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半夏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本來她放眼望去也沒找到什么適合這部戲的女一號人選，所以才想海選征集，加上蘇染今天這一鬧，她現在對演藝圈的印象滿滿都停留在蘇染那種形象上。
女二號并不是什么標新立異的性格，要找一個也不算很難，未免再出現一個像蘇染這樣眼高于頂的“大明星”，她還是下午再慢慢挑吧，總能找到合適的。
看了一眼他揉眉心的動作，半夏微抿了唇，側著腦袋很小聲地道：“莫辰衍，你忙的話其實不用特意擠出時間來陪我，我可以自己去吃飯的。”
本來她沒去公司的時候，他要吃飯可能就直接讓池譽買到辦公室了。但這兩天他大概是生怕她心理上出什么問題，所以放了很多時間在她身上，才弄得這會兒午休時間還在工作。
可是男人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薄唇傾斜，眉梢微挑了一下，“所以我就不用吃飯了？”
沒良心的女人。
半夏沉默了一會兒，又試著建議：“那明天開始我自己出去吃，然后給你帶回來怎么樣？”
“你自己出去吃，給我打包剩菜剩飯？”
“……”
半夏郁猝地皺起眉頭，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轉眸瞥了他一眼，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小情緒，“算了，你意見這么多還是跟我一起去吧，否則就算我給你打包回來你也能挑三揀四不高興。”
這男人事情比她還多呢。
……
兩人并肩走進餐廳，餐廳里面的布置格調都很好，半夏挑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
點完單，半夏隱隱約約聽到幾句有關他們的議論聲傳入耳膜，但是隔得太遠聽不真切，她也沒有太過注意，只是眉心禁不住蹙了兩下。
“葉半夏，你好像很久沒去看你姐姐了。”
男人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愣了一下，把思緒從那些人身上收回，“恩？你說寒煙嗎？”
說起來，自從寒煙被靳湛北帶走以后，她確實是還沒去過那里。最近被各種事情煩擾所以一直沒抽出空來，過兩天找個機會她的確應該去靳湛北那里看看。
不過……
“你是打算陪我一塊兒去？”
“不可以？”
男人坐在她對面動作優雅地用餐，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微斂的眉目間卻飛快地閃過一絲陰沉，他語氣淡淡地說著，很容易給人一種只是隨口提起的錯覺。
半夏想了想，垂眸輕聲道：“那周末的時候去吧。”
如果不是她知道前陣子的車禍并非只是車禍那么簡單，可能她還真以為他只是心血來潮。
午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或許是由于周圍過分安靜，半夏總算是聽清了剛才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至于什么叫“換”了兩個女人，半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除了她，還有別人嗎？
……
蘇染看著網上曝光的那些照片，心臟嚇得一顫一顫的，臉都白了不知道幾分。
“白姐，這……怎么會這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染，你還問我呢，當時你火急火燎從z市趕回來的時候我就問過你為什么，可當時你死活不肯說，原來……原來你是為了去見莫總？”
白姐又是慍怒又是無奈地看著她，“像你這樣的身份，就算真的要做什么，也應該小心點不被人看到啊！怎么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扯上了莫少呢？”
如果是別人，這件事壓下去也就算了，可當事人是莫少，那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白姐，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蘇染幾乎都要哭出來，在娛樂圈里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大風大浪她沒見過，可是這回她卻是真的怕了，不是因為緋聞纏身，而是因為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莫辰衍愛不愛她另當別論，可莫家二少這么多年干干凈凈的名聲如果因為她有半分損傷，她真的不確定那個男人會怎么對她，何況還有他背后的莫老首長……
尤其是想起莫驚瀚前些日子把她抓到那個莫名其妙的鬼地方之后，她就更加害怕了。
站在頂端的人物，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是黑是白。
“這消息到底是誰放出來的？”蘇染拽著白姐的手，雙手和她的嗓音一樣染上明顯的顫栗，“放我的緋聞也就算了，哪個不要命的敢莫辰衍的消息？”
“本來我以為是你為了破壞他們夫妻關系才……現在看來，應該是另有其人！”
白姐皺著眉頭的一句話剛剛落下，蘇染包里的手機就突然響起來。
她本來不打算接，可被那不厭其煩的鈴聲鬧得心煩意亂，打開包打算掐斷電話，卻在看清楚屏幕上閃動的那個號碼時，指尖的動作全都頓住了。
眸色閃爍了一下，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一些不成串的念頭，“白姐，我出去接個電話！”
其實只是一個陌生號碼，但是蘇染莫名覺得就是那個人……
她匆匆走到陽臺上，按下電話的瞬間，不等對方開口便低聲吼出來：“你到底是誰？當初給我消息讓我回容城的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故意找人拍了我在病房里的照片？網上剛剛曝光的那些東西是不是你干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
那邊傳來男人森寒如鬼魅的笑聲，“你的問題太多了。”
蘇染陡然捏緊手機，“回答我！”
“因為你的表現讓我失望了，所以這是你的懲罰……”
“什么表現讓你失望了？”
蘇染瞪大雙目，在日光下顯得陰沉扭曲，聲音又有幾分不可置信，“你從來沒讓我做任何事，我也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任何事，怎么能叫失望？”
“這就是你的理解問題了。”
蘇染粗喘了幾口氣，意識到對方根本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她強壓下心中憤怒，不死心地問了最后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扯上莫辰衍，你就不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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