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如其來的靠近,遮住她的視線,月秦就被一把推在了馬車的車壁裡:“你去哪裡了?知道我多想你。”
帝睿溫柔的聲音讓她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一種詭異的酥麻一陣陣在心底激盪,然後他就用力地聞了下來。
害羞然後她忍不住沉迷在他的吻裡,第一次這麼霸道的吻——好像,好像很喜歡——
忽然,那個吻消失了,男人沉重的身體一下子壓在她身上。
月秦原本就餓著肚子,此時更是一下子就被推到在馬車的地板上。
她嚇了一跳,這是要霸王硬上弓,那個,是不是太快了?
“你,你別這樣,我們先談?wù)劙伞!彼昧ν频垲5纳眢w,想不到這傢伙看起來挺瘦,怎麼這麼沉!!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丫竟然這麼昏了過去。
月秦一驚,忙好不容易空出一隻手抓住了帝睿的脈門,還好,只是太累了,累得睡著了麼?
月秦?zé)o語,難道我的魅力這麼差,竟然可以讓一個男人睡著?
不過,很快,她就惡狠狠地呲了呲牙,不是她沒有魅力,是這男人不行,哼!!
費力地推開他,做了個鬼臉,哼,說你不行,你還生氣,你看吧!!
哈——
月秦打了個哈欠,順手在馬車裡摸了摸,竟然摸到不少吃的。
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嚥了一陣子,她一邊還在吃東西,一邊眼睛就沉重地閉上了,腦袋一點一點的,點了幾下,就軟倒在帝睿的身上。
所以等輝到了宮裡,掀開馬車的簾子時,還嚇了衆(zhòng)人一個雞飛狗跳。
誰也不敢做聲,如雪偷偷送來一牀被子,給馬車裡親密簇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蓋上,一 羣暗衛(wèi)黑壓壓地圍成一圈默默守候著兩位主子,夜色慢慢深沉,再慢慢變白,再變黑。
知道第二天晚上,月秦才醒過來,發(fā)現(xiàn),帝睿早就不在了。
“小姐你醒了?”如雪扶著月秦讓她從牀上起來,一邊偷笑中:“你睡得像小豬一樣,最後是殿下親自抱著你經(jīng)過三道宮門送回房間的。”
月秦很沒有形象地打了個哈欠,然後道:“外面怎麼好吵啊?”
如雪出去看了一眼,然後回來搖搖頭:“沒事啊,或者是輝侍衛(wèi)又打瞌睡從樹上摔下來了吧?”
月秦點點頭:“好睏,我再睡會兒。”
於是如雪又服侍月秦繼續(xù)睡覺去了。
而外面的大樹上,白皓威一臉的髒污,眼睛疲憊地發(fā)乾,已經(jīng)三天四晚沒有睡覺,剛剛還在滿世界找月秦的男人,笑得白牙森森:“臭小子,就知道你挺機靈的。”
想了想,又有些酸地道:“安全了也不給哥哥報個信,擔(dān)心死我了。”
想了想,又幫月秦解釋道:“他也不知道軍爺在找吧,不然小狐貍那麼乖,早搖著尾巴來見我了。”
想了想,他又嘿嘿笑了下,看著月秦的窗戶道:“也別隻顧著睡,記得吃東西。”
月秦呼嚕呼嚕,完全不知道某人又在
樹上睡著看到她半夜起來吃了東西,這才離開。
東方鳳舞在早些時候也被發(fā)現(xiàn)了,她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她一直牢牢記住了一件事情:“虞浩,是虞浩害我,有個蒙面人,虞浩讓我?guī)е莻€蒙面人去見月秦,然後,然後我就暈倒了,對了,我迷迷糊糊聽說,聽他說要送我去二皇子那裡?爲(wèi)什麼?我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爲(wèi)何他要害我,父親,父親,你要替我報仇,幫我滅了虞家!!祖父!!”
東方鳳舞的一番撕心裂肺的哭泣,還有她驚人的話語,讓一起同先帝打江山的東方一字並肩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父親,我看舞兒似乎不大對勁啊,原本她不是很喜歡虞家那小子的嗎?怎麼會?似乎完全不記得那個人了。”東方鳳舞的父親,東方朔有些疑惑地看著老父親。
並肩王沉思了一會兒,就淡淡地道:“我覺得她不是挺好的嗎?原本老夫也不喜歡虞家的人,一個卑賤的商人,竟然想妄想娶我的孫女兒。這件事情你去辦吧,給虞家一點教訓(xùn),皇上現(xiàn)在還要用到他們賺錢,你注意分寸,至於婚事,既然鳳舞這丫頭都不記得他了,自然作罷。哼,想動我東方家的大小姐,還想嫁禍八殿下嗎?這筆賬,老夫我記住了!!”
