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兵湊到拓跋天龍耳邊,輕聲說道:“首領(lǐng),屬下有一計,我們可以灌石地都喝酒,等他喝醉了,說不定就會酒后吐真言。”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機伶。
拓跋天龍聽了,眉頭一皺,沉思片刻后,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嗯,此計甚妙!”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于是,拓跋天龍立刻吩咐下去,讓人趕緊準(zhǔn)備美酒。
這天,戲煜帶領(lǐng)著眾人終于抵達了方郡。他站在城門口,凝視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池,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征服方國時的場景。
他依稀記得,自己當(dāng)時也曾站在這里,俯瞰著這片土地。
而如今,故地重游,心中卻生出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尤其當(dāng)他想到這里的井水還曾被人下過毒時,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戲煜剛一走到城門口,守門的士兵們便認(rèn)出了他,他們立刻雙膝跪地,恭敬地行禮。
戲煜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多禮,我只是隨便看看?!彼穆曇羝届o而溫和。
隨后,戲煜邁步走進了方郡。
當(dāng)戲煜來到方郡的王宮時,劉備正在書房中專心致志地寫字。
聽到侍衛(wèi)稟報戲煜到來的消息,劉備手中的筆不由得一抖,他抬起頭,臉上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自言自語道:“丞相?他怎么來了?”
緊接著,劉備趕緊放下筆,匆匆忙忙地出去迎接。
劉備快步上前,行禮,興奮地說道:“丞相,真沒想到你會來此,下官真是又驚又喜啊!”他的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戲煜笑著說道:“我此番前來,只是想看看這方郡的變化罷了。”他的語氣輕松自在。
戲煜接著說道:“我們此次確實要去外地,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夸夸你,劉備。你在處理罌粟的事情上,做得真是相當(dāng)出色?!彼哪抗庵辛髀冻鲑澷p之意。
劉備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但隨即又謙遜地笑了笑,說道:“哪里哪里,這都是丞相領(lǐng)導(dǎo)有方,下官不過是按照你的指示去做罷了?!彼恼Z氣中帶著幾分誠懇。
戲煜擺了擺手,笑道:“你不必過于謙虛,這是你的功勞,我都看在眼里?!?
劉備笑了笑,熱情地說道:“既然丞相都已經(jīng)到來了,今晚大家就住在王宮里吧,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的邀請。
戲煜微笑著答應(yīng)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鮮卑和石地都被官兵強行灌酒,石地都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堅定,心中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說實話,絕不能出賣洪剛!”
就在這時,石地都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用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一旁喂酒的官兵驚呆了,他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臉色蒼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將……將軍,石地都嚼舌自盡了!”他們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和震驚。
拓跋天龍聽到這個消息,猛地吃了一驚,他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喃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不解。
拓跋天龍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著該如何處理這棘手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拓跋天龍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海舍正哭得傷心欲絕,他的臉上滿是淚水,身體也因為過度悲傷而不停地顫抖著。
海舍一邊哭,一邊喃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拓跋天龍看著海舍,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但他也無可奈何,只能輕輕地拍了拍海舍的肩膀,安慰道:“節(jié)哀吧……”
就在這時,洪剛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當(dāng)他得知石地都并沒有把他給透露出來時,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他這種人死不足惜,首領(lǐng)您也不必太難過了?!彼穆曇糁型嘎冻鲆唤z僥幸和冷漠。
拓跋天龍聽了洪剛的話,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
他嚴(yán)肅地看著洪剛,說道:“雖然石地都犯了錯,但他也不至于死不足惜。我們不能如此輕易地評判一個人的生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威嚴(yán)。
洪剛連忙點頭,笑著說道:“將軍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
而一旁的海舍仍然在哭泣,淚水不停地流淌。
洪剛見狀,走上前去,柔聲安慰道:“海舍弟妹,你就別再傷心了?!彼恼Z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海舍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洪剛,哽咽著說道:“可是……他畢竟是我的男人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不舍。
洪剛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也無法改變。我們還是要向前看,好好活下去?!彼难凵裰虚W過一絲同情。
海舍無奈地轉(zhuǎn)身,緩緩回到了營帳之中。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負(fù)著千斤重?fù)?dān)。
一進營帳,她便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悲痛,繼續(xù)放聲痛哭起來。
她的哭聲凄慘而悲涼,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過了一會兒,一個婢女輕輕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擔(dān)憂,輕聲說道:“夫人,石地都死得甚是奇怪,想必是有幕后黑手指使他。所以他寧死也不肯說出實情?!彼恼Z氣中充滿了篤定。
海舍抬起頭,滿臉淚痕地看著婢女,哽咽著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婢女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dān)憂,輕聲說道:“夫人,奴婢有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就怕說錯了話,惹夫人怪罪?!彼恼Z氣有些怯懦。
海舍擦了擦眼淚,語氣堅定地說道:“有什么話你直說便是,我不會責(zé)怪你的?!?
