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孔肖吟醒了過來。此時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但是事情卻遠遠沒有結(jié)束。公司徹底破產(chǎn),洪丹絕情離開,債主天天上門。這些事情都需要孔肖吟自己來解決。這對於男人來說都很難得事情,卻需要她一個女人來苦苦支撐下去。
這段時間趙韓倩,也動用自己的關(guān)係查了關(guān)於這個公司的一切。發(fā)現(xiàn)這個公司不僅是經(jīng)營不善,甚至可以說是胡來了一氣。這個公司從創(chuàng)建到現(xiàn)在也就六個月左右,可是就是這麼一點點時間。這個公司竟然接了一百多單生意。
而且是不管大小全都接的。這個調(diào)查的朋友告訴趙韓倩,這個公司六個月就單純一百萬以上的單子就已經(jīng)接了五十個。其中有六個單子甚至是兩千萬以上的。這樣的行爲完全違反了公司發(fā)展的規(guī)律。這要是不倒閉那就沒有天理了。
不過這樣做就有一個好處,就是會給別人尤其是不懂行的人一種錯覺。就是這個公司發(fā)展的不錯,能力等等各方面都很強。全公司上下,都是一種忙碌向上的狀態(tài)。當然了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正經(jīng)公司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聽到趙韓倩對於公司的現(xiàn)狀的介紹,孔肖吟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當孔肖吟問起公司有多少欠款的時候趙韓倩猶豫了一下,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一千三百萬!”
聽到這個數(shù)字孔肖吟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一下子陷入絕望的狀態(tài)。
趙韓倩趕緊上前勸說,可是不管她怎麼說孔肖吟就是聽不進去。最後只能無奈做罷,回頭看看自己的這點積蓄,倒也算不少能有個十幾萬左右。但是這也是對於一個人來說不少。要是替孔肖吟還債甚至連一點點零頭都不夠。
沒辦法的情況下,趙韓倩想著偷偷的聯(lián)繫孔爸孔媽結(jié)果卻一直聯(lián)繫不上。想著叫一個朋友去孔肖吟孃家看看去,結(jié)果當天她的朋友就氣呼呼的回電話。說自己一提起孔肖吟直接就被老頭老太太轟出來了。
趙韓倩沒辦法,只能先一邊安撫孔肖吟一邊自己默默的想辦法。在這個過程中學校一次次的催促她回學校參加實習。最後甚至驚動了父母,當父母逼問起來的時候,趙韓倩只能暫時謊稱自己在外地暫時回不來。
雖然一時應付過去了,但是趙韓倩深深的清楚這件事情滿不了多久了。自己遲早還是要回去的,可是這時候孔肖吟身體還沒好。加上現(xiàn)在有自己頂著,那些債主還不能吵到孔肖吟。
一旦自己離開那些債主估計會像惡狗一樣撲上來將孔肖吟直接撕碎了。在這個社會上,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弱女子又怎麼和這些社會大佬對抗呢?
想來想去趙韓倩還是決定試著聯(lián)繫一下孫芮和馮薪朵兩個人。畢竟在團裡的時候,她們寶山老來俏關(guān)係好的讓人羨慕,加上這兩個人都是東北人,這時候應該會幫助孔肖吟的吧!
然而她並不知道孫芮的電話,所以也無法和她取得什麼聯(lián)繫。不過好在朋友還是提供了馮薪朵的電話,趙韓倩趕緊打電話給馮薪朵。
“喂?”一個帶著點點怒氣的聲音響起來。
“喂,馮薪朵前輩嗎?”趙韓倩小心的說道。
“阿?奧,啊!我,我是馮薪朵,你是……”聽到趙韓倩的話馮薪朵的聲音有點結(jié)巴。說話也一頓一頓的。
趙韓倩並沒有在乎馮薪朵的反常,聽到馮薪朵確認身份很高興的說道:“馮薪朵前輩你好,我是趙韓倩!就是S隊的那三個七期生之一,我們還見過幾面您還記得嗎?”
“嗯……啊!我記得,你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馮薪朵聲音充滿了疑惑。
“前輩是這樣的……”趙韓倩趕緊一五一十的將孔肖吟的故事全都告訴了馮薪朵。最後還說道:“前輩,我現(xiàn)在要回學校去了,您……能不能過來幫幫孔肖吟前輩呀?”
趙韓倩這話說完,半天電話另一頭卻始終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過了好一會兒,趙韓倩都以爲馮薪朵已經(jīng)掛了。可是拿起來電話看了一眼,卻顯示正在通話中。然後再講聽筒放在耳邊,又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
這樣過了半個小時,趙韓倩確認了好幾次,卻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別的情況。她甚至以爲自己手機的通話系統(tǒng)壞了,正要切斷通話的時候,電話另一頭響起來馮薪朵的嘆息聲。
“既然如此,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儘快趕過來!”然後馮薪朵果斷掛了電話。
“後來呢?馮薪朵來了嗎?”莫高陰沉著臉問趙韓倩。
趙韓倩看了莫寒一眼低下頭搖了搖頭說道:“我苦苦等了五天,能撒的慌都撒過了。可是還是沒有等到馮薪朵前輩來。最後孔肖吟前輩都已經(jīng)出院了,但是精神一直很不好。我只能帶著她來杭州散散心,看看能不能好一點,結(jié)果來了以後還是天天呆在酒店裡。”
“今天我就是想出來,找點有意識的事情,或者找點好玩的東西帶回去逗她樂一樂。這樣下去我真的很擔心她呀!”
