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起身就離開了臥室,蘇紫虞有些擔心,他不會是生她氣了吧?
“蘇小姐,boss為了你的事直到現在都沒合眼,你這么說話,未免有些不識好歹。”
秦牧突然說了一句,蘇紫虞看著走進臥室的秦牧,心里心虛極了。tqR1
秦牧冷硬的聲音如金屬一般,蕩漾在蘇紫虞的耳邊,令她說不出一個字來反駁。
她好像,是挺不識好歹的哦。
“賤人!賤人!蘇紫虞你這個賤女人!等本小姐出了這鬼地方,本小姐要將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喬若瑄待在冰冷的牢房里,身上穿著一身囚服,往日的高貴優雅系數從她身上褪盡。
兩天前,就在她離開錦華咖啡館回家之后,她才回到家不到一個小時,一輛警車里下來好幾個警察,還佩帶槍械,她被警方逮捕時,臉色慘白,即便母親搬出了喬家在T市的影響力,那些警察也絲毫沒有所動容。
她被強行戴上手銬,押上警車,哭的妝都花了,這才從警察口中知道,蘇紫虞出獄了,而她,因為東方翼提供的人證物證,要去坐牢,成了殺人犯。
兩天,整整兩天,她嗓子都快啞了。
可沒有人相信她。
那些人證物證通通指證她是毒死伊芙的真兇。
她在監獄中受盡欺凌,冷眼。
按理說,她是喬家千金,即使現在落到這步田地,被人冤枉,身陷囹圄,她的家人也會打點好警局這邊一切關系,保她在監獄里不受欺負,可整整兩天,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徹底遺忘了一樣。
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竟如落難的落水狗一樣,所有人都對她不管不顧的。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一個原因了。
喬家的人不可能不想辦法救她,以喬家的能力,她也不至于被關到現在,除非東方翼打壓!
“東方翼,你這么對我,你會付出代價的!你會和那個賤人一樣,有生之年,不得好死!!”待在冰冷的監獄里,喬若瑄嘶聲怪叫著,喉嚨生痛。
一張貌美的臉此刻未施妝粉,泛黃的臉色令她整個人看起來既丑又猙獰,毫無美感可言。
“喂,那邊扯著嗓子叫喚的丑女人,你能不能消停消停,你再不消停,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是啊,都殺了人了,還叫喚什么啊,什么不得好死啊,什么付出代價都別想了,殺了人了你還想活著出去啊,等著被槍斃吧,賤貨。”
“瑤姐,你說,要不我們都去她那兒住怎么樣?”
“這個主意不錯,正好我的腳趾甲該修了。”
“指甲鉗都沒有,咋修?”
“咋修?她不是有牙嗎?牙尖嘴利的,讓她給我啃啃腳趾甲正好。”
——啃腳趾甲!
喬若瑄聽到這些,瞪大眼睛驚恐萬狀的看著對面牢房里的黃牙女人,嚇的渾身直發毛。
這個又丑又胖還臟的老女人,竟然想用這么惡心的法子折磨她。
她本來是害怕的,畢竟她一個人根本打不過她們三個,就算一個對一個,她也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那個老女人光是用體重就能壓死她。
但是一想到自己單獨一個牢房,她膽子就大起來了。
她眼神嘲諷的看向那個女人,嘴角勾起一絲笑來:“老女人,這么惡心的法子虧你想的出來,別說啃腳趾甲,給本小姐提鞋你都不夠格,也不看看自己哪根蔥!竟敢這么跟我說話,我告訴你,你們這群老女人,本小姐可是高高在上的喬氏集團千金,你們在我眼里連個屁都不是,還啃腳趾甲,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一群又老又賤的女人!”
喬若瑄輕蔑的眼神掃在幾個女人身上,很快就她就被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了代價。
那三個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她一番話完之后,就一聲不吭的圍在一起坐下了,喬若瑄見了,只當她們幾個是被她的話給嚇到了,不敢跟她作對了。
約摸十多分鐘后,獄警來了,那三個女人也不知道在獄警耳邊說了什么,他竟拽著她進了211,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喬若瑄渾身發毛,背脊發涼。
完了。
她完了。
跟這三個女人關到一起了。
蘇紫虞,這一切都是敗你所賜,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哎呦,我說,這不是那位高貴得不得了的喬大小姐嘛,這是干嘛,怎么被關到我們這兒來了。”
女人伸手摳了摳鼻屎,一個彈指,鼻屎精準的落在了喬若瑄的囚服上,她嚇的花容失色,原地跳了好幾個來回,看見囚服上沒了鼻屎的痕跡,這才松了口氣。
名叫瑤姐的女人傲慢的看了她一眼,抬手一巴掌就呼在她臉上,‘啪’的那一聲響亮極了。
喬若瑄向來養尊處優的,何時被這么對待過。
她挨了一巴掌后,面目猙獰的朝女人怒吼著:“你敢打我!你這個又老又丑的賤女人,我要讓你十倍奉還!”
喬若瑄話罷,抬手就要打回去,瑤姐在監獄里待了多少年了,進來之前就是個在道上混的,根本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就惡狠狠的罵道:“婊子!千金小姐怎么了?還不是殺人犯,跟我們關在一起!還十倍奉還,弄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