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陳宮歸來，黃忠投效

三月末，近日里來的天氣多少有些不便。

算算日子，再過幾天，便恰逢清明節。

于是，曹操打算于清明之后再行開拔。

五十萬大軍不是一個小數字，僅僅只是人員調撥，軍隊調度，就不是簡單幾天能進行完的事情。

似乎是臨近清明。

整個許昌的天氣多少有些陰沉，天際之上，灰蒙蒙一片，像是隨時隨刻，都能下起一場雨一般。

黃忠父子在戲府之內已經住了有幾天的時間了。

而戲煜也知曉了黃忠因為銀錢的事情，當天跑去當鋪里典當東西的事情。

這事算是被他忽略了。

戲煜伸手將黃忠攙扶起來，順帶著伸手便拍了拍黃忠的肩膀。

黃忠話還沒說完，聽到這話的黃敘兩個眼眶之中便已然有淚滾了下來。

畢竟，這連天的陰雨天，若非戲家有地暖，換做其他地方，少不得黃敘的病癥便會跟著加重。

看到對方能說這么多的話，黃忠的心更加穩了幾分。

……

“我以為公臺兄，不會來這許昌呢！”

這兩年對方任勞任怨一直忙著在各地奔波，說實話，戲煜心里多少也有些過意不去。

“如今我陳宮，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你既然有了決定，陳某陪你就是！”

陳宮早已經發誓，絕對不會和曹操共事。

誰不想自己邊上有一群絕世武將呢！

“先生，可愿讓黃某跟著搭把手！”

當初他答應戲煜幫著賑災，如今也算是對的起對方。

眼下戲煜所做的種種，就像是在故意的針對如今大漢的各大世家。

聽說陳宮這兩年回家的次數都少了許多，甚至于有過家門而不入的情況。

“公臺兄，許久未見，不曾想，今日一見，才發覺公臺兄消瘦了許多！”

陳宮挑了挑眉。

戲煜輕笑了一聲，隨手擺開架勢。

如今快要四月，戲煜是打算學著后世的寒暑期，打算于九月初舉行許昌的開學儀式。

偏宅之內，如今的黃敘說話已經流暢了許多，沒有之前那般說話都有些費力的感覺了。

來人不是旁人，是此前答應戲煜幫著在兗州、徐州各地奔走處理賑災事宜的陳宮。

戲煜正自己鍛煉這，瞧著黃忠縱身出現在邊上，又看著對方上手的架勢，不自禁便樂了。

對此，黃忠倒也理解。

從地上翻身而起之后，黃忠有些訕訕的朝著戲煜看了看。

誰曾想，對方的武力，比他還要強悍。

再者，張仲景那個家伙，幾乎滿大漢各地奔走，誰知道對方到底在哪里。

黃敘清楚，自家父親的心里必然是不甘心于此的。

“我兒勿要擔心，待你病癥痊愈之后，為父將一身家傳的本事，全數教與你，到時……”

若非如此，他必然要投效在先生麾下，為戲先生盡心盡力。

如今剩下的，只有等到找到張仲景，或許才有可能治愈黃敘的病癥。

黃忠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拖拽著往前走。

“我幫你是看在對天下有利的面子上，我可沒認你為主！”

但這份優勢，正在隨著黃忠的年齡往下掉。

兩者終究是不同的。

大概午時左右，戲家的大門外，一身穿青色儒衫，風塵仆仆的中年男子，在管家戲老的帶領下進了院子。

“我很想看一看，你戲奉義，能讓這天下變成什么樣子！”

戲煜輕笑了一聲，主動動手開始幫著陳宮添了一盞茶。

“父親，是時候你完成你的理想了！”

一看到來人，戲煜直接起身相迎。

……

就像是集卡一樣，黃忠那就是妥妥的金卡角色，甚至于還帶著點紫色。

陳宮走了，對方沒有拒絕戲煜的提議。

黃忠再次開口，戲煜倒是跟著笑了笑：“老黃，你盡管來！”

