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引起衆(zhòng)人警惕了,不過她覺得商鬥不過官,所以沒有半點解釋,只是笑了笑,讓若兒又給她夾了一些菜。
一頓飯吃的還是挺和諧的,只是水韻注意到,那個若兒都沒有吃過飯,純粹就是給縣官佈菜的,水韻有些不舒服,可是那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意思插手,看兩人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習(xí)以爲(wèi)常了,她就不去當(dāng)那個打破平衡的人了。
縣官等水韻一行人吃完飯了,讓人把吃的撤下去,然後笑瞇瞇的對水韻說:“若兒就是那個設(shè)計庭院的人,”然後又看向若兒,“水小姐可是對你的設(shè)計很是讚賞呢,還不謝謝水小姐?”
若兒眼光微動,很得體的向水韻行禮:“多謝水小姐誇獎。”
衆(zhòng)人這一次覺得縣官實在是運氣太好了,這麼優(yōu)秀的男子,變成她的人實在是太可惜了。
水韻微微一笑:“你客氣了,你的設(shè)計確實不錯呢,我送你個禮物吧。我出來的比較匆忙,都沒有帶什麼好東西,剛好有一包桂花糖,還請若兒公子不要見笑。”說完從袖子裡掏出雲(yún)歌買給她做零食的桂花糖,遞給若兒,笑瞇瞇道:“你吃幾塊試一試味道吧。”
試幾塊?水韻的話讓人有些黑線,炎洛幾人卻是暗地裡又用眼光警告了水韻一番,他們自然看出來了,水韻是想拿糖給那個沒吃飯的若兒墊肚子,水韻也說過糖是能量很高的食物,很管飽的。這讓炎洛幾人心裡很不滿,水韻又開始對其他男子表示溫柔了,要是再招來什麼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到時候一定要讓她知道他們的厲害!讓她在榻上躺個幾天好呢?
若兒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客人都這麼要求了,他知道水韻一行人對於縣官的重要性,自然是乖乖聽話,拿出一塊桂花糖,姿態(tài)優(yōu)雅的放進(jìn)嘴巴里,甜味瀰漫開來,只覺得餓得有些痙攣的胃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若兒心裡微動,看向水韻,笑了:“水小姐送的桂花糖味道很好,謝謝。”
水韻淡淡一笑:“沒什麼,多吃幾個吧,不要把我送的禮物剩下啊。”
若兒覺得心頭一暖,笑著點點頭,縣官眼光微動,覺得水韻似乎對她的小侍有些意思,於是道:“水小姐和紅小姐不如留下來住一宿吧,也不知道你們那幾位小侍做好事情了沒有,天晚了,沒做好就等明天吧。”
紅楓笑了:“我們還是不叨擾大人了,我們住的客棧離這裡也不遠(yuǎn),家裡人還在等在呢,就不好留下來了。他們幾個小侍應(yīng)該把事情做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縣官大人笑了笑:“也好,我們就去看看吧,若兒也一起去吧。”
若兒點頭,一行人走向牢房,庭院裡掛上了漂亮的燈籠,紅彤彤的,看上去美輪美奐的,水韻幾人對若兒又是多佩服了幾分,縣官大人看著水韻眼中的讚賞,心情很是愉快。
來到牢房,那些人只剩下一兩個了,水韻幾人走到一粟身邊的時候,事情就徹底辦完了,炎洛開口:“怎麼樣?”
若兒聽到炎洛作爲(wèi)一個男子竟然在女子說話前開口了,有些驚訝,偏偏水韻一行人沒有半點異樣,讓他只能壓下心裡的驚歎。
一粟接過另外兩位影衛(wèi)手上的資料,掃了一遍,開口把數(shù)據(jù)報出來:“一共有五十三個人,其中身體稱得上健康的只有十二人,其他人若是要達(dá)到我們的要求,恐怕還要用藥養(yǎng)上半年,嚴(yán)格說起來,這買賣很不劃算。”不建議購買。
一粟的話雖然沒有說全,大家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縣官眉頭微皺,隨即開口:“你們不是說要去做危險的事嗎?這樣的話身體不好也沒關(guān)係吧?”
“這可不行,我們本來就是想減少不必要的傷亡纔來找這裡的犯人的,如果她們身體不夠好,以十抵一,那我們還不如去找其他人。”水韻一臉不贊同,縣官噎住了,看著水韻又不好擺臉色。
若兒在一邊聽著,沒搞清楚她們說什麼,沒有插話。
水韻又開口了:“大人您也看見了,這樣的情況確實有些爲(wèi)難,不如我們回去好好討論一番,明天再來給您答覆如何?”
