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央擺擺手,示意小依繼續(xù)盯著外面的動向。
南宮朝容看了看盛譽央,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他們?nèi)际敲嫔l(fā)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可見這個毒針的威力有多大,只需要短短的幾秒鐘就可以奪走一個人的生命,也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是多么急切的想要這兩個家伙死。
“如果這兩個刺客不是因為暴露了身份,也不會這么快就動手,怕是還會在相府臥底一段時間呢。”南宮朝容略微思忱了一下,神色中竟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緊緊的盯著兩具尸體喃喃自語。
陳子墨聞言輕笑,說道:“這一點還是要感謝朝容姑娘,若不是朝容姑娘心思縝密的話,怕是一時半會還不會發(fā)現(xiàn)相府里已經(jīng)有了三皇子的臥底。”陳子墨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南宮朝容投去敬佩的目光。
南宮朝容聞言微微一怔,這才知道原來是陳子墨理解錯了她的意思。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盛譽顯果然是在安排一個巨大的計劃,不然的話他們在相府這么長時間了,完全可以直接刺殺盛譽央,還有,如果剛才發(fā)射毒針的人真的是盛譽顯的人,那么他為什么不直接干脆利落的將毒針對準(zhǔn)盛譽央,而是這兩個刺客呢?顯然,盛譽顯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南宮朝容的話說到這里,陳子墨也陷入了一陣深思之中,因為南宮朝容的話說的十分有道理。
“朝容說的不錯,看樣子盛譽顯是在籌備一個大計劃,我們必須要更加小心才行,不能中了盛譽顯的計謀,不然的話我們很容易就會成為他的一顆棋子,到那個時候我們后知后覺的話就一切都完了。”盛譽央說這話的時候面色第一次變得陰沉了起來,顯然這件事就連一向?qū)ψ约菏钟凶孕诺氖⒆u央也感覺有些棘手,也不敢掉以輕心。
陳子墨輕嘆了一聲,神色中閃過一絲憂慮。
“公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hù)好公子的,保證公子可以安然無恙的奪回大勢。”陳子墨信誓旦旦的說著,盛譽央也十分感激的看著陳子墨,因為現(xiàn)在在京城中就只有陳子墨是最值得信賴的人了。
盛譽央忽然想到了什么,輕聲道:“子墨,我還是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去做。”
陳子墨一聽到是有任務(wù)要給自己,當(dāng)即就來了精神,他陳子墨等待著為太子盛譽央效力的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所以當(dāng)即就瞪大了眼睛說道:“太子殿下,您有什么任務(wù)盡管交給陳子墨去做,子墨一定會萬死不辭!”陳子墨情急之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在相府中盛譽央有明確的要求不許陳子墨叫他太子殿下,而是要叫做公子,可是他一著急竟然就說錯了話。
陳子墨的臉色當(dāng)即一沉,有些自責(zé)的道:“公子恕罪,剛才子墨實在是情緒有些失控,所以才會一時喚錯了稱呼,還請公子千萬不要怪罪。”陳子墨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一向從容淡定的當(dāng)今丞相也會在別人面前露出窘態(tài),這倒是讓南宮朝容進(jìn)一步的確定了陳子墨對于盛譽央的忠心耿耿。
盛譽央拍了拍陳子墨的肩膀,細(xì)聲說道:“子墨不必自責(zé),我有困難的時候子墨出手相助已經(jīng)讓我心頭一暖了,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相府里,也著實給子墨增添了不少的麻煩,只要子墨不覺得厭煩,我就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了。”
“子墨不敢,子墨高興還來不及,公子現(xiàn)在是否可以告訴子墨下一步公子需要子墨怎么做?”陳子墨顯然已經(jīng)對下一步的計劃有些迫不及待了,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盛譽央。
盛譽央輕嘆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堅韌說道:“盛譽顯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知道我住在相府中了,所以說你只有暗地里偷偷的拉攏你信得過的臣子來站在我的陣營中,我們必須讓朝中的群臣擁護(hù)我們,不然的話我們想要跟盛譽顯斗簡直是難上加難。”
陳子墨聞言當(dāng)即就贊同的說道:“公子說的是,如果朝中的群臣都知道了您住在我相府,那么在眾目睽睽之下盛譽顯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到那個時候公子也就安全了許多。”
陳子墨這話剛剛說完,緊接著又繼續(xù)說道:“公子放心,明天群臣就會知道您落腳相府的事,到那個時候公子就徹底的安全了。”說完,陳子墨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相府的家丁來人想要將兩個刺客的尸體給拉下去,但是卻被盛譽央給制止了。
“我想或許在這個尸體上還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你們先將尸體放在停尸間,但是一定要嚴(yán)加防守,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除非我親自過問,知道了么?”盛譽央的一聲令下,家丁們就拖著尸體下去了。
見到如此情形,南宮朝容微微輕笑說道:“你恐怕很難在這兩個尸體上找到什么線索。”
盛譽央聞言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一絲清冷問道:“你怎么就這么肯定?別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們的臉一定是經(jīng)過易容的,不然的話他們在相府中這么久,就憑借著胳膊上的刺青就可以隱藏身份?”