婢女定了定神,分析道:“這個幕后黑手,有可能是洪剛。”說完,她偷偷觀察著海舍的反應(yīng)。
海舍聽了,頓時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說道:“洪剛對拓跋天龍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她的臉上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婢女稍稍鎮(zhèn)定了一下,接著分析起來:“那只是表面現(xiàn)象罷了。其實,洪剛以前從未對拓跋天龍有過任何的仇恨,而且他也不可能為拓跋路報仇啊。”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思索。
海舍聽了婢女的話,忽然想起來了。
是啊,洪剛對石地都是有恩典的,而且是天大的恩典,石地都完全可能為了他做這樣的事情。
此時,婢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睿智,她繼續(xù)說道:“夫人,您想想看,石地都平日里對洪剛那般敬重,定是有緣由的?!?
海舍點了點頭,臉上的疑惑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思的神情。
但海舍連忙抬手示意婢女,壓低聲音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心中有數(shù)便好,千萬不可說出去,否則恐怕會引來麻煩。洪剛定然不會承認(rèn)的?!?
婢女連忙點頭,輕聲應(yīng)道:“奴婢曉得,自然是明白這種情況的?!彼难凵裰型嘎冻鲆唤z順從和乖巧。
接下來,海舍緩緩站起身來,開始在營帳內(nèi)踱步。
她的眉頭緊鎖,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絕不能讓自己的丈夫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婢女,語氣堅定地說道:“你快幫我想個辦法,怎樣才能為他報仇?!?
婢女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說道:“不如我們?nèi)ネ犊繎蜢习桑蛟S他能幫我們。”
海舍聽后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恐怕不妥,說不定戲煜并沒有滅掉鮮卑的想法。再者,他又怎么可能會為了我們而改變計劃呢?!彼难凵裰型嘎冻鲆唤z無奈和沮喪。
但婢女神色凝重地說道:“而且接下來洪剛很有可能會對付我們,不如還是趁早做打算的好?!彼穆曇糁型嘎吨唤z焦急。
海舍微微點頭,輕聲回應(yīng)道:“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夜幕降臨,方郡城中燈火通明。戲煜等人住進了王宮之中。
拓跋玉靜靜地站在窗前,他的心中已然知曉,方郡原來竟是方國。望著眼前這座宏偉的王宮,他不禁感嘆,一個小小的方國竟有如此輝煌的宮殿,而他們鮮卑又能去哪里擁有呢?他們不過是個游牧民族罷了。
戲煜注意到拓跋玉一副沉思的模樣,關(guān)切地問道:“你怎么了?為何這般神情?”拓跋玉回過神來,將自己真實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下。
戲煜聽了拓跋玉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沉思片刻后說道:“方國雖小,但其王宮的確宏偉壯觀。不過,你們鮮卑也有自己的優(yōu)勢?!?
拓跋玉轉(zhuǎn)頭看著戲煜,問道:“哦?我們有何優(yōu)勢?”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戲煜笑了笑,說道:“你們鮮卑人民勇敢無畏,擅長騎射,在草原上自由馳騁。這便是你們的優(yōu)勢所在。”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拓跋玉聽了戲煜的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
她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鮮卑人的勇氣和騎射技藝是無人能及的?!?
此時,窗外的微風(fēng)輕輕拂過,帶來了一絲涼爽的感覺。拓跋玉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戲煜繼續(xù)說道:“鮮卑無需羨慕他人的繁華,只需發(fā)揮自身優(yōu)勢,不斷壯大自己?!?
拓跋玉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你說得對,我們要憑借鮮卑人的勇敢和智慧,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輝煌?!?
戲煜看著拓跋玉,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入了他們的耳中。那笛聲婉轉(zhuǎn)悠揚,仿佛在訴說著草原上的故事。
拓跋玉靜靜地聆聽著笛聲,心中涌起了一股豪邁之情。
但接下來,戲煜就跟她開起了玩笑,已經(jīng)成為自己妻子了,就不要老是想鮮卑的事情了。
其實戲煜是希望她千萬不要去想拓跋路,免得她傷心。
拓跋玉當(dāng)然也明白戲煜的心思。
就在這時候,歐陽琳琳和小紅走了過來,她們說希望今天晚上到外面去逛逛。
“很好,既然如此,我也就陪著你們吧,咱們看看這里發(fā)展的多好?!?
