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羅玉銘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雙手就是緊緊地抱住羅玉琦,無論如何都不讓他離開。
羅玉琦無奈的看了他一會兒,到底是自己寵了多年的弟弟,舍不得對他生氣,大手撫了撫他的頭,“睡吧,我有時間再陪你。”
“什么事?”這一次羅玉銘的聲音比上一次冷了許多,顯然對羅玉琦的回答不甚滿意,看樣子羅玉琦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今天是不會放他離開的。
“昨天浩宇的別墅起了大火,蘇念差點被燒死在里面,浩宇讓我?guī)兔φ{(diào)查這件事情,昨天查了一天,一點線索都沒有,今天我自然還是要繼續(xù)的。”對于羅玉銘的無理取鬧,羅玉琦雖然無奈,也只能對他實話實說。
“哦,”羅玉銘的手松了松,“那也不行,跟他們比當(dāng)然是我最重要,你要先陪我!”
這一刻的羅玉銘像是一個幾歲的孩子,纏著羅玉琦不放。
縱然羅玉琦有再好的脾氣,這一刻也無法忍受羅玉銘的胡攪蠻纏,也不再顧忌,大手扣在他的手腕處的麻穴上,稍稍用力,羅玉銘的雙手無力的分開,“行了,你愿意睡就睡,不愿意睡起床,還有,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跟我一起睡,你的房間昨天已經(jīng)收拾好了,以后回你自己的房間睡。”
“嘭”
羅玉銘一個翻身甩掉被子,從床上站起來,一臉不快的看著羅玉琦,“為什么我不能在這里睡?”
“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跟哥哥睡,你不覺得丟人嗎?還有我們遲早都是要結(jié)婚的人,難道那個時候你也要那我睡嗎?”羅玉琦狠狠地將從衣柜里拿出來的衣服摔在床上,因為生氣,俊臉漲的通紅,毫不遮掩的對著羅玉銘解開睡衣的扣子換衣服。
“我丟什么人,倒是你羅玉琦,到底是你想要幫鄭浩宇去查著火的事情,還是你想要查清楚是誰想要放火燒死蘇念,你自己心里清楚。”羅玉銘居高臨下的看著羅玉琦,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老婆檢查自己丈夫是否在外面偷吃的樣子。
羅玉琦脫睡衣的手一頓,復(fù)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脫衣服,臉上沒什么太生氣的表情,但不怒自威,“羅玉銘,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給我坐下,對著我吼叫什么?”
羅玉銘瞪他一眼,在床上坐下來,“哼,怎么,被我說中了心事,就想要轉(zhuǎn)移話題嗎?”
“羅玉銘!”羅玉琦拿過新襯衫看了看,對著羅玉銘就是一聲低低的冷喝。
這樣的羅玉琦在羅家是少有人見的,然而羅玉銘只是淡淡的盯著他赤裸的胸膛,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羅玉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在做什么,你是想要幫你的好兄弟,還是愛上了你好兄弟的老婆?”
拎著衣服的手慢慢的收緊,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羅玉銘,喘了幾口氣,“對,我就是喜歡上了蘇念,我沒有辦法不想她,沒有辦法不愛她,行了嗎?得到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滾!”床上洋洋自得的羅玉銘突然發(fā)狂,昂貴的金絲絨被被他生生從中間撕開,無數(shù)的金絲絨從被子里脫落出來,在房間里飄蕩。
羅玉琦對羅玉銘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只當(dāng)他是還沒有長大的弟弟在吃未來嫂子的醋,也沒有多想,自顧自的換了衣服,走進洗手間洗漱去了。
羅玉琦再出來時,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羅玉銘的影子,滿床滿地的金絲絨散落著,羅玉琦幽幽的嘆了口氣,拿了自己的手機,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華南醫(yī)院。
清晨蘇念在鄭浩宇的懷中醒來,張開眼睛便看到鄭浩宇一雙鳳眸滿含笑意的看著自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蘇念張了張嘴,“早安。”
“早安。”鄭浩宇薄唇印在她的櫻唇上,一觸即分。
臉頰上浮現(xiàn)了兩朵紅云,小手推了推鄭浩宇的胸膛,“該起床了。”
“嗯。”鄭浩宇笑了笑,沒有像平時一樣胡鬧,聽話的起床。
親自打了洗臉?biāo)^來,幫她擦手擦臉,弄得蘇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時間剛剛好,鄭浩宇剛幫蘇念擦完臉,鄭家老宅的早餐送到,照顧蘇念用了早餐,鄭浩宇才在她的催促下離開醫(yī)院。
快要到達(dá)華翔集團的時候,手機“叮咚”一聲響,提示有短信。
鄭浩宇單手駕駛,拿過手機,挑挑眉,羅玉銘的信息,很簡單,只有短短的五個字。
“看好你老婆。”
鄭浩宇失笑,無語的搖搖頭,給他回了一條,同樣是五個字,“看好你哥哥。”
直到車子到達(dá)華翔集團,都沒有再收到短信,鄭浩宇也沒有再發(fā)短信過去,停車上樓,開始一天的工作。
鄭浩宇走后,蘇念在護士的幫助下,給后背的傷口重新上好藥,隨手拿了病房里的雜志翻開來看,卻不曾想病房的門被敲響。
“蘇念,我方便進來嗎?”蘇念還在猜測會是誰在一大清早來看望自己,門外傳來一個很溫和的聲音,很熟悉,是羅玉琦的聲音。
鄭浩宇和羅玉銘千防萬防,忘記了羅玉琦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無論再怎樣寵溺羅玉銘,他的心里還是會牽掛蘇念的傷勢。
隨手把雜志放在床頭的矮柜上,“請進。”
“咔吧”一聲門響,羅玉琦提著一個大大的果籃,懷抱著一束鮮花從外面走進來,不用蘇念招呼,自己把果籃放在桌子上,自己找了個花瓶把花插好,那熟稔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丈夫在外歸來一般。
“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好些?”羅玉琦隨手拉了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
蘇念勾唇一笑,“還好,你怎么會來?”
