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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代價,愛戀

即使雲月只需要在丞相府住五六天就可以回醫館住,水韻還是看不下去雲月住這麼簡陋的地方,而且,竟然連個小侍都沒有······

送走了水韻,雲月坐在院子裡發呆,腦子裡回想著水韻說的那些話,心想,他還是慢慢考慮吧,反正水韻還要過段時間纔會離開。

水韻回到王府,鳳情和柳如歌葉槐幾對主僕都還沒有回來,水韻自顧自去了地牢,用那三個人練習催眠,折騰到大家都回來了,這才和衆人集合,把紫秋曇的過分舉動跟衆人說了一遍,幾個男子都有些忿忿不平。

雲水韻勾起嘴角,笑得嘲諷:“沒想到紫秋曇膽子這麼大,竟然這麼對王府的人?她不會是被美色迷昏頭了吧?”

水韻一臉不滿:“當初是她信誓旦旦說會對雲月好的,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她確實夠厚臉皮的,我還真想看看如果我跟她說要回雲月,她會是什麼表情?!”

柳如歌一臉嫌棄:“她有可能很高興的把雲月打包送走吧。看紫秋曇那樣,很明顯就是喜新厭舊的,但是雲月是王府的人,她不能丟棄,只好冷落,妻主你過去把雲月領回來,說不定她還會覺得鬆了一口氣呢。”

水韻睜大眼睛,隨即咬牙切齒的:“如果真是這樣,絕對不能便宜了她!不能從感情上打擊她,我們就讓她付給雲月一大筆贍養費,讓她大出血!”

幾個男子附和著,討論著要讓紫秋曇付出什麼代價,稱得上‘其樂融融’,而紫秋曇那邊,則是另一番景象。

紫秋曇和陳涵自然是知道水韻回來了的,只不過,他們都不認爲水韻會對雲月一如既往的上心,陳涵是想讓雲月在被拋棄的氛圍中自己煎熬,紫秋曇是下意識的不想看見雲月知道雲水韻回來後的欣喜表情,所以,誰也沒有告訴雲月,水韻回來了的消息,連丞相府裡的守衛和奴僕都被要求說不準議論關於王女的事情。

紫秋曇幾人回來的時候,門口的守衛馬上下跪,那個被雲沫點過穴道的守衛張口就把水韻下午出現在丞相府,並且在府裡呆了半個多時辰的事情說了,紫秋曇和陳涵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夜公子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半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有點感嘆,王女倒是長情的很,三年了還記得自己以前的小侍······

陳涵心裡有些擔心,如果雲月向水韻告狀的話,水韻會不會替雲月出頭?聽守衛的描述,水韻對雲月是真的很看重,守衛還隱晦的表達了水韻對於雲月住那麼偏僻的院子很不滿的意思,種種情況都表明,水韻不會樂意看到雲月被人欺負。

陳涵在那裡擔心水韻和雲月的報復,紫秋曇卻是煩躁不已,水韻對雲月實在是太看重了,根本不像是看重一個小侍,更像是看著一個心上人!而云月對水韻的態度也是一樣的親近到令人懷疑,紫秋曇有種雲月給她帶了綠帽子的感覺,只覺得整顆心都在油鍋裡翻滾著。

猶豫了一陣,紫秋曇過去找雲月了,走在僻靜的路上,紫秋曇漸漸冷靜下來。水韻有了那麼多出色的夫君,她不會看上雲月的,雲月也說了,他之所以和水韻那麼親近是因爲水韻在失憶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所以兩人才會有不同於其他人的親密,這只是一種雛鳥情結,不需要太在意······

紫秋曇想著想著,只想說一句,換別人來經歷這件事,看她在意不在意!

紫秋曇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太暴躁,然後發現,走了這麼久了還沒到雲月住的地方!紫秋曇皺眉,開口:“怎麼回事?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看到雲側君住的院子?”

領路的僕人顫抖一下:“前面就是了。”

紫秋曇擡眼看過去,那座院子坐落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一點點微弱的燭光,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黑暗吞沒,紫秋曇愣了一下,隨即怒從心起:“誰讓你們給雲側君安排這麼一座院子的?!他以前住的院子呢?!”

僕人被紫秋曇這麼一吼,連忙跪下,顫抖著回話:“夫人,這院子是主夫安排的,他說您不想太頻繁的看見雲側君,所以找了這麼個院子給他,至於雲側君以前的那個院子,現在,是夜公子在住。”

紫秋曇愣了一下,想起來當時陳涵跟她說了幾句關於院子的事情,她當時在想別的事,胡亂應了幾句,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她造成的?

