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順一臉焦急地來到了幽州的過境處,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興奮。
“我帶來了拓跋天龍的消息,我要見戲煜大人!”金古順對士兵喊道。
士兵有些猶豫,但還是決定放行,他揮了揮手,示意金古順可以進去。
金古順快步走進了丞相府,他的心跳愈發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終於,他見到了戲煜,只見戲煜正坐在桌前,面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
“你帶來了拓跋天龍的什麼消息?”戲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
金古順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他微微低著頭,眼神有些閃爍。
“丞相大人,小人回去之後,已經把大人您的話如實告訴了拓跋天龍?!苯鸸彭樀穆曇袈晕⒂行┌l顫。
戲煜微微瞇起眼睛,緊緊地盯著金古順,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金古順繼續說道:“可是,拓跋天龍他……他非常生氣。”金古順的額頭冒出了些許細汗。
戲煜皺起眉頭,追問:“他怎麼說?”
金古順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撒謊道:“他,他聲稱您的話算個屁啊,他說他絕對不會把拓跋路交出來,還說,有本事讓您親自去。”
說完這話,金古順的眼神更加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戲煜。
戲煜眉頭微皺,滿臉狐疑地問道:“拓跋天龍真的這麼說?”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金古順,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金古順神色堅定,用力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千真萬確!我怎會在此事上欺騙你?當時,而在一旁的魯哲,也煽風點火地說道,首領和拓跋路雖說不合,但不管戲煜的事。戲煜這胳膊伸得也未免太長了吧?!?
戲煜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冷哼一聲:“好大的膽子!他們竟敢如此放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忿怒的光芒。
金古順站在一旁,心中滿是忐忑,他不知道自己的謊言會不會被識破,只能暗自祈禱能矇混過關。
戲煜的臉色陰沉得嚇人,他緊緊握著拳頭,語氣中帶著憤怒。
“這個事情真是讓我特別生氣!”他的雙眼怒視著前方,彷彿要噴出火來。
“行了,你去休息?!?
金古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他立刻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是,大人。那我這就去客房休息。”
戲煜指了指上次的客房方向,冷漠地說道:“你還是就住那裡吧。”
說完,戲煜面色凝重,對著門口的士兵吩咐道:“去把諸葛亮、趙雲和周瑜請來。”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
不一會兒,三人陸陸續續地到來。
趙雲和周瑜先到了,戲煜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先坐下等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穩和冷靜。
而當諸葛亮最後一個來到。
金古順則悄悄躲在院子的灌木叢處看著,他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金古順只好老老實實地回客房去了。
他一邊走,一邊還不時回頭張望,臉上透露出些許不甘,顯然還想偷聽戲煜在說什麼。
然而,當他看到門前站著的士兵時,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腳步也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不知丞相大人讓我們過來所爲何事?”
戲煜拿出撲克來。
諸葛亮看著戲煜拿出撲克,一臉驚愕地問道:“丞相,你叫我們來,就是爲了打撲克?”
戲煜則是一臉輕鬆地笑了笑,說道:“對啊,快來,咱們只管打牌,其他的都先別管。”
他的神態自若,彷彿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趙雲和周瑜也是目瞪口呆,相互看了一眼,不知所措。
難道把他們叫來,只是爲這個?
他們在牌桌上度過了一個小時,終於散場了。
戲煜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你們回去吧?!?
他的表情平靜,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圖。
諸葛亮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他皺起眉頭,緊盯著戲煜,問道:“敢問丞相大人,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俊?
戲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輕聲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隱藏著什麼重大的秘密。
晚上,金古順滿臉期待地來找戲煜,小心翼翼地問道:“丞相大人,我能否到外面去遊玩一番啊?”
戲煜微微點頭,隨口答道:“去吧?!彼恼Z氣很是隨意。
金古順聽後,興奮得雙眼放光,臉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嘴裡還喃喃自語道:“太好啦!”
隨後便迫不及待地出去花天酒地了。
深夜,金古順才醉醺醺地回到丞相府。
這時,有兩個士兵在院子裡走著,看到金古順後,走上前來,神色嚴肅地說道:“你不要回客房了,跟我們走一趟?!彼麄兊穆曇衾浔?,沒有絲毫感情。
金古順一臉疑惑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爲何要這般行事?”
