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錦忍不住問道:“結(jié)果怎麼樣,你倒是說???”
封玄離不緊不慢地睨著她,吊著她的性子,悠悠地說:“怎麼?你也知道急了?”
葉繁錦氣得瞪他,嘴巴嘟起來氣鼓鼓的樣子,十分可愛。封玄離忍不住去拂她的頭,別看平時嚴(yán)厲的相府女主人,其實此刻就是一個小女孩兒,她纔多大呀,就爲(wèi)他擔(dān)起了這麼多的事,越是想到這裡,他就越發(fā)的憐惜起來,覺得自己定不能負(fù)她!
終是忍不住她著急,他笑著說:“我拒了,這次父皇很痛快就答應(yīng)了,沒有爲(wèi)難我。不過作爲(wèi)交換條件,他說下次爲(wèi)我指正妃的時候,我不能拒絕,所以你得加緊了!”
葉繁錦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這叫什麼事兒啊,她長嘆一聲說道:“本來我還覺得這沈碧芊很麻煩呢,媒婆給找了多少個都不滿意,原來她是指望著嫁你呢,這樣也好,現(xiàn)在皇上不打算讓她嫁你,我也不用費功夫去想讓她嫁誰了!”
說完,她又突然笑了,說道:“誒,你說她指著嫁你呢,拒絕了那麼多門當(dāng)戶對的好人家,現(xiàn)在她嫁不成你,想回頭也不可能了。剩下的看她能嫁誰,她能甘心嗎?”
封玄離隨口說道:“她跟奕王妃不是好朋友嗎?我看她可以到奕王府繼續(xù)做奕王妃的好姐妹去!”
葉繁錦笑出聲,說道:“你可是真夠壞的,這招不錯!”
她也就是說說,她可懶得管奕王府的事,更不想招惹封玄奕,最近封玄奕不來找她,她覺得很好!
不過此事之後,葉繁錦暫時顧不得什麼易容術(shù)了和草藥了,趕緊先忙活著都中貴女們的嫁人大事!
有時候真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沈碧芊一事原本很保密,可也不知道是誰透出的風(fēng)聲,都中開始傳言沈家嫡小姐欲嫁離王被拒。傳言是不是空穴來風(fēng)不要緊,關(guān)鍵的是傳的很有模有樣,就像是真的一樣。
這麼一來,沈小姐算是砸家裡了,再想嫁個好人家怕是不太可能了。
沈碧芊氣的在家差點上吊,這種醜事她怎麼能承受得住?她比葉明珠有才華,比葉明珠長得漂亮,只是身世不如她,爲(wèi)什麼葉明珠就能嫁給奕王,而她不能嫁給王爺?本來她年歲就大了,好不容易逮到葉明玉這件事出了,離王府人丁稀少,她可以趁此進了離王府,便讓母親去說了,萬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被拒的羞辱。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事兒怎麼就傳出去了?這讓她在都中如何再生存下去?對於沈碧芊來講,這不啻於是一個滅頂之災(zāi)!
葉繁錦也在納悶,這事兒是怎麼給傳出來的?她沒有說,而封玄離也不可能說。皇上那邊就更不能說了,這不是得罪大臣的事兒嗎?那會是誰?莫非皇上跟蘇芳儀隨口講了,蘇芳儀說了?要麼就是許皇后?
她有點亂了,總之這事兒呢,不算是什麼太好的事兒。沈碧芊嫁不出去,回頭沈侍郎再埋怨皇上,沒準(zhǔn)沈碧芊又得進離王府,到時候封玄離想阻止都不行了。
怎麼又生出這些事兒來呢?
她覺得此事隱有蹊蹺,似乎就是針對她來的,於是她便安排出府去查看店鋪。目的就是想聽聽坊間怎麼傳的,也好從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她本想試試自己的易容術(shù),可是再一想她今天是例行出府,很容易被人盯行蹤,到時候易容術(shù)用的不精,再泄露了行蹤,那就得不償失了,如此一來只好忍住,讓代桃打扮著就出府了。
坐在馬車上葉繁錦還在嘟嚷,“代桃,我說了要低調(diào)一些,你偏給我弄這麼隆重幹什麼?”
