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嫺妃才進了皇帝的書房,未過多久,就傳來了已經專研出治療瘟疫的藥方。
頓時章嫺妃被捧在了至高的位置上,連帶著秦夭也一時間收穫了民心,並且本要去柳鎮安撫災情的容墨,也跟著留在了京城,不必去蹚這渾水了。
秦夭只能憤憤然的看著容墨又回去世子府,和顧久檸那個賤人如膠似漆。
心裡充滿了對顧久檸的怨恨,爲什麼不一直瞎下去?爲什麼你都有這麼多東西了,還要跟自己搶容墨!她不敢反抗章嫺妃,就只能把這些恨意,加在顧久檸身上。
而顧久檸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這裡了。
她本算好了容墨今日應該不會回來,不想才興高采烈的帶著一幫子人出門,就看到了容墨那張英俊好看的臉,一雙漆黑的眸子,宛如黑曜石,此刻閃爍著光,清冷。
“嗨,好久不見啊?!鳖櫨脵帉擂蔚膿]了揮手,虎妞這個臭丫頭不是說今個容墨不回來吃飯嗎?怎麼還能碰上?
站在後面的虎妞,身子一抖,只覺得耳朵根都發癢,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容墨和顧久檸。
“嗯哼,是啊,好久不見,你這是要去哪???”容墨面上帶著笑,卻是笑不達眼底,一副得不出一個結論就一定誓不罷休的模樣。
顧久檸深知躲不過,只能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容墨看向一旁的虎妞,虎妞當即開心的蹦蹦跳跳,撲到容墨懷裡:“容爹爹,這是檸姐姐要帶我們搬家,要去新家了。”
“哦,是嗎?新家?怎麼本世子爺倒是什麼也不知道?!比菽珓γ家惶?,睨向顧久檸。
而顧久檸則是假裝在看天空,用手撓了撓頭。
“回去?!比菽膊患毤氉肪?。
然而這次顧久檸一臉堅定,搖了搖頭:“不行?!比会峋湍缶o了自己的小包袱,表示自己這次一定要離開。
從容墨身邊側過身子,就準備開溜,可是還沒有踏出幾步,就被容墨給拎著衣服後領拉回來了。
“我這次,是非常非常,認真的,一定要走。”顧久檸氣鼓鼓的,對著容墨怒目而視。
容墨皺了皺眉:“別鬧?!?
“容墨,這次,我必須走?!鳖櫨脵幧裆珟еJ真,容墨這纔有些猶豫:“什麼時候回來?!?
“不回來了?!比菽珰鈵溃骸霸觞N,這是準備改嫁了?”容墨有一種把眼前這小姑娘抓住吊起來打的衝動,但是看著這丫頭執著的模樣,又捨不得,抓心撓肺的氣。
“略略略,再說,看心情。”顧久檸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很是得意的帶著身後的小夥伴一起走了。
而容墨一臉寵溺,終是沒有說話,然而當看著顧久檸一臉大哥的模樣,走到對面的府邸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哼,長本事了,居然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事了。
成功的搬到了自己的新住宅,顧久檸很是開心,陽光照在她白xi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看起來活力四射。容墨悶不做聲進了世子府。
顧久檸還在“指點江山”的時候,容墨突然帶著人出現,然後很是自然的加入了他們,將整個府裡都打理的井井有條。顧久檸“龍”心大悅,大手一揮,就決定在家裡設宴款待一下容大世子。
而容墨自然是依舊寵溺的應下,她想做什麼,就順著她就好。
那廂知道顧久檸真的搬出世子府的玲瓏氏,內心掙扎又期待,希望顧久檸真的徹底遠離她的墨兒,可是又有些同情這個姑娘,最後聽到她著實搬出去的時候,心中呼出一口氣。
可是一瞅這搬得位置,頓時火冒三丈,好一個投機取巧的丫頭,搬是搬了,但是卻是這種搬法,對門就是!當即氣的要把這顧久檸抓住痛打一番纔好。
就在顧久檸爲自己的機智喝彩慶祝的時候,南方柳鎮卻是傳來急召,這藥方雖然可以緩解病情,但是卻會讓人渾身無力虛脫咳血。
這看起來咳血總比得瘟疫強,但是一直這麼個咳法,誰也禁不住啊,當即又鬧了起來,而且比起初剛剛傳出聲響時還要轟動。
而章嫺妃當即成爲了衆矢之的,容雋也很是不悅的傳她問話,面對龍顏大怒的壓力,章嫺妃第一次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是好,徹徹底底的丟了一次臉。
心裡恨得要把秦夭生吞活剝了,可是面上卻是哭的梨花帶雨,最後紅著眼眶道:“這,這是夭兒那孩子給我的,我也沒有想到……”她這個臉面是丟定了。
而秦夭知道了這件事,當即也是眉頭深鎖,這個藥方明明是準確無誤的,怎麼就出了岔子……
回去秦王府,秦夭就惱怒的把珍奇古玩砸了個遍,而彩潔自然也是得知了這個消息。這事鬧的滿城風雨,若不是章嫺妃有點地位在,不然只怕是要倒臺,而秦夭也被容雋勒令找到完好的配方。
彩潔尋了個由頭從顧久檸那脫身,纔去秦夭的書房,就看到一地的碎片,當即心裡緊張,生怕自己把秦夭給惹惱了。
秦夭本一直想不明白由來曲折,看到了彩潔的那一瞬間,眼睛瞇了瞇,透著危險的光,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顧久檸那個賤人給擺了一道。
看向彩潔的神色也變得冷漠起來。
彩潔不明白對自己一直和顏悅色的心上人,怎麼就突然變了臉色:“秦夭,我……”
一巴掌扇了過去:“本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語氣裡的嫌棄絲毫不掩蓋。
頭被打偏了過去,彩潔嘴角也跟著流出了一絲血跡,但是依舊一臉深情不悔:“王爺是不是因爲顧久檸那個賤人心情不好,王爺,妾身這就去給她下蠱毒,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給王爺報仇。”
秦夭臉色更是冷漠,現在他還指望著顧久檸這個女人給自己拿出 配方,又怎麼可能要了她的命。
“去,幫本王找到真正的藥方,本王還會跟以前一樣愛你?!鄙裆珳厝幔鷦倓偱腥魞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