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挑挑眉,想起那段時間在海棠別墅的時候,他也是經(jīng)常給自己買東西回來,搖搖頭,“我什么都不缺,不用給我買?!?
向上拉了拉她的披肩,鄭浩宇微笑道:“這個東西是你喜歡的。”
歪頭看他一眼,她有的是衣服和首飾,鑒于喜歡不喜歡嘛,她自己有時候都不是很清楚,鄭浩宇怎么知道?
神秘的笑了笑,鄭浩宇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抽了抽嘴角,她今天上午剛說他不會給她驚喜,這就給她來了一個,真是……
鄭浩宇想了想,暫時還是不將秦曉菲換上精神分裂癥的事情告訴她,她現(xiàn)在懷孕,知道太多的事情就意味著操心太多,對她的身體和孩子都不好。
兩個人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坐下,傭人立刻端上兩杯白水,白虹拎著蛋糕進(jìn)門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都在喝白水,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他們是有多窮,白水,白水耶!
忍著嘴角抽動的欲望,白虹把蛋糕交給傭人,讓他們裝盤端過來,默默地進(jìn)入自動隱藏模式。
“嘗嘗這個,看好不好吃?”傭人端著蛋糕上來的時候,鄭浩宇笑瞇瞇的說。
跟蘇念在一起的時候,鄭浩宇的面部線條總會柔和很多,這段時間以來面癱相也有所改觀,導(dǎo)致他每天上班的時候,華翔集團(tuán)大樓里的員工看到面帶微笑上班的他都以為自己沒睡醒就出門了。
蘇念眼睛一亮,她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甜食,她自己都忘記了,歡喜的用勺子舀了一小塊放進(jìn)嘴里,嘴巴嚼了嚼,轉(zhuǎn)頭含糊不清的對著鄭浩宇說:“好吃,好吃?!?
大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好吃也不能多吃,還沒有吃飯,先吃這一小塊,留著肚子吃正餐?!?
蘇念癟癟嘴,“我就吃……”
“白虹把剩下的這些送到廚房。”鄭浩宇大手不由分說,霸道的將一小塊放到蘇念的盤里,剩下的全部拿走。
“我……”蘇念眼巴巴的瞪著白虹接過鄭浩宇手中的盤子,想要說什么,但是又怕鄭浩宇把自己小盤里這一塊也給拿走。
白虹端著小小的盤子,突然感覺好像有千斤重,心里哀怨的想,少爺,這種得罪人的活下次能不能別讓我干。
心里想著那一大盤蛋糕,蘇念慢悠悠的吃著,雖然心里還有一點小埋怨,蘇念還是美滋滋的。
鄭浩宇見她高興,大手放在她的頭頂,故意的將她一頭長發(fā)揉亂,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跟你說件事。”
“什么事?”蘇念伸手將他的手撥掉,疑惑的看他一眼。
在紙巾盒里抽出幾張紙巾幫她擦了擦粘在嘴角的蛋糕屑,然后才說:“張圓的事情可能會麻煩一點,沒法確定她出事的地點,所以只能從巴黎開始順,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派人出去了,相信等幾天就會傳來消息的?!?
鄭浩宇本來想讓蘇念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是看到她擔(dān)心的眼神,又顧忌著她現(xiàn)在懷孕,情緒不能大喜大悲,干脆將后面的話省略了。
蘇念聽著鄭浩宇的話,頓時覺得口中的蛋糕沒了味道,慢慢的放下勺子,悵然靠在沙發(fā)上,托著下巴,一臉苦瓜相,她的小姐妹還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受難,她卻在這里心安理得的享受美好生活。
鄭浩宇將她拉到自己懷里,一邊給她整理剛剛被自己弄亂的頭發(fā),一邊說:“不高興了?”
“沒有,我只是有些愧疚,張圓失蹤十有八九是跟我有很大的關(guān)系。”蘇念搖搖頭,不禁開始后悔當(dāng)初讓張圓去查那件事情。
握著她的手,鄭浩宇在她的頭頂蹭了蹭,“先不要想這么多,結(jié)果還沒出來呢,就算自責(zé)、后悔,也等到真正的結(jié)果出來再說,說不定張圓找了個男朋友,兩人一時間情難自制出去游玩忘了帶手機?!?
鄭浩宇編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在蘇念面前,裝的底氣十足的樣子。
“嗯,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睘榱宿D(zhuǎn)移蘇念的注意力,鄭浩宇想起另一件事。
“什么事?”蘇念從他的懷里轉(zhuǎn)過身來,小手抓著他的襯衫。
“今天我收到了,前幾天秦家做的所有的事情的一份資料,包括葉靈跟記者見面時的照片和錄音,你要不要用?”鄭浩宇扶著她的肩坐起來,拿小勺舀了口蛋糕喂給她。
蘇念的心思全部被鄭浩宇說的話所吸引,見他遞了蛋糕過來想也沒想就直接吃下去,等到再緩過神來看到是鄭浩宇喂她,臉頰一下子變得通紅,不自然的看了鄭浩宇兩眼,“你不用嗎?”
