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拿來藥箱的宮女站在門口,不敢忘里踏進(jìn)一步。后來的夙蝎和白鳴更是饒有興趣的站在一邊看熱鬧。
橙國三皇子和五皇子現(xiàn)場PK,估計沒有人親眼見過。然而此刻,這歷史性的一刻就在花雪月眼前上映,而且她還是這場戰(zhàn)爭的導(dǎo)火線。瞬間就有一種身價暴漲的感覺。
但是,兩人用的力氣確實不小。在雀躍的同時,花雪月也在拼命的忍著痛。居然敢無視她的抗議,也不看看他們抓著誰的手!
“都給老娘松手!”花雪月奮力一甩,想象中,做這么個帥氣的動作,就一定能讓他們放開了。
誰知道,她想錯了。在她吼完后,那兩兄妹還相互瞪了有三十秒之余才將她的手放開。
花雪月艱難的抽回手,本來已經(jīng)干涸的血液,被她剛才那么帥氣一甩,傷口又開始流血了,越流越兇猛。
“呀!來人,拿藥箱,快點拿藥箱來??!”橙念瑾看到花雪月血淋淋的兩個手掌后,急得在原地邊叫邊轉(zhuǎn)著圈。好像比傷在她身上還疼似的。
不等拿藥箱的宮女走過來,橙念塵便自行上前將藥箱接了過來。再把花雪月強(qiáng)行按在椅子上。
“你,你,你......”花雪月看著橙念塵輕輕牽起她的手,心里就感覺毛毛的。再加上他那小心翼翼的神情,一點也不亞于剛才橙念瑾關(guān)心她的樣子。
“閉嘴!”橙念塵抄起一瓶藥就往花雪月手上倒。
“?。⊥?,好痛啊。”白色藥粉灑在花雪月鮮紅的傷口上,疼得她連忙抽回了手。
花雪月知道橙念塵這是在好心幫她,可那藥粉灑傷口上卻是疼得厲害。所以那一抽手的動作就被橙念瑾誤以為他是在欺負(fù)她,二話不說便沖上去和和橙念塵糾纏起來。
花雪月瞪大眼睛,如果她剛才眼睛沒花的話,橙念瑾剛沖上去是想抓橙念塵的衣領(lǐng)吧?這么彪悍的動作她都敢作!花雪月在心里暗暗給她豎了兩個大拇指。
不過,事情的關(guān)鍵好像不在這里吧?
花雪月的頭轉(zhuǎn)向門口,對那一黑一白兩位門神說道“你們倆就看著他們這么打么?”她倒是不擔(dān)心橙念塵,她是擔(dān)心她那乖徒兒啊。別以為橙念塵個男人,別以為他是橙念瑾的哥哥就會手下留情,其實剛好相反,他身手靈活,招招下死手。要不是橙念瑾還算能打早就被他給撂倒了。
更可氣的是,那兩尊門神居然對著花雪月無奈的聳聳肩,表示他們也沒辦法。
好吧,好吧。此事因她而起,所以他們不管是應(yīng)該的。
“你們慢慢打吧!我走了?!被ㄑ┰轮睕_著此刻正打得熱火朝天的二人喊道。喊完不算事兒,她還真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她的好徒兒啊,自求多福吧。
她又不會武功,兩個會武功的人在打架,她有啥本事勸解呢?說她狠心也好,說她沒良心也好。反正在這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不跑就不是她花雪月的作風(fēng)。
“站住!”
花雪月一只腳還沒跨出房間呢!橙念塵便像鬼魅一般將她拉了進(jìn)去。
剛才還非要拼出個你死我活的兩人,竟然奇跡般的停下來。橙念瑾氣呼呼的坐著,橙念塵則拉著花雪月,沒想過要松手的意思。
花雪月斜著眼睛看向某人,拜托,他這什么意思???別人看了還以為他們之間有個啥呢!心里雖然這么想,可她卻沒有想要掙脫。反倒是覺得這么抓著也不錯。
“大皇子駕到!”在眾人都沉默之際,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
這句大皇子就想一把刀似的,砍斷了花雪月和橙念塵握在一起的手。橙念塵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情,別人沒有留意到,卻被遠(yuǎn)處的夙蝎看在眼里。他用一副我全知道的表情看著里面發(fā)生的一切。
“小月?你還好嗎?”橙念玄看到花雪月后就撲了上去,全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橙念玄的表情瞬間從激動轉(zhuǎn)為憤怒,“你的手怎么又受傷了?”牽起花雪月的手來,那動作溫柔得能讓旁邊看的人嫉妒死。大皇子的為人雖然平易近人,可是他對一個人這么溫柔確實很稀奇的。
“那個,因為......”花雪月詞窮了,現(xiàn)在她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在家長面前認(rèn)錯一樣。不敢撒謊,也不敢說實話。
橙念塵看到這一幕,心里感到莫名的慪火,憑什么那女人在大皇兄面前就像只溫順的小貓?而在他面前就大呼小叫,張揚(yáng)跋扈?別的先不說,光花雪月這態(tài)度就讓他有殺她的沖動。
“因為師父被二皇兄關(guān)起來,限制行動自由后被刺客襲擊。如果不是當(dāng)時我在場,師父一定會被亂箭射死的。”橙念瑾跳到橙念玄背后,說話時只敢露出半個腦袋看著橙念塵。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橙念瑾那句會被亂箭給射死就像一根長針一樣,狠狠穿透那兩位的心臟。
“刺客?哪來的刺客?”橙念玄的意思很明顯,除了橙念塵,估計不會有人想要殺花雪月了?,F(xiàn)在突然冒出刺客來,這不擺明的自導(dǎo)自演么?
