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笑道:“那你干嗎不自己去呢,非得讓我出力。”
靖瑤抿著嘴說道:“人家一個女兒家,與那蠻夷在宮中比斗,你怎能忍心?”
陸錚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總是有理,我辯不過你。”二人邊說邊走,回到了陸錚的房中。
陸錚對靖瑤笑道:“我出征之前,你曾經讓我為你帶件禮物。”說完,從儲存囊里掏出了鷹戰的妖丹,笑道:“你看這是什么?”
靖瑤接在手中,反復觀摩說道:“這是妖物的內丹,你卻是從哪兒得來的?”
陸錚說道:“是鷹戰臨終前托我保管,現在我將它送給你,算作禮物吧。”
“我才不要!”靖瑤將妖丹扔回了陸錚的手中,“什么臭妖精的內丹,別污了我的手!”
陸錚搖頭笑道:“你真是不識好歹!你可知道為什么這山精鬼怪修煉幾百上千年,都不見蒼老?就是因為這妖丹既是其修為的精華,也是駐顏的秘密所在。你將這妖丹攜在身上,可保你青春長駐哩。”
靖瑤聽了,有些動心地說道:“那我將其呑服下去不就行了?”
陸錚搖頭道:“這可萬萬使不得。我們是人身不是妖類,這妖丹服在體內只有百害而無一利,要不走火入魔而死,要不就是變成了妖怪,你怕不怕?”
想當初,崔浩呑服了乃父的內丹,功力大增,是因為其自身便是半妖半人的異體,所以能將“天狼君”的內丹煉化為自身所有,換作凡人則不可能做得到。
靖瑤吐吐了舌頭,搖頭說道:“我不要了,我勤修師門的‘金剛伏魔咒’,自然會永葆容顏,要你這勞什子妖丹?”陸錚聽了,只得無奈地將妖丹又收入了儲物囊中。
翌日一早,陸錚便隨童太尉一同入宮面圣。
皇帝仍舊懶洋洋地坐在龍椅上,待百官行了大禮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陸錚何在?”
陸錚出列上前說道:“陛下,陸錚在此。”
皇帝點頭說道:“陸錚,朕從兵部得知,你此次剿匪大獲全勝。南坪縣令及曉騎營都送來奏章,對你贊不絕口,果真沒有辜負朕的重托。”說完,當即宣布說道:“陸錚剿匪有功,著吏部破格提拔為宣慰使司僉事并授宮中三等侍衛職,官拜正五品!”
陸錚聽了,急忙施禮道:“多謝陛下隆恩,此次陸錚到了南坪縣境內,見當地百姓被這幫山賊禍害得不輕,百業凋零,須是修養生息一段時間。臣想懇請陛下,免去南坪縣三年的徭役,還望著陛下恩準。”
皇帝輕輕點了點,說道:“難得你如此體恤民情,便依你所奏便是。”接著又說道:“那番邦來的王子,身負奇異道術,我京師之地竟然無人能敵。據國師所說,你還會些道術,倒真是讓我深感竟外。”
陸錚說道:“臣倒是會些道術,倒教陛下見笑了。”
“如此甚好。”皇帝來了精神,坐正了身子,說道:“你便代朕出戰,不要讓這西方番夷小瞧了我中原。若是能夠取勝,朕一定重重的賞你!”
此時,童太尉出了兩班陣列,說道:“陛下,西隆多早已候在宮外,等著陛下選派高手與之一決高下。”
“真是個狂妄之徒!”皇帝恨恨地罵道。
國師魏定邊出列說道:“陛下,讓這番邦王子前往宮中的較技場等候便是了。”
皇帝點了點頭,對身旁的太監說道:“傳我旨意,著西隆多前往較技場等候,朕稍待片刻就過去。”太監聽了,急忙應聲而去。
“陛下,陸錚另有一事相求,”陸錚突然再次說道:“若是陸錚取勝,不用皇上另行賞賜,只求皇上能赦免趙氏一家,放他們去罷。”
此時,兩列官員中有那孟太師的黨羽紛紛說道:“陸錚,你好大的膽子!皇上令你為國效勞,你卻連番提出條件,你這是在要挾陛下。”
“陸錚,莫非你也是趙氏家族的黨羽不成?”