“我以為你要收拾葉靈和秦家,那這份資料就能幫上你大忙,如果你這次好心放過他們,那身為老公我,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睗M意的看著蘇念的表情,干脆把放蛋糕的小盤子端過來一口一口喂她。
蘇念怔怔的看著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她記得從結(jié)婚以來,鄭浩宇幾乎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她的事情幾乎都是自己出手去辦,而他的事情,她也懂事的給他自己的空間,不去干擾。
鄭浩宇端著一勺蛋糕半天了,對面的人兒都沒有一個要吃的表情,他放下勺子,擰了擰她的小鼻子,“怎么了,傻掉了?”
眨了眨眼,蘇念道:“我以為你被鬼附身了?!?
鄭浩宇頓覺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他不就是想要幫她出口氣嗎,至于這樣說他嗎?
蘇念反反復(fù)復(fù)想著中午的時候羅青給她說的話,不知不覺間鄭浩宇把一小塊蛋糕全都喂進(jìn)了她的肚子,張了半天嘴一直沒有東西送進(jìn)來,蘇念才知道自己再一次被他耍了,瞪了他一眼,蘇念才說,“這件事情暫時先押后吧,如果秦氏那邊接下來沒有什么異動,那我可以不追究,如果秦氏繼續(xù)咄咄逼人的話,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她的話讓鄭浩宇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能這么快就想清楚,今天中午羅青跟她的談話他雖然沒有在場,但是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但是沒想到她改變的這么迅速,讓他一時間沒有醒過神來。
看了蘇念一會兒,鄭浩宇點了點頭,“好,那如果你不追究的話,我就去做,如果你想追究呢,我們就夫妻合伙弄死他?!?
“……”蘇念惡寒,怪不得羅青總是說這家伙總愛背后算計人呢,自己是不是該離他遠(yuǎn)點,省的哪天自己也被他算計了。
“對了,還有一樣?xùn)|西。”說完正事,鄭浩宇突然想起他買回來的鮮花餅,因為裝的太多,當(dāng)時和蛋糕分開,把鮮花餅放到了車子的后備箱中,說到這個鄭浩宇再次想起白虹,一點也不手軟的使喚她,“白虹,車子的后備箱里還有一些東西,你去給拿過來?!?
“是?!卑缀鐟?yīng)了一聲,去車庫取東西。
當(dāng)白虹搬著兩大盒鮮花餅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時,蘇念嘴角抽了抽,話說鄭少爺你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下下嗎?這么嬌俏的女孩子,被你當(dāng)苦力使喚,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以前張圓的一番對話。
那是張圓從軟件公司辭職回家的時候,百無聊賴的賴在她的床上抱怨,“你知道嗎,現(xiàn)在的公司都是女人當(dāng)男人使喚,無所不用其極?!?
她記得她當(dāng)時還好奇的問了一句,“那男人呢?”
誰知張圓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男人當(dāng)驢使喚?!?
這下她更好奇了,從設(shè)計圖中抬起頭來問:“為什么是當(dāng)驢使喚?”
張圓哀嚎一聲,看白癡一樣看著她,用手戳了戳她的腦門,“當(dāng)然是驢一天之中一刻不停的在拉磨了。”
這一刻蘇念感覺鄭浩宇就是那個不停的指揮白虹拉磨的大惡人,不過這種想法在鄭浩宇打開兩個大盒子,整整齊齊的四十塊鮮花餅從盒子里露出來的時候,蘇念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言語。
好半天,她吞吞口水,指著兩個大盒子,“怎么這么多?”
“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所以每種買了五塊?!编嵑朴畲笫衷谒拈L發(fā)上撫來撫去,很直白的說。
白虹用那種幾乎崇拜的目光看著蘇念,少夫人你真是有手段,能把她們家少爺訓(xùn)的服服帖帖的,關(guān)鍵是還這么……貼心。
不過,蘇念似乎沒有感覺到鄭浩宇的貼心,她揪著鄭浩宇的耳朵,“你不知道我們家很窮嗎?竟然一下子買這么多。”
鄭浩宇囧,不過也沒覺得有多丟人,雖然白虹站在這里,他兩只耳朵紅通通的,安撫著蘇念的脾氣,“好好好,老婆,你要相信你老公,給你買點心的錢我還是掙得出來的,所以你盡管吃。”
“我……”蘇念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憂傷的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塊鮮花餅,她今天破財了,她要填飽自己的肚子,才不會那么憂傷。
白虹捂臉,啊啊啊,這不是她們家少爺,這也不是她們家少夫人!
鑒于蘇念這段時間身體不好,鄭浩宇請了家庭醫(yī)生到蘇家,甚至特意的給蘇念準(zhǔn)備了一間急診室,以免遇到突發(fā)狀況不能及時去醫(yī)院就診。
羅青知道以后也覺得這樣做很好,她覺得蘇念現(xiàn)在懷孕了,一方面有個家庭醫(yī)生配合廚師調(diào)整一下她的飲食,讓她的身體盡快恢復(fù)元氣,另一方面她覺得有時候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太麻煩,如果有個醫(yī)生在家里,分分鐘就能給蘇念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