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弦月越想越離譜,用力的甩甩腦袋,把心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走,深呼吸了口清香的空氣,鄭重的對自己說,“墨弦月,既然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那就先住下來吧,就算想回去,父親也不會讓我回去的。
“臭男人,敢占本小姐的便宜,本小姐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墨弦月惡狠狠的發(fā)誓。
正在處理政務(wù)的南宮皓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太子啊,最近天氣轉(zhuǎn)涼,要多穿點衣服啊。”拍馬屁的人隨之而來。
南宮皓頭也不抬,“來人,幫他多穿三件棉襖,讓他跪在宮門有太陽的地方一個時辰。”
就一個馬屁精,現(xiàn)在正處于一年當中最熱的那一段時間,走在外面連呼吸都困難,曬上半個時辰都黑成炭一樣,居然還說天氣轉(zhuǎn)涼。
侍衛(wèi)拖著那么悲催的官員執(zhí)行命令。
光陰似那個箭吶,一轉(zhuǎn)眼就過了三天。
墨弦月在自己的寢宮——明月宮里呆了三天,感覺太悶了,所以打算出來透透氣。
自從發(fā)生那件事后,太子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她也樂得自己獨處,免得見面尷尬。
“太子妃娘娘,可以用膳了。”
這幾天,一直服侍墨弦月的宮女小翠說道。
“我說過不要叫我太子妃,叫我墨小姐。”墨弦月真的想發(fā)怒了,每次聽到這個名字她就會想起那個可惡的太子。
“妹妹不要發(fā)怒,對皮膚不好。”
小翠剛要改口,卻被一道動聽的聲音搶道。
墨弦月隨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宮裝女子從門口移著蓮步走進來,這名女子約莫二十歲年齡,長得標準的瓜子臉,三千青絲髻起,青絲上的兩支珍珠發(fā)髻,更是畫龍點睛般,使宮裝女子更加清純動人。
“見過鰲小姐。”
墨弦月并不認識這名宮裝女子,所以沒有說話,但是小翠認識。
這個鰲小姐正是天悅皇朝的老丞相,鰲丞相的孫女,鰲雪凌。
“不必多禮。”鰲雪凌的動作非常優(yōu)雅,對著正在看著她的墨弦月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姐姐有什么事情嗎?”
墨弦月向來準則是別人如何待我,我就怎么待別人,既然鰲雪凌想她打過招呼,她也做做樣子回問。
墨弦月心中想到:鰲雪凌?我又不認識她,她來找我做什么?莫不是收到風(fēng),聽說我要做太子妃,然后過來巴結(jié)巴結(jié)?
鰲雪凌笑著說道:“姐姐只是看妹妹三日未出寢宮,怕妹妹生悶,所以過來陪妹妹解解悶,妹妹可歡迎?”
“哦,鰲姐姐有心了,姐姐請坐。”墨弦月趕緊招呼鰲雪凌坐下。
宮廷深似水,這個道理她早就懂得,來陪自己解悶,會有這么好心?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是絕對不會信的。
“姐姐如何得知小妹三日未出寢宮?”墨弦月又問道。
“姐姐就住在你隔壁的觀霞宮,三天前的早上,在閣樓剛好看見妹妹進入明月宮,當時拜訪怕過于冒昧,所以一直拖到今天,姐姐沒有帶禮物過來,妹妹不會怪姐姐吧。”鰲雪凌解釋道。
既然這個鰲雪凌沒有惡意,不傷害到自己,墨弦月才管它死活。
心底雖然是那樣想,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做足的。
“不會不會,姐姐只要人過來就行了,還帶什么禮物啊。”墨弦月回道:“姐姐不介意這里的粗茶淡飯的話,就陪妹妹一起吃吧。”
墨弦月其實想了解皇宮里的事情,正好鰲雪凌送上門來,正解了她心頭的難題。
鰲雪凌笑道:“那姐姐就不矯情咯。”
兩人入座,小翠為鰲雪凌新添了一雙筷子。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墨弦月從鰲雪凌的口中得知了許多的事情,皇帝南宮秀和皇后北堂冰瑩真的已經(jīng)出了去云游了,留下一個皇朝給南宮皓掌管。也就是說,現(xiàn)在整個天悅皇朝,最大的就是南宮皓。
щшш◆ тt kΛn◆ C○ 吃飽之后,兩人又坐了一下,墨弦月想要熟悉熟悉皇宮內(nèi)的環(huán)境,于是提議道:“姐姐,現(xiàn)在時辰還早,不如在宮內(nèi)走走?”