“他們是易容的不假,但是你難道不想想,就算是你撕下來他們的面皮又能怎么樣?他們身上的線索已經(jīng)被徹底的隱藏起來了。”
盛譽央搖搖頭,“不到最后一刻誰也無法下論斷。”
南宮朝容淺笑,仰頭看著盛譽央道:“要不我們打賭怎么樣?若是你真的能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的話,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一個要求,但是如果你沒有找到什么線索的話,那么就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怎么樣?”
盛譽央的興致忽然被南宮朝容的話給徹底的勾了起來,他輕輕勾起南宮朝容的下巴,雙眼緊緊的盯著南宮朝容那雙志在必得的雙眼,忽然盛譽央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說道:“我最喜歡別人自不量力的跟我打賭了,好啊,如果你輸了的話我就讓你侍寢如何?”
聽到這話,南宮朝容的臉當(dāng)即就一直紅到了脖子,雙眼閃爍的轉(zhuǎn)過身去不敢看盛譽央。
“你胡說什么?那我寧肯死了也不要給你侍寢。”說著,南宮朝容竟然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十個手指頭恨不得攪在一起,腦袋也處于一陣陣的空白狀態(tài),南宮朝容只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發(fā)燙,快要著火的感覺。
這個該死的盛譽央,還真的以為自己那么喜歡他?會心甘情愿的給他侍寢?還真是異想天開,她南宮朝容才不是那么輕浮的女人呢。
南宮朝容正這樣想著,盛譽央?yún)s再一次站在了南宮朝容的跟前,勾起南宮朝容的下巴輕聲質(zhì)問道:“呦呦呦,看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明明就是已經(jīng)在幻想給我侍寢的時候的場景了吧?很刺激吧?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盛譽央這顯然是在故意取笑南宮朝容,南宮朝容當(dāng)即就氣的恨不得好好的抽一頓盛譽央,如果他不是西穹國的太子的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在痛扁這么說話不著調(diào)不知羞恥的男人。
“誰稀罕給你侍寢啊?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只不過是個落難的太子罷了,我才不想給你侍寢,免得你把霉運都轉(zhuǎn)移給我了。”南宮朝容故意將話語說的十分刻薄,目的就是為了讓盛譽央跟她現(xiàn)在一樣感覺無地自容,不過南宮朝容的心里也知道像是盛譽央這樣不知羞恥臉皮又厚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感覺到尷尬的。
果不其然,南宮朝容的戰(zhàn)術(shù)對于盛譽央來說簡直就是不痛不癢。盛譽央反倒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曖昧的盯著南宮朝容,那種眼神充滿著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欲,好像是在勾引南宮朝容一樣,南宮朝容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眼神以至于都不敢抬眼正眼看盛譽央。
“可是你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告訴我,你很喜歡我,很喜歡我。”盛譽央的眼神忽然認(rèn)真了起來,這一瞬間南宮朝容還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她恍然之間抬頭一看卻正對上那對無比認(rèn)真的雙眼正深情的盯著她看。
心仿佛在這一刻就已經(jīng)融化了,即便這并不是南宮朝容所愿意的,但是她卻是那么的不由自主,她的心,她的眼睛,甚至她整個身體都已經(jīng)再也不屬于自己了,反倒是屬于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我的眼神難道真的這么明顯嗎?”南宮朝容忽然低下頭來,有些羞怯的說道。
她本來還在等著盛譽央回答的,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笑出聲來,笑的前仰后合,氣的南宮朝容牙癢癢。
“盛譽央,你耍我!”南宮朝容抬眼,氣哄哄的盯著盛譽央。
盛譽央笑夠了,眼底閃過一絲認(rèn)真說道:“算了算了,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經(jīng)逗,我們還是說點認(rèn)真的吧,既然你想跟我打賭也可以,但是如果你輸了的話就一定要遵守諾言。”
南宮朝容本來就因為剛才的事情而十分的生氣了,現(xiàn)在聽到盛譽央這話就更加覺得盛譽央在輕視她,就在剛剛她還十分清楚仔細(xì)的檢查了兩具尸體,他們的身上根本一點證據(jù)都沒有。所以說那個人基本上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會輸?你要是輸了的話,我讓你做的事情你也必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