“誰知道是不是二皇兄自己搞的鬼?!背饶铊南敕ê退€真一致。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又不是瘋子,殺個人還要偷偷摸摸么?”橙念塵說話時狠狠盯著的人是花雪月。
“那不是你還會有誰啊?一開始就是你對我?guī)煾负按蚝皻⒌模∧阏f不是你要殺她,鬼才信你。”得,兩兄妹又杠上了。
“瑾兒!怎么跟你三皇兄說話的?”雖然橙念玄自己都對現(xiàn)在的橙念塵沒沒好感,可他是他,橙念瑾沒必要跟他一樣。明明是一家人,搞得跟仇人一樣,他討厭這種感覺。
“我說的有錯嗎,明明就是他搞的鬼?!背饶铊f著,突然就從橙念玄身后站了出來。因為生氣所致,兩邊臉蛋微微發(fā)紅,將臉轉(zhuǎn)向橙念玄“每次大皇兄就要幫著二皇兄。如果我有說錯自然認(rèn)錯道歉,可這次明明就是他的錯。其實大皇兄你其實也不喜歡他的吧?為什么還要處處袒護(hù)他?”
橙念玄窘迫的低下頭,橙念塵則像個局外人一樣聽著他們的說辭。
這皇家?guī)仔置貌缓匣ㄑ┰略缇涂闯鰜砹?,就橙念塵那死德性,跟他合得來才有鬼嘞!可為什么聽了橙念瑾的話后她會感覺他很可憐呢?忍不住抬頭看了一下橙念塵的表情。在他淡漠的表情里,花雪月隱隱約約體會到一絲悲涼。有沒有可能,她和他其實是一類人呢?一樣可憐的人。
或許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橙念玄要怎么解釋,全都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花雪月急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道“那刺客到底是誰的人?”不管是為誰,總之她不喜歡現(xiàn)在的氣氛。
“極有可能皇叔派來的人。”顯然,橙念塵也不喜歡剛才那個話題,這才立馬就回答了花雪月的問題。
“王、王爺?”花雪月小小的退了一步。她非常驚訝,但卻也是意料之中。這皇宮里要她命的人就只有王爺和三皇子。在三皇子的地盤還被襲擊,那一定就是王爺那邊的人了。
“哼!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橙念塵堅決認(rèn)為花雪月那表現(xiàn)是被嚇的。為一個過河拆橋的做事,遲早會被滅口的。這點他想不必提醒那個目瞪口呆的人。所以,他現(xiàn)在是用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看著花雪月。
“怕毛啊我?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只老烏龜,丫的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來殺我,真當(dāng)老娘好欺負(fù)是不是?”花雪月瞬間就變得想一頭發(fā)瘋的牛,握緊拳,埋著頭,雄赳赳的往門外沖。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真正了解花雪月的心情。當(dāng)然,這里永遠(yuǎn)也不會有人能理解一個生在異世,還處處逃命人的心情。
“站住!”橙念塵吼道。
于是花雪月就真的站住了,而且是站成軍姿狀杵在門口。
橙念塵的聲音如她所料,再次在她背后響起“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我塵風(fēng)殿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什么身份???”她人正在氣頭上呢!什么皇子公主的,統(tǒng)統(tǒng)滾一邊去。
“犯人,你現(xiàn)在是一個犯人。沒我的允許,哪也不準(zhǔn)去!”說完給門口的二位門神一個眼色,花雪月便被架了起來。
不等花雪月來得及掙扎,橙念玄便沖了過去,將抓在她肩膀上的兩只手打掉。
好家伙,話都不說一句便直接動手了。
花雪月在子那里估摸著,這橙念玄被他妹給拆穿了,現(xiàn)在也不用裝,直接拿出本來面目和橙念塵對著干。
橙念玄哪是那兩門神的對手啊,才交手一會兒就落了下方。要不是因為他身份擱在那兒,黑白門神怕傷了他,估計這會兒他已經(jīng)躺地上呻吟了?;ㄑ┰露寄芸闯鰜淼膽?zhàn)況,橙念瑾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于是她也插了一腳,對付那個白的。
“在我塵風(fēng)殿鬧事的人,你們不必手下留情!”橙念塵面無表情的冒出這么一句。
花雪月在心里狠狠唾棄了他一把,什么人?。亢么跛麄円彩撬置貌皇牵烤退悴皇峭粋€媽,至少還同一個爹啊。
橙念瑾怎么聽怎么覺得這話難聽,一股氣上來她就想上去撂倒她二皇兄。所以拋開白鳴,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橙念塵扔過去。他也不是蓋的,直接伸手用手背一拍,那茶杯又飛了回去,而且比剛才速度快上幾倍。
橙念瑾一晃神,沒接住,茶杯便朝她胸口打去。隨即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茶水灑落開來,還冒著騰騰熱氣。茶水中還混有橙念瑾從口中吐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