“聽說你病了,我自然要來看看。”很巧妙的沒有提及昨天的那場大火,羅玉琦看了看她的氣色,“臉色還不是很好,這次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嗯。”蘇念點點頭,眸中盡是感激,“謝謝你來看我。”
蘇念的客氣讓羅玉琦有些不自在,不過他也能理解,攤攤手,“我們是朋友,自然應(yīng)該來看你。”
蘇念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微微低頭,“我沒事,只是動了胎氣,需要臥床靜養(yǎng)一段時間,不過不知道這次著火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看到蘇念臉上勉強掛著的微笑,羅玉琦心里忍不住心疼她,“有什么懷疑的人嗎?”
蘇念搖搖頭,“懷疑的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呆在家里,就算是有懷疑也沒有證據(jù)。”
“別擔(dān)心,既然有人做,肯定就會留下線索,只要是人,就有弱點。”羅玉琦信心滿滿的看著她,他不相信還有誰做事能完美到這種程度。
“我知道,我……”
羅玉琦打斷她想說的話,“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體和孩子,不要想那么多,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非做不可,就交給浩宇和我去做,你只負(fù)責(zé)吃好,睡好,休息好就可以。”
“你……”蘇念狐疑的看著她,從小呆在爺爺身邊,她還記得爺爺教她商場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無論是哪種好,都勢必是對你有所圖。
看到蘇念的反應(yīng),羅玉琦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似乎太順了,笑了笑說道:“我前幾天答應(yīng)蘇爺爺要照顧你,我當(dāng)然要為你效犬馬之勞。”
“哦。”蘇念半信半疑的點頭,雖然她對感情方面有些神經(jīng)大條,可是羅玉琦的反應(yīng)根本不像是答應(yīng)爺爺?shù)囊蟛艑ψ约哼M行照顧的。
只是羅玉琦的話,成功的堵住了她想問的問題。
羅玉琦掃了一眼放在矮柜上沒有合上的時裝雜志,隨手拿過來翻了翻,“在看雜志嗎?”
“是啊,作為一個服裝設(shè)計師,我也要看一看別人的作品,學(xué)習(xí)一下。”說到服裝雜志,蘇念不再那么糾結(jié),放松的靠在床頭,可愛的努努嘴。
羅玉琦笑著搖搖頭,揶揄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首席設(shè)計師麗莎小姐也會學(xué)習(xí)。”
“當(dāng)然了,作為一個設(shè)計師應(yīng)該有敏銳的嗅覺,發(fā)掘出當(dāng)下最流行的元素,結(jié)合自己的設(shè)計理念,設(shè)計出最受人喜愛的作品。”
“如果有生之年能得你親手設(shè)計的一套衣服就好了。”羅玉琦擺出一張深閨怨婦的臉,很無奈很渴望的看著蘇念。
蘇念無語,誰會想到人前風(fēng)流倜儻,溫潤如玉的男子會擺出這樣一幅造型呢?
蘇念還想要說什么,被羅玉琦的手機鈴聲打斷,羅玉琦抱歉的看了蘇念一眼,“我接個電話。”
蘇念無謂的搖搖頭,對著陽臺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姿勢。
“喂。”羅玉琦站在窗口,聲音里沒有了剛剛與蘇念嬉笑時的爽朗,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大少爺,有人說昨天在海棠別墅附近見到了……二少爺。”匯報的人有些哆嗦,昨天查了一天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查到,如果今天再沒有線索的話,他不知道羅大少會不會讓他拍拍屁股滾蛋。
只是這樣一條消息,你確定羅大少不會把你拍死嗎?
“你什么意思?”羅玉琦陰沉的聲音直接降至冰點。
病床上看雜志的蘇念心頭一跳,抬頭看了羅玉琦一眼,想不到他這樣好的脾氣竟然還會生氣。
感受到蘇念的目光,羅玉琦回頭歉意的看了她一眼,見蘇念搖搖頭,才再次轉(zhuǎn)過身去,對著白楓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