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著耐克運動裝的男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關(guān)上車門,車子嘀了聲,他把鑰匙收到自己的口袋,笑了一下,準(zhǔn)備去辦公樓辦入學(xué)手續(xù),他抬頭之時便見到李木,他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李木的肩膀“好久不見了,你父親可好?”挑眉略帶挑釁的意思。
李木笑了笑,眼神中有些感謝之意的,點了點頭“謝謝你關(guān)心,他現(xiàn)在很好?!蹦莻€男生笑呵呵的說道“你感謝我是應(yīng)該的,呵呵,如果不是我讓我爸爸幫你們,你爸爸怎么會坐的如此安穩(wěn)?”他笑里很夸張,像是出了什么惡氣之后的快感之笑,邱冉婷見此狀,極其不爽,她叉腰怒吼“你這個人,怎么還是這樣,一張嘴不饒人的,侯虎,這個還給你。”她從脖子上取下項鏈,伸手遞給他,邱冉婷也不知道怎的,如此生氣,明明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但是就是看見他就生氣,見侯虎咧嘴壞笑看著自己“這不是...那個什么誰?”他皺眉想了想,似乎沒想起來,邱冉婷,把項鏈,仍地上,轉(zhuǎn)身,邁著步子往體育場方向走,其實她并不知道自己走向何處。
侯虎看了看在地上的項鏈,便撿起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頭便見一輛單車正好走下坡路,往邱冉婷那里直沖,侯虎見這一情形,拔腿就跑,追上邱冉婷,拉住她的右手,手的拉力讓邱冉婷退后幾步,侯虎力氣過大,她隨著手的慣性,倒在侯虎胸口,那輛單車沖過他們身邊,就幾毫米的距離,侯虎沖那輛單車上的人吼道“你要死了?沒看見前面有人呀?你不會騎單車,騎什么,小心撞死你。”
騎單車那人回頭看了看,畢竟自己是送便當(dāng)?shù)?,趕著回店里,沒多的時間解釋,他也頗為無奈,誰讓便當(dāng)?shù)甑睦习迤腌娝沐X呢!自己也是兼職罷了,他加快踩單車的步伐,迅速離開了校門,后面綁著的飯盒搖搖晃晃,發(fā)出聲響。
邱冉婷第一次跟男孩子如此親近,她臉貼在侯虎的胸口,心臟小亂撞,臉漲紅,她抿了抿嘴唇,心里混亂不已,侯虎皺眉,松開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她,面有難色,便兩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頭看著她關(guān)切的問“你沒事吧?”隨后轉(zhuǎn)了語氣吼道“你個蠢豬,會不會走路呀?看不看路的?不知道看車呀!”一陣罵聲惹得邱冉婷無比無辜,她瞪了他一眼。
見她不語,他便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看看,你臉這么紅是不是發(fā)燒,腦子有病。”邱冉婷感受到另外一只手的溫度,被嚇的自然反應(yīng)閃躲了下,強(qiáng)烈心跳漸漸平復(fù),她緩緩抬起頭,看著一臉凈白如雪的男生,那清秀面容,讓她心臟又開始有異樣反應(yīng),連環(huán)跳動著,臉漲紅的她,再也不能這樣直視侯虎,便一把把他推開,拔腿
就跑。
侯虎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不屑的說“這個蠢豬只怕是又抽筋了,每次見我就跑,我又不是鬼,切!”剛準(zhǔn)備走時,余光閃過紅色,他便挑眉看向地上那喜慶紅的信封。
他嘴角一揚,便彎腰撿起在地上躺著的紅色信封,用手摸了摸信封的厚度,笑了笑“這個傻帽,掉東西了,自己都不知道?!?
剛準(zhǔn)備往口袋放,好奇心開始作祟,他舔了舔嘴唇,這丫頭,沒事帶個紅信封干什么?難道有什么秘密?哼,被我逮到,我還能放過這抓住你把柄的機(jī)會?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小心撕開信封,一張淡粉色的信紙步入他的眼簾,上面寫著:李木,我已經(jīng)喜歡你很久了,從初中開始就喜歡上你了,你在講臺上自我介紹的模樣,真的很帥,后來我們同桌,可是你應(yīng)該忘記了,畢竟只同桌了一個月,后來我們真的很有緣,既然高中能在一個學(xué)校,可是高考讓我心里不安,我真的好希望我們依然能在一個學(xué)校,為了高考,我徹夜看書,總算能如愿以償,今天我想表達(dá)我多年的愛慕之情,不是為了讓你表態(tài),而是為了一個我對自己的承諾,我對自己說過,要是大學(xué)我們依然能在一個學(xué)校,我一定要向你表白,我勇敢的邁出了這一步,所有的人都說我癡心妄想,也許是吧,但是我沒有想成為你的女朋友,我只是想說一句:我喜歡你,我愿意一直等你。
侯虎看完,皺眉,心里不知何滋味,一種苦澀心情蔓延在自己的血脈,可是他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滋味,只是覺得莫名的生氣罷了,他不屑的說道“切,既然喜歡那個面具老,小心他陰死你?!彼蓤A了眼睛仇視的看了一眼信紙,后塞入信封內(nèi),白了一眼之后剛準(zhǔn)備走,這時李木拍了拍他的肩膀問“她怎么了?”
