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驚雷落下!
院門這邊已經(jīng)恢復平靜,四名身手不凡的賊首,已經(jīng)橫死在李飛宇一行人刀下。
“大人!他們的尸體怎么辦?”
一名甲士冷著臉走上來問道。
李飛宇面無表情的望了一眼這名甲士,道:“你要是有時間可以留在這里幫他們處理一下后事!”
說罷,李飛宇直接走進了前院。
周圍的其他八名親兵甲士,幸災(zāi)樂禍的望了他一眼,投去一個傻瓜的眼神,明知道對方是敵人,現(xiàn)在我們都已經(jīng)暴露,校尉大人又在趕時間,你還提出這樣的問題來,簡直愚不可及。
看到其他人都已經(jīng)離去,朱靈走了上來拍了拍這名親兵甲士的肩膀,寬慰道:“別放在心上,校尉大人他人很好,以后別在犯二就行。”
看著朱靈快速追上去的步伐,這名甲士臉上一紅,左右望了望,幸好沒人看到,追著他們的腳步快速跑去。
暴雨依舊在下,越下越大,黃豆般的雨點漸漸凝實,速度很快,從空中激射下來砸在人的臉上非常生痛。
李飛宇領(lǐng)著九名親兵甲士,一步一步堅定的踏在青石鋪成的地面上,濺起一大片雨水,發(fā)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這戶人家看這府邸,應(yīng)該是戶有錢的富紳,府邸占地面積在普通富紳中絕對是最多的,單單是這一個前院,就有許多環(huán)繞的走廊和氣派的廂房。
繞過一處涼亭,走出走廊,暴雨砸在甲胃上,發(fā)出嘩嘩的聲響。
穿過兩邊的花草叢,前面出現(xiàn)一道側(cè)門,側(cè)門內(nèi)部隱約冒著點燈光。
剛才發(fā)生的動靜太大,估計里面之人早已經(jīng)知道他們到來的消息,看到側(cè)門內(nèi)部的燈光,李飛宇臉上沒有一絲著急,面色平靜,神情冷漠,帶著九名親兵甲士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上,邁著最堅實的腳步前進。
草甫令大馬金刀的坐在前院的客廳中,身后站著兩名心腹,望著側(cè)門外模糊的身影,微瞇著雙眼。
剛才,前院側(cè)門那里,傳來一陣短暫的廝殺聲,并沒有逃過他的視線。
已經(jīng)由身邊的一名心腹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稟報于他,做為“天子”組織的四大金剛之一,除了“小姐”以外,就屬他們的身份最為尊貴。
尤其是這次,由他負責帶隊前來執(zhí)行任務(wù),但是組織中卻給他安排了一名不對付的護法同行。
護法的身份雖然沒有他的身份尊貴顯赫,但也是幾人之下,萬人之上最尊榮的職位。
組織中,除了“小姐”和“四大金剛”外,下面還有“八大護法”.
本想著借著這次執(zhí)行任務(wù),撈一筆錢財!沒想到,卻有一名“仇敵”同行。如果對方要是一名普通的護法,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偏偏這個老家伙卻是另外一名金剛的心腹之人。
做為四大金剛之一,對方的后臺也是一名金剛,草甫令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可是,那名金剛卻極的小姐的信任,如果和對方鬧僵了,依小姐的性格,肯定不會饒了自己。
所以他才一味的忍讓!
到了這里之后,在解決完這次的叛徒以后,草甫令下令手下準備打掃現(xiàn)場,表面上看是這樣,暗地里實則準備偷偷的發(fā)一筆橫財,沒想到那個老東西卻跳了出來。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對他指手畫腳,弄得他好不尷尬。
如果要不是顧忌到對方身后站著的那名金剛,他早就已經(jīng)動手教訓他!最不濟也要扇他幾個大嘴巴!
那個老東西也不是傻瓜,已經(jīng)五十歲左右的人,都說人越老越精,這話一點也沒錯。
這名叛徒卻從武德三年那會開始,奉主上之令帶著一大筆錢財前來長安經(jīng)營,直到最近傳出他準備背叛組織的消息,小姐這才下定決心要動他!
以他在長安城里經(jīng)營了整整六年的時間,要說他沒在暗地中偷偷的積攢錢財,就是對一名傻子說,傻子也不信。
做為組織中的四大金剛之一,他又豈會不動心,又豈會沒有自己的算計。
但他千算萬算并沒有算計到組織居然還派了一名護法過來,更是在解決完這名叛徒以后,亮出小姐的“手諭”,讓他全權(quán)負責打掃現(xiàn)場,至于他則負責善后工作。
草甫令雖然很窩囊,但在小姐的命令之下,他不敢不從!除非他活膩了,自己想死,否則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都難逃小姐的追殺。
剛才,前院連通后院的側(cè)門那里發(fā)生激烈的戰(zhàn)斗!他身后站著的心腹早就在第一時間稟告于他。
在得知有官兵帶著甲士前來,他心里又驚又喜。
驚的的是官兵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官兵這次來了多少人?是不是已經(jīng)將這里給包圍住了?
