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累了,應(yīng)該還在睡覺。”蘇紫虞下來的時候,便聽到東方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她瞬間不淡定了,那句“昨晚太累”該有幾層意思啊?東方翼,你個混蛋!她在心中腹誹。
“都在啊。”她硬著頭皮和大家打招呼。早上起來照鏡子的時候,她差點沒有吐血,身上斑斑點點的吻痕,清晰可見,唯一難得的是,這一次,這個男人多殺算是留了點情面給她,起碼,在脖子那些可見皮膚的地方?jīng)]有找尋到半絲痕跡,不然,她現(xiàn)在哪里敢出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
“二姐,你昨天什么時候離開房間的?”蘇紫娟好死不死的問道,瞬間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蘇紫虞。
“額……那個……”她無語,無法接話,畢竟,昨天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去的是蘇紫娟的房間。
“愣著干嘛,你不打算吃飯?”東方翼適時出聲,“一會你們還要去醫(yī)院的。”
“二姐,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吧,那個地方我都沒有去過。”
“哦,好。”她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坐在車內(nèi),整顆心一直“砰砰砰”的跳著,好像下一刻,就會發(fā)生什么不可預(yù)料的事情一般。
“不用緊張,一切有爺在。”東方翼再次說道,這是昨天以來,第二次和蘇紫虞說這個話,聽著讓人倍感安心。蘇紫娟坐在前面,心中滿滿的滿是憤慨,為什么什么好事都被蘇紫虞一個人占盡了?她什么都沒有撈到也就不說了,當(dāng)初竟然還被人給送進(jìn)了戒毒所,想著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的心,就無法平靜下來。
“就是啊,二姐,不管結(jié)果是什么,我們都會在你的身邊,如果今天的結(jié)果出來,你就多了家人,不是更好么?如果萬一不是,你不是還有我們么?”如今的她,看上去甚是乖巧,好像當(dāng)初那個惡毒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東方翼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個女人,不再說話。
T市DNA檢測中心,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俊男美女,瞬間讓醫(yī)院的護(hù)士都不由得側(cè)目,紛紛議論了起來。
“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們的?”
“我們是過來做親子鑒定的。”蘇紫虞上前開口。這一刻,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是啊,不管結(jié)果是什么,自己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又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
“那請問是那幾位需要做鑒定?”tqR1
“是我,還有這兩位。”說著,指著裴老爺和裴浩東,“想要看下,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著血緣關(guān)系。”
“那好,請幾位到這邊來。”說著,來人指了指一旁的通道,“這邊過去,抽個血,一周之后就會有結(jié)果。”
“好的,謝謝。”按照指示,抽了血,再次出來的時候,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東方翼立馬走上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蘇紫虞的身上,然后扶著人上了車。
裴老爺和裴浩東在后面看著,心下甚是安慰。
結(jié)果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會知曉,所以,裴浩東他們自然而然就在碧峰山莊住了下來,躲在屋內(nèi)看著外面的雪花,這種日子,倒是閑適自在。
“可以說下,當(dāng)年的事情嗎?”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裴家的孩子,但是,即便是這個樣子,對于歐陽美惠的事情,她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自己和那個人,長得那么想象。
“美惠是我的兒媳婦,也就是歐陽歐陽澤的阿姨。我們兩家本是世交,美惠從小和正源在一起,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想起那段時光,便恍如昨日。
“美惠,我父親說,明天要去你們家提親了,你開心么?”裴正源當(dāng)著歐陽美惠的面,開心的說著,自己和美惠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rèn)識,如今,兩個人也都到了適婚的年紀(jì),他天天催著自己的父親讓他去歐陽家提親,這次,總算是答應(yīng)了下來,這讓他如何不開心?
“我可沒有說要嫁給你!”歐陽美惠害羞的笑了笑,“正源哥哥,你就這么自信,難道就不擔(dān)心我會跟著別人跑掉么?”