鰲雪凌站起身來,笑道。“好的,姐姐正由這個想法,妹妹剛剛好提了出來。”
墨弦月心中白了她一眼,暗暗鄙視她:馬后炮。
墨弦月站起身來,整理一下衣裳,說:“姐姐先請。”
鰲雪凌對皇宮似乎特別熟,帶著墨弦月從明月宮開始,到觀霞宮,草藥園,聽雨閣……皇宮比較好玩好看的地方都差不多逛完了,最后她們來到荷花園的一個小亭坐了下來。
鰲雪凌一坐下之后,就叫到:“想不到妹妹這么好的體力,姐姐腿都疼了。”
這對于墨弦月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當初墨家的特訓(xùn)那么辛苦都能抗的過來了,何況這小小的走動。
七月,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jié),從小亭一眼望去,綠葉上,千萬朵潔白的蓮花隨著微風(fēng)輕輕搖動,就像一群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在跳著舞,煞是好看。
墨弦月看著這一副美麗的景象,進入忘我之境,聞到微風(fēng)中送來的陣陣荷香,感嘆道:“好美啊。”
鰲雪凌站在墨弦月的身邊,笑道:“是啊,當初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樣子不及妹妹的一半,走神了半天。”
“微風(fēng)搖荷葉,輕露拂蓮心,池中所以綠,只因玉蓮來相映。”墨弦月不知不覺的喃了一首詩出來。
鰲雪凌無意中聽到,大贊:“好一句只因玉蓮來相映,想不到妹妹還精通詩詞,我這個略懂文墨的姐姐,實在慚愧。”
“妹妹我只是抒發(fā)心中的感嘆罷了,沒什么文采可說。”墨弦月謙虛道。
“這不是太子妃娘娘么?怎么不去勾引太子哥哥,而跑來荷花園觀賞啊。”一句充滿諷刺味道的聲音傳來。
墨弦月隨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約莫十七歲,還算漂亮的女子用一種從滿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而她的身后簇擁著一大堆宮女太監(jiān)。
而她剛說完話之后,引得身后的那些宮女一陣嬉笑。
墨弦月正要準備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她身邊的鰲雪凌卻搶先喝道:“雪琪,不許胡鬧,快給太子妃娘娘道歉。”
鰲雪琪抬著頭,高傲的說道。“道歉,我為什么要道歉,難道我說錯了這個狐貍精?”
墨弦月一甩袖子,向亭外走去。
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放過你一次。
鰲雪凌拉住墨弦月的手,安撫道:“妹妹別和小妹生氣,她只是一個小孩子。”同時又向鰲雪琪喝道:“雪琪,快道歉。”
墨弦月想想也是,自己為什么和一個小孩子生什么氣,再說那件事根本就不管自己的事情,是自己的父親一手安排的,這能怨得了我嗎?
墨弦月的心情剛平伏下來,但是鰲雪琪卻不打算放過她。
鰲雪琪居然又罵道:“憑什么要跟她道歉,她就是一個狐貍精,不知羞恥。”
墨弦月甩掉鰲雪凌的手,走向亭外,她打算不再理會這個白癡女人,惹不起,難道她還躲不起嗎?
看著墨弦月在她身邊經(jīng)過,鰲雪琪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又罵了一句:“怎么,狐貍精害怕……”
墨弦月想都不想,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甩過去。
啪……
清脆作響!
全場的人都愣住了,那些宮女太監(jiān)更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墨弦月的心里是一場的憤怒,鰲雪琪一次次的挑戰(zhàn)她的底線。
第一次罵她的時候,只當鰲雪琪是個小孩,忍了。
第二次罵她,因為鰲雪凌的求情的面上,忍了。
她居然還敢罵第三次,真是三分顏色上大紅,姐不發(fā)威,當姐水做的?
鰲雪琪捂著被打耳光的臉,對著墨弦月惡狠狠道:“你居然敢打我,我……”
啪……
話又沒說完,另外一邊臉有捱了一個耳光。
墨弦月裝模作樣的拍拍手上的灰塵,輕蔑說道:“我打你又怎么了?”
全場的人都石化了……
墨弦月才不畏懼任何人,要是把她惹毛了,不要說你小小的丞相之女,她連太子也敢打。
鰲雪凌終于醒悟過來,抱住愣在那里的鰲雪琪,一邊安慰,一邊看了墨弦月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鰲雪琪說了一句:“我告訴爹爹去。”然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掙脫鰲雪凌的懷抱,捂著臉跑出庭院,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南宮皓。
一眾宮女太監(jiān)見自己的主子走了,趕緊追去。
南宮皓看著鰲雪琪逐漸消失的身影,走到墨弦月的身邊,奇怪的問道:“怎么回事?”
墨弦月一看是南宮皓,直接冷著臉,別過頭去。
南宮皓又向鰲雪凌投去詢問的目光,鰲雪凌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道:“還是讓太子妃妹妹自己告訴你吧,我去看看小妹,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說完也追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南宮皓皺著劍眉,站在墨弦月的面前。
墨弦月冷哼一聲,雙手環(huán)抱,又別過頭去。
我就是不說,你能拿我怎么樣,我就讓你急,墨弦月心中想到。
誰知南宮皓趁她沒注意,把她按到小亭的柱子上,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緊緊貼著她,那張帥的妖孽般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
“你說不說。”南宮皓直勾勾的盯著她。
墨弦月昂著腦袋,咽了咽口水,心虛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