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從袖子里取出一塊紅色的小布,遞給南宮皓。
南宮皓接過小布,然后打開一看,只見一塊小小的紅色小布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南宮皓粗略的點了一下紅布上面要處理的事情,然后瞪大眼睛說道:這就是帶你所說的一點點事情?”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不是說的夸張,南宮皓手中那么小的一塊小布上,前前后后一共寫了接近三百條有關于天悅皇朝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如煙所說的那一點事情。
如煙卻聳聳肩,然后說道:“屬下也不知道,這可是皇后娘娘親口所說的,屬下只是把娘娘的原話轉交給殿下你而已。”
南宮皓沒有理會她,再次粗略的看了一下紅布上的內容,其中又兩件事情是比較奇怪的。
一件事情是在墨家莊的拍賣會上,一瓶價值一百萬兩黃金的天地之寶,火鳳凰之血給別人偷走了。而到現在還沒有找出那個江洋大盜到底是誰。”
第二件事較為怪異,那就是一座名為天節山山腳下的發生了一宗很慘很慘的命案,而且根據一些附近的百姓還原當時的情況,那就是兩伙人打架了,最后尸橫荒野,但是很多人都說但是見到了神仙,所以事情有些詭異,必須去查。
南宮皓看完之后,在心中做了大概的比較,然后對著如煙說道:“我母后有沒有什么話讓你轉交給我?”
如煙搖搖頭說道:“娘娘并沒有交代屬下,只不過說了一句話,是關心殿下的身體狀況。”
一個母親關注兒子的身體,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南宮皓點點頭說道:“說來聽聽。”
如煙捂著小嘴微微一笑,說道:“娘娘說,讓殿下注意一下身體,現在天氣冷了,晚上記得蓋好被子,而且要記得多喝一點補湯。”
南宮皓聽到之后,差點沒有被氣死。
他怎么聽不出他母后話中的意思,他母后的意思是說讓他注意休息,不要過于縱欲。
“母后還真是什么事情都想得出來,唉……算了,母后現在的情況如何,她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如煙搖搖頭說道:“這個娘娘倒是沒有說?不過看樣子,皇上倒是有回來的心思。”
“怎么說?”南宮皓問道。
如煙道:“就是這幾天時間,皇上已經嘮叨了好多次,但是每次都是被皇后娘娘給壓回念頭,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原來如此,不用管他們了。”南宮皓向在他面前站的筆直的如煙問道:“你還有事情嗎?”
如煙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
“那你退下吧。”
“是!”
可是如煙走來走去,還是沒有走出門口。
正在低頭看著紅布的南宮皓嘆息一聲,說道:“你有什么話就說吧!也正好我現在有時間,你說多久都行。”
在外面的那些紈绔眼里,南宮皓肯定是和如煙正在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南宮皓將計就計,讓他們誤會到底,而如煙早出去的話,外面的那些人都不知道會怎么想。
如煙也慶幸自己能夠有機會和南宮皓共處一室。
即使只是看看,就算不說話她都甘心。
他們倒是清白的,但是到了外面那些人眼里,就不知道怎么想了。
而這個時候,北堂訣站在甲板上,愜意的曬著太陽。
而他身邊的葛霍奉承道:“北堂大將軍,你可是現在朝廷的頂梁柱,而且又是殿下最看好的人,不知道大將軍能不能夠提攜一下小弟。”
北堂訣笑道:“葛公子還真是為自己以后的官途費心啊!不過我敢跟葛公子你保證,如果你下次在說出這樣的話,你的父親,也就是兵部尚書就會第一時間被抓進大牢。”
可是葛霍卻不明白的說道:“為什么?”
“因為你現在公然的賄賂官員,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北堂訣的一句玩笑話,就已經把葛霍嚇得魂不守舍。
就在葛霍準備解釋的時候,甲板一個皇親國戚指著瑯琊河的前方不遠,驚訝道:“那艘船是誰的?為什么那么好看?”
眾人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艘比他們現在這一艘船更加豪華的大船飄了過來。
這一艘船上全部都是由粉色組成,而船艙上只有一張大大的寶座。
“咦,那張凳子怎么那么眼熟?”北堂訣關心的問道。
“那不是皇宮里的龍位嗎?”
一個細小如蚊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到北堂訣的耳朵。
北堂訣定眼一看,果真是皇宮的龍位,而現在龍位上卻是坐著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子。
等船再靠近一點點的時候,她終于看清楚了那個龍位上的女子。
不看則已,一看還真是把北堂訣嚇了一大跳。
因為來人正是南宮皓的原配夫人——墨弦月!