“你從小認(rèn)識的男人就我一個,你覺得你能跟誰跑?”也許是太過自信了,所以,裴正源并不知道,很多事情,都存在一定的變故。
當(dāng)歐陽家答應(yīng)裴家的求親時,兩個年輕人便相約一起出去旅行,算作是慶祝約定婚事。
說到這里,裴老爺子停頓了下,“如果那個時候,正源知道這一次的旅行會帶來那么嚴(yán)重的禍?zhǔn)拢ㄈ徊粫サ摹V徊贿^,世事難料,所有的事情像是安排好了一般。在旅途中,他們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徹底改變了兩個孩子的命運。”
“是什么人?”
“這個,是我一直沒有查清楚的事情,我也想知道他們當(dāng)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人,竟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裴老爺子頓了頓,續(xù)道:“美惠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孩子,也就是因為她的善良,才惹出了事情。半個月后,正源一個人回到了家里,說和歐陽家的婚事取消。當(dāng)時我聽著,震驚的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著急的問著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正源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面。”
“這一關(guān),便是一個星期的時間,當(dāng)時,我急壞了,火急火燎的趕去歐陽家,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到了那邊才知道,原來,美惠并未回來,經(jīng)過多方打聽,才知道,她跟著別的男人走掉了,而那個男人,就是他們在旅途中遇到的那個人。”
“為了這個事情,我們兩家差點鬧掰了。而后,過了大概幾天的時間,有一天,正源出去辦事,結(jié)果路上遇到歹人,追著他打,直接將人打得半死不活的,還是當(dāng)時路過的歐陽家的人看見,這才撿回來一條命,只不過,人是救回來了,可是這腿卻廢掉了一條。”
“我當(dāng)時傷心的追問著正源,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好好的遇上這樣的事情,但是,那孩子什么都沒有說,只說是別人認(rèn)錯了人。而在那半個月后,美惠突然回來,幾乎是在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情況下,直接嫁入了我們裴家。”
“正源當(dāng)是不肯,怕自己拖累了美惠,結(jié)果,美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直接讓人將正源那孩子抬上了堂,兩個人就那樣拜了天地成了婚。婚后兩個人過的很好,不過一年的時間,浩東這個孩子便出生了,一家人,其樂融融。”
“本來以為生活就這樣繼續(xù)下去的,卻不料,在浩東滿周歲的那天,美惠突然失蹤,甚至那個時候,報警了都找不到人。正源因這個事情,每天茶飯不思,一個人很快便瘦了下去。”
“那后來呢?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變故?”如果真的如裴老爺子說的那樣,自己又怎么會出生?
“后來,在警察都開始放棄尋找的時候,美惠突然出現(xiàn)了。這一次,她回來,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一個樣,整天神情恍惚的,而不久之后,便早產(chǎn)生下了一對雙胞胎,而這對雙胞胎就是你。”
他說著,指著蘇紫虞,“也就那個時候,她才恢復(fù)了往日的笑容,本以為一切都將如此平淡而安靜的過去,看著幾個孩子慢慢長大,該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卻不想,在我出國的那段時間,裴家突遭橫禍,一場大火毀滅了一切,甚至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找出當(dāng)年縱火之人。”
“會不會是他們在旅途中遇到的那一個人所為?”蘇紫虞猜測,似乎所有不幸的事情,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難道,至今都還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畢竟,那個時候,無論科技還是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發(fā)達(dá),而且,正源他們也從未說過那一次的事情,所以,我并不知道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你說的那般,我們也猜測過是那一個人所為,但是,找不到任何證據(jù),這件事情便一直不了了之了。”
不管自己是不是裴家的孩子,聽到這樣的事情,這心里始終還是難過的。
回到房間,蘇紫虞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東方翼走上前,“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你在想也沒有任何意義,知道嗎?”
“我知道,只是心里還是賭的慌。我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女人,你樂觀點行不行?”東方翼晃著她的身體,希望她能夠從那種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看來,爺需要給你找點事情做,不然,你真的會胡思亂想。”
可是,蘇紫虞卻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沉浸在當(dāng)年的哪一件事情中。
看著她這個樣子,東方翼這心底也難受的不要不要的,他最見不得蘇紫虞這個女人難過,她一難過,就好像整個天都塌下來一般,他真的不喜歡這樣不開心的她。
“女人,你要向前看,聽到?jīng)]有。”
“我好累,東方翼。”靠在東方翼的懷中,她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