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西然連掙扎都忘了,小眼眸在兩個人之間徘徊,猶豫的吐出一句話:“你喜歡我們家銀?”
一句話出口,引來無席的一頓大笑,那笑的真的是連眼淚都要下來了的,西然眨了眨眼睛,半天又憋出一句話:“你不能喜歡我的銀,我已經(jīng)跟他結(jié)婚了”一邊說著,一邊宣告似的將西宮銀的手緊緊的相握住。
無席看著兩個人牽手,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直起身體,道:“可是,大姐姐,我很喜歡西宮銀的,這可怎么辦啊”,一邊說著,還向西宮銀跑了個媚眼。
西然見狀,更加用力的握住西宮銀的手,將身體擋在西宮銀面前:“那也不行,我們家銀不會喜歡你的“然后回頭問西宮銀:“銀,你告訴他,你不會喜歡他的”。
西宮銀臉色從剛剛開始一直都是冷著的,只是對于西然的問話,西宮銀只是嫌棄的撇了一眼無席:“我會喜歡瘋子,笑話”。
西然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然后看向無席的樣子,把剛剛的那些個防衛(wèi)倒也卸下不少:“看,我們家銀說了,不會喜歡你的”頓了頓,又迅速的補上:“不過,你不會因為這個就不給銀解藥了吧”,一邊說著,一邊緊張的看向無席,唯恐無席真的就惱羞成怒了的。
無席挑了挑眉,臉上依舊是半真半假的笑意:“這可是要看我心情的”說著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西然一看,徹底急了,剛要跳起腳去追,但身后已經(jīng)被西宮銀緊緊抓住。不管西然愿不愿意,徑直就拉著西然往一邊徑直走去,那叫一個熟門熟路,就跟是自己家一樣的。
一腳將那門踢上,將西然往一邊一扔:“西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西然掙扎了一路終于被放開了,急的不得了:“你怎么能讓他走,他要給你解藥的”。
西宮銀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才不稀罕他的解藥”。
西然想要說什么反駁,但看著西宮銀那一臉極度不屑的樣子,最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那里面的疼惜卻是實實在在的,就算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的:“銀,我知道你愛面子,可是,你中毒了,這是事實,隨時都會危害到你的身體,我們不能拿你的身體,你的生命來開玩笑,你放心好了,不用你去說的,我會去求的,你只要好好的把這毒解了就好,好嗎?”
西宮銀的神情被凝結(jié),看著西然的目光有些復(fù)雜,久久問道:“我中毒跟你個骯臟生物有什么關(guān)系”。
西然笑,執(zhí)起他的手:“怎么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你是我的丈夫,我們的婚禮是有天地為證的,不管是走到天涯海角,我們都是心和心連在一起的,此生此世都不能被分開的”,西然說著這話,那眼神柔和的能滴出流光了的。
“你確定?”不知覺之間西宮銀問出口。
西然有些好笑:“這種事情我怎么會不確定,我是一千一萬個確定的”,說完又對著西宮銀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那——”西宮銀正在尋找合理的詞語:“我要是死了呢?”說完直直的看著西然。
西然一下子捂住他的嘴,急切道:“不許胡說,你怎么會死,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只是說著,那雙眼里是濃重的恐懼害怕,好像西宮銀這么一個大活人,下一秒就會消失的干干凈凈。
西宮銀的眼神閃過一抹極其復(fù)雜的光,然后將西然的手拿下來,平靜道:“我不會死的”。
西然就勢緊緊的握住西宮銀的手,眼淚卻已經(jīng)掉落下來,正好砸落在西宮銀的手上:“銀,你不會死,絕對不會死的”。
西宮銀應(yīng)了一聲:“我不會死的”,只是這樣的語氣死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溫柔的。
“嗯”西然重重的應(yīng)了一聲。
西然去找無席,可是這個古堡是她第一次來,整一個古堡,雖然說不上大,但著實也是不小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壓根就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了。西然看著這些個長得都差不多的地方,嘴巴都嘟起來了,想著要是能看見個下人就好了,偏偏就是半個人影都沒有的。
無席靠坐在樹上,看著下面的西然,臉上依舊是似假似真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來這個錯落在斑駁陽光下的少年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不多,看著西然越發(fā)著急的神色,皎潔的光芒從他的眼眸中閃過。
西然急的在原地跺腳,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不輕不重的聲音:“大姐姐,你在找人嗎?”
西然轉(zhuǎn)身,就看見無席就這么站在她后面,倒也不害怕,只是看見的時候有這么瞬間的驚詫,但隨即道:“那個弟弟,你快給我解藥吧”,西然對于喊無席弟弟的事情委實沒有覺得哪里不妥當(dāng)?shù)摹?