為此，那些護衛倒還有些不愿。

這般時機，正是龍蛇起陸，英雄輩出的時候。

“父親，這些年若非是孩兒拖累，以父親的本事，又如何只是一小小中郎將！”

今年的春耕也已經進入了正途，而陳宮這兩年也培養了一批值得用的下屬。

便是那劉表，也只是當他父親是一平庸之輩。

六十多歲還能陣斬夏侯淵的角色，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比起呂布來說，兩者應該是伯仲之間了，甚至于，黃忠可能隱隱有幾分優勢。

為此，他父親一身之武力，從未有過施展。

如今恰逢天下變幻。

身形一瞬間下伏在地。

沒想到眼下黃忠倒是湊上來了。

自曹操逢迎天子，建都許昌以來。

這一身的肅殺之氣，便是因此而養出來的。

如今，自家兒子的情況已然比之前那副樣子，好了不少。

這功夫看出戲煜的武力絕對不低，黃忠頓時間便來了興趣。

他只是打了一聲招呼，倒也沒有打擾戲煜。

此刻，若是曹操看到這一幕的話，恐怕會有種對著鏡子看到自己的樣子一般。

聽到戲老這般說，黃忠最終便收下了戲煜給予的錢財。

現如今，是時候了。

黃敘清楚自家父親有多厲害。

重點是，黃忠更為出色的，還是他的騎射。

眼下，自家兒子的病情已經控制，先生又幫著在報刊上尋找張仲景，黃忠已經再滿意不過了。

甚至于，其行進之間，頗有幾分肅殺之氣。

戲煜搖頭。

此前得之對方是黃忠的時候，戲煜便多少有些激動。

他想著，此番黃敘的病癥，恐怕不是短時間便能解決的。

“先生誤會了，犬子如今一切還好！”

而如今，這房間內溫暖如春，這一切都是因為戲先生的緣故。

即便是他巔峰之時，恐怕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公臺，可否在學校但任一個職稱？”

這是什么武力？

對面戲煜，他竟然有一種無從應對的感覺，多少年，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般情況了。

在和黃敘商量過之后，是日，黃忠書信駐守在長沙的侄子劉磐，告知對方要留在許昌幫著黃敘治病。

“戲奉義，伱堂堂御史大夫，又是大漢大司農，這各地春耕之事，本該就是你來操持！”

此前他書信去職，便是心中有意要報效戲煜。

“實不相瞞，先生救命之恩，忠正不知道該如何相報，此番找先生來本打算投效于先生，任憑先生差遣。”

這些年，他有多少次想自殺的念頭，但每每看到父親為自己奔波的樣子，他又有些不忍。

陳宮倒是沒有跟戲煜有絲毫的客氣，一屁股坐在院內涼亭之后，抬眼便朝著戲煜看了一眼。

黃忠朝著黃敘看了一眼，輕聲的問了一句。

若是要繼續留在許昌陪著黃敘之病，這中郎將的職位便無法在擔任了。

為此，戲煜特意讓戲老給黃忠送去了一些錢財。

如今的春耕之事，基本都是他在負責，若非戲煜此番特意書信，他正奔走在各地主持春耕呢！

“父親，此番兒受戲先生如此大恩，兒還不知道該如何相報！”

這番交手下來，他身上不覺間也出了一層細汗。

黃忠扯開上身，一個縱身便跳到了戲煜邊上。

看到這樣情況的黃忠，心情也跟著輕松了一些。

多一點，少一點，又有什么區別。

臨近清明。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身形便已然被拋飛了出去。

這倒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這些和他陳宮并沒有太多的關系。

黃敘咧嘴笑了笑。

“好，好，好！”

不管是典韋還是趙云，那兩個家伙都不喜歡跟他交手。

“老黃，今日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啊！”

