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邊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立即現了真身,隨手一彈便將男子的寶劍彈了回去,呵呵笑道:“孟貴妃,你這寢宮里的風光無限倒真教老夫有些難堪哦!”
“咦?”男子不覺一怔,他見這老者隨手一彈,竟能將自己萬鈞之勢的飛劍彈了回來,心中暗暗心驚。
豈不知,魏定邊的心中更是吃驚萬分。方才這一彈之下已經用了自己近六成力道,手指尖感覺奇痛無比,只是表面裝作無事的樣子。對這青年男子的身份愈加的疑惑起來。
“老匹夫,身為國師竟然為老不尊!偷偷跑到我的寢宮來做什么!”孟貴妃一邊匆忙地整理著衣物,一邊怒罵道。
魏定邊冷冷笑道:“你身為貴妃,卻與他人*后宮,卻又該當何罪!老夫奉皇上密詔,緝拿孟氏父女,孟貴妃,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孟貴妃先是一怔,繼而仰天大笑起來,“這皇帝小兒以為憑你們幾個就可以應付得了我?你們也太小看老娘了?!?
青年男子悠然地看著魏定邊,點頭笑道:“不愧是當朝國師,方才露的這一手沒有千年道行只怕應付不來?!?
魏定邊深知,此人乃是平生的勁敵,孟貴妃已是極難對付,加上此人只怕會愈加吃力。他老于世故,將場上情形權衡之后,望著男子說道:“閣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倒讓老夫開了眼界。不論你與孟貴妃是何關系,今日老夫只一心將此女擒獲,暫不怪你與她通奸之罪。閣下還是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青年男子笑了笑,說道:“我自從再獲新生,修行了‘血魔咒’之后,正想找一個絕世的高手一較高低哩!如今能遇上你這么個對手,我怎能錯過?”
說完,伸手向四下疾點幾下,笑道:“我已布下禁制,外人是聽不見我們這里的打斗聲的,請前輩不吝賜教!”
孟貴妃放肆地攬著男子的肩膀,嬌滴滴地笑道:“浩兒,你下手可別太重,我這寢宮里可不許有死人!惹得老娘惡心?!?
魏定邊吸了一口冷氣,心說:“途生節變,看來自己不得不與這男子奮力一拼了。只希望外面的二人能夠覺察出異端,趕來相助。”
魏定邊將體內的真氣行遍周天,只聽周身的骨節“嘎吱”一陣響動。身上的道袍無風自鼓,頓時無邊的勁氣向四周蕩來。
孟貴妃的臉上也呈現出一絲緊張,回身看著“浩兒”,小聲說道:“不若我二人聯手將這老東西除去,只怕太師府那邊也有人動手了。我們須是速速過去相助?!?
“浩兒”搖了搖頭,說道:“我方才說了,要與前輩一對一的較量一下,在我完事之前,別的事情都須放上一放?!?
說完,手中的寶劍周身銀光四射,屋里的溫度頓時驟降,大喝一聲:“請了!”
只見一道白光自寶劍傳來,疾點魏定邊的周身要穴。魏定邊暗自忖道:“此人不過二十出頭,卻能將手中的法寶也修煉成凝氣化神,如此厲害的劍氣倒是生平僅見。”
想到這里,魏定邊不敢大意,隨手祭出拂塵,迎著劍氣一展,只見無數道絳絲如蛛網一般,將劍氣裹在其中,用力一抖,便將這道劍氣化為了無形。
“好手段!”男子點頭笑道:“這不過是我的兩成功力,前輩,接下來可要小心了!”