“啊呀小姐,這還叫隆重?奴婢是撿著最樸素的顏色給您弄的了,您看看,剛過完年滿大街都是紅啊綠啊的,您穿件淺粉衣裳,那麼清淡,還不夠低調(diào)?。 贝沂芮厝氯轮?
葉繁錦無奈,身上的衣服是淺粉,只不過上面繡的牡丹卻是金線繡的,真是讓人不注意都難,誰家小姐太太的穿用金線繡的衣服?
代桃還不算完,接著說:“小姐您要是再低調(diào),就只能穿婢女服了!”
葉繁錦眼前一亮,說道:“好主意!”
代桃跟著說:“您想都別想,讓王爺知道了打斷奴婢的腿,奴婢可不敢!”
葉繁錦咬牙,“代桃你逗我!”
艾草一直笑著,太有意思了這場面。
艾草爲(wèi)代桃辯解道:“側(cè)妃,您也別怪代桃,您想低調(diào)也沒辦法,馬車上離王府的標(biāo)記那麼明顯,總不可能車裡下來的都是奴婢,沒有主子吧!”
葉繁錦看著她們點頭說道:“好啊你們倆,倒是合起夥來算計我了?”
“奴婢不敢!”兩人齊聲說道。
“你們還說沒有,看看回答我的都異口同聲!”葉繁錦哼道。
兩個丫環(huán)笑成了一團,葉繁錦也在一旁笑著,顯然她沒有生氣,並且還很喜歡這樣的氣氛。
這麼高調(diào)的確打聽不到什麼,除了掌櫃們的恭恭敬敬,就是被人圍觀,有人敢議論沈碧芊的事就怪了。所以一上午沒有收穫。
中午用午膳,葉繁錦特意去了王府產(chǎn)業(yè)裡的酒樓,艾草先命人放下窗前白紗,葉繁錦坐在窗前,下面的人說什麼都聽的一清二楚,真是好地方。
剛坐下不久,就有人說了,“那沈侍郎家的小姐嫁不成離王怎麼辦?”
“你還操這心?反正不會嫁你的!”另一個人取笑。
第三個人說:“也有可能啊,現(xiàn)在沈小姐名聲臭成這樣,下嫁也不是不可能,我們都去試試好了!”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
葉繁錦看向艾草,艾草點頭,輕步出去了。
過不多時,有一個文弱的聲音響起,“幾位大哥,你們說的沈小姐那事兒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小弟也想去試試,聽聞沈小姐有才有德,十分優(yōu)秀!”
“當(dāng)然是真的了,據(jù)說啊,這可是從裡頭傳出來的,不過我看你是不可能的了,人家沈小姐再不濟也得找個官宦人家。你要是貿(mào)然去了,小心被人打出來!”
“哈哈,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裡面?葉繁錦心想難道此事是從宮裡傳出來的?既然是宮裡,最有可能的就是后妃了,蘇芳儀剛來,應(yīng)該不會做什麼事,這種事對她也無益。莫非是許皇后?許皇后巴不得離王府裡再多個女人嗎?
可是許皇后一直是阻止離王府裡多女人的。
葉繁錦不由覺得一頭霧水,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羣人有恃無恐地議論人家小姐,證明此事是有人故意讓傳揚開來,目的很可能就是逼著沈小姐入了離王府。
就在她思慮不定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艘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帶著那麼絲威嚴(yán)與威脅。
“如果不想大家看到葉側(cè)妃與陽寧侯有什麼的話,你們最好放本侯進去,否則的話,本侯就要引來看熱鬧的人了!”
傅凌天?難道這件事是傅凌天做的?不容她不往這方面去懷疑,誰讓傅凌天出現(xiàn)的如此巧呢?
外面?zhèn)鱽戆菘桃鈮旱偷穆曇?,“還請侯爺顧忌一下名聲!”