東方朔人其實不夠聰明,但是,他有一點做得很好,就是從來不自作聰明,老父親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才讓東方家,即便是功高蓋主,歷經(jīng)兩個王朝,也平平安安地存在著,算是比較繁榮的。
東方朔想起女兒以前對虞浩的那種癡纏,也覺得頭疼,於是他就決定得想個辦法來對付虞家,只是如何對付呢?
他真頭疼,就有管家來低聲和他說了一句話。
東方朔聞言,臉上露出慎重的神情,忙讓管家?guī)汾s往書房。
門推開一個驚採絕豔的男子原本坐著輪椅看著窗外,見他進來,男子淡然一笑,說不出的矜貴,東方朔感覺瞬間滿堂生輝一般。
果然不愧爲(wèi)本朝第一美男子,也是京城淑女最想嫁的男人沒有之一。
不過,可惜,這個人惡疾纏身,恐怕不久於人世,不然,將舞兒嫁給他卻是最合適不過的。
“八殿下,哪陣風(fēng)將您吹來了,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東方朔笑呵呵地道。
帝睿抿脣微笑,眸子閃動著耀眼的光芒:“東方大人別來無恙,我這裡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幾日後,虞家的宅子周圍忽然開始飄蕩著數(shù)不清的花香,不知道是誰那麼大手筆,將他家周圍的宅子都買了下來,而且因爲(wèi)是夏季,種植的各種花朵爭奇鬥豔,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都是很香的花朵。
虞浩正在處理自己手頭的生意,他早有準(zhǔn)備了,所以各種來自生意場上的刁難都難不到他。
這些人想對付他卻是投鼠忌器,畢竟,他不是個傻子,能年紀(jì)輕輕就取得這樣的成就,稱呼他天才也不爲(wèi)過。
更何況,上頭還有皇帝護著,皇帝是喜歡從虞家擠奶,但是,他可以動手,卻不會允許別人動手。
所以,
能夠成爲(wèi)有利用價值的人,這就是虞家這麼多年來,一直能在大庸朝或者,並且還過得不錯的原因,更何況,還有長公主的撐腰,這可是大庸兩個最大的大腿了。
虞浩輕蔑地將手裡的單子再查了一遍,基本上,白家的,東方家的,還有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八皇子,都沒有能夠動搖虞家的根本,哼,不過如此罷了。
就在此時,一個老管家匆匆地趕來,人還沒到,就一下子跪在地上,發(fā)出噗通的巨大響聲,讓人聽了都覺得疼。
那老管家哭號道:“少爺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她——不好了呀!!”
“你——說什麼?!!”虞浩手裡的單子猛然脫手,那些單子便猶如雪片一般,飛亂了一地。
虞家老夫人,原本就有哮喘的老毛病,如今,四周的香花連正常人都有些呼吸困難何況是年紀(jì)大的哮喘患者。
虞浩回家後,只見了虞老夫人最後一面,虞老夫人斷斷續(xù)續(xù)地道:“孩子,我想啊——或許——是我虞家做的壞事太多——這,這不能怪別人,這是老天給我的懲罰,給我們虞,虞家的,孩子,收手吧——”
虞浩眼神冰冷,沒有動也沒說話,半天才沉痛地道:“娘,你別說話,我請了京城最好的大夫,讓他給你看看,你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不,我不,不行了!!”虞老夫人臉上漲成紫紅,虞浩對著老大夫怒吼道,“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開始看病!!”
那大夫看著老婦人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無助地道:“這,老夫人這是急癥,沒有辦法了,除非,除非——我聽說,曾經(jīng)有一名女子救過十七皇子的病,當(dāng)時十七皇子也是窒息差點死掉。”
虞浩整個臉都扭曲了,咬牙切齒地道:“那是屋子裡有讓人窒息的毒藥,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母親搬到山裡來了,沒有那些花的花粉了!!”
那大夫徒勞地道:“可是,可是,那味姑娘我聽太醫(yī)院的同僚說,醫(yī)術(shù)很奇特,簡直有起死回生之效,這,你不如請她來看看!!”
“這——”虞浩背對這大夫,手顫抖地握緊,“她不會來的!!”
“皇——皇妃——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咯咯——皇妃,害你的 人是——是——————”虞家的老夫人忽然迷迷糊糊地大叫,她的眼睛渾濁地瞪著遠方,似乎是看著某個人,眼神裡呆著恐懼和內(nèi)疚,她用力地伸手,似乎是想握住誰的手,似乎是要求那人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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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虞老夫人半擡著的身子猛然一僵,隨即頹然地到下了,脖子一歪,眼睛還大大地睜著。
那大夫已經(jīng)嚇得魂飛魄散,我天,他剛剛聽到了什麼?什麼皇妃,這,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到底是哪個皇妃啊!!
虞浩死死咬著牙齒,一點點走到老夫人的面前,伸手探了探老夫人的鼻息,最後手頹然地鬆開,他連著退了幾步,默默地閉上雙眼,良久,睜開雙眼裡泛著冷漠的 殺意:“很好,這是你們逼我的 ,帝睿,哼哼,八皇子,我與你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