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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心水剛好肚子餓了,就提議到天下第一樓吃飯。
上次花燈會的時候,她就沒吃成。
以前還經常去揮霍一下,自從當上了廣臨王妃,她的人生就沒有大筆的在吃喝方面花銷過。
出手最闊綽的,印象中也就是加藍神油了,還不是給自己買的。
不過她要那玩意兒也沒用……沒用嗎?!
盧心水下意識的看向余析,又趕緊搖了搖頭。
啊勒啊勒!她在瞎想什么呢!
余析壓根兒就不需要……需要不需要她也不知道,完全沒印象??!
“你怎么了?”余析疑惑的看向盧心水:“又抽風?!”
盧心水扁了扁嘴,繼續埋頭吃飯。
他才抽風呢!他全王府都抽風!
余析給她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嘴邊:“張口……啊……”
盧心水:“……”
她全身僵硬,竟然不受控制的把魚肉吞了進去。
對!是吞了進去,根本沒咀嚼!囫!圇!吞!的!
這特么幸好是魚肉,要是排骨……
余析只要一對她好,對她溫柔客氣,她就忍不住的羞澀,面紅心跳,就差口水直流,兩眼泛綠光。
那花癡的感覺,她自己也是夠了!
可就是控制不??!
她是不是應該天天寫上一百遍‘賬簿’來提醒自己存在的意義。
“我……王爺,我吃飽了!”盧心水把筷子放到桌上,眼睛左右游弋,就是不敢看向余析。
“這么快就吃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庇辔隹粗雷由系娘埐诉€剩下了許多,不禁擔心起盧心水是不是腸胃出了毛病。
按理來說,她不但能全吃光,還有再要求加菜的可能性。
“你臉怎么回事兒?”余析賊賊的笑了笑,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見盧心水扭捏的坐在那里,眼瞼下垂,不敢抬起來,余析的心里不知為何,覺得美美的。
“是不是今兒個胭脂打多了,怎么紅的跟猴子屁股是的。”他繼續調侃道:“也不對呀,方才本王怎么沒有察覺到呢!”
盧心水嘟嘟著嘴巴,被挑逗的有些羞惱:“王爺你夠了!”
“夠什么了?你怎么說生氣就生氣了,脾氣這么差,怪不得沒人肯娶回家,最終也只有本王將就了你?!庇辔鲆娝@個樣子,笑的有些得意,雖未出聲音,可都全然寫在了臉上。
盧心水可是京都里出了名的沒人敢要。
人家大家的閨秀,都早早的訂了婚事,就等著年歲一到就成親。
只有盧心水是個個例,明明是宰相的千金,可卻從沒人敢上門提親。
名聲太臭唄!
誰希望自己家的媳婦,是個不守道德的女人。
又有誰能受的了,自己娶回了夫人,還連帶著一堆綠帽子戴。
且是各種款式,可以天天換上一頂。
她在京都最繁華的街道,大聲求娶,結果公子寒不要她,讓人笑遍千里。
更是沒有人想要娶她過門了。
就連他爹爹盧景儀,都基本對他報以放棄的態度。
嫁給余析,算是破罐子破摔。
盧心水氣呼呼的瞪向余析:“
王爺你要不要這么過分!”
余析揚了揚眉,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要?!?
盧心水:“……”
這……這感覺太讓人不爽!
太氣人了!
她剛要大罵出口,被余析搶先一步道:“我們來談談正經事吧!”
盧心水被堵的有些過不來氣兒。
一會兒鬼也是他,人也是他,胡說八道放屁的是他,現在要正經八百的還是他!
要不要這么欺負人?。?
余析到是說爽了,可她還憋屈著呢!
只見余析瞬間肅穆生威,盧心水立馬慫了下來,什么火氣啊,怒不可言,都滾一邊兒涼快去了。
她弱弱的問道:“王爺,談什么?”
正事兒有什么好跟她談的,余析能跟她談論的重要之事,不就是那本兒破賬簿嘛!
就知道他會時不時的提起,惦記著就明著說,她也好明著囂張來句‘沒門兒’。
余析表情認真,不溫不火的說道:“雁南坊肯定有幕后老板,本王調查過,那林子風可沒那么大的財力?!?
“???!”盧心水呆了一下,怎么……怎么話題跑雁南坊上面兒了。
原來余析不是要跟她說賬簿啊!
她都已經快速規劃好,囂張的步驟了!
好好的裝逼行動,就這么泡湯了。
好失望呀!
“可能那雁南坊不需要多大的財力也說不定?!北R心水心里小緊張的,打著馬虎眼兒。
余析又去調查雁南坊了,這次調查到了什么?!