“名聲?反正本侯名聲壞了照樣能娶親,可是你們家側(cè)妃,就只有跟玉姨娘一樣的下場了,不過也好,反正那裡也不會虧待了她!”傅凌天譏誚地說。
顯然,這是不見到她,不罷休了。葉繁錦也想知道這陽寧侯到底想幹什麼,於是開口說道:“艾草,讓他進來吧!”
艾草也知道現(xiàn)在形勢不好,在這裡打起來更不可能,要是陽寧侯叫嚷起來,只能對側(cè)妃我的名聲不利。也就是說陽寧侯這樣的威脅,真是一威脅一個準(zhǔn)。
傅凌天大搖大擺地走進小雅間,葉繁錦沒有站起身,坐在那裡冷眼看他,不冷不熱地說道:“陽寧侯怎麼沒品到要威脅一個女人達到目的了?”
傅凌天見她穿的潔雅中帶著高貴,那張小臉,明媚中帶著凜然不可侵犯,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升騰了起來,可是他馬上把那感覺壓下,這女人可是他最恨的女人了,怎麼著都拿她沒辦法。
他施施然走到她對面,坐下,也不接她的話,先是看了看桌上的膳食,靠到椅子上對跟進來的兩個婢女說:“你們側(cè)妃娘娘的膳食也太清淡了些,再拿來雙筷子,然後添上一道紅燒獅子頭,再添一道油燜大蝦!”
代桃與艾草一起看葉繁錦,兩個丫頭臉上都是戒備十足的表情,看著陽寧侯如臨大敵的樣子。
葉繁錦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然後沒說話,冷眼看著他表演。
傅凌天再看了看桌上,思忖著說:“好像還少了些什麼!”
“對了,是酒!”他看向艾草說道:“去給本侯拿壺酒來!”
這不見外的,簡直就是拿艾草當(dāng)自己家丫頭使喚了!
葉繁錦看看這些菜,心想可惜了,傅凌天想動這菜,她不能再用。早知道就先吃了。
她看向傅凌天問:“陽寧侯就仗著離王沒在這兒,所以就欺負(fù)本宮是嗎?”
傅凌天笑了笑,說道:“嚴(yán)重了,本侯只是想跟側(cè)妃娘娘敘舊罷了!”
葉繁錦冷哼,“本宮真不知道有什麼舊可跟陽寧侯敘,說起來,你我並不熟!”
“不熟嗎?那晚在樹林……”
葉繁錦臉色微變,打斷他說:“你到底有什麼事,直接說好了,繞這麼大彎子幹什麼?”
傅凌天笑,“怎麼?繃不住了?”
葉繁錦站起身說:“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算了!”
她還不聽了,她最討厭被威脅。
“抱歉,今天你是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否則的話,我可不知道再做什麼事出來。眼下這個時候,我想皇上很希望你能被替換掉。到時候離王爲(wèi)了保你,接受皇上的指婚,也是說不定的啊!”傅凌天笑的目光爍爍。
她當(dāng)然明白,他指的那天晚上在樹林裡對自己假意不軌,試探離王的事。雖然那晚沒事,但人言可畏,到時候假的也能傳成真的?,F(xiàn)在沈碧芊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她也能借此事把陽寧侯拉下來,但是她能拼了自己的將來只爲(wèi)眼前之快嗎?顯然不能!比起後果,自己要付出的比陽寧侯要多的多!
葉繁錦重新又坐了下來,臉上並沒有羞憤的神色,眼底一片清明。
傅凌天笑了,笑的有幾分張狂,“本侯才發(fā)現(xiàn),側(cè)妃娘娘還是一位識實務(wù)的人!”
代桃將手捏得很緊,隱忍不發(fā)。
葉繁錦心裡想著,如何才能收拾這陽寧侯一番?
酒菜都上齊了,傅凌天拿著筷子挾起菜來,點頭說道:“離王府的酒樓做菜味道還不錯,對了你怎麼不吃?”
他明知故問,她清淡地說:“本宮不餓!”
