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瑩瑩交給了自己的母親,也送走了方茴和她的孩子,蘇紫虞這才回到房間,看著正在哭的秋玲,滿是心疼。秋玲其實也想離開,但是,耐不住蘇紫虞的勸留,便留了下來。
“蘇小姐,我可以進(jìn)來嗎?”秦牧不曉得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敲著門,禮貌的問道。
“有事?”蘇紫虞話一出口便了然,然后起身,“我去幫你倒杯熱水。”tqR1
秦牧感恩的沖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來到秋玲的床邊,筆直的站著,“你還好吧?”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和秋玲講話,讓秋玲整個人都呆在了那里。
“嗯,我還好。”她點(diǎn)頭,此時的自己,哪里還有資格喜歡這個男人?所以,之前小女人的那些羞澀此時早已經(jīng)消失殆盡,面對著秦牧,她也能夠平靜下來。
“這個孩子你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她搖頭,“可能,會打掉吧。”說到打掉,她的臉色明顯一變,畢竟是一個生命,說不要就不要,她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你喜歡孩子嗎?”秦牧如何看不出秋玲的不舍。
“喜歡又如何,我不想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中長大。”秋玲將自己的顧忌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秦牧。如果可以,她也想將這個孩子留下,但是,她知道,不可能。且不說白慕凡愿不愿意負(fù)責(zé),單是自己這樣的身份,她便覺得,和白慕凡那樣的人,不配;退一萬步說,即使白慕凡愿意娶自己,自己也不想嫁入豪門,因為那樣的背景,會讓人好累,她不喜歡。
“如果你喜歡,我愿意照顧你。”似是鼓足了勇氣,秦牧將自己過來找她的理由說了出來,“如果你覺得我還是你喜歡的那一個人,我愿意照顧你們母子二人,以后,這個孩子便就是我秦牧的,可好?”
秋玲詫異的看著秦牧,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出自秦牧之口,所以,抬著頭,愣愣的看著他。
“還是你覺得,我不適合做孩子的父親?”見她半天沒有反應(yīng),秦牧心急。
“你很好,可是,秦牧,對不起,我不想耽誤你。”良久,她道。如果這些話在這件事情發(fā)生之前,她肯定會沖上去抱住秦牧狠狠的親上一番,告訴他她有多么幸福,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脫離了軌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她不可能在去拖累秦牧,她即使再喜歡秦牧也不能這樣子。
“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不是,要說配不上的人,是我,你知道嗎?秦牧,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感謝你,在這個時候還愿意站出來為我分擔(dān),但是,說句良心話,我不想耽誤你。你很優(yōu)秀,在未來,定然會找到一個更好的女人陪你一起經(jīng)歷人生風(fēng)雨,而我,不是那個女人。”
“只要你愿意,我去和BOSS說,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此時才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可貴,但是,似乎,已經(jīng)晚了,他秦牧沒有那樣的福氣。
“秦牧!”秋玲突然大聲,“你是腦子進(jìn)水了還是秀逗了,我現(xiàn)在這樣一個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珍惜的?”
“玲子……”他第一次這樣喊她,讓她平靜的心再一次悸動起來。
秋玲深深吸了一口氣,從來不知道,原來秦牧也是一個悶騷型的男人。若是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她一定會多多的撩撥他的,可是……
“秦牧,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說,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秋玲直言拒絕,“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當(dāng)蘇紫虞回來的時候,便看見秦牧一臉失落的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
“秦牧……”她想要出言安慰,卻發(fā)現(xiàn)張開嘴,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樣子,真的很好嗎?”來到床邊,看著蒙著被子的秋玲,問道。其實,撇開秦牧那總是毫無表情的臉,他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愿意照顧秋玲的后半生,貌似也不錯,只不過,秋玲這個女人……
“沒有什么好與不好的,我和他本就沒有結(jié)果,何必開始?”秋玲坐了起來,突然便抱著蘇紫虞一頓嚎哭。剛剛,她將秦牧那么好的一個男人給拒絕了,那個曾經(jīng)牽動自己每一個神經(jīng)的男人,就這樣子被自己拒之門外,她是有多傷心。
“好了,哭過就沒有事情了。”輕輕的拍著秋玲的后背,“不管有什么事情,都還有我在你的身邊。”
“謝謝你,紫虞。”
歐陽澤回去之后便開始讓人調(diào)查起了方茴,不出一周的時間,便將所有的事情給弄了明白。這天下班,他直接架著車子去了東方集團(tuán)樓下,守在那里。
樓上的女孩子在看見他的那一刻,瞬間變成了花癡,一個個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從歐陽澤的身邊經(jīng)過,卻都沒引起歐陽澤的注意,不由得懊惱,紛紛猜測著這個男人的眼光太高。甚至,幾個膽大的都直接上前去搭訕。
“帥哥,一起喝杯咖啡,如何?”
