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府最近的倒黴事不止一星半點的,就連武文之都是垂頭喪氣的,哪裡還有平日的張狂。李氏倒是想病,可是卻不能病,一旦她病倒,她一點都不會懷疑武文之肯定就把武彩懿拿去浸豬籠!
她要撐著,保住她的女兒!要病,至少也要等到武彩懿的事情解決了!
武元懿依然在自己的暢香院中,不與外界多接觸。倒是傅金寶,幾乎天天都到暢香院報到。不過這次他倒是帶來了好消息,第一批美顏膏賣得非常火。熱!看著傅金寶從懷裡掏出一打的銀票,說是這批的分成!
讓武元懿莫名的激動,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啊!她趕緊拿個箱子把銀票收起來,可是卻又害怕被人拿著箱子一起給偷了!她真是有錢煩,沒錢也煩。她上竄下跳的,如果不是臉上的興奮,還真讓人以爲(wèi)是遇到了什麼煩惱的事情。
不過也的確是煩惱的事情,錢應(yīng)該怎麼藏呢?
傅金寶看到這樣的武元懿,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想到武元懿要自己辦的事情,他不覺皺起眉頭。
“元元,你打算怎麼用這些錢?”傅金寶問道,看到武元懿這麼煩惱,他就想給她分憂。
“我沒想好,金寶可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武元懿怎麼沒想到還有這個傅金寶在!錢留在自己的口袋裡面,只能拿來看著。可是如果交給傅金寶,那說不定還能錢生錢啊!
“如果元元放心我,自然會替你好好打理這些財。”傅金寶自然想到武元懿肯定是要自己幫著理財,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太好了!”傅金寶傅金寶!果然跟金銀財寶分不開啊!武元懿這個時候看著傅金寶的模樣都要變成金元寶了。
這些都是小事,不足掛齒。只不過……傅金寶始終忍不住開口道:“元元,你知道外面是怎麼傳武府的事情嗎?”
“什麼?”武元懿的興趣起來了,難道說傅金寶也要跟自己八卦嗎?
“你父親武文之的官途算是徹底毀掉了,武府家裡的女兒,想要再嫁人,那幾乎是難上加難了!可以說,武府幾乎就算是被毀於一旦了……”傅金寶沒有說的是,因爲(wèi)這件事,連帶他想到武府提親的事情,傅父都已經(jīng)嚴(yán)厲拒絕了。
武元懿忽然覺得傅金寶的口氣有些奇怪,問道:“金寶,你要說什麼?”她總覺得傅金寶不是跟她八卦,而是有什麼話要跟她說。
“我是想說,你之前讓我安排的那件事情,不如就算了吧……”其實事情傅金寶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只是他總覺得武元懿這樣做,好像有些過分了!畢竟武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
武元懿的眼神微微黯淡,她的笑容有些苦澀,說道:“金寶,你也覺得我太過分了是吧,畢竟都是一家人。其實這些,你直說,我沒有任何意見。不過,我不會改變我的初衷!”
她的眼神中透著堅毅,這些事情,都是他們逼自己的!不是他們死,就是她亡,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jīng)跟這些人不能共存了!
“元元,我只是不想你做錯事情……”傅金寶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倒不是在意武府的其他人,他在意的只是武元懿而已。
“金寶,你不懂。你不能明白這個武府裡面父親不像父親,母親不像母親。如果不是我命大,早被他們弄死不止一次兩次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回饋他們一部分罷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武府倒的,我會讓他屹立不倒!”她要看著武府裡的人,活著!“好好”的活著!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就儘快把事情都安排好!”傅金寶微微嘆了一口氣,既然勸不住,那就幫武元懿把事情做得更好!
武元懿知道傅金寶的心情,連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只不過,她始終記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就一定要讓他們再無翻身的可能!而她不會讓武府垮掉的!這是她答應(yīng)祖母的。
對於武彩懿,武文之的主張,自然是浸豬籠!可是李氏力保,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的嫁妝來賄賂族裡的老人,就爲(wèi)了女兒武彩懿能夠嫁爲(wèi)人婦,就像武炫懿一般。雖然不光彩,可是好歹保住了一條命啊!
武文之自然是不知道李氏的打算的,如果他知道李氏居然扯他的後腿,一定不會饒過李氏。有這些錢,還不如拿來給他鋪平官路!他現(xiàn)在差不多是窮途末路了,就只剩下武府這個宅子,以及一些農(nóng)田收租。
武彩懿的事情,武元懿也就是聽聽罷了。知道武彩懿最後保住了一條命,嫁給了李玉笛。武元懿冷笑了下,這個世界,人的遮羞布太多了。反正她也不想讓武彩懿死,所以後面的事情發(fā)展,已經(jīng)不去加把火。
只是她跟李氏的事情還沒有完!