“解藥?大姐姐說的是什么解藥,我不知道啊?”無席表示很無辜,絲毫不知情。
西然急了:“不可能的,銀說了,是你給他下的毒,就是為了讓他來你這里,所以你就讓人給他下毒”,西然急的雙手不停的給無席筆畫,好像他聽懂人話似的。
無席還是那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大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了,西宮銀是我的朋友,我怎么會對自己的朋友下毒呢”。
西然被他這么一說,認真的去看無席的表情,可不管她怎么看,就是看不出任何的撒謊的破綻:“你真的沒有下毒?”
無席搖頭:“西宮銀也沒有跟我說他中毒了,是不是西宮銀跟你開玩笑的”。
“不可能”西然想也不想,她家銀渾身上下都是詭異的紋路,怎么可能是跟她開玩笑,何況,她家的銀向來就不是那種以戲耍別人為樂的人。
無席不以為然,但沒有反駁:“那可能是別人下的,西宮銀不想讓你太擔(dān)心,所以就說是我下的”。
西然被說的半信半疑,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或許是真的有可能的,畢竟,西然對于自己朋友對自己下毒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難以相信的。
無席看西然的神情,笑了。
“那弟弟,你能不能救救銀,他的毒好像已經(jīng)遍布渾身了,那個花紋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的”西然筆畫了一下那些花紋在西宮銀身上的樣子。
無席沒有拒絕只道:“我對毒有幾分研究,可以試試,不過——”
“不過什么?”西然急忙追問。
“按照西宮銀的性格,可就有點難了,他這個人向來心氣高,從不來向別人求助的”無席緩慢的說到。
西然抓住無席的手:“這個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銀的”。
無席點點頭,看向西然,上下不著痕跡的打量:“大姐姐,你跟西宮銀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一邊說著,一邊那只手正好切上西然的脈搏,瞬間,他的眼眸里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光。
西然并未察覺,只是點點頭,臉上有幾絲紅霞。
“那你很愛西宮銀?”無席不留痕跡的收回手。
西然的臉更紅了,但卻重重的點頭。
“那西宮銀也愛你?”
這一問倒是將西然問住了,猶豫了一會兒道:“銀以前很愛我的,但自從我生了一場病之后,就,就有點不一樣了”西然想到了眼前的人一開始的說過跟她家銀是青梅祖瑪?shù)?,連忙道:“不過,他也不會喜歡你的,你不用打我們家銀的主意了”。
無席只是笑,不否定也不肯定。
西然被他笑的有些不自然,剛想要說什么,無席開口:“我會幫西宮銀的,不過你一定要說服他才行哦”。
“那是當(dāng)然的”。
“不管什么都要乖乖配合,否則這毒要是沒有解干凈,我可就束手無策了的”無席說到。
西然緊張的練練點頭:“一定的,那我們接下去要做什么?”
無席在西然的耳邊說了幾句,西然驚詫:“這么簡單就好了?”無席點頭,西然笑道:“那我現(xiàn)在就跟銀去說”說完就轉(zhuǎn)身匆匆的往回跑去。
無席在原地看著西然的離開,眼眸里充盈著得意的戲謔,跟一只等待著看好戲的千年老狐貍一樣的。
房內(nèi)。
西宮銀轉(zhuǎn)動著手里的手表,自語道:“想玩我,沒那么便宜”,說著不屑的哼了一聲。
砰。西然興匆匆的跑進來,看見西宮銀剛要說話,卻不得不不停的喘氣。西宮銀見是西然,將那手表收進了袖子里,眉微微的一皺,隨手倒了茶給西然,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嫌棄:“你個骯臟生物趕著去投胎啊”。
西然絲毫不惱,只是對著他一笑,抓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將那涼水喝了,等那氣息微微的順了些,高興的抓住西宮銀的衣袖:“他答應(yīng)了,他答應(yīng)了”。
“誰答應(yīng)了”西宮銀看向他那被西然抓在手里的衣服,已經(jīng)有了褶皺,但他沒有說。
“就是你的朋友,他答應(yīng)幫你解毒了,今天晚上就可以開始了”西然開心的臉上全是奕奕的光彩。
西宮銀就那么應(yīng)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壓根沒有一個病人的歡喜的。
西然卻傻笑著繼續(xù)道:“那個弟弟說了,要解這個毒有些麻煩的,單單吃解藥沒有用的,要先在藥浴里泡上三天三夜的,然后再走下一步”。
西宮銀也沒打斷她,只是等西然開開心心的說完,他冷不丁的問道:“你個骯臟生物為什么喊那個瘋子弟弟”西宮銀要不是知道西然的智商,他會覺得西然是在玩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