“真是可惜了,這些好菜都只能讓本侯享用了!”葉凌天搖搖頭說。
葉繁錦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是在磨自己的性子,那她就跟他耗下去,等離王來了,看他怎麼辦?不錯,她剛纔給艾草眼色,讓她叫人去通知封玄離了。
她一定要讓封玄離知道自己受了傅凌天的刁難,否則萬一今天之事被人看到,難免會以爲(wèi)她跟傅凌天有什麼,到時候就算自盡也無法證自己的清白了。
傅凌天吃吃喝喝,吃飽喝足了,見她一直端坐也不說話也不吃飯,覺得有點無趣,不由想激怒她,他想起今天的來意,靠在椅背上,直直盯著她。
“本宮臉上有花?”葉繁錦冷冷地扔過去一句。
“側(cè)妃娘娘長得很美,比花兒還美!”傅凌天語氣有些癡癡地說。
葉繁錦不由覺得有點惱怒,冷下聲音說道:“陽寧侯請自重!”
“本侯沒有不自重,只想誇誇側(cè)妃而已!”傅凌天笑道。
葉繁錦輕抿了嘴,不再打算言語。
傅凌天輕撇嘴角,說道:“好吧,咱們說正經(jīng)事!這次沈小姐之事,的確是我的的手筆!”
果真!葉繁錦看著他,覺得如果光是這件事,應(yīng)該不值得他跑這麼一趟,興師動衆(zhòng)的。難道還有別的事?
傅凌天盯著她的反應(yīng),只看她眉目一緊,又增警惕,不由心裡覺得有趣兒。他接著看向她說:“這不算什麼,如果說,你的三姐也進了離王府,繼續(xù)跟你當(dāng)好姐妹,你是不是很感謝本侯?”
葉繁錦表情猛地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她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傅凌天笑了,似乎因爲(wèi)用力,臉上的肌肉有點抽搐,他也一字一句地說:“葉繁錦你聽好了,我傅凌天不僅要讓離王爺妻妾成羣,我還要投靠奕王那邊,跟離王作對,明白了?”
他盯著她,目光切切,似乎想要把她吞掉一般,那股子恨勁兒,不用他刻意表現(xiàn)就能看出來,他繼續(xù)說道:“我陽寧侯還從沒讓人上趕著門欺負(fù)的時候,我受的那些,你們夫妻倆好好受受吧!”
說完,他又笑了,“不,不對,你還算不得他的妻。遲早有一天,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娶屬於他的妻子進門,到時候什麼寵愛?那全都煙消雲(yún)散了,對嗎?”
“呵呵呵呵……”傅凌天壓抑著笑,笑的有點詭異。
葉繁錦的眼睛瞪著他,瞪得很圓,滿眼的不可置信,又似是覺得他說的話很可怕。
這副又驚又怒的嬌容,讓他心中無比動容,他心裡有點不滿這隻有言語上的打擊了,有些難以自持地擡起手,想要碰一碰那像水豆腐般的臉。
可惜他還沒來及動作,門就突然被打開,一臉怒容的封玄離,出現(xiàn)在門口。
葉繁錦站起身,幾步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中。封玄離攬著她的肩,低頭看她的表情,見她一臉受了委屈的表情,心中的火更甚。
傅凌天看到封玄離,有些訝異,不過馬上就恢復(fù)正常,把手放下,笑道:“四娘,沒想到你還真敢讓人通知離王啊,你就不怕他知道些什麼嗎?”
這等挑撥離間太明顯,是人就不上當(dāng)。不過傅凌天不怕,他知道離王佔有慾強,所以難免會亂了心志。
葉繁錦並未辯白,因爲(wèi)生氣,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封玄離卻以爲(wèi)他給了她什麼氣受,他扶著她的肩,將她放到一旁,吩咐道:“扶好側(cè)妃!”
然後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步躍前,揪住傅凌天的脖領(lǐng)子就是一拳。
傅凌天沒有防備,他目露猙獰之色,說道:“本侯來時沒人看到,如果走時有人看到本侯這樣,可難免猜想了。王爺要是不顧側(cè)妃的形象,那就儘管打吧!”
