萬不要后悔”就離開了。這樣簡單的反應(yīng)是連諾始料未及的,而他之前費心準(zhǔn)備了那么多的說辭也都沒有了用武之地,不過這樣也好,省下了他不少的啰嗦。
“妞兒,你就這么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
執(zhí)子之手的咖啡廳里,照舊是和從前一樣的位置,翟穎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苦中帶甜的咖啡,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坐在對面的韓蕊。
“嗯……”
看著對面那個小女人毫不猶豫的點頭,還有臉上那怎么都掩藏不住的幸福的微笑,翟穎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你真的是沒救了?”
“怎么會?他就是我的救贖!”
“大姐,秀恩愛也要有個限度!”
終于受不了的翟穎忍不住控訴道。但很顯然她的控訴并沒有得到很好的效果,因為韓蕊在聽到她這句話還不怕死地反駁道:“你也可以秀啊?”
本來是一句無心的玩笑話,誰知道翟穎在聽到她這句話后嘴角的笑容卻突然凝固住了,再不復(fù)剛剛嬉笑的模樣。
“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韓蕊看到她這個反應(yīng)不免擔(dān)心地問道。
翟穎聽到她的話后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要真的是吵架就好了,最怕的是人家連吵架的機會都不給你,或許我在他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算……”
“到底是怎么了?”
眼見著她的情緒越來越低落,說出的話也越來越不像樣子,韓蕊此刻也有些心急了起來,看樣子似乎是出了不小的問題,不由在心里按怪自己的粗心,竟然只顧著跟她說自己怎么怎么快樂,卻忽略了她聽到這些時候的心情。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打他電話的時候是一個陌生女人接的。”
韓蕊聽她這樣說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安
慰她道:“這有什么,他平時想必也很忙,那個女人沒準(zhǔn)就是秘書之類的看他沒時間接電話,所以就替他接了唄。”
“可我是在凌晨的時候打的,那個女人接起來時候的聲音明顯還帶著沙啞,后來我問他,他就一句喝多了然后再也沒話,你沒有看到,那副模樣,根本就是沒有把我當(dāng)成是他的女朋友。”
韓蕊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是這樣的,虧她之前還以為汪澤宇這個人看起來笑語盈盈的模樣,覺得會是個好男人呢。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在上流社會這個大染缸里,又哪里來的絕對的好男人呢!
“那……你們這是分手了?”
翟穎聽了韓蕊的苦澀地笑了下,然后將視線移到窗外的景色上,不知是喜是悲地開口說道:“那天他拂袖而去,我們沒有說分手,可是這已經(jīng)將近一個星期了,他也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韓蕊聽了翟穎的話不由得抿了抿唇,幽幽地看著她鄭重地問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以韓蕊對翟穎的了解,她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從前在法國的時候,處的男朋友一直都是合則聚,不合則散,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拖拖拉拉,不清不楚。
“我不知道,只知道在面對他的時候,那兩個字明明就在舌尖打轉(zhuǎn),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你說是不是上帝看不慣我從前干脆的性子,所以特地派了這么一個人來懲罰我?”
“別亂說!”
聽她越說越離譜,韓蕊急忙開口打斷了她。在法國的時候,學(xué)校里有很多人都是虔誠的基督教信徒,她和翟穎雖然不信這些,但是也從來都謹(jǐn)慎地不去沾染,畢竟數(shù)千年的傳承,很多東西就算不信奉,也應(yīng)該尊敬。只是從來都很注意這些的翟穎突然這樣說,韓蕊在覺得震驚的同時,也明了了汪澤宇對于她來說的意義。
如果說愛情之于每個人都會有一段固定的劫數(shù),那么韓蕊幾乎可以肯定,翟穎的劫數(shù)就是這個叫“汪澤宇”的男人。
“好了,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馬上就是你生日了,想要怎么過啊?”
翟穎無異于在這件事上多作牽扯,尋了一個話題差開了。韓蕊知道她的意圖也沒有戳破,反而配合地轉(zhuǎn)了話頭。
“還能怎么過,我爸老早就把生日請柬送出去了,到時候我只要負(fù)責(zé)穿得美美的去站臺就行了。”
翟
穎倒是被她的形容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說的好像要賣身一樣,不過也對,如果沒有連諾,這場生日宴可不就是用來相親加拉攏人的嘛。小妞兒,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大家彼此彼此,你翟大小姐不也是要被人壓著去相親的嘛!”
翟穎本來已經(jīng)有些生動的表情在聽到這一句后又沉寂了下去,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韓蕊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和汪澤宇的相識本就是源自于一場心不甘情不愿的相親,她這回也做了次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笨蛋。
“你說……汪澤宇會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因為家里人的逼迫?其實他……本來就是不喜歡我的吧?”
“翟穎,你別亂想,也許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呢?也許再等一等,他就會回來和你解釋了……”
“也許吧……”
翟穎聽了韓蕊的話狀似嘆息地回了一句,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神色落寞,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而讓翟穎如此的罪魁禍?zhǔn)状丝虆s西裝革履地端坐在連諾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背靠著沙發(fā)背,一副十足的大爺樣兒。
“不過是去了一趟法國就把人給搞定了,連大總裁,看不出你平時不聲不響的,這種事情倒是拿手得很。”
連諾對汪澤宇人前一個樣兒人后一個樣兒的真面目早就見怪不怪,聽了他的覬覦也只是云淡風(fēng)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水,連一個眼角都沒有瞥給他。
“喂!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兄弟我在這里為你兩肋插刀地守著,合著你從法國回來不問候關(guān)心一下也就算了,竟然連禮物都沒有買,連諾,你這黑心老板當(dāng)?shù)弥鴮嵉轿唬 ?
“你最近似乎火氣有些大啊,不會是欲求不滿吧?”
“哼!女人天神就是麻煩,真無法想象當(dāng)初那么多年亞當(dāng)是怎么忍受夏娃的!”
連諾本以為汪澤宇會否認(rèn)的,沒想到卻聽來了這么一句,不由挑了挑眉,看來是真的欲求不滿了……幸好他不是女人,沒有興趣打聽那些家長里短的瑣事,當(dāng)下在心里暗暗嘲笑了一下之后就斂了神色,言歸正傳。
“最近連氏和韓氏聯(lián)姻的消息已經(jīng)放得差不多了,我的那個孝順弟弟是不是快坐不住了?”
汪澤宇聽他提起正事,也收起了那副流氓相,將這些天公司內(nèi)部的一些人事跳動說給連諾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