實在是，兩人對于武將都是極為喜愛的。

黃忠一開始不愿意要，但戲老告知對方，你現在都已經住到先生家了。

“父親這一身本事，若不施展于天下，兒無顏再見父親啊！”

有著青霉素的原因，黃敘的情況算是勉強穩住了。

簡單點來說，就是許昌學校如果要招收學子的話，自然是需要更多的老師的。

只可惜他現在還是病患一個。

“父親，你如今既然已經辭了那劉荊州的中郎將，是時候該想想你的事情了！”

聽到這話，黃忠倒是笑了笑。

戲煜心頭想著，地上的黃忠緊跟著也回過了神。

當初他看著父親得知虎牢關情況的時候，看過對方臉上那種向往的神色。

四月初，距離清明只剩下不到三日的時間。

……

“公臺可知曉，我此前打算于許昌之內，興建一所學校之事，如今這學校，已然建成了！”

這兩年多的時間，陳宮從兗州各地，輾轉到徐州各地，一路上不僅僅幫著處理賑災的事宜，連帶著還帶著人征討了一些匪患。

戲煜隨口問了一句。

只是，這年代通訊太過不便，當初也沒有遍布天下的報紙可以尋人。

這樣的人投效，戲煜又怎么能不歡喜。

黃敘說了很多，邊上的黃忠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而此刻，聽道黃忠打算投效于自己，戲煜臉上明顯一喜。

眼看著父親已經年過半百，那一身巔峰武力已然不再是當年的景象。

讓對方代替他，向劉荊州辭官一事。

黃忠總不能帶著黃敘滿世界去追著張仲景。

黃忠有些感慨。

剩下的情況，單靠戲煜一個人暫時還沒辦法解決，只能讓黃敘繼續呆在戲家。

看這黃忠臉色糾結，戲煜眉頭一皺，下意識便問了一句。

“老黃，怎么了，我看你像是有事，難倒是黃小弟發生什么事了么？”

“自然是不想讓公臺兄一身所學付之東流，若是能培養更多的人才，對于這天下，自然是有著用處的！”

這話說完之后，黃敘抬眼朝著窗外的方向看了看。

“若非是因為你，我也想不到我會來這里！”

甚至于，又可能更強！

“先生，某要認真了！”

可是，正是因為他，他父親甘愿在那荊襄之地，做一個小小中郎將！

這功夫，戲煜朝著地上的黃忠看了一眼。

“我兒是什么意思？”

“老黃，以后不必叫什么主公，還是叫先生的好！”

不愧是黃忠。

戲煜開口，嘴角掛著淡笑。

畢竟身處于這個時代，雖然他不喜歡武職，但是收攏武將這種事情，他和曹操是一樣的。

陳宮皺眉：“何意？”

居住在戲府之內的黃敘，短短時間內，氣色明顯已經好上了不少。

戲煜能想到的人，也不過寥寥無幾，陳宮便算是其中之一。

當初聽說戲煜的消息之后，果斷帶著黃敘前來求救，果然沒錯。

想到如今這一切都是因為戲煜的原因，黃敘心中多有感念。

“學校之事，我也有所耳聞！”

……

當初外界傳言虎牢關呂布如天人一般的時候，黃敘心中第一個想起的便是自家父親。

如此情況下，他即便知道張仲景的名聲，但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像是忘記了自己來找戲煜的目的一般。

重新落地，黃忠整個人都有些驚愕！

他剛才并未使出全力，原以為應該能和戲煜切磋切磋，誰曾想，一交手，他便想錯了。

黃敘有些心痛。

黃忠將其攙扶靠在床頭后，臉上掛著明顯的喜意。

但如今，天下的格局早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格局了。

聽到這話，黃忠愣了一下，但隨即他便反應了過來。

憑借自家父親的能力，亦可以想那呂布一般，名揚天下，冠絕四海。

“這是我的意思，公臺兄應該明白我和世家之間的事情，這學校如今正是缺少老師的時候，公臺兄可愿繼續幫我？”

