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老太太之口。
至于借老太太的口說什么，不用莫驚瀚明說，眾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莫辰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嘖……”莫驚瀚搖搖頭，越過他徑直走到半夏身邊，“弟媳婦兒，看看你老公，怎么跟大哥說話呢？回去好好管教管教，知道嗎？”
半夏臉頰緋紅，她已經被這家人的尺度折服了，只能一個勁兒地尷尬點頭。心里暗襯著，她哪兒敢管莫辰衍啊，不被他好好管教就不錯了。
“那就這么定了，辰衍和半夏今晚住這兒！”
老太太拍案定板，莫辰衍和半夏也不好再說什么，今夜就在老宅里住下了。
半夏在客廳里陪兩位老人家一直聊到九點，說起過一次辦婚禮的事，后來便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例如半夏平時的喜好，還有奶奶年輕時的一些事，老首長就坐在一旁安靜地做一個聽眾，偶爾才插一句話，只是那神色分明是個和藹的爺爺，半點首長架子也沒有。
就是這么簡單的聊天，半夏卻感受到了濃濃的來自家庭的溫暖。
九點的時候，莫辰衍做完手頭的工作過來要人。
“奶奶，這么晚了，您和爺爺年紀大了，早點休息，明天再讓半夏陪你們。”
老太太挑了挑眉，“明天？你們還住這兒？”
莫辰衍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道：“只要奶奶高興，我們會常回來的。”
“奶奶，二弟忙著去造小人呢，您要想早點抱重孫，就別打擾人家交流感情。”莫驚瀚突然從樓梯上走下來，聲音慵慵懶懶地插了一句話。
老太太睇了他一眼，跟聊天比起來，她當然更樂意抱重孫，于是半夏成功被莫辰衍抱走了。
莫驚瀚原本是準備去餐廳倒水，只是走了一半就被奶奶喊住，“你過來，有事兒問你。”
“啊？”
莫驚瀚拿手抵著后腦，乖乖地走到老太太跟前，“奶奶，什么事兒啊，這么嚴肅？”
老太太板著一張臉，“你跟半夏認識？”
莫驚瀚迷茫地搖了搖頭，“不認識啊。”
“你在外面怎么樣我不管，半夏可是你弟弟的老婆，你要是敢吃窩邊草，當心我削你！”
莫驚瀚愣了愣，頓時哭笑不得，“奶奶，您說什么呢？”
什么叫吃窩邊草？
他哪里表現出覬覦葉半夏的心思了嗎？
老太太當即哼了一聲，“別以為我老眼昏花了，你剛才在餐廳盯著半夏看了半天！”她陰側側地瞪著他，“我告訴你，雖然半夏很漂亮，可能也很合你的胃口，但你要是想亂來，上外面找別的女人去，別打半夏的主意。這可是你弟弟八百年才看上一個的女人！”
莫驚瀚這回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分明就是擔心自己弟弟被人騙了，站在一個世界好大哥的角度多看了幾眼他的弟媳，怎么好端端就變成想吃窩邊草了？
“奶奶，就準您看您的孫媳婦，不準我看我弟媳？”
話音剛落，一直沒說話的老首長突然朝他睇來一眼，蹙著眉冷嗤道：“誰讓你風評不好。”
“……”
他到底是不是莫家的親孫子？撿來的吧？哪兒有人這么說自己孫子的！
莫驚瀚一本正經地拍了拍老太太的肩，“您和爺爺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跟小二眼光不一樣，他看上的女人雖然漂亮，不一定就是我的菜。”
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身段妖嬈的火辣妖女。
老太太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
“那行。”老太太點了點頭，“不過現在你弟弟都結婚了，你還單著，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莫驚瀚嘴角抽搐，“奶奶，這都幾點了，您要是再不睡皮膚會變差的。到時候年老色衰可就拴不住咱老首長的心了，知道嗎？”
他鄭重其事地說完，連自己本來下樓的目的也忘了，一溜煙兒地重新跑上二樓。
“莫驚瀚，你三十一歲了！身邊這么多女人，就沒一個能帶回家來的嗎？”
客廳里回蕩著老太太怒氣沖沖的吼聲。
……
半夏原本正在挑睡衣，聽著樓下突然響起老太太的聲音，莫名打了個寒噤。
莫辰衍似笑非笑地朝她走過來，把手里的牛奶遞給她，“老太太經常這樣，習慣就好。”
半夏點了點頭，抬眸，眼角流轉著細細的笑意，“你以前是不是也經常這樣被奶奶吼？”
老人家似乎對兩個孫子的婚姻大事似乎格外上心。
唔，說不定莫辰衍就是被吼煩了，所以才會隨便收了她這么個路人甲回家當太太。
“沒有。”
莫辰衍看著她眼睛里跳躍的不太明顯的期待，一本正經地搖頭，“我一般不在家。”
明知山有虎，他是不會找虐跑回虎山里來的。
不過確實，每次有事不得不回來的時候，老太太總會盯著愛他介紹這樣那樣的女人，照片多的就跟開婚介所一樣，再不然就是像剛才老大經歷的那樣，一通思想教育和怒吼。
其實說起來，從前大哥都是站在旁邊看好戲的那個，雖然年紀比他大，但是比起身邊從來不缺女人的大哥，老人家似乎更擔心他的終身大事。
莫辰衍有些惡意地勾了勾唇，風水輪流轉。
“好吧。”半夏果然有些小失望。
她垂下眼繼續比劃男人那些睡衣，雖然都是同一個尺碼，不過總也有相較而言更大更小的區別，她現在的目標就是找出一件最“合適”她體型的。
半夏看著床上擺出的那五套睡衣，最后皺著眉頭拿了那套暗灰色棉質的。
莫辰衍十分好心地提醒，“莫太太，其實比起睡衣，我的襯衫尺碼可能更小一點。”
半夏刷的一下臉紅了，“莫辰衍！”
她惱羞成怒地加重了聲音，這一天時間她已經羞恥了無數次，現在還要被這男人調戲！
男士襯衫的真空誘惑……
半夏咬著唇遏制了自己的思維，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個限制級畫面。
“恩。”
男人嗓音低低地應了一聲，挑著眉一臉正經地問，“怎么？”
——
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