一切都等著安排,很快,她就會讓李氏好看了!
爲(wèi)了節(jié)省家裡的開支,沒有子嗣的姨娘,都已經(jīng)被李氏打發(fā)出去了!就連伙食全府上下都砍半,其他院子還能維持基本的肉類,到了武元懿的暢香院,就基本上只剩下青菜了。
冬茶和蟬蓮都很憤慨,就連知若也微微的黜眉,這是不是五小姐又要帶著她們打一頓廚房,才知道暢香院也是主子啊!
可是這次,武元懿一點都不生氣,這樣的李氏了,能夠拿捏得也不過這些罷了,還能把自己怎麼了?而且就算去鬧,也得不到什麼好菜,幹嘛要去鬧?她現(xiàn)在沒有必要去找李氏的麻煩,很快李氏就應(yīng)接不暇了!
反正武元懿現(xiàn)在有錢!她拿出幾兩,讓冬茶去買些食材,以後她們自己開火。時間也不會太久了,等安排完這一切,她就要離開武府了。
現(xiàn)在武府唯一能夠仰仗的,就只有走科舉的武尚舉了!他最近的頭也很大,自己家裡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今年的科舉,他怎麼都靜不下心來複習(xí)。
李氏現(xiàn)在是天天找他這個兒子哭訴,完全不顧及他就要考試了。但是他溫潤的臉上,絲毫不見點兒無奈,依然輕柔的安撫著李氏,這畢竟是他的母親。
武尚榮已經(jīng)回到了軍營,家中能夠說得上話的,只有武尚舉了。武文之的意志已經(jīng)消沉,已經(jīng)不能再繼續(xù)仕途,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也使他整日都沉浸在酒醉中。
武文之正值壯年之際,因爲(wèi)自己的女兒丟官,他是鬱郁不得志啊!最近,又有幾個朋友拉著他去喝酒,他想了想,當(dāng)然要去了,留在這個家烏煙瘴氣的,還要面對著李氏這張呆板的死臉。
這日的酒與往日不同,今天是一個富商做東,讓他們這些文人都請上青。樓喝酒。要說這青。樓,武文之也去過,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但是今日好像略有不同,一個粉衣女子,算是裡面最美的,誰也不選,卻獨獨選擇了他。
這讓他不得不多看一眼,只一眼,他就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移不開眼睛,這真是一個尤物啊!身材火。辣,豐。滿的上圍,*的臀。部,最讓人心神盪漾的是那眼神,丹鳳眼裡媚波流轉(zhuǎn),攝人心魂。
等武文之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粉衣女子的腰肢,那盈盈一握的質(zhì)感,讓人愛不釋手。他從來都不覺得他是重色的人,可是在這種尤物面前,所有的清高都只能往邊上靠!
富商看到這種情況哈哈大笑,說這個粉衣女子叫仙兒,人如其名,自然能讓人飄飄欲仙。
武文之的道貌岸然,完全都在這個仙兒身上潰不成軍。尤其是仙兒的欲拒還迎,讓武文之恨不得立刻就把她給辦了!
武文之完全沉浸在酒色中,在仙兒一杯杯的勸解下,他的行爲(wèi)也越來越大膽。
一。夜絢麗,這夜,武文之一直都沒有回到府中,李氏也沒有派人去尋。現(xiàn)在她想得就是護住自己的地位,對於武文之在外面的事情,還真不敢過多的過問。
而當(dāng)武文之帶著一個妖。媚的女子回家以後,李氏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整個人擋在大廳,怎麼樣都不讓這個女人進屋!她悲悲慼慼的對武文之說:“老爺,現(xiàn)在整個府裡都已經(jīng)節(jié)省開支了!你怎麼還……”
她知道這種女人,專門就勾。引良家的男子,讓她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撲上去把人給撕碎!
“胡鬧什麼?”李氏這麼一鬧,讓武文之特別的沒面子,尤其是在美人面前。他冷冷的說道:“李氏,別以爲(wèi)你能夠爲(wèi)所欲爲(wèi)!這個家做主的是我!”
李氏猶如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哭哭笑笑,悽慘的說道:“從我嫁入武府,哪天不是爲(wèi)你盡心盡力的?你要納誰,那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府裡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不知道嗎?”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武文之的眼中已經(jīng)冒出了火花!這個李氏是要告訴所有的人,他武文之的前途已經(jīng)被毀了嗎?他怎麼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