于是,大家就一起來到了外面逛街。
戲煜等人漫步在喧鬧的街市上,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爭吵聲。
循聲望去,只見兩個賣菜的女人正在激烈地爭吵著。
其中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滿臉憤憤不平,手指著對方,怒聲指責(zé)道:“你這人怎么這樣??!我不來的時候,你就把菜賣得那么貴,我一來你就把菜賣得這么便宜!你這不是故意跟我作對嗎?害得我們兩個都做不好生意,這算哪門子事??!”她的聲音尖銳而響亮,引得周圍的人紛紛駐足圍觀。
另一個女人則不甘示弱地回應(yīng)道:“有本事你就別來??!你走了不就好了嗎?這街市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和挑釁,眼神冷漠地看著紅衣女人。
紅衣女人聽了,氣得臉都漲紅了,她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對方,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著。
周圍的人們也開始議論紛紛,有的人搖頭嘆息,有的人則試圖勸解兩人。
戲煜看著這一幕,無奈地?fù)u了搖頭。
戲煜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和聲細語地勸道:“兩位大姐,莫要再爭吵了,和氣生財嘛?!?
誰知,那兩個女人卻并不領(lǐng)情,異口同聲地懟道:“你誰啊?管什么閑事!”
戲煜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但他并沒有退縮,正準(zhǔn)備繼續(xù)勸說時,意外發(fā)生了。
只見那兩個女人忽然間就動起了手,你推我搡,互不相讓。她們的頭發(fā)散亂開來,臉上充滿了憤怒和猙獰。
周圍的人群一陣騷動,紛紛退讓開來,生怕被波及到。
戲煜眉頭緊皺,趕忙伸手想要將兩人分開,口中還喊著:“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
然而,兩人此時已經(jīng)陷入了激烈的爭吵中,完全不顧戲煜的勸阻。
其中一個女人伸手抓住了對方的頭發(fā),另一個女人則用力撕扯著對方的衣服。
戲煜見狀,心中十分焦急,他試圖用力將兩人分開,但兩人卻如同蠻牛一般,死死糾纏在一起。
周圍的人群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但沒有人敢上前幫忙。
戲煜無奈之下,只得大聲喊道:“快住手!再不停手,我就去報官了!”
聽到“報官”二字,兩個女人終于停下了手。
此時,她們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扯得破爛不堪,頭發(fā)也十分凌亂。
戲煜看著兩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何必如此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呢?”
那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戲煜趁機說道:“你們這樣爭吵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影響生意。不如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其中一個女人嘟囔著說道:“可是,她賣菜的價格太低了,我根本沒法做生意?!?
另一個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回道:“我賣得便宜有錯嗎?大家都喜歡買便宜的菜啊?!?
戲煜笑了笑,說道:“你們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這樣爭吵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你們商量一下,找到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這樣既能保證你們的生意,又能避免爭吵?!?
兩個女人聽了,都沉默了一會兒。
終于,其中一個女人開口說道:“好吧,我們試試看?!?
戲煜見兩人的情緒緩和了許多,便欣慰地笑了笑。
周圍的人群也紛紛鼓起掌來,贊揚戲煜的機智和勇敢。
戲煜帶著眾人繼續(xù)在街市上逛了起來,心中卻在思考著如何讓這個地方更加繁榮和和諧。
拓跋玉皺起眉頭,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菜市場有人鬧事,這可是大事??!劉備身為此地官員,此乃失察之罪?!彼哪抗庀?,直直地盯著戲煜。
戲煜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語氣輕松地說:“何必亂扣帽子呢?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就算是在繁華之地,也難免會有人鬧事的呀?!彼纳駪B(tài)自若,似乎對這件事并不在意。
一旁的小紅聽了,調(diào)皮地笑了起來:“要是這么說的話,那丞相豈不是也有罪咯?”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神情,引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眾人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許多。
拓跋玉見狀,也無奈地笑了笑,不再繼續(xù)糾纏這個問題。
戲煜笑著說:“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咱們還是繼續(xù)逛逛這熱鬧的街市吧?!?
菜市場上的風(fēng)波也被劉備給知道了,他嚇了一跳,生怕戲煜會責(zé)怪。
但又得知戲煜,并沒有責(zé)怪自己,終于松了一口氣,是呀,還是戲煜會理解人。
在繁華的地方也會有小人物作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