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安曉極力忍耐心裡的厭惡,悄悄起身,想要從剛纔發現的地方出去,結果才一動彈,腳下壓著的樹枝就有要被踩斷的預兆,猶豫一下,她重新坐在地上,堵住耳朵,儘量不去聽那些聲音。
後面,清屏也在等待時機繼續計劃,帶安曉來這裡只是第一步,可前面遲遲沒有響起安曉的聲音,也沒有安通怒斥的聲音,讓清屏有點擔心,難道計劃有變?
想不了這麼多,她直接離開,也不敢留在這裡。
很快,就有腳步聲響起,是五小姐安若雲來了,後面跟著四小姐安靜雲,還有若干個小丫頭,幾個人說說笑笑,倒是聽歡快的。
家山裡的兩個人早就衣衫褪盡,正式乾柴烈火的時候,聽見這聲音嚇的不行,饒是官居四品的安通,都有一種被人撞破姦情的恐懼,想要彎下腰將衣服撿起來,一個白花花的屁股正好落入了安若雲眼中。
****,還有一塊黑乎乎,很醜陋的東西。
不等看清,安若雲已經徹底尖叫出來。
這嗓音,衝破天際,無比的響亮,附近幾個院子的人都聽見了,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紛紛跑來這邊,就是爲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通本想著穿上衣服就跑,以他的速度,不會有人看到,至少不會被這麼多人看見,可是剛纔安若雲那一嗓子他也嚇壞了,衣服到了手裡一哆嗦又掉在地上,這離開的時間就錯失了,只能躲在假山後面,匆匆忙忙把衣服穿上了。
等他跟那個丫鬟穿好衣服,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安靜雲跟安若雲痛哭流涕,都因爲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毀了閨閣小姐的清譽,後面有安慰的丫鬟,還有看熱鬧的下人,最重要的是,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來了,全都沒有落下。
這些人就好像約好了一樣,快速的出現在這裡,他心裡有苦難言,不過就是弄個丫鬟,怎麼還能惹來這麼大的事端。
安曉坐在灌木叢後面,腿都麻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從那酷開地方爬出去,雖然離開的時候還是踩斷了樹枝,可因爲安若雲哭的賣力,這點子聲音都被遮掩了,也就沒人聽見,讓她離開的很順利。
撣了撣衣裳的土,好在今日穿的衣裳是深色的,髒的地方不明顯,否則一眼就能讓人看出蹊蹺。
現在回去換衣服也來不及了,她索性加快腳步,往右邊一轉,直接混在人羣裡,也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幾位夫人站在前面,也知道假山後面發生了什麼骯髒事情,將小姐都嚇哭了,這行爲非常惡劣,必須將這對狗男女亂棍打死才行。
“餘管家,還不快去看看,到底是誰趕在光天化日之下,丟咱們國安府的臉,給我把男人拉出來送進宮做太監,女人送去花樓,讓她過一輩子的男人隱。”
大夫人被起的都哆嗦了,她管家居然還能發生這種事,很是該死!
安曉低著頭,嘴角有一抹愉悅的笑容,送安通去做太監?那可真是好事。
只是如果大夫人知道那假山後面是自己的夫君,還會不會真的這麼做,她還真是好奇呢。
餘管家也不含糊,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就打算將假山後面的人給拽出來,結果剛看到人,他就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想說。
大夫人見狀喊道:“餘管家,你做什麼呢!”
“夫人……裡面的是、是……”餘管家哭著說,就是說不出來是誰。
大夫人著急的不得了,要不是礙於身份,她就自己進去將人扯出來了,恨的她咬牙切齒,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夠了!”
假山裡面,安通總算開口了。
拉著丫鬟出來,直接面對大家。
看到是安通,所有的喜人做鳥獸狀第一時間全部散開,跑的無影無蹤,生怕慢一點,就成了被滅口的對象。
大夫人張著嘴巴,也忘了身份、姿態,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臉色慘白的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爺?”
“竟然是大伯,真是太丟臉了。”
幾位夫人臉色都不好看,還要顧及安通的面子,不能多說什麼。
“這是小萍,我新看上的丫鬟,以後就是我的新姨娘,你抓緊弄出院子,讓她安穩下來,別讓母親知道。”
安通冷冷的傳達意思,在他看來自己收了一個丫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誰讓這個丫鬟正好出現,他也看上了。
“什麼?小萍!”
後面,有異樣的聲音傳來,是安若雲。
安通皺起眉頭,不喜歡這個侄女,怎麼哪裡都有她的事情,之前要不是安若雲那一嗓子,他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
“小萍是我房裡的丫鬟啊。”安若雲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
在場的人都很震驚,做叔叔的將侄女房裡的丫頭弄了去,傳出去,這可不好聽啊,而且安若雲的院子距離這裡很遠,小萍一個丫頭怎麼會跟安通在這附近遇到,難不成,是故意的?
啪!
安通直接甩了小萍一巴掌,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他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會在白日宣淫,怪不得他在遇到小萍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這丫頭給他下藥了,賤人!
小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下半身還隱隱作痛,第一次的疼痛還沒消失,就迎來了天大的災禍。
她只是碰巧路過這裡,真的沒有故意勾引大老爺啊。
安若雲語氣急切:“小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點說出來,你要急死我了,你怎麼能去勾引大老爺呢!”
“若雲。”
二夫人冷冷呵斥,這種話也是安若雲一個女兒家能問出來的?那可是安若雲的大叔叔啊!
“母親,女兒真是太委屈了,不知道的人,定然是以爲女兒身邊的人不自愛,他們肯定懷疑女兒也是這樣的人。”
安若雲說著,竟然又哭了出來。
“大嫂,你看著……”二夫人說著,好似沒有辦法,只能尋求大夫人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