紫秋曇忽然覺得心裡有點冷,有點慌,她快步走向那院子,大力敲門,沒一會,門那邊傳來聲音:“是誰?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嗎?”

紫秋曇聽見問話的是雲月的聲音,心裡一緊:院子裡連個小侍都沒有?!

紫秋曇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腦子裡衝出來,開口,聲音有些艱澀:“是我,你的妻主,開一下門吧。”

雲月愣了一下,聽話的把門打開了,懷裡還抱著紫念,開口:“妻主過來有什麼事嗎?”

紫秋曇掃了一眼裡屋,覺得頭有點痛,開口:“我們進去說吧。”

雲月點點頭,讓開一條道,讓紫秋曇進來,等紫秋曇擡腳走了,雲月才抱著孩子跟在她身後走。

紫秋曇看著院子裡的一草一木,心裡越發壓抑,走到唯一一間點了蠟燭的房間,裡面簡單的傢俱和看上去並不舒適的睡榻讓紫秋曇額頭青筋直跳,開口:“你住的不舒服,爲什麼不去和我說一聲?”

雲月微怔,低下頭,脣邊掛著苦笑,聲音依舊柔順:“我以爲,那是妻主的安排,我不過在這裡住幾天,忍一忍就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

紫秋曇心裡一片冰涼的疼,她看向雲月,雲月用頭頂對著她,那烏黑的頭髮,曾經在她指尖滑過,紫秋曇很清楚,那髮絲的柔順。

紫秋曇閉了閉眼睛,拉起雲月,一起坐到榻上,開口:“我聽守衛說,王女,下午開看你了?”

雲月點點頭:“是的,水韻主子來看我過的怎麼樣,順便和我說了些路上的有趣故事。”

紫秋曇看見紫念手裡的布偶,道:“這是王女送的?”

雲月點點頭,紫秋曇胸口有些悶,開口:“王女和你說了什麼有趣的故事,你也和我說一說吧,今夜我留下來陪你。”

雲月微怔,隨即道:“妻主,這裡只有一個枕頭,而且,沒有小侍可以伺候你,而且,我還沒有洗漱,熱水還沒燒好······”

紫秋曇把雲月攬進懷裡,沒有說話,雲月被這麼一抱,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紫秋曇在雲月耳邊開口:“月,這些事不是我吩咐的,你若是受委屈了,你就直接和我說,我可以爲你做主的。”

雲月聽見這話,心裡一動,眼淚就掉下來了,紫秋曇總是用這樣的話來安慰他,可惜,這樣的話終究只能聽一聽,當不得真。雲月想起來水韻說的那些話,心裡動搖得厲害,也許,他真的不應該再執著於這段苦澀的感情了,再讓人感動的話,聽久了,也就無動於衷了。

心裡想著離開,雲月面上還是一臉感動的應了一聲,道:“我沒什麼委屈的,妻主,你不是要聽我講故事嗎?先放開我吧,念兒沒人抱會哭的。”

紫秋曇有一瞬間的心慌,隨即鬆開雲月,微微笑著,把雲月臉上帶笑的淚痕擦掉,開口:“念兒粘你粘得真緊,真怕他以後不肯嫁人。”

雲月嬌嗔的看紫秋曇一眼:“妻主你胡說什麼呢,咱們念兒還小,你可別教壞了他。”說完,把紫念抱進懷裡,靠著紫秋曇可是複述水韻說的那些趣事。

陳涵聽見紫秋曇要陪著雲月住破院子的消息,心裡憋了一口氣,同時擔心紫秋曇回頭找他算賬,連忙讓人把小侍送過去,跟小侍說了,要告訴紫秋曇,他昨天本來就要安排小侍伺候雲月和紫唸的的,結果女兒一直吵鬧,他一時就給忘了,還希望雲月能夠原諒他······

雲月聽見這些話,心裡冷笑幾聲,擡眼看向紫秋曇,她似乎是相信了陳涵的話,還吩咐了小侍帶話回去,讓陳涵不要太勞累。

雲月想,陳涵拿女兒來做藉口,還真是百試百靈啊。只是,現在的雲月覺得整顆心都涼涼的,他在想,也許他應該早些離開紫秋曇,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印象中接近完美的紫秋曇一點點的崩壞掉,讓他曾經的美好戀情碎成粉末。

有了小侍,燒好了熱水,紫念被一個小侍帶到隔壁房間,雲月和紫秋曇一起洗了個澡,幾番雲雨後,雲月不放心紫念,讓小侍把孩子帶過來了,抱著孩子靠在紫秋曇懷裡休息,紫秋曇看著懷裡一大一小相似的兩張面孔,覺得心裡很是安寧,抱緊了孩子和雲月,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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