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東方翼,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她愛上了別人,她心裡是有他的,他能感覺的出來。
白慕飛沉默著,蘇紫虞卻十分緊張,雖然他放開她了,但是她還是希望能夠快點出電梯,她真不敢跟他待在一個地方太久,尤其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怕自己離他太近,給他帶來危險。
“紫虞,你跟我走吧,我帶你走,你離開東方翼,你很清楚,他有未婚妻,而且他對你並不好,不然你腿上也不會傷成那樣,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喪命在他手中嗎?”
“別管我!白慕飛,我們早就一刀兩斷了,我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誰也不要打擾誰了,好嗎?”她真的不願意再傷害到他。
尖銳的怒吼聲放佛穿透了他的耳膜,白慕飛被她的一句話驚的失去了堅持,不敢相信她竟這麼說。
他打擾了她的生活?
難道她真的愛上那個男人了?
她留在東方翼身邊,都是她自己自願的?
從始至終,都是他會錯意,誤會了?
手腕上留下了紅指印,這樣的痕跡令蘇紫虞後怕,她怕東方翼發現了,她無法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紫虞,你留在他身邊,遲早會出事的,就算不爲你自己想,你也要想想你的家人啊,難道你不怕她們擔心嗎?”
他終究不信她會愛上別人,他知道,她心裡一定是有他的。
若非如此,她又怎麼會一次次的幫他,如果不是她幫忙,東方翼肯定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
看向蘇紫虞的眼神滿是心疼,白慕飛的話令她微微凝起了眉頭。
他說的,她何嘗不知道,可她要是擅自離開那個男人,只怕一切就再也無法挽回了,她很清楚東方翼的手段了,沒有人能挑戰他的權威。
喬若瑄在他面前都卑微如螻蟻,她又怎麼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去賭。tqR1
更何況,她現在早就身不由己了,就算東方翼願意放過她,那莫謹凌呢?
那個男人,比東方翼更無恥!
見她好似有些動容,白慕飛一臉驚喜的再道:“跟我走吧,我帶你走,我會給你好的生活的,即便現在過的沒有你留在東方翼身邊那麼好,可我一定會努力的,我會讓你成爲最幸福的女人。你聽我的,離開他,好嗎?”
他的話瞬時驚醒了蘇紫虞,她正想開口回絕電梯門就開了。
“白慕飛,你還不明白嗎?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對我來說,就是糾纏,我現在跟東方翼在一起,過的很好,只要跟他在一起,哪怕沒名沒分,我也願意,我心裡早就沒有你了。”
她的話完,就疾步走了,見她出了電梯,白慕飛站在電梯裡,總覺得電梯裡一直都在響起她說的話。
她竟跟他說,只要跟東方翼在一起,哪怕她沒名沒分她都願意。
那他呢?
他一直以來做的這些,說的這些,在她眼裡都是笑話?
心裡那塊地方像是痛到了麻木,他站在電梯裡,遲遲沒有出去,等到電梯門合上,他也未曾移動半步。
而蘇紫虞,在五樓下了,她一下電梯,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就接到了莫謹凌打來的電話。
她都沒來得及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就趕緊接了電話,她怕自己接晚了,這個男人會做出其他的事來。
她半點都不敢惹他。
“莫謹凌,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他難道不知道她這是在公司嗎?他怎麼敢給她打電話。
他又憑什麼給她打?
他的錢又花光了嗎?
蘇紫虞的腦海中涌出許多想法來,然而都不及她一個慌神開了免提,莫謹凌在電話那頭嬉皮笑臉道:“小妹啊,我們都睡過了,你說我想怎麼樣?”
莫謹凌這話是在提醒她,他要的是錢,她要是敢不給,他就會告訴蘇家人,他們已經睡過了,可這些話因爲蘇紫虞誤開免提,東方翼站在她身後聽了,臉色頓時陰沉可怕的嚇人。
睡過了?
他也是男人,更不是傻子,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蘇紫虞都沒來得及回話,就被東方翼突然拽住了手腕,她另一隻手裡握著的手機被男人奪走掛斷,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般,像是早就練習過千百遍。
她臉色慘白,看著他那張臉色陰沉的可怕的臉,渾身顫顫發抖,心虛極了,手腕被他拽的生疼,忍不住喊出聲來:“東方翼,你弄疼我了,快放開。”
“弄疼你!蘇紫虞!你可真是好樣的!”竟敢給他戴綠帽子!嫌命太長了!
一邊厲聲說著,他拽著她就進了電梯,電梯門一關上,他就將她整個人摁倒在電梯裡,他的目光陰森嚇人,嘴角噙著冷笑:“女人,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沒有背叛我,從頭到尾,就只有我一個男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呵,你可真敢說!”
這個女人……當真以爲,他寵著她,她便可以爲所欲爲了?
悲涼的笑了一聲,電梯門一開,東方翼就走,看都沒有再多看蘇紫虞一眼,只有蘇紫虞,茫然的站在電梯裡,渾身發抖。
回過神來後,她搖搖欲墜的跑出電梯,蘇紫虞趕緊去追東方翼,她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還可以挽回。
東方翼剛纔那樣,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揹著自己跟別的男人睡過這種事,何況是東方翼這樣尊貴的男人。
可這都是假的,她跟莫謹凌之間清清白白的,莫謹凌那個瘋子,變態!
他得不到她,就想毀了她,也毀了整個蘇家。
她被東方翼怎麼樣對待都可以,哪怕東方翼想殺了她,可她不能讓東方翼的怒火燃到媽媽和大姐她們身上去。
這天,集團許多人都目睹了蘇紫虞狼狽的模樣,她脫下了高跟鞋,赤腳追著東方翼跑,一樓的大廳裡,太多人在看她的笑話。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女人的好日子到頭了。
不然依照東方翼對她的寵愛,怎麼可能任由她這般狼狽任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