侯虎神色緊張,的把手上的信,往褲口袋一塞,笑道“沒什么,對了,你似乎忘記跟我說一句該說的話了吧?”
李木咽了一口氣,笑道“呵呵,對不起,你看到新聞就找你爸爸幫我們,真實屬難得,你不是很不喜歡我嗎?”
“呵呵,不喜歡歸不喜歡,但是我在這學(xué)校,總不能沒小弟是吧?何況,回家本來就是必須的,只是早晚問題,你爸也真夠本事的,自己偷偷開公司,還鬧這么大個事情,我想如果不是我勸我爸不計較,估計你爸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牢里了,你爸向來安分,肯定是你那后媽作祟,私動公款,你要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呵呵。”侯虎咧嘴笑道,兩眼透出靈氣,一副壞壞的模樣,讓李木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低頭,沉默不語。
侯虎奸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不耽擱了,還要報道呢!我收你做我小
弟了,別再跟我唱反調(diào)了,我們還是朋友,反正我的朋友都屬你這型,也沒什么好壞,我想要是我沒這么一個闊爹,你們壓根也不會把我放在眼里,可是我告訴你,我對你不滿,不是你的兩面派,而是你以前做過的事情,別以為我傻里傻氣,什么都不懂,你最好識相一點,管好自己的雙手,否則,我有辦法讓你家里不得安寧,呵呵?!彼毖劭戳艘谎劾钅荆钅咀匀恢篮罨⒌男宰?,侯家最寵的就是這個小兒子,基本他要的,沒什么要不到的,除了那件事情以外,只是對于眼前這個眼神堅定,條理清楚,思維敏捷的男人顯得有些陌生,向來他就是一個大大咧咧,闊少爺模樣,可是現(xiàn)在似乎李木心里對這個自己熟悉但又陌生的朋友有些微妙的改變。
李木搖了搖頭,看著在前方邁著步子前進(jìn)的侯虎,對于這個朋友,他只能哭笑不得。
邱冉婷找了一處椅子坐下,時不時的探出頭看看,有沒有人追來,水靈的眼睛里一絲恐慌,她咽了好幾口咽沫,發(fā)呆半響后,心跳開始緩緩恢復(fù)正常,她摸了摸斜挎包,嘆了一口氣“每次碰見那個家伙心里就起毛,恩?”摸著摸著,似乎發(fā)現(xiàn)少了些什么,她發(fā)現(xiàn)拉鏈開了,她努力回憶出了辦公樓后的經(jīng)過,恍然大悟的“哦”了聲,可能是自己交學(xué)費的時候忘記拉上拉鏈了,她頭埋進(jìn)包里仔細(xì)查看,翻騰著,發(fā)現(xiàn)那封情書真的不見了。她焦急的反復(fù)用手翻找著,確定包里沒有之后,她整個人像皮球似的泄了氣,身體往下塌。
沮喪的雙手緊握,到底信到哪里去了?難道?李木撿到了?
她開始回憶剛才碰撞的情況,撞了下李木,很有可能被他撿到了,她想到這里,頓時覺得全身麻痹,她腦海里開始浮想李木看到信后的表情,她心開始忐忑不安。心里一急,皺眉說“不行,回去找找?!?
她回到辦公樓,在地上搜索著,還是無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中午,辦公樓下班的人特別多,來來往往的,使的找尋情書的過程受到阻礙,查看了三遍,還是沒看到情書,那么紅的信封,一眼便知,既然找了三遍還沒找到,估計真被人撿了,她心里開始漸漸有定論。
泄氣的她,盤腿坐在辦公樓旁邊的石階上,她皺眉泄氣的雙手抱頭“我的天呀,怎么這么倒霉呀!我的天呀~~~!天呀!”她吐了一口怨氣,低頭看著地面,算了,等下次遇到李木,試探性的問問,好了,現(xiàn)在還是先想想學(xué)費的問題,下午就要交,現(xiàn)在都中午了。她焦急的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隨后低頭在琢磨著接下來該找誰先解決下學(xué)費問題。這時一雙穿著白色高跟鞋,精致的腳,入了邱冉婷的眼。她緩緩抬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