“沒時間。”這樣老套的搭訕法子還有人用?他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女人無趣,聳聳肩,離開。
當(dāng)方茴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人群中的時候,他立馬迎了上去。幾個妙齡少女的心瞬間碎了一地,原來這個帥哥的眼光有問題,明明自己年輕有活力,卻被深深嫌棄著,倒是那個人老珠黃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簡直就是沒有天理的事情。
“有時間,一起喝杯咖啡?”話一出口,他便深深的嫌棄了自己一番,剛剛還嫌棄別人搭訕的法子老套,結(jié)果,不出兩分鐘,自己也用了這一套。不過,他這個可不叫搭訕,這叫“請”。
“沒時間。”方茴早已經(jīng)在辦公室的時候便看到了他,本想著從后門溜走,但是想著他極有可能不是過來找自己的,便也沒有多在意,卻不想,才準(zhǔn)備離開,他便走了上來。
“你今天的行程我已經(jīng)提前幫你做好了。”歐陽澤就知道方茴肯定會回絕自己的邀請,半帶威脅的說著。
“什么意思?”她錯愕的看著歐陽澤,難道……
“我知道你有一個小孩,叫方梓雋,對吧?要是我沒有弄錯的話,你這會子是要過去接你小孩?”見方茴眼中帶著閃爍,他笑笑,“所以,我已經(jīng)讓小林過去接他的,我想,這個時候他們應(yīng)該在我預(yù)定的那家咖啡廳等著我們吧。”說完,便是一副“你覺得還是沒有時間的”模樣看著方茴。
“你這叫綁架!”方茴氣急,看著歐陽澤,這么多年過去,還是一樣的隨心所欲。
“NONONO,這叫做‘請’,我不過是想了解一下老情人的近況,但是也知道,這個老情人肯定不太想過去的,所以呢,這才不得已也‘請上’了那個小孩,畢竟,有他在,我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歐陽澤一臉痞子相,這個時候的他,儼然沒有半點(diǎn)總裁的模樣。
“卑鄙。”方茴咬牙。她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在京都發(fā)展的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T市,而且,貌似還是東方翼的好朋友?如果早知道那天的聚會上會遇到歐陽澤,她死也不會過去。當(dāng)年為了怕被他找到,還特意放棄了在京都大好的事業(yè)輾轉(zhuǎn)來到了這里,卻不曾想,這才多長時間,就被找到了。
“我不介意你說的是‘baby’這個字眼的。”他心情很好,這個女人和之前還是一個樣子,一急的時候就喜歡咬著牙說話,他喜歡,“那不知道美女現(xiàn)在是否有時間了?”他好心的將副駕駛座的位置打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方茴跺腳,繞過他的身邊,直接將后車門給打開,坐了上去。
歐陽澤聳聳肩,將車門關(guān)上,這個女人,他好像還是很喜歡啊。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看著秋玲一副舍不得的模樣,蘇紫虞出言相勸,“要不,我讓東方翼去問問白慕凡的態(tài)度,畢竟,這件事情,你也沒有和他商量過,說不定……”
“紫虞!”一聽蘇紫虞的話,秋玲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事情,怎么可以去和白慕凡商量,畢竟,那件事情,自己也有一半的責(zé)任,如果不是當(dāng)時……她搖搖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這個孩子,他不應(yīng)該存在的。”話音才落,淚水便也跟著落了下來。對于一個女人而言,一個孩子意味著什么誰都清楚,只是有些時候,事情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我尊重你的意見,但是,玲子,看開點(diǎn),好不好?”她上前抱住秋玲,心中滿滿的傷痛。都是自己,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因為輕信了蘇紫娟的話,秋玲怎么可能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的愚笨,怎么會讓秋玲受到傷害?
“對不起,玲子,都是我……”
“沒有關(guān)系,再說,你也不想的,不是嗎?”秋玲搖搖頭,擦干眼角的淚水,“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醫(yī)院吧,我有點(diǎn)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