封玄離的手有些遲疑,的確,他不能把事情鬧大引人注意。如果傅凌天在此還了手,這小小的房間可容不得兩人打鬥,馬上會有人被吸引過來。
傅凌天見他不動手,心想著這回逮著機會可要收拾他一番,叫他被打也不能還手。
他還沒動,葉繁錦就走上前叫道:“陽寧侯?”
傅凌天向她看去,她一揚手,一股白煙從她手中揮灑出來,直飛傅凌天鼻間,他想躲也晚了,用手捂著鼻子問她:“你這是什麼?”
可惜,這話剛剛說完,他就兩眼一翻,癱倒在地。
封玄離雖然離的遠(yuǎn),也吸進去一些,葉繁錦又拿出一個小瓶,打開蓋子讓他聞了聞,他立刻覺得有點暈的頭,清明瞭起來。
葉繁錦扭頭問:“艾草,陽寧侯帶人來沒有?”
艾草說道:“奴婢沒發(fā)現(xiàn)他帶人,四周也沒有看到!”
葉繁錦心裡明白,傅凌天來見自己,多半不會帶人,他對自己也沒有那麼重的戒心。
她看向封玄離問:“我看把他扔進糞坑裡如何?”
封玄離的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一下,然後看向艾草說:“聽到?jīng)]有?按側(cè)妃說的去做!”
艾草也忍住沒抽嘴角,低下頭說:“是,側(cè)妃!”
艾草讓人進來把傅凌天裝進麻袋裡,葉繁錦說:“你讓人暗地裡看著他,保證他的安全?!彼⌒徒湟幌赂盗杼鞗]事,可若他出了意外,那就惹來麻煩了。
再說她這樣做,傅凌天也沒臉讓別人知道他遭遇的這些事。
葉繁錦看向封玄離說道:“剛纔陽寧侯說最近沈碧芊的傳言之事是他乾的,就是爲(wèi)了讓沈碧芊嫁不出去,然後進離王府。還有他打算跟皇上去說,讓我三姐嫁進離王府?!?
封玄離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他沒好氣地說:“這個陽寧侯,當(dāng)真要找不痛快了!”
葉繁錦繼續(xù)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他說他要助奕王對付你!”
“他?”封玄離嗤了一聲。
“陽寧侯雖然沒什麼太大的實權(quán),可他的實力還是不能忽視的,你要小心防範(fàn)他?,F(xiàn)在我得去趟丞相府,阻止三姐有可能嫁給你的事!”葉繁錦說道。
皇上已經(jīng)同意離王不娶沈碧芊,所以沈碧芊進離王府的可能性並不算太大?;噬弦膊豢赡軤?wèi)一個沈碧芊跟封玄離鬧得不愉快。可是如果皇上讓三姐嫁封玄離爲(wèi)正妻,那他就不容易拒絕了!
“有沒有要我?guī)兔Φ??”封玄離知道這事兒他也不能去,只能她來解決。
“暫時沒有,你先回去吧,咱們想想陽寧侯的缺點,總不能讓他這麼一直囂張下去!”葉繁錦說道。
“嗯,你路上小心!”封玄離說。
“我知道!”葉繁錦看向艾草說:“你讓人去找相爺回府,就說我去看母親了!”
“是,側(cè)妃!”艾草說著馬上去安排人做。
葉繁錦回到相府之後,居然發(fā)現(xiàn)父親已經(jīng)回來了,竟然比她還要快,難道最近朝中不忙嗎?
葉傅林讓人在門口等著,直接叫人把她迎到了書房。
她一進書房,葉傅林就迫不及待地問:“四娘,這次你匆匆回府,是不是有話要跟爲(wèi)父說?”
葉繁錦當(dāng)然不能直接說她不想讓離王娶別人,那樣肯定要被教訓(xùn)一頓,她知道離王府只有她一個女人,父親也是反對的,怕御史彈劾他沒教好子女。
所以繞個圈子還是必要的。
於是她張口問道:“父親,不知道關(guān)於大哥去東嘉關(guān)的事,您怎麼看?”
葉傅林想的就是這件事,果然女兒回來就是說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