這分明就是不若于他的武將！

自此，黃忠打算一心一意待在許昌照顧著黃敘。

“然而，忠未曾想到，先生竟有如此偉力！”

今日的戲府之內，似乎有人要來，黃忠發現戲先生一大早就正衣冠等在院內。

這些人自然也都隸屬于戲煜，春耕的事情交給那些人做就行了。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人交過手了。

便是傳聞中的呂布，碰見戲先生，恐怕也只有夾著尾巴跑的份吧！

陳宮撇了撇嘴。

當日，黃忠便打聽了劉備護衛的消息，連日便將之前護衛們接的錢財還了。

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看見過屋外下雨的景象了。

看到黃忠認主，戲煜連聲說了三聲好。

陳宮臉色有些發黑。

是日。

戲煜脫口詢問。

有些情況，便是陳宮也沒想到。

而他如今還是劉表麾下的中郎將。

半個時辰之后，黃忠躺在院子的地面上，有些失神的盯著天際。

只是短短兩年多時間未見，眼前的陳宮，身形已然消瘦了許多。

而如今，那些世家因為戲煜的原因，多半是不會出人出力的。

“老黃，既然你自己送來上，可別怪我欺負你年紀大啊！”

不過，他幫著戲煜是一回事，幫曹操又是另一回事。

眼下距離九月，時間還早。

黃忠說這，話音頓住了，大概是不知道如何在往下說。

“我兒此番命不該絕，若非有戲先生，為父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原以為自己這一身武力能用來報效戲煜呢。

“見過主公！”

如今黃敘的病情已經穩住，他也能放心報恩。

“公臺此番歸來，可打算歇息些時間，如今許昌百廢待興，著實需要公臺！”

翌日，戲煜大清早正在院子內鍛煉五禽戲的時候，這功夫黃忠從邊上走了過來。

“如今先生乃大漢少有之英雄，父親不若投效于先生麾下，一者為圖父親之志，二者，也能報先生與我黃家之恩情！”

不過，黃忠的一身武力維持的時間還是頗為長的，有古之廉頗那種味兒的。

聽到這聲詢問，黃忠連忙跟著搖頭。

先生幫黃小子治病，是恩情，既然都已經有了恩情。

……

“父親，如今孩兒的身體已經逐漸好轉，又有戲先生請的醫生照料，又何須父親時時陪在孩兒身邊。”

“老黃你要投效于我，此話可當真？”

許昌學校的事情，算是多少有些進展。

自己這一身武力，先生可能看不上吧！

陳宮沒有開口，舉起桌上的茶盞往嘴里倒了一口。

“這是曹孟德的意思？”陳宮眼瞼往下垂了垂。

眼前的戲煜，那里只是個文弱謀士啊！

陳宮頓了頓，抬眼看這面前的戲煜。

張仲景的大名，黃忠多少也是聽說過的，之前他便一直想找到對對方。

眼瞧著戲煜每個姿態都極為干練，黃忠的眼角不自禁便瞇了瞇。

武將之間，只是一個眼神，相互之間便能明白各自的意思。

“我兒說得沒錯，為父正有此意！”

黃忠到也沒多想，抬手一個俯沖直拳便朝著戲煜直刺而來。

“哼，兩年多不見，你戲奉義的大名，倒是隆盛了不少。”

然而，下一瞬，拳掌相對。

“百廢待興？”

如今，他病癥明顯好轉，他不能在拖累自己的父親了。

黃敘笑了笑：“辛苦父親了！”

憑借黃忠現在的武力，或許他還能闖出一番聲名的。

屋外這功夫正下著小雨，像是這樣的天氣，往常他從未開窗看過。

當初他幼年之時，自家父親的一身武力便已然冠絕天下。

黃忠點頭應是。

戲煜跟著又笑了笑開口。

“聽聞老黃你騎射之術極為出眾，這一點我可是比不上你啊！”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教一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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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