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卻閃動著不知名的光芒,現在的他可能還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失去她,會是什么樣的恐怖局面!
夜,慢慢的暗了下來。
那在月光昏暗籠罩下的熟悉叢林里,突然傳出一陣陣的細微的聲響,路人微微的轉過頭張望,卻不見任何的人影。而這個時候,一身淡藍色袍子的男子正橫抱著一名身著白色紗衣的女子,一路往深山野林里狂奔而去。
樹林在他的穿梭之下發出細微的聲響,驚著的鳥兒拍打著翅膀飛向了高空,發出驚住的鳥鳴聲。
月光隱約照映在男人的臉孔,他慢慢的停了下來,看了看遠處,眉頭一皺,便將女子放了下來。
“這么晚了,來找我,有什么事?”他的申請有些不太耐煩,語氣卻是極其的輕柔。
寧安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著裝,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叫他出來有些不太對,現下,皇兄或許已經知道了她就是背叛他的這個人,不然,他的計劃,不會被將軍府破解得如此之快!
她心里有些不安,只能叫他出來,可是沒想到卻親眼看到他摟著那個女人睡著的表情,她心里有些刺痛,更有些難以接受,他的那一副幸福的表情,是她幾乎沒有見過的。
“習凜,現在我們該怎么辦,難道,你還讓我一直呆在溫玄笙的身邊嗎?”寧安一天也不能忍受這樣的日子,整日面對她不喜歡的男人,整日卻逼迫自己笑臉相迎,每一日,他的索求,都是她最痛苦的時候。
“寧安,現在你是二弟的妻子,你……”
“你的意思就是,我得這一輩子都在他的身邊了?”寧安越發的不安起來,激動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你知道的,我不想了,現在皇兄不是已經被你們控制住了嗎,你為什么……”
“寧安!”他的
眸子閃現出一絲不忍,然后將她摟進了懷里,“我知道,讓你承受這些,苦了你了……”
寧安在他的懷里急切的掙扎著起來,“再苦再累我也不怕,習凜,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讓我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是……若有一天,你變得不再愛我了,你讓我怎么辦?”
“傻瓜,我愛的女人,只有你而已……”
“那達奚婉呢,她呢,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怎么安排她?”
溫習凜的眼眸一閃,她嗎?那個淺笑焉兮的樣子一下子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卻抿了抿唇,“等她生下孩子,再說可好?”
“她生下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留著她在你的身邊!”寧安定定的看著他,顫聲說道。
他一愣,似乎自己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放她離開,這個念頭,現在,是一刻也沒有出現過。
“寧安,她也幫了我們,你知道,她也是無辜的!”
“她幫了我們?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不知道她就是故意這樣做的!她唯一做的,不就是替你隱瞞了下藥這件事情嗎?習凜,她根本什么也沒有做,更何況,你忘記了,她以前是我皇兄的妃子,她的身份是多么的可笑……”
“寧安!”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似乎也不愿意聽到這些話。
“習凜,你醒醒吧,她是個很有心計的女子,她這樣做,不過就是想要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已!你是被她魅惑了!”寧安擰起秀眉,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配得上他,她怎么可以,讓他被別的女人搶去了心智?
“寧安,她不是這樣的人!”他說著,皺起了眉頭。
寧安沒有再說了,她輕抿著嘴唇,想著什么。
城墻之外,兩匹快馬飛速的急奔,似
乎有著什么急事兒。那馬蹄之下卷起了陣陣的沙塵,一時間彌漫滿空,看不清馬上的人兒。
古晉之后是著急著趕著的溫玄笙,他們都勁裝佩劍,一臉的凝重。兩個人一路奔馳,未嘗稍歇,及至轉過一個彎道,兩人急忙勒馬停下。皺著眉頭看著前方,只見那是大河阻道,波濤洶涌的河水不住的翻騰上岸,周旁既無渡口亦無舟船,竟然是是一處荒涼無人的險灘。
“二公子,怎么辦,塢國再次襲擊,這一次,還得到了臨國的支持……”古晉趕著要將這個消失告知溫習凜,要知道,這一次塢國再一次的卷土重來,不顧先前才停戰不久的協議,多半,都是因為那被削了權的皇帝。
溫玄笙望著前面波濤洶涌、險急難安的河水,也不住的發起愁來,一時躊躇,馬兒也開始驚叫出聲。他也不知究竟是該涉水強渡,還是應另覓道路繞行。
主要是軍情太急,若是耽擱下來,后果不堪設想!
正想著什么的時候,突然從后面傳來一陣哈哈大笑,古晉兩名轉過馬兒,眉頭一皺,只見那河岸草叢中竟鉆出十幾個高莊大漢,那些人個個都身穿黑色的衣袍,蒙上了面,渾身散發出一股逼人的驃悍氣勢。不言而喻,這是敵人!
“來者何人?”溫玄笙勒住受了驚的馬兒,一雙鷹眸定定的望著。
“自是來取你們性命的人!”那人說著,竟然飛身而起,直接撲了過來。
古晉本來就著急,這下還得到那些人的埋伏,不禁更加的火冒三丈。他手握劍柄,飛身下了馬,腳尖一墊,上前一步,和那十幾人廝打起來。
過了幾招,卻突然招架不住,溫玄笙不注意還受了傷。兩個人不住的往后退著,險些跌進那流川里,古晉深皺眉頭,他沒有想到,那些人的功夫竟是這樣的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