“陛下,理應治陸錚大不敬之罪!”
陸錚聽了,傲然地一笑,說道:“這朝堂之上,誰在要挾陛下,誰在搞朋黨之爭,又是誰在對皇上大不敬?只怕各位大人都心知肚明吧!”
有那官員跳了出來,厲聲喝道:“陸錚,你不要血口噴人!那個如你所說的這樣?”
陸錚笑了起來,說道:“這位大人,在下并未說是大人這樣做了,卻急急地跳出來卻是為什么?莫非大人正如陸錚所說,心中有鬼不成?”
那官聽了,滿面通紅地支唔著說不出話來,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說道:“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鑒,萬望陛下明鑒!”
皇帝此時哪有心思細辨此人忠奸,只是抬手說道:“你先平身,你的事容后再說,讓有司細細查上一查,不就一清二白了?若非陸錚所說那樣,我讓他給你賠個不是算了。”
那官面無血色的站了起來,謝過皇帝之后,又復歸了原位,只是雙腿瑟瑟地發斗。
其他的官員見了,都不禁長吸了一口冷氣,均噤苦寒蟬地站在原地,再無人敢跳出來對陸錚橫加指責了。
皇帝點頭說道:“既然列位臣公均無異議,那就按陸錚所說的那樣辦了。這趙家本身也罪不至死。”
陸錚聽了,心中一喜,說道:“臣代趙家謝過皇上隆恩!”
"先別謝我!"皇帝突然說道:“如果你不能取勝,非凡救不了趙家,我還判你個持技相挾的罪名哩!”
此言一出,那些孟太師的裙帶們都喜形于色地相互看著,心說這下你陸錚只怕是小命不保了。
陸錚出奇地鎮定,淡淡一笑說道:“陸錚既然愿意接榜,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取勝。必定不會使陛下及各位大人失望的。”
皇帝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各位愛卿隨朕一同前往宮中的較技場觀戰。”說著,便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不知為何腳下一個踉蹌,若非身旁的小黃門一把攙住便要跌到在地。
陸錚見了,心中不禁想道:“這皇帝的身體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雖然有冕旒擋著臉龐,可是依稀可以感覺到皇帝臉色蠟黃,身體虛弱不堪。”
一干臣工隨著皇帝移駕到了宮中的較技場,陸錚見這較技場遠沒有峨嵋派的道場廣大,可是布置的極為奢華講究,四周堅著旗竿,上面迎風招展著黃色的旗幟,旗幟上畫著五爪金龍栩栩如生。
道場四周建有樓臺小榭,潺潺溪水自亭臺下緩緩流過,不時有鯽、鯉自水面躍起,激起片片浪花。
遠遠地看見那來自番邦的王子正端坐在一處亭臺之上,身旁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仆從,陸錚見了,心中好生奇怪,這兩人好像在哪兒見過。
小黃門急步走到了那番邦王子面前,詔二人前來覲見皇帝。那番邦王子似乎極不情愿地隨著太監前來見駕,身后的仆從還有憤恨的臉色。
待走得近了,陸錚見了二人的面容之后,方才想起當日在街上見到的那兩個異邦男子,可不正是這倆人。當日這番邦王子騎著駱駝,而身后的仆從便是駝奴。
番邦王子上前向皇帝施了禮,說道:“皇帝陛下,我已經等了太長的時間了,如果你們還不能選出高手與我對陣,那只能說明中原已經沒有我的敵手。我要前往更為廣大的世界尋找對手,不要耽誤我寶貴的時間。”
童太尉冷冷一笑,說道:“王子殿下,我中原好手都藏于山林原野之中,不屑與你交手。今日由我太尉府宣慰使司僉事陸錚前來領教你的道法。”
陸錚聽了,上前對西隆多抱拳道:“在下陸錚,前來領教王子殿下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