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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姨娘,不要再打我相公了!”孟月梅雙手抱著媚姨娘的大粗胳膊,愣是抱不住。
太粗壯,力氣太大了。
“看在姑娘的面子上,你奶奶我饒了你!”媚姨娘把盤子往致兒身上一撇:“拿好了!你爹都得把你賣了,還向著他,真是沒救了!”
媚姨娘瞅了一眼孟月梅,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一家子都沒救了!”
桌子前,盧心水低頭聳腦,氣勢全無。
媚姨娘指著盧心水,厲聲道:“還還不還高利貸了,還賣不賣女兒了!”
“還!肯定還,命還是得要的。”盧心水扯出了一臉的猥瑣笑容,弱弱道:“就是價格……能不能……”
她說著,挑了挑眉毛,伸手揉捏著自己的肩膀。
疼啊!
非常疼!
這媚姨娘肥墩墩的,出手也是毫不客氣,他那小身板兒,真是受罪了。
“能什么!現在五百兩也沒有了,就四百兩!”媚姨娘大喊一聲,伸手狠狠的點了點桌子上的賣身契:“趕緊給簽了!”
盧心水:“……”
尼瑪太欺負人了!
這死肥婆仗著自己體格大,不把她當回事兒啊!
好歹她也是個王妃!
怎么能被這么壓制不反抗!
她一定要讓這個死肥婆見識見識她的厲害!
于是,她笑嘻嘻的弱聲揉揉道:“不要這樣嘛,四百兩太少了!媚姨娘好討厭哦!”
說的時候,還不忘扭動扭動身子,做撒嬌狀。
大痣上插的兩根兒長毛,也跟著她身子的晃動,抖來抖去的。
孟月梅在一旁,沒忍住干嘔了兩下,致兒懷中還抱著媚姨娘塞過去的盤子,全身一顫。
“哎呀!大老爺們兒的惡心死了!”媚姨娘被盧心水搞的五官都抽搐了,她可是剛吃過晚飯,胃里那叫一個不舒服。
媚姨娘順手抄過了致兒懷中的盤子,戳在盧心水面前,上下晃動了兩下:“你賣還是不賣!”
這是赤條條的威脅啊!
盧心水一聲冷哼,還真就吃不得這一套。
胳膊上的疼痛傳來,盧心水頓了一下,低下頭,輕聲一字:“賣!”
‘噹’的一聲清脆,媚姨娘把盤子往桌子上一摔:“賣還不趕緊的簽了!”
盧心水一驚,麻溜的拿起桌子上的毛筆,開始沾墨。
孟月梅跟致兒幾乎同時搖了搖頭,一聲嘆息。
真丟人啊!
尼瑪慫逼啊!
“等一下!”媚姨娘見盧心水乖乖巧巧的剛要落筆,把桌子上的賣身契抽回了手中:“四百兩是少了點兒,一千兩如何?”
盧心水愣了一下,直接兩眼感動的淚光閃閃:“真的?!”
媚姨娘指了指一旁站著的孟月梅,道:“加你這位貌美如花的夫人,一千兩,我就給!”
盧心水:“……”
她只打算讓致兒呆在這里,孟月梅可不行,如果要旬風雪知道了,她就不用過活了:“這可不……”
“行不行!”媚姨娘拿著盤子就往桌子上砸了一下,盤子立馬碎成了兩半兒,終于結束了它作為盤子的一生。
盧心水一呆,眼睛瞟
向盤子的尸體,嚇的急忙點頭:“行行行,賣,我都賣了!”
孟月梅剛想開口攔截,被媚姨娘一把拉住了手。
“你看看你,挑了個什么東西!”媚姨娘指著盧心水,嘆息了一口氣,真為孟月梅不值:“姑娘我這也是為你考慮,要還跟著這種玩意兒,早晚不知道給賣哪兒去,媚姨娘我是可憐你,到別人手里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孟月梅狠狠的剜了盧心水一眼,心里暗罵:盧心水你丫丫的王八蛋!平時作死的時候,怎么沒見這么慫逼!
致兒倒是挺開心的,孟月梅一起給賣了,至少有個照應,省的他自己孤獨。
媚姨娘道:“我實在是瞧不上你這種男人,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兒沒臉蛋兒,也就是皮膚挺好的,看著你臉上的那大痣胡子,我就覺得惡心,不然也挺干凈一男子。”
“姑娘就好好的留在我這兒,正好還能跟你孩子不分開,多好啊!”媚姨娘跟孟月梅說話,聲音就變的柔和了起來:“我一定會讓你娘倆吃香的喝辣的,按你們這身段兒,恩客一定少不了,或許還能有人給你們贖身呢!”
聊著的功夫,盧心水就把新的賣身契簽完了。
一簽完,就給媚姨娘叫護院轟走了。
一回到云間閣,盧心水就見旬風雪在客廳中坐著,像是等了很久的樣子。
“王妃,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干嘛!”旬風雪認了兩眼,才認出這是盧心水。
他伸手逮著大痣上的毛,把大痣也順便拽了下去:“這……這多惡心啊!”