那兩個士兵面無表情,冷漠地回答道:“什麼都不要問,你只管跟著我們就是了?!彼麄兊恼Z氣生硬,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金古順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跟隨他們來到一個空閒房間。
一進門,他就看到戲煜和拓跋玉都坐在椅子上。
金古順詫異。
金古順趕忙向戲煜行禮,同時恭敬地問道:“丞相,不知您爲何派人將我帶到這裡來?。俊?
戲煜眼神犀利地盯著金古順,語氣嚴肅地說道:“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拓跋天龍到底說了什麼?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意思向他傳達?”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透露出一股威嚴。
金古順心中一驚,但表面上還是努力表現出淡定的樣子。
他挺直了身子,回答道:“丞相,小人說的都是正確的啊?!?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但很快就被鎮定所掩蓋。
拓跋玉冷漠地看著金古順,厲聲道:“若是再不實話實說,你將會接受更大的懲罰!”
戲煜則微微瞇起眼睛,審視著金古順,緩緩說道:“能讓本丞相親自盤問,你理應覺得特別榮幸纔是?!?
金古順咬了咬牙,堅定地回答道:“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他的臉上寫滿了倔強,眼神堅定地與戲煜和拓跋玉對視著。
戲煜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金古順,說道:“本丞相已然瞧出你眼神不自然,表面上看,倒是你把本丞相耍了,實則是本丞相將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金古順聽了,頓時覺得茫然失措,他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此刻,外面一陣微風吹進了室內。
金古順忽然覺得面前一陣涼。
好像拓跋路等人正在找他索命一般。
戲煜接著解釋道:“本丞相叫諸葛亮那三人來房間之時,你是否暗中偷看?”
金古順再次一愣,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怎麼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戲煜給掌握了?”
金古順定了定神,連忙說道:“丞相,小人可沒有偷看??!當時我沒有進入客房,只是在院子裡溜達。而且,我曾經看到過那三個人進入您的房間。”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幾顆汗珠。
戲煜接著解釋起來,自己把三個人叫到房間,完全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金古順或者以爲自己是討論攻打鮮卑的事情,其實他們只是撲克而已。
戲煜皺著眉頭,嚴肅地說:“我叫你們來就是隨便玩玩,真的不是要討論什麼軍國大事。”金古順聽到這話,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什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戲煜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別這麼驚訝,這就是事實?!?
金古順還是不敢相信,喃喃自語道:“我還以爲.”
戲煜聳聳肩,說:“你以爲錯了,我們就是隨便玩玩而已??磥砟闶浅姓J偷看了“其實啊,根本不用這麼麻煩把那三個人叫來演戲,直接審你不就行了嗎?”
戲煜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歪著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
“但我呢,就是願意這麼麻煩,哈哈,純粹是因爲好玩兒呀?!?
說完,戲煜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在房間裡迴盪。
金古順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他咬著牙,眼中滿是憤怒。
自己這是被耍了?”
但他依舊梗著脖子,倔強地說:“我可沒撒謊!”
戲煜見狀,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一揮手,沉聲道:“來人,把刑具拿來!”
不一會兒,士兵們就捧著各種刑具走了進來,那些刑具在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戲煜轉頭看向拓跋玉,問道:“拓跋玉,你是否可以看這個?”
拓跋玉面無表情,眼神堅定,微微揚起下巴,說道:“哼,我和那些中原女人可不一樣,我纔不會害怕。”她的臉上帶著一抹倔強和堅毅。
金古順一臉正氣,緊鎖眉頭,言辭懇切地對戲煜說道:“丞相,您不可以用刑?。∵@可是卑鄙小人用的手段,您可是人人讚美的丞相,怎可如此行事?”
戲煜面沉似水,眼神犀利,冷漠地迴應道:“不要廢話!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很快,房間裡便傳來了金古順那悽慘的叫聲。
他在地上翻滾著,痛苦地呻吟著,一會兒便被打得皮開肉裂。
金古順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的確撒謊了,現在我願意說實話……求你們別再打了……”
拓跋玉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爲何非要受罪了才肯說呢?早這樣不就好了?!?