縣官臉色不是很好看,不過還是點頭了,紅楓先拿出來五十兩:“這個先做定金,等我們想好了再決定要不要做這筆生意。”
縣官對這五十兩很看不上,不過紅楓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收下,客套了幾句,然後讓若兒帶水韻一行人出縣衙,若兒有些驚訝,看向縣官,發(fā)現(xiàn)她眼神示意他去纏著水韻,心裡一沉,只好在面上答應(yīng)了她,然後和水韻一行人走向大門。
一路上水韻一行人都沒有說話,若兒也沒有說話,沉默著走到大門口,紅楓讓若兒留步,然後就要離開了,若兒對著水韻行禮:“多謝水小姐的桂花糖,若兒感激不盡。”
水韻擺擺手:“不用了,不過一包糖而已,不用行這麼大禮。”
若兒微微抿脣,沖水韻淡淡一笑,水韻一行人就回去了。
路上玫瑰青鳳靠近水韻:“沒想到你這麼招桃花啊?看那個小公子,怕是對你動了心思了吧,嘖嘖,你怎麼招的都是成家了的啊?”
“你說的是什麼話啊?!”水韻瞪眼,給了玫瑰青鳳一肘子,紅楓開口:“那個縣官看你們一羣人的眼光也不對勁,看來她確實很有問題。”
“一粟有問出什麼嗎?”水韻問一粟,一粟搖搖頭:“沒有,不過可以確定那些所謂的死刑犯不是什麼大兇大惡的人,看上去倒是像被折磨得生無可戀了。”
“我們覺得可以從大夫那裡下手,她們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炎洛的一個影衛(wèi)開口了,讓衆(zhòng)人很是驚訝,炎洛看著沒有請示自己就說話的影衛(wèi),眉毛微挑。
影衛(wèi)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對炎洛弓身行禮:“屬下越矩了,請主子恕罪!”
炎洛淡淡道:“沒事,好好說話吧。”將他們兩個當(dāng)做小侍帶上路後,炎洛就沒想讓他們回到影衛(wèi)的隊伍裡的,所以看他們和水韻一行人呆了些日子有些改變,炎洛也不惱,如果是放到明處的話,他還是希望這兩個人能活躍些的。
“那兩個大夫聽見一粟問那些犯人是犯了什麼罪的時候,那些大夫的臉色都有些奇怪,所以屬下覺得可以去問一問她們。如果縣官真的作惡多端的話,她們應(yīng)該願意說出一些實情的。”影衛(wèi)說著,一臉認(rèn)真。
水韻開口:“其實如果要問的話,問一下其他老百姓也是可以的吧,縣官做的壞事肯定不會只有冤枉人這一件吧。”
“難道你們要派人在晚上一家一戶去詢問?!這麼有心!”玫瑰青鳳一臉驚訝,爲(wèi)了幾個實驗體,會不會費太多功夫了?
水韻看見玫瑰青鳳眉間隱約的不耐,有些生氣:“你們答應(yīng)過的,只拿罪大惡極的人做實驗,難道你要反悔嗎?”
玫瑰青鳳摸摸鼻子,一臉不自在:“沒有,只是覺得有些麻煩。”
“這只是因爲(wèi)這個縣官不靠譜而已,其他地方應(yīng)該就不會這麼亂了,到時候肯定方便很多,不然你們看見做壞事的人就直接出手吧。”水韻也有些無奈了,現(xiàn)在爲(wèi)了這個縣官,他們還要留下來幾天,又耽擱了一下時間,說實話,她自己也很不高興,只是都答應(yīng)人家了,自然要做到。反正炎洛作爲(wèi)風(fēng)炎國的女皇,本來打著的就是微服私訪的目的跟過來的,就當(dāng)是幫他一把好了。
玫瑰青鳳不說話了,炎洛直接吩咐兩個影衛(wèi),今天晚上去問一問那些老百姓和幾個大夫,把他們的供詞寫下來帶回去給他們一行人看,畢竟明天還要去見那個縣官,也只有今天晚上的時間了。
兩個影衛(wèi)領(lǐng)命,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水韻連忙喚住他們:“你們好歹也吃了飯再走吧,晚飯都沒吃了,到時候沒有體力怎麼辦?”
兩個影衛(wèi)看向炎洛,炎洛點頭,他們開口:“多謝夫人關(guān)心,我們會去吃些東西再執(zhí)行任務(wù)的。”
“那好吧,你們自己安排吧,不過不要嚇到人,如果可以只憑偷聽就知道什麼的話,就不用去逼問其他人了,那幾個大夫今天聽見你們的話,心裡肯定是有想什麼的,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去找人說話了。”水韻開口,兩個影衛(wèi)點點頭,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中。
炎洛一把將水韻攬進(jìn)懷裡:“妻主大人,你是不是應(yīng)該和我們解釋一下,你這麼關(guān)心其他男子是什麼意思?又想給我們找個兄弟嗎?”
水韻滿頭黑線:“胡說八道什麼呢,玫瑰姐犯傻你們也犯不成?”說完微微抿脣,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如果不是母上大人有什麼特殊要求的話,我是不會再想找什麼男子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發(fā)生了那麼多超出預(yù)料的事情,我怎麼會有這麼多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