旬風雪全身雞皮疙瘩‘嗖嗖’的,把手中的大痣往地上一丟,表情有些難看。
“嗷嗷!”盧心水黏的挺緊的,被他一拽,臉上火辣辣的,有點兒疼。
不過比起肩膀和背上的疼,好太多了。
她坐在椅子上,一邊兒摘著另一顆大痣和小胡子,一邊兒假裝淡定,明知故問道:“旬將軍這么晚來我云間閣,有什么事情嗎?”
旬風雪道:“末將是……”
“王爺不在,這么晚了可能就不過來了,旬將軍去書房找找的。”盧心水心里發慌,等不得旬風雪說完,就想把人趕走。
他能來干什么,看那表情就知道,等孟月梅唄!
可孟月梅已經給她賣滿月樓了!
讓旬風雪知道了,肯定抓狂!
“旬將軍不是來找本王的。”余析突然從內堂走了出來,邁步走到盧心水身邊,道:“旬將軍在等孟月梅,本王在等你。”
盧心水:“……”
“哎呀!”她猛的起身,雙手捂上了余析的臉頰:“王爺在啊!活的啊!”
余析直勾勾的盯著盧心水,像是要把她看成渣渣是的。
他從剛剛盧心水跟旬風雪的回話中,就察覺到了問題。
盧心水不會傻到不知道旬風雪來干嘛。
下人說她們是一起出去的,暗衛回報,她們去了月滿樓,而現在只有盧心水一個人回來,里面肯定有鬼。
這貨可能作死了,她自己作死也就罷了,這次還牽連著孟月梅一起。
萬一出點兒什么事情,旬風雪肯定受不了。
所以余析也沒敢讓旬風雪知道,盧心水大晚上帶著他女人去了月滿樓這
種風花裊裊的場所。
旬風雪道:“王妃,月梅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旬風雪見盧心水表情有點糾結,立馬緊張了起來。
“沒!沒什么事情,能有什么事情。”盧心水笑瞇瞇的看著旬風雪,撒謊道:“月梅想她姨娘了,所以就回盧府了,致兒跟著月梅一起,陪著她呢!”
盧心水心里顫顫驚驚的,她猜出了余析一定得到了暗衛的密報。
就看余析愿不愿意,跟她一起騙旬風雪了。
結果,余析點了點頭:“昨日本王碰巧也聽月梅說,想姨娘了。”
“旬將軍回去吧。”余析舒了一口氣,也算是給了旬風雪一個答案。
旬風雪一走,余析一把將盧心水攬入了懷中,嚴厲聲聲道:“盧心水,你到底想干嘛!”
盧心水眨巴了眨巴眼睛,保持面部的笑容。
“我還能干嘛,怎么都逃不出王爺的五指山,就是去月滿樓溜達溜達,看看長得什么樣兒而已。”她的確沒干什么好事兒,難免的小心肝慌亂。
“那月梅跟致兒呢?!暗衛說,就沒見著他們從月滿樓出來!”余析用力的捏住了盧心水的肩膀,盧心水一聲吃疼,眼眶里面淚汪汪的。
“疼!疼!”盧心水哽咽著喊道:“今天都被欺負死了,回來還要受王爺的虐待!”
余析:“……”
他用力一扯盧心水的衣襟,香肩瞬間展現眼前。
盧心水肩膀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很是顯眼。
余析伸手觸碰,引來盧心水一聲悶哼。
他氣憤道:“是誰!膽敢打本王的女人,不想要命了!
”
盧心水瞬間哭了出來,把小腦袋使勁兒的往余析的懷里拱。
“肥婆,一個盤子功夫厲害的肥婆!”她緊緊的抓住余析的衣服,趴在他懷里哭的身上都顫顫抖抖的。
余析溫柔的抱著盧心水,輕輕的摸著她的秀發:“沒事兒,有本王再,本王明天就殺了她,懸尸城樓,給你解氣。”
盧心書趕緊道:“不用王爺,我已經打回來了,她被打的可慘可慘了!”
這特么也太血腥了。
媚姨娘雖然打了她,可也是她自找的,裝什么不好裝渣男。
吃喝嫖賭,賣孩子賣老婆,她自己都想打自己。
說罷,他把盧心水打橫抱起,往房間走去。
床榻上,盧心水趴著,肩膀都被盤子打腫了。
余析仔仔細細的跟她上藥,孟月梅在哪里這個問題,算是翻篇兒了。
“淚痕是本王的人,替本王辦事兒,跟暗衛沒什么區別的,雁南坊的事情,是淚痕做的,不然誰會那么勤快,連帶著處理尸體。”余析說的時候,雖然有些生硬,但已經盡力溫柔,他畢竟對解釋這兩個字,還很陌生,在熟悉之中。
盧心水:“……”
啥?!啥?!
就說那個女人身份不一般吧!
盧心水腦子一蒙,立馬想撞南墻。
早告訴她,她還用自己去查呀!
兩個大活人都給她賣去了!
可人都賣了,她不敢吭聲,只能笑笑道:“原來如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