“太過分了!這個馮薪朵也太過分了!我就知道這個混蛋女人靠不住事兒!”徐晨辰怒罵了一聲。
拿起手機,很快撥通了一個號。
“喂!”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有點軟糯的女人聲音,聽起來應該還沒有睡醒。
“錢蓓婷,我限你一天以內(nèi)給我死到杭州來,孔肖吟出事了!”徐晨辰帶著怒火的聲音,對著聽筒怒吼著。
“什麼?出什麼事了?大C小孔出什麼事了?”對面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分貝。剛纔徐子軒還聽的不是很清楚,現(xiàn)在卻聽的很明顯了。
徐晨辰憤怒的手舞足蹈:“錢蓓婷,你給我聽好了,一天內(nèi)給老孃死到杭州來,要不然咱倆就絕交!”
罵完以後,徐晨辰憤怒的掛了電話。看著趙韓倩儘量壓抑著怒火儘量和藹的說道:“快,帶我們?nèi)タ纯葱】兹ィ ?
趙韓倩早被徐晨辰剛纔的表現(xiàn)嚇壞了,聽到徐晨辰的話趕緊點了點頭,帶頭往前走。徐晨辰在後面快步跟上。接下來纔是戴莫和徐子軒、白素貞這四個。走在路上徐晨辰自不必說,徐子軒注意到戴莫兩個人也是臉色陰沉。
趙韓倩畢竟是六個人裡唯一的,普通人體力比起其他人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所以走了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有點跟不上了,徐子軒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趕緊揮了揮手,一點神力直接灌進趙韓倩的雙腿,趙韓倩的速度頓時迎來一個質(zhì)的飛躍。行走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很多,而且神力的灌注對於趙韓倩的身體來說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六個人走了大概半個小時,足足傳過來十幾條街纔來到了一家不是特別豪華的酒店。不過這個酒店也算是不錯的了,畢竟趙韓倩的財力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依然是趙韓倩帶路,六個人匆匆上了樓。一直坐電梯到十四樓。這纔算是到了地方,出了電梯莫寒皺著眉頭問到:“怎麼是十四樓這麼高?”
趙韓倩一邊走一邊掏出門卡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來的時候酒店前幾層已經(jīng)沒有房間了。前輩又剛剛小產(chǎn)不能太過於頻繁的走動,所以我們只能找一個房間暫時將就一下子了。”
說著趙韓倩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徐晨辰二話不說直接就衝進去了。而其他人一看也趕緊衝進去,趙韓倩跟在最後什麼也沒有說。默默的把門帶上了。
進門以後可以看到收拾的整齊利落的房間,這個房間有一百平米左右。除了兩張牀,還有外面的一個隔著玻璃門的陽臺。裡面放著一個躺椅加一個單人沙發(fā)。整個房間的主色調(diào)又是暖色的,所以看起來很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此時牀上正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靜靜的半坐半躺著。後背靠著身後的牀頭,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下身是一條灰色短裙。腳上穿著一雙灰色短靴。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牆壁,怔怔發(fā)愣。整個人都是一種懵懵的狀態(tài)。
“孔肖吟!”徐晨辰看到孔肖吟失魂落魄的樣子,失聲叫道。
孔肖吟聽到徐晨辰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孔肖吟這個樣子,徐晨辰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跑過去緊緊的抱著她失聲痛哭。
“這才一年多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怎麼那麼傻?發(fā)生了這麼多事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就算幫不了你我們也可以陪著你吧!你怎麼忍心讓我們擔心,你怎麼忍心的啊!”
聽到徐晨辰哭的撕心裂肺,戴萌和莫寒也暗暗的開始抹眼淚。莫寒輕輕的趴在戴萌的身上開始哭,趙韓倩也悄悄的淚流滿面。但是她還是剋制著自己始終沒有敢發(fā)出聲音。這時候的時間是這兩姐妹的!
孔肖吟反應過來,也溼了眼眶。之前再苦也不會輕易哭泣的她,在摯友趕來的瞬間流淚了。
“別這樣,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還值得一哭,你都這麼大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再說了那邊還這麼多人看著呢!”雖然自己也淚流滿面但是孔肖吟依舊勸徐晨辰不要哭。
看到兩個人相遇的畫面,徐子軒眼中一陣酸澀。不過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轉(zhuǎn)身對其他人說道,我們?nèi)窍伦咦甙桑屗齻兌嘞嗵幰粫骸?
“可是這……”趙韓倩看了依然相擁的兩人一眼神色還有有些疑慮。
徐子軒給了趙韓倩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放心吧!有徐晨辰在,就是天塌下來也有她頂著呢!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聽到徐子軒這樣說,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麼跟著徐子軒一路下了樓。然後再樓下找了一個桌子坐了下來,白素貞溫柔的笑了笑,自己去準備喝的東西去了。在這一點上她做的甚至比莫寒還要好,莫寒還摸不透別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每一次都要問本人才能夠確定,但是白素貞卻完全不需要。每一次她都能都挑到大家最喜歡的,而且每一回的東西都不一定一樣。這在無形中好像又成了一個讓人期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