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座十幾丈高,十數公里長的圍牆突然拔地而起,出現在了無數蠻族青年的眼中。
“譁!”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了,可這些蠻人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搞不懂這幫從大鳥肚子裡傢伙究竟用的什麼巫術,那些高大的城牆,宏偉的宮殿怎麼突然就從地上鑽出來了呢?
見到蠻人驚訝的表情,莊語院的弟子臉上亦不禁浮現出一抹自得之色,雙方的態度,頗有點九十年代城裡人看待進城打工的農村人的味道。
莊語院一行人來到這個蠻荒落後的地方,首先要解決的還不是招生的問題,真正面對的應該是弟子們的落腳點。
雖然蠻族不缺少木質,石質的房屋,但學院帶著大批弟子來這裡可不是旅遊的,一兩天還好,真正把學院放在蠻族部落中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便是在人族的疆域中,那些學院一般也是擱在一些環境獨特,遠離人煙的地方的,就像莊語院雖然距離弘城不遠,但其本身卻是隱匿雲夢大澤之中,尋常人根本就接觸不到。
所以,在這裡重新建立一座嶄新的學院是很有必要提上進程的一件事情,學院的負責人在與那位武長老商量過後,最終把學院的地址定在了一座距離部落不遠,靈氣四溢的古脈上。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莊語院這種集合了十數種學派的優越性了,陰陽家弟子充當臨時風水師,測定學院各建築的落腳方位;農家弟子負責移植各種大荒的奇花靈植,開闢果園,花園;最重要的還屬墨家弟子了。他們的土木工程術真不是蓋的,僅僅一兩天的時間,就將這座遍及了大半山脈的學院雛形給建造了出來。將那些蠻族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當然,這還只是剛開始。真正的細緻活,比如在學院各地方銘刻陣法之類的工作還遠未展開。
至於其他家的弟子也沒閒著,兵家的弟子成羣結隊的在四周巡視,看到有什麼突然竄出的兇獸都得斬殺了,沒多久,數百兵刃之下就多了上千條獸魂,爲學院的諸多弟子們增添了不少口糧。
看到兵家的弟子們如此兇殘,佛家的和尚們坐不住了。直罵他們是沒人性的屠夫,而後一大幫和尚在大山中上蹦下跳,看到有什麼血脈不凡,品相不錯的兇獸,蠻獸都上去給他們度化了,待兇獸們成爲佛家的“護法”後,便免遭了兵家劊子手的屠戮。
還真別說,佛家的這一手落在那些蠻族眼裡,真是驚爲天人,無數年來。這些蠻族部落都試圖馴化大荒的蠻獸,可發現除了從獸卵或是幼獸時期開始培養外,成年的蠻獸幾乎不可能再被馴服。
可這羣光頭卻是邪性。就看他們將蠻獸們打趴下,而後對著它們唸了幾句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咒語,那些蠻獸竟然就低下了自己高高在上的頭顱,任由和尚們騎在背上往回趕。
正是這一手度化蠻獸的本事,使得不少魁梧的蠻族漢子對佛家心嚮往之,未來佛家更是出現了不少所謂的金剛神僧。
若干年後,有人問一位莊語院的金剛神僧是什麼原因讓他選擇佛家的,誰知,神僧竟破口大罵,說自己被騙了。
想當年。他選擇佛家其實是爲了當一名偉大的馴獸師的,沒錯。此刻在蠻族衆漢子的眼裡,光頭和尚已經和馴獸師劃上了等號。
不料。等他們進入佛家以後,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時常打坐唸經,參禪禮佛的日子又豈是性格火爆的蠻族能受得了的?
不過,要是有人問金剛神僧是否後悔時,神僧卻沒有別的表示,只是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若說後悔,金剛神僧未必沒有過,可說實在的,佛家真是很符合蠻族性格的一個流派。
總的來說,蠻族性子粗直,憨厚,頗有些大智若愚的意思,這恰恰與佛家的一些經義智慧相符,所以,蠻族修煉佛家功法就跟吃飯喝水一般,幾乎沒什麼瓶頸。
細數下來,各家幾乎都有用處,就連靠嘴皮子出彩的名家,將自家的名學修煉到高深處,也能產生類似金口玉言,大律令術的效果。
比如墨家負責工程的弟子缺少一顆火耀石,便跑去找名家弟子,而後那位名家弟子隨意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親自給它命名爲火耀石。
而後,光芒一閃,空間一陣扭曲,那塊灰撲撲的石頭就真的變成了一顆如同赤紅的火耀石……
看到這一幕,即便是林虎,也差點將眼珠子給瞪了出來,好在,他也非同常人,就連自己都能將小說中的玩意具象化,變成真實的東西,就不許人名家弟子將一塊石頭變成一顆晶石了?
不過,這種類似大律令術的手段並不是那麼容易施展的,將那塊石頭變成火耀石之後,那位名家弟子也是累得不行。
確實,要是一點限制都沒,名家豈不是無敵了,要什麼來什麼,說你是豬,你就真變成了一頭小白豬,這還怎麼打,只能乖乖投降,避免真被當豬給宰了。
然而,其他家是大顯神通了,儒家弟子卻是閒得無聊,因爲在建設學院這種事情上他們貌似還真插不上手,這也讓林虎體會了一把什麼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可是呢,一些儒家弟子們卻不這麼看,面對諸如佛家,墨家弟子的鄙視,他們直接一句“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將他們堵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捂著腦袋走開。
只是,儒生到底是真這麼想,還是死鴨子嘴硬,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反正林虎在別人工作,你在看的情況下,是說不出來的。
正當林虎閒的無聊,準備去雜家那邊廝混時,一位白衣男子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敢問林學士是否有空?”
“那個,真君客氣了,喊我林虎就是了,學士一詞不敢當!”
好吧,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正是儒家的那位真君夏侯成,自從他學士的身份曝光後,就再也沒人在他面前充當前輩了,便是真君也是與他平輩相交。
“既然您是學宮冊封的大學士,喊您林學士那是應該的!”
“行,您愛喊什麼喊什麼,不知夏侯真君有何貴幹?”
“此次前來,是爲了請您題字的!”
“題字?!”