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天浩和陸征也是奇奇怪怪的看著阮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不過小鳳仙和雨墨倒是很吃驚,她們兩個都站到阮天的面前,小鳳仙焦慮的問道:“你真的決定要走了,你舍得大家嗎?”
雨墨平時很少說話,不過這個時候,她卻忽然耐不住性子了,對阮天怒道:“說走就走,事先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把我們放在眼里。”雨墨的語氣雖然像是在生氣,但是她的心里卻已經開始焦躁不安了起來,說話間,她的手指還在不知覺中抖動了一下。
看到大家都誤解了,阮天笑了笑,對他們說道:“你們先聽我說,我的意思不是要離開昆寧院,我已經另有打算了,那就是,我要道藥膳管當學徒了,從此以后,我就要學習藥術,當一名藥師了。我已經道藥膳管申請過了,四位修煉師他們已經答應讓我去藥膳管學習,而且藥膳管的大藥師也接受了我的要求,讓我今天就去他那里報道。怎么樣,你們是不是為我感到高興?”阮天以為,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大家一定會用一種 驚訝的目光看著他,或者對他說些什么鼓勵的話,但是結果卻令他大感意外。
當他們聽到阮天說自己要去藥膳管的時候,大家竟然就當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似得,各忙各的去了。看到他們散開,阮天倒是有些糊涂了,呆呆的愣在原地,看著他們毫不在意的表情,阮天感到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阮天走到霍巧巧跟前,問道:“巧巧,我要走了,我要去藥膳管學藥術去了,你就不想對我說點什么?”
霍巧巧手里拿著一般卷冊,從阮天身邊走過,眼睛也不抬一下,低著頭瞧著自己手里的卷冊,對阮天說道:“借過。”
“哎……你……”
見到段少聰跟在霍巧巧身后,阮天對他說道:“段大哥,我…………”
段少聰淡淡一笑,卻對他說道:“等我回來再說。”順手輕輕的在他的肩膀拍了拍。看著段少聰和霍巧巧一同離去的背影,阮天心里感到一陣莫名。他見到雨墨也正要出去,于是他想要和雨墨打個招呼,攔在她的面前,但是阮天還沒等開口說話。
雨墨就冷冰冰的對著他甩出一句:“閃開。”
“閃…………”阮天用一根手指,輕輕的撓了撓臉頰,可憐巴巴的樣子。見到小鳳仙走到自己的身邊,阮天以為這個單純的小鳳仙一定會有什么話想對自己說,阮天微笑的走到小鳳仙面前,“小鳳仙,你…………”
同樣,沒有等他說話,小鳳仙對著他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后什么也沒沒說的就走出了大廳。
阮天剛要和閔天浩與陸征說話,這兩個人就當沒看見阮天似得,相互交談起來,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出大廳。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見到大家都出去了,阮天感到很是無錯,心里一陣悲涼,自言自語道:“什么意思嗎,你們怎么都這種態度,當我是空氣么,我可要走了耶。我招誰惹誰了我。”
阮天離開仁襄樓之后,就去了藥膳管報名。藥膳管就座落在距離仁襄樓不遠處的一個單獨的院落里,在這院子里,有一座氣派宏偉的建筑,正門之上懸掛著一塊碩大的匾額,匾額上鮮明的書寫著“藥膳管”這三個龍飛鳳舞的金色大字,這就是藥膳管。
剛走到門前,阮天就站在敞開的廳門口,朝著里邊望去。但見這個龐大的建筑,竟然沒有一個人影,他還以為,這個藥膳管,就像是皇宮里的太醫院一樣,有很多的藥材,有很多的人和御醫,但是這個藥膳管卻并不是向他想的那樣,除了空曠的廳堂,還有豪華的家具擺設以外,再看不到別的東西,
沒有什么瓶瓶罐罐,沒有什么存放藥材的藥柜,最奇怪的是,這里竟然沒有半個人影。
“有人嗎?”阮天談著腦袋望著,卻沒有人回應,于是他又問了兩遍,還是沒有人答應。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腳步,走進了大廳。他生疏的在里面東張西望,打量著這個豪華奢侈的地方。
“奇怪,人都到哪去了?怎么會沒有人呢。”阮天手里拿著一張引薦函,這張引薦函就是仁襄樓的修煉師葉紹為他開的,有了這張引薦函,阮天就可以憑著它道這里報名了。但是這里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找誰報名呢,也不知道哪個藥師他人在何處,第一天報道,藥膳管的人就這么冷清,阮天心里得意的很,想到:“看來這個藥膳管平時也不怎么忙啊,這般清閑,以后可就有好日子過了。”
正得意的想著,忽然也不知何時,在阮天的身后早已經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色武士鎧裝,他身材魁梧高大,長長的頭發梳成一條馬尾辮子,直垂腦后。臉色幽暗,眉頭之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刀疤,正在面目猙獰的瞪著阮天。
阮天一回身就看見了他,頓時嚇了一身冷汗,腳步急忙向后跳了一步。慌張的問道“你是誰呀,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的?”