接下來,戲煜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停手。
金古順喘息著,臉色蒼白如紙。
他低著頭,聲音顫抖地說道:“是我……放了一把火,把魯哲、拓跋路等人全部燒死了……我就是故意來撒謊的。因爲……我希望您去攻打鮮卑……”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既有恐懼,又有一絲堅定。
戲煜聽了,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他厲聲喝道:“你竟然做出如此膽大妄爲之事!”
拓跋玉則是一臉驚愕,憤怒地瞪著金古順,吼道:“你……竟敢謊報……!”
同時,拓跋玉聽到“哥哥死亡”的消息後,臉上瞬間露出驚愕的神情,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著,彷彿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我的哥哥……他竟然死了……”拓跋玉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痛苦。
接著,她的眼眶漸漸溼潤,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她大哭起來,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戲煜見狀,連忙走到拓跋玉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拓跋玉,節哀順變。我們必須堅強起來,爲你的哥哥報仇。”
接著,戲煜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他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來人,把這金古順給我弄死!”
幾個士兵就趕緊走過來,把金古順帶走。
金古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活路,所以也就不再求饒。
戲煜一邊摟著拓跋玉,一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別怕,我在這裡。”
拓跋玉則趴在戲煜的懷中,淚水不停地流淌,她哽咽著說:“曾經,我是仇恨哥哥的,可後來我不恨了。卻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死了?!彼穆曇糁谐錆M了無盡的悲傷和悔恨。
拓跋玉哭得撕心裂肺,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身體也因爲過度悲傷而不停地顫抖著。
她本來還幻想著見到哥哥以後,會師什麼樣的場景。想不到等不到了。
戲煜見狀,心疼不已,他迅速上前將拓跋玉抱了起來,輕聲說道:“別哭了,我在這呢?!?
接著,戲煜把她抱起來。
來到拓跋玉的房間,戲煜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
拓跋玉強忍著悲痛,擡起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道:“我沒事了,你別太擔心。”她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戲煜看著拓跋玉那傷心的模樣,眉頭微皺,輕聲說道:“若是你仍舊這般傷心,不如將婚期往後推遲一些,可好?”
拓跋玉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堅定的神情,說道:“不必如此,按原計劃進行便好,無需隨意更改。況且,用你們中原人的話來說,這也算是沖喜吧。”
戲煜微笑著看著拓跋玉,眼中滿是讚賞和溫柔。
他輕聲說道:“拓跋玉,你真的是個特別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拓跋玉微微一紅,低下頭,嬌羞地說道:“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不好意思,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戲煜回到房間,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明天派人到客棧去找小翠她們,讓她們直接回家吧,拓跋路已經死了。
第二天,果然有士兵按照戲煜的吩咐去辦這件事情。
小翠得知拓跋路的死訊後,臉上露出了難以抑制的興奮,她興奮地說道:“太好了,父親的仇總算可以報了!”
她的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彷彿多日的心結終於解開。
然而,一絲惋惜也在她的臉上浮現,她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可惜啊,他竟是意外死亡。我原本希望他能被戲煜審判而死。”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遺憾。
錢國強看著小翠,眼中滿是溫柔。
“小翠,不管怎麼說,掌櫃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小翠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又夾雜著些許安心。
錢國強緩緩伸出手,抓住小翠的手,用力握了握,鄭重地說道:“掌櫃的雖然不在了,但以後我來照顧你?!?
小翠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微微低下頭,羞澀地說道:“謝謝你,錢大哥,等我爲父親守孝完成,便嫁給你?!?
錢國強聽了,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他激動地說道:“好,我等你!”
隨後,兩人手牽著手,一同離開了客棧。他們的步伐輕快而堅定,彷彿走向美好未來的腳步。
鮮卑那邊,拓跋天龍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安的情緒。
他皺起眉頭,暗自思忖著,魯哲等人此番前去,不知是否順利。
同時,一個疑慮也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他忍不住想:魯哲會不會被拓跋路策反了呢?
不,不會的,魯哲一向忠誠,他應該不會輕易被策反。
拓跋天龍在心中努力說服著自己,可那一絲擔憂卻始終揮之不去。
拓跋天龍眉頭緊蹙,馬上又擔憂起來了。
緊接著,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自怨自艾起來。
畢竟,魯哲和拓跋路以前合作得很好,真不應該讓魯哲前去的。
可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處呢?
他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彷彿失去了希望。
他在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魯哲不會背叛我的,一定不會的?;蛟S真是我尋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