她心里虛的厲害,如果余析知道了雁南坊的老板是她,會怎么樣?!
“你們經常住在一起,想必比本王知道,雁南坊需要多大的財力,才能打造起來,而那林子風,又有多少財力。”余析說著,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了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他動作優雅大氣,妖嬈的容顏淺淺勾笑,丹鳳眼攬下,看向茶杯,卷翹的睫毛,隨著眼睛的上抬,樊噲的揚起。
這畫面美極了,讓盧心水忍不住想上前,將他的睫毛一根根兒的拔掉!
一個大男人,那么長的睫毛,濃密不說還卷翹,要不要臉了!
還讓不讓女人活了!
“他長的好看,被富婆包了,特別富的那種?!北R心水開始了瞎編亂造模式,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瞎逼逼些什么:“他打小就是吃這行飯的料兒,手到擒來,搞定幾個富婆還不容易,然后給他投資開坊子,我這可都是聽他親口說的,準保準的一手消息,萬全無意外!”
余析:“……”
他真的很想抬手抽這貨幾巴掌,好在他從來不動手打女人。
如果盧心水是個男子,早就不知道被他打死多少回了。
“是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邪的微笑。
“包了他的人,就是你吧!”余析放下手中的茶杯,眸中沒有懷疑,只有肯定:“本王可說了,有調查過,盧心水你最好給本王老實點兒,省的屁股受罪?!?
“呃……”盧心水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上了自己的小屁屁。
她……的確是好久沒被打了……
真的一點兒都不皮癢……
余析冷冷道:“
說話。”
盧心水回了回神,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不停的搖頭擺手道:“王爺,我絕對沒保養他,如果王爺調查出來的就是這個,那太冤枉了,我比阿拉丁神燈還冤啊!”
這回換余析不解了,他腦子一頓,疑惑的看著盧心水問道:“阿拉丁神燈冤什么?!”
盧心水說道:“大家都以為他是一盞燈,其實……”
“其實什么?”余析見她拖了半天長音沒在繼續,緊接著追問了上去。
恕他孤陋寡聞,這話稀奇,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盧心水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憋了出來:“其實他就是一盞燈……”
老天爺啊!
誰來救救她,實在是編不出來了!
方才就是那么順口一說,嘴皮子一溜的事兒,余析何苦為難她??!
余析隨即而來的,是那久別多時的一聲震音:“盧心水!”
盧心水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身子使勁兒的躲向了一旁。
當一切歸于黯然,盧心水趕緊眼睛掃了一圈,緊張的湊近余析,小聲說道:“王爺確定隔墻無耳雅間隔音嗎?!”
“你過來……”余析說著,勾了勾手,示意她附耳上前。
盧心水笑了笑,想要趕緊逃離余析手能觸及的范圍之內,可惜已經太遲了。
余析見她身子一動,立馬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拽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柔軟的雙唇,緊緊的貼在盧心水的耳朵上,輕輕吐納溫熱氣息,引得盧心水從腦袋酥酥麻麻,知道腳后跟兒。
“王……王爺不要……這可是在外面兒……”盧心水羞怯的低下了頭,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地上硬……桌子上……也硬……我骨頭多肉少……會……”
“打?。 庇辔鲋浦沽吮R心水腦海中的歪歪情節。
他也知道在這地方不合適,再說他也不是隨便到逮著哪兒就在哪兒做運動。
“本王叫你過來,只是想問你一句話。”余析見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盧心水你想死嗎?本王已經能想到一百種殺死的方式,你最好有不壞之軀不死之身,不然本王怎么挨個嘗試一遍!”
“啥?!”盧心水呆頭呆腦的轉頭看向余析,見他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整個人由呆入傻。
她剛剛還為這男人起了花癡之心,結果就輕而易舉的一句話打碎了她的春光無限好。
盧心水仰頭四十五度,看向墻面上的畫卷,不禁心中感嘆人生無常瞬息萬變。
“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經不起誘惑,佛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我還是寧愿要忍子頭上的那一把?!彼闹懈锌臅r候,一不小心成了嘴巴上的嘆息。
她竟然把心里的話給說了出來!
余析愣住了。
誘惑?色?
聽起來怎么還有點兒小激動呢!
“告訴本王,你有那么多條命嗎?”余析將盧心水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
盧心水順其自然的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擺了擺手:“沒。”
“所以本王不會殺你的?!庇辔鲂θ菟查g綻放,美的不可方物。
盧心水立馬被迷的神魂顛倒七葷八素,開始了不停補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