北堂訣怪叫一聲,喊道:“搞什么?怎么把皇位都搬過來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南宮皓就在船艙之內,而且還和如煙樓的頭牌在一起。
“這下可糟糕了!”北堂訣看著對面慢慢向這邊靠過來的船,心亂如麻。
“上次就是因為我帶著殿下出去看一下跳舞,這個太子妃娘娘就因為這件事情,一直都不肯跟殿下回來,這次如煙有事情稟報,非要見殿下,這倒沒有什么事情,為什么正好在這里碰見娘娘啊!而且為什么我會在場……那不是變成了又是我帶著殿下出來尋歡作樂了嗎?我為什么就這么的倒霉!”北堂訣心中不斷的抱怨自己!
不過不管他怎么的埋怨,墨弦月也在慢慢的靠近,他一把扯過旁邊的葛霍說道:“你!趕快進去叫殿下出來,還有記得叫如煙姑娘趕緊藏起來,知道嗎?一定要小心行事,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為你是問。”說完,北堂訣松開他的衣領。
葛霍連連點頭,說道:“知道了,我現在就進去。”然后他看了一下慢慢的退到人群的后面,想借著人群的遮擋,偷偷的進入船艙,可是很多事情都不如他所愿。
突然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傳來!
葛霍只走了一步,然后又把腳縮回來了。
為什么?
因為就在他身邊不遠的船艙上,有一根長箭正插在上面,而箭尾還在劇烈的顫抖……
葛霍看著不遠處的長箭,只覺得脖子突然一涼,后背的衣裳瞬間被冷汗所濕透!
“好恐怖!”他艱難的轉過僵硬的身體,然后對著北堂訣苦笑道:“北堂將軍!我……”
“什么都不用說了,我自有分寸!”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堂訣打斷。
北堂訣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真的不想因為今天的事情,而又令南宮皓和墨弦月的感情再次產生裂縫。
“看來到了必要的時刻,還是和太子妃娘娘交代出一切好了,就算皇宮的秘密被暴露也是值得的,反正一切見機行事。”北堂訣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然后瞇著眼睛,看著兩艘船已經連接在一起。
墨弦月把手中的長弓扔給身邊的一個手下。
這個手下居然是一個彪悍的大漢,上身也不穿衣衫,身上那一塊塊結實黝黑的肌肉,就連北堂訣和身后的一眾人看到也大呼慚愧。
可這還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是那個大漢接過了長弓之后,他身后的船艙又走出了幾個彪型大漢,和前面的大漢一樣,上身同樣是沒有穿任何的衣服,結實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之中。
而那些大漢全部走到墨弦月的身邊,然后雙手抱胸,高傲的抬著頭,傲然的看著北堂訣眾人。
北堂訣更是傻了眼!
“這到底是演哪一出?”北堂訣目瞪口呆的說道。
“依我看來,原本是來捉jian的,現在變成來斗氣,看來太子爺這次有的受了。”他身邊的葛霍同樣是一抹額頭上的冷汗,恐懼的說道。
墨弦月滿意的看著北堂訣眾人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南宮皓呢?在哪里?把他叫出來。”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北堂訣震撼,那么南宮皓也肯定會震撼。
既然南宮皓可以出來找樂子,難道她就不可以?她不單止要找樂子,而且還要找大樂子。
不過她這樣做,還是因為氣南宮皓瞞著她出來花天酒地。
“娘娘找錯地方了,殿下不在這里,這個時候殿下可能還在議事廳批閱種奏折吧。”北堂訣厚著臉皮說道。
不過他說謊的功夫可不是蓋的,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而且一臉嚴肅,霎看還真是真有其事的感覺。
可是北堂訣能夠忽悠別人,可忽動不了墨弦月。
墨弦月可是在皇宮臥底了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被人看出來了,她撒謊的功夫早已經爐火純青了,而且還善于察言觀色。
她一看北堂訣身邊的人一副驚訝的神情,就知道有問題。
“想騙我!還嫩得很!”墨弦月才不理會北堂訣的話,帶著一種‘胸肌男’走過北堂訣的船上,和北堂訣面對著面,說道:“北堂大將軍,你還真是有雅興來瑯琊河游玩。”
北堂訣一看墨弦月就知道她想用軟的馴服他,北堂訣馬上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說道:“今日的天氣那么好,所以一時間來了雅興,就叫上一幫平日里走在一起的朋友出來走走,看看民間的風情,而且還可以落得一個好心情,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還落得個好心情!”墨弦月心中一陣無語……
不過她也不揭穿北堂訣,而且還順著他的意思說道:“是啊,本宮也是看到今日的天氣不錯,所以我也帶上我的……我的一眾‘姐妹’出來游玩!不知道防不防礙北堂大將軍?”
墨弦月居然把她帶來的那些男人比喻成她的姐妹,惹得北堂訣身后的一眾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