喜的是既然官兵從后院殺來,說明后院中的一切障礙都已經(jīng)被官兵清掃干凈!
他眼中那個最可惡的老東西,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被官兵給絞殺!
直到那名手下徹底弄清楚官兵這次前來的人數(shù),他心里才放下心來。
大口的喝了一口茶,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從名貴樹木制成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身體發(fā)出一連串的霹靂啪啦聲,搖了搖脖子,嘴角一扯,粗重的眉毛一擰,射出兩道殺伐之氣。
望著已經(jīng)走進來,逐漸看清身影的一行甲士,草甫令冷笑著大踏步迎了上去。身后的兩名心腹之人,牢牢的跟在他的身后。
進入院門,李飛宇面上表現(xiàn)的非常平靜,心里卻浪濤驚天,并不像面上這樣。
看到里面一位壯漢帶著兩名仆人大踏步的迎了出來,走到門檻前站定,冷冷的望著自己一行人,心中一緊!對方既然這么明目張膽的在這里等候自己,要么對方有十足的把握將自己一行人留在這里,就算不然,也能全身而退。
要么對方就是在這附近埋伏了伏兵,但看周圍安靜的樣子,在暴風雨中搖搖欲墜,根本就不像是埋藏伏兵的模樣。
邁著腳步,帶領(lǐng)九名親兵甲士平靜的走到對方身前五步外站定,隔著五步距離雙方四目相對,在暴雨中爆發(fā)出一連串的激射。
暴雨在下,一點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在內(nèi)。
李飛宇一行人頂著暴雨站在雨地,對方領(lǐng)著兩名心腹奴仆站在門檻前,陣勢分明,遙遙相望。
暴雨在下,砸在臉上非常生痛。
李飛宇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望著對方冰冷道:“閣下是什么人?為何要行那滅門喪盡天良之事?莫非在閣下的心中,當我等就是擺設(shè)不成!”
李飛宇說的擲地有聲!身后九名甲士站成一排,手持著百煉鋼刀,在暴雨下反射出一陣陣寒光,無聲無息,靜靜的望著對面,但任何人卻不敢小瞧他們,因為他們身上偶爾露出來的煞氣非常驚人。
草甫令是識貨之人,只是簡單的望了一眼,就看出李飛宇身后的這隊甲士絕不簡單!看他們站在雨地中不動如山的模樣,仿佛本就是雨水中的一滴,任何外物都無法令他們意志動搖一下,這說明眼前的這批甲士絕不是普通士兵!絕不是普通人所能掌握的!
單單是他們身上的裝備和那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就決不允許普通人擁有他們。
草甫令臉上毫無一絲畏懼,直視著李飛宇道:“閣下又是什么人?這么晚過來,又是奉何人之令?”
看對方胸有成足的樣子,李飛宇心里暗道一聲,看來是前者了,等下說不定又有一場硬仗。
臉上卻十分冰冷的道:“我等是何人,你無需知曉!你只需要知道我等的來意,便是拿下你們就行?!?
草甫令反問一句:“是嗎?閣下覺得單憑你們這些人就能將本尊留下?”
李飛宇一字一句道:“能不能留下,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逃掉!再者,留不留下不是你嘴上說說而已,得讓某等見識下爾等的手段?!?
“哈哈……”
草甫令突然仰首大笑,望著李飛宇道:“閣下好氣魄!不過就算你不說,本尊也能猜到你是何人派來的。”
李飛宇心里一動,面上卻絲毫不流露出來,道:“笑話!我等奉何人之令,還需要向爾等這些賊寇稟告不成?再者,就算讓你等知道某是奉何人之令,又有何妨?”
說完,李飛宇也是仰首大笑著,暴雨砸在他的臉上,他心里雖然生痛,面上卻毫無一絲變化。
“是嗎?”
草甫令反問一句:“既然這樣,閣下可敢告訴本尊你是奉了何人之令!就算本尊今晚戰(zhàn)死在這里,本尊也好做個明白鬼?!?
李飛宇不屑的望著他道:“想要用激將法試圖激怒本將?讓本將將奉何人之令告訴爾等?哼!本將告訴你,激將法對本將沒用!識趣的話,趕快束手就擒!”
草甫令并沒有因為李飛宇的話而生氣。
只聽他不緊不慢的道:“難道閣下就不想知道本尊一行人的身份?或者不想再立一份功勞?”
李飛宇假裝露出心動的神色,面上假裝思考,心里則在快速思索著,忽然!他想到一條妙計。
既然他們這么在意我是奉了何人之令,嘿嘿!秦王殿下對不住您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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