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的御醫(yī)來了又去,平時給那些王公貴族看病都是個頂個的神醫(yī)。如今他們來了卻只能搖著頭嘆著氣說,無能為力。
“你們平時都是干什么吃的?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查不出病因來?你們那些御醫(yī)頭銜都是撿來的么?給我滾,通通給我滾出去……”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批被橙念塵趕走的御醫(yī)了。
從昨天早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數(shù)十個時辰了,橙念塵一直不吃不喝我的監(jiān)督著御醫(yī)們的工作。
當他們搖著頭在他面前說無能為力時,免不了會被他怒罵一翻。
橙念塵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等著下一批御醫(yī)的來臨。即便知道結果都一樣,可他還是想要再不可能中尋找奇跡。
他絕不能讓花雪月就這么昏睡下去,絕不能……
為什么每次在他還沒理清頭緒是,便會發(fā)生一件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之前漓魅的事情是這樣的,如今花雪月的事情依然如此。對其太好,被背叛后,他會傷心欲絕。對其不好,當她出事后,他卻痛徹心扉。
橙念玄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他仰靠在椅子上的情景。
察覺有人進來,橙念塵還以為是御醫(yī),望向門邊才看到是大皇子。
橙念塵此刻的樣子憔悴不堪,臉上還無血色,眼睛黯然失神。跟平日里威風八面的三皇子判若兩人。
看到這樣的橙念塵,他說不出心中具體是什么滋味。除了驚訝,和心疼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
橙念塵沒說話,因為他現(xiàn)在沒心情和御醫(yī)以外的人說話。除了討論花雪月的病情意外的話題他都不想說。
“外面天氣很好,出去走走吧。”聽下人說他在這個房間里呆了一天一夜,連水都沒喝一口。
“不去。”回答得直接了當。
“你是希望在小月醒來之前,你已經(jīng)倒下了么?”橙念玄說話間不自覺將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花雪月。從面上看就平時睡著了一樣,實則怎么叫也叫不醒。這種現(xiàn)象很奇怪啊。
橙念玄眉宇間透出的的疼惜橙念塵都看在眼里,心中頓時一陣厭煩,便起身說道“我們出去吧!”他才不想看到他用哪種眼神看著花雪月,好似他們才是真正一對似的。
走出那個房間,陽光灑滿全身,橙念塵有點不適應的用手遮住眼前的光。怎么感覺自己剛從地窖爬出來一樣啊?
“在此之前,你都沒察覺到什么異樣么?”橙念玄突然開頭,問的他毫不迷茫,“我的意思是說,你沒看出她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么?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大皇兄你這是在質問我么?”他沒有證明回答他的問題,煩惱有一絲怒意。
“如果她在玄澈殿的話便不會出這樣的事。”在玄澈殿,他一直一直將她保護著,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她。如果換做是他在她身邊,他定不會讓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除非他先倒下。
“這是我的事,大皇兄不必操心。”全世界責怪他都么關系,可他就是不想輸橙念玄一截。如果,在花雪月沒昏睡之前,他能如此這般的了解自己的心意,斷然不會讓她變成這樣。
有的事總是要有所經(jīng)歷才會明白其中真正的意義。然當他真正理解后,才發(fā)現(xiàn)一切已經(jīng)不可挽回。
“你的事?你憑什么說是你的事?你可知小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是要負全部責任的。”在來之前明明說服自己不說這些的,可是看到橙念塵的樣子后,他便忍不住將一切都說出來。
“夠了吧!大皇兄你又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這些?”他非常討厭橙念玄擺出一副可以為花雪月出生入死的樣子。相比之前,他就變得渺小很多。
“因為我喜歡她,因為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她的人卻是你,我一直最敬重的三皇弟。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太子之位我全部可以讓給你。唯獨小月的事情我不能讓了,我不想到最后屬于我一件都留不住!”橙念玄說完后一拳砸向走廊的柱子上面,胸口劇烈欺負著,顯得很生氣的樣子。
橙念玄的話由于晴天霹靂,使得橙念塵本來就沒什么力氣站穩(wěn)的身子無力的靠在柱子上。
大皇兄喜歡花雪月,他早就看出來的。可他沒想到的是那些塵封多年的往事。
他還記得,小時候的大皇兄也很招父皇喜愛的。可是皇上對大皇兄的喜愛一點也不亞于對他。因此他慢慢心生妒忌,認為皇上要更喜歡大皇子一點。于是年紀小小的他便學會了耍手段,他設下一個一個的圈套,使得皇上對大皇子的喜愛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力和厭煩。
但是因為大皇子是皇后所出,所以他自然是當太子的不二人選。那么他要想當上太子就要做更多的事情得到皇上的肯定。他一直都害怕輸給大皇子,一旦他輸了,他幾十年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還會處處被人嫌棄,招人厭恨。就像當年他娘親那樣……
他一直認為大皇子也在使勁渾身解數(shù)和他爭,可是現(xiàn)在他告訴他,其實他一直以來都無心和他爭,反而處處忍讓著。呵,這事情顯得多么滑稽可笑?