魏定邊聽了,心中不覺一沉,這青年男子不似說假話的樣子,兩成的功力便如此驚人,只怕今晚自己兇多吉少了。
想到這兒,魏定邊心中一橫,突然暴喝一聲,只見身子突然消失于無形,卻只見滿天的手影,五指如勾堪堪向男子抓來。
魏定邊突起發難,上來便使出了自己的平生絕學“乾坤爪”,成千上萬的爪影向男子抓來。
青年男子一時不備,只得有些狼狽地四下躲避著滿天的爪影。有幾次差點被魏定邊抓到,那凌厲的爪風劃過自己的肌膚,感到如刀割一般疼痛。
魏定邊一招得手,心中不禁一陣狂喜,將自己的全部潛能盡情施展出來,想將這男子一擊斃命。
孟貴妃雙眉緊蹙,緊張地看著場上的形勢,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面樣式古樸的銅鏡,想要施法相助。
突然一對尖銳的錐子從天而降,徑往孟貴妃的身上刺來,孟貴妃堪堪躲到一邊,只見一只體型巨大的蜘蛛正瞪著自己,身上還站著一個中年漢子。
只聽那漢子喝道:“你這女人好卑鄙,還想暗中下手哩!”
孟貴妃拍著胸脯,嬌笑連連地說道:“可嚇死我了!這么大的蜘蛛我還從未見過呢。也罷,就讓老娘為你照一照鏡子,將你變得漂亮些!”
陸錚與童靖瑤悄然來到了太師府中,趁著月色找準了東廂房走去。走不上幾步,突然一陣鈴聲響起,二人相視一望,均笑道:“還是被發現了!”
只見通往東廂房的小道上,布下了無數道鋼絲,上面系著銅鈴,一旦觸碰便會發出響聲。方才二人不察,腳下碰到了鋼絲,驚動了太師府的守衛。
一時之間,無數道火把將太師府照得如同白晝,眾家將把二人團團圍住。金殘陽笑吟吟地走到二人跟前,仔細看了一看,不禁叫道:“陸錚,竟然是你!”
陸錚滿不在乎地點頭笑道:“正是在下,太陽宮大當家的,我們又見面了?!?
金殘陽伸手在嘴上吹出一聲唿哨,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夜闖當朝太師的府??!”
陸錚笑道:“很快就不是了。奉皇上密詔,我二人前來緝拿孟思修,如果你識相的話,還是趕快繳械投降吧?!?
這時,三才道人喬三律、孫虎、程博匆匆趕來,金殘陽見來了幫手,頓時來了精神,嘿嘿笑道:“看來是誰需要繳械投降還不一定呢。”
喬三律將手中的拂塵一揮,冷聲叫道:“廢話少說,我們合力將這兩人捉下,交于太師請功!”四人遂將陸錚、童靖瑤緊緊圍住。各執法寶便想來個群毆。
陸錚與童靖瑤背靠著背,祭起法寶。只見一紫一金兩種光芒融會在一起,將兩人的身形隱沒在其中。
陸錚驚喜地說道:“靖瑤妹妹,記得當日在蜀山較技之時,我二人的法寶相互排斥,不想今日卻能雙劍合并,當真出乎我的意料。”
靖瑤亦點頭說道:“錚哥哥,我們好好大戰一場,我現在都有些急不可待了!”
金殘陽見二人有說有笑,全然不將自己這邊四人放在眼里,氣得怒吼道:“三才道友,咱們并肩子上,定要讓這二人嘗嘗我們的厲害!”
四人敖敖怪叫著,向陸錚、童靖瑤撲來。陸錚與童靖瑤各自點了點頭,清嘯一聲,那道紫金相融的光芒頓時將四人圍了進來。
一陣金戈相交的響聲傳來,六個人分作兩邊殺在一處。孟太師得了稟報,也急忙趕來站在一邊觀看。
見場上情形不明,孟太師也暗自心焦,心說:“尚不知孟貴妃那邊的情形如何哩!皇帝小兒倒也真敢下手!哼哼,若是能過了此關,定不會饒過皇帝小兒,還有童安邦,魏定邊等人。我要血洗京師!”
只聽得府外馬嘶人叫,紛亂異常。一名親兵匆匆趕來稟報說道:“太師,京師曉騎營出動了大隊人馬,九門全部被封閉,大人麾下那些個京官悉數被拘。現在有大批的官兵趕來,將太師府圍得水泄不通?!?
孟太師聽了不禁一怔,看起來童太尉等人是早有準備,一心將自己逼上絕路了。正在孟太師暗自盤算著情形之時,只聽一陣慘叫傳來,三才道人中的程博撞撞跌跌地脫離了戰場,手捂著前胸,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