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微微的閃了閃,有些迷離的望著潔白得沒有一點瑕疵的帳子,卻莫名的讓她的心思更加的攪動起來。她的思緒,又開始了萬千翻滾。為什么她總是覺得,她不是現(xiàn)在醒來,而是早就醒來了,只是,她根本就記不起那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心,就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抓著,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外面又響起了一陣風(fēng)聲,甚至更加激烈的刮動著。她透著那白白的帳子,心情越來越平靜。
嘴唇有一些干澀,她吞了吞自己的口水,也許是因為身體太弱的緣故吧!她無奈的想著,支撐著起來想要倒一杯水,滋潤一下喉嚨??蛇\動稍大一點就會倍加的吃力。
她咬了咬嘴唇,原來她的身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差到了這樣!
正準備叫人來的時候,突然在她的視線下,出現(xiàn)了一雙男人的鞋子。
“溫才斌,你怎么來了?”她一抬起頭,便驚訝住了。
“怎么,我不能來,還是你看到是我,便有些失望?”溫才斌的笑容似乎跟以前的有一些不同,她愣愣的看著,隨即嘲笑著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病了這么久,看來,她是真的病糊涂了!
“你的身子不好,就不要做這些吃力的動作了,想要干什么,給我說一聲便是!”他連忙過去扶住她。
她輕輕的笑了笑,指了指那床邊小幾上的茶壺,他會意的伸出手,到了一杯給她遞過去。
抿了抿嘴唇,將那水喝了進去。達奚婉笑著,道,“你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
“我的兵權(quán)都被父親給了二哥,現(xiàn)在是無事一身輕,什么事也沒有做的,自然就到處走著,打發(fā)時間了!”
“這樣也好,反正你也不喜歡那些不是嗎?”達奚婉隨意的說道。
溫才斌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絲異色,他很快的收斂了下去,輕輕的笑了笑,沒說話。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突然想起了什么,達奚婉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他。
他微微的一愣,身子朝著前面
傾了傾,為她將被子蓋好。
“婉兒,你知不知道,你是中了蠱?”
“蠱?”達奚婉的身子一怔,連忙將笨重的身軀撐起來一些,一臉疑惑的望著他,“什么蠱?”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大哥,都沒有將這些,給你說嗎?”他一臉的凝重。
“什么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段時間,我是比較奇怪,總覺得有些什么被別人控制住了,我……”
“你中的,就是這樣的蠱!”溫才斌說著,便看了看他的臉色,憂心忡忡的道,“婉兒,這樣的蠱,是會付出生命的代價的。你現(xiàn)在的生命是越來越弱,我不能再看到你這樣下去……”
達奚婉徹底的愣在了那里,怪不得,怪不得她這段時間總覺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弱……
溫習(xí)了為什么不把這個告訴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中了蠱?”她抬起了頭,懷疑的看著男人。
她不知道該相信誰,畢竟,溫才斌可是溫府的人!
她現(xiàn)在可是在幫著楚凌天做事,指不定是被誰控制住了!但最大的可能,無疑便是將軍府!
“婉兒,你是在不相信我?”溫才斌的表情慢慢的沉了下來,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眸,“我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但我唯一想要肯定的,便是你不會出什么事情!婉兒,你跟我走,我?guī)汶x開這兒!”
“你……溫才斌,你是說,你要帶我離開這兒?”達奚婉正想要說什么,卻停住了,定定的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說他自私也好,什么都好,總之,他愛的女人,不能這樣呆在別的男人這兒。
“你說的,可當(dāng)真?”她當(dāng)然想要離開這兒,這里,無疑就是一個囚籠。
“你想去哪兒,我便帶你去,只要你想!”他認真的眸子似乎沒有一點摻假,定定的看著她,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達奚婉咬了咬牙,現(xiàn)在她的力氣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離開
這里,也不是什么辦不到的事情。
她快速的起了床,隨意的找了一件衣服穿好,細心的拿了一些可能用的到的藥,快速的收集好所有的用的上的東西,便看了看外面。
溫才斌迅速的躲了起來,而門外的香紫,也在這個時候端著些飯菜進來了。
她一進房間,就看到正懶洋洋的坐在梳妝鏡前,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的達奚婉。她身著一襲樸素的白色紗裙,隱約還可看見幾多素雅的白色梅花秀在裙擺處,腰間隨意的系著一條白色的紗段,全身清一色的白,就像是不染凡塵一樣。
香紫愣了愣,隨即便道,“小姐,飯菜好了……”
達奚婉依舊一動不動,似乎還在想著什么。墨色如絲的秀發(fā)被她輕輕的挽起,斜插著一支普通的木制的發(fā)簪。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的臉上潔白清透,許是因為重傷初愈帶著些許蒼白。似水的雙眸帶著一些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雙眉輕索,雙眸微瞇,仰望著前方,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而愁思。
“小姐,小姐……”香紫微微的上前,輕輕的呼喊了幾聲。
金色的陽光慢慢的映照在她的臉上,讓達奚婉周身莫名的散發(fā)出一股神秘的味道。
她這才微微的轉(zhuǎn)過了頭,看了看桌子上擺放著的飯菜,輕輕的抿著嘴唇。
她的發(fā)絲遮住一些臉龐,漸漸融入在這陽光之中,全身被度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么沒有湯?”她淡淡的開口,語氣里帶著一些責(zé)備。
“小姐以前,不是不愛喝湯的嗎?”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沒有做,香紫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病久了,自然就想喝一些。對了,你出去做一些清淡點的吧,里面,什么也不要放!”達奚婉說著,轉(zhuǎn)過了身,手腳有些無力,眼里則有著淡淡的紅絲,似是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
“是!”香紫答應(yīng)著,便下去準備去了。
這個時候,躲在角落里的溫才斌也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