而他就是那個滑稽可笑的根源!
“你一直以來都對我有偏見,這些我都知道的。因為你認為我會跟你去搶太子之位是么?”橙念玄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其實我根本就不稀罕是么江山社稷。如果可以選擇,我多希望自己就生在平常老百姓家。即便日子清貧,卻也溫馨和睦。”哪會像現(xiàn)在?父皇日理萬機,根本就沒時間理會他們。母后天天為著后宮那些事和嬪妃們斗來斗去,這樣的日子他已經(jīng)忍受很多年了,而且還會繼續(xù)忍下去,直到他入土為安而止。
他喜歡花雪月,大概就是喜歡她的實在吧!不管對誰,都不會虛偽。
橙念塵還能說什么?感情這么多年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演獨角戲呢!如果不是碰上花雪月這事,以他的性格估計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些。
說了這么多也算是發(fā)泄過了,橙念玄扶起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的橙念塵說道“先起洗漱一下吃點東西吧!今天早朝的時候父皇說想見你。待會兒去看看罷。”通常,他和能和自己父皇接觸的時候便是幫父皇給橙念塵帶話的時候。他那個慈愛的父皇已經(jīng)不見了,他知道這其中有橙念塵的關系,但更多的原因還是自己的母后。自己雖能敏感的洞察一切,卻只能無能為力的任由事情往他不想看到的地方發(fā)展。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于此吧。
橙念塵聽了橙念玄的話,洗漱完后便坐下吃早膳。
第一口菜夾起來還未放進嘴里,便見夙蝎神色復雜的走進來。想一旁的橙念玄行了個禮后,他站起來在橙念塵耳邊小聲說道“王爺來了。”
橙念塵放下筷子的同時,橙肅的一只腳也跨了進來。
“見過皇叔。”兩兄弟都很禮貌的站起來行禮。
“免禮,你出去吧,我有事要跟二位皇子談。”橙肅指著夙蝎說道。
看到橙念塵憔悴的樣子,橙肅有些小滿意的笑了。若不是今日早朝皇上點名要見橙念塵的話,他也不會這么急來找他的。不過此刻看來正好,連大皇子都來了。
橙肅施施然的坐了下來,隨后那兩兄弟才坐下。
“熟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本王也不像在你們面前繞圈子,只要你們乖乖交出大印,本王就幫你們救活那丫頭。”他可是查清楚了,眼前這兩兄弟都對那個偷他大印的丫頭鐘情的很呢!
“你說你能救花雪月?”橙念塵一激動,連敬語都忘記用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冒失。
不過還好,橙肅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不緊不慢的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吃,在這個不早不晚的時間吃飯還又有些奇怪。但他還是皺著眉頭,一筷子一筷子的夾菜往嘴里塞。
難道他肅王府已經(jīng)窮到不能開火了?他故意跑這里來蹭飯吃?
可他剛才明明有說能救花雪月的,但是只要他不說,橙念塵再怎么逼問都是多余的,說不好還會人怒他。到目前為止,橙念塵還不想和他發(fā)生任何正面沖突。否則吃虧的不僅是他自己,還有整個橙國。
“皇叔,您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還是橙念玄按耐不住先問了。他沒有橙念塵想的那么多,此刻他只知道,花雪月一天不醒,他的心就會撕心裂肺的多痛一天。
“啪!”筷子落定。臉上的表情雖沒什么變化,可以那兩兄弟依然能感覺到他的怒意。
橙肅凌厲的目光直射想橙念塵“本王不是跟你說過么?你有本事拿到大印,本王便有方法在你還沒交給皇上之前拿回來。”想要跟他玩陰的,他還嫩了點。
“你們一定都很想知道那個小丫頭出什么事了吧?她中毒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只要手一碰到便在幾個時辰后昏睡不醒。同樣也是在七天之內拿不到解藥的話,她便永遠都醒不過來了。當然,你有選擇的余地,留大印就犧牲那個小丫頭。”反之,想要就花雪月就必須拿大印去換。
“你還有5天的考慮時間,本王不會強迫你的,只要皇上拿到大印,后果你就自負吧!”橙肅真是速戰(zhàn)速決,來這里吃了幾口菜,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橙念塵回想了一下,花雪月會中毒大概是碰了那個奇形怪狀的鎖吧?此刻,屋內只剩下他和橙念玄,兩人無言以對,只各自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