那人沒有回答阮天,反而厲聲的問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闖藥膳管,這里可不是隨便進來的地方。”
聞聽此話,阮天心里這才猜測到“這個人八成就是藥膳管的人,可是看他的裝扮,怎么不像藥師呢?”阮天向前一步,禮貌的問道“你就是藥師大人吧?我是剛從仁襄樓來的學員,是來藥膳管報名的,這是我的引薦函。”說著,阮天就將自己手里的引薦函遞給了他。心里卻很納悶,“藥師怎么會這么年輕,該不會是服用了什么永駐青春的藥物了了吧。”
武士結構引薦函認真的看了看。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引薦函上面不是寫著么?”阮天反問道。
那武士一臉鄭重的樣子,對阮天說道:“我不識字!”
“我累,不識字還看我的引薦函,真是個山炮。”阮天心里嘲諷了一句,但是卻對他敬重的微笑道:“我叫阮天,是從仁襄樓引薦過來的。請問,大藥師在么?”
“藥師不在,他出去了,不過他吩咐過,說有一個叫阮天的人今天會來這里報名,原來就是你啊。”武士生冷的面孔沒有一點笑色,看上去叫人心生寒意。
“是啊是啊,我就是來報名的阮天,我今天是一天來這里學習的,可是藥師不在,那我要做些什么呢?”阮天笑著問道。
武士冷冷的說道:“我只是負責看守藥膳管的武士,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不過藥師大人吩咐過,如果你來了,就先把這里打掃一下。”
阮天幾乎快要把舌頭給抻了出來,愁眉苦臉的問道:“啥?我第一天來就要打掃客廳?”
“當然不是,除了客廳,還有后廳,偏房,藥方,賬房,還有煉藥房,總之,藥膳管所有的房間都要仔仔細細的打掃一遍,等到藥師回來,他可是要檢查的。”說著,武士就要轉身走出大廳。
阮天急忙的追了上去,問道:“請問一下,為什么要我打掃房間,難道藥膳管沒有打掃房間的雜役么?”
“當然有,不過今天他們都放假了,既然你來了,那就交給來打掃好了。順便提醒你一句,藥師可是一個很潔癖的人,你最好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仔仔細細的打掃干凈,要不然,藥師會不高興的。”武士走了出去。
看著武士離開的身影,阮天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心里哀愁的說道:“我靠,我他媽這是什么命啊,第一天來報道就要干這些活,憑什么要我來干,你怎么不干。”阮天怒視著武士的身影,但是卻不敢說出來。這個武士一臉橫肉,極不友善,而且他的魂力在玄士等次以上。
阮天一肚子的怨氣,一屁股坐在大廳里的一個踏步上,拉長個臉,心道:“早知道這里這么欺負人,我就不來學什么狗屁藥師了。”他正自生氣,但是想一想,自己既然已經來了,藥師這樣會去仁襄樓的話,會叫別人看笑話的,那個霍巧巧說不定還會對自己說什么難聽的話呢,如果他被人恥笑,段少聰也會感到很難堪的。想到此處,阮天最終還是打消了回去的念頭。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就認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就不相信自己在藥膳管里不能成就一番事業了。不就是打掃房間門,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我三下五除二。”阮天這時候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在這里找到了掃把,開始打掃,從前到后,從上到下,里里外外都清掃了一遍,要想把整個藥膳管全都打掃一遍,恐怕他一個人是做不來的,但是畢竟這里一直都保持很干凈,幾乎是一塵不染,可見這個藥師對于衛生的要求是很高的,所以那些雜役們在放假